钢铁先驱 - 268提比亚斯的反应

    亚历山大的胜利信如同1缕春风，轻轻拂过他的盟友们的心田，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喜悦与难以置信。赞赞，作为第1个收到这封捷报的人，她的反应尤为强烈。当骑手风尘仆仆地送来消息时，冈比西斯忍不住发出了1声刺耳而又兴奋的尖叫，紧接着，她的眼眶里涌出了激动的泪水。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让人无法理解。
    “小姐！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隔壁房间的米恩听到冈比西斯的尖叫声，吓得脸色苍白，急匆匆地冲了出来。她生怕这封信带来的是最坏的消息——亚历山大的死讯。然而，当她看到冈比西斯手中的信件时，心中的恐惧才稍稍平息。
    冈比西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深吸了1口气，努力将信中的信息传达给米恩。当女孩听到“亚历克斯，……呃……亚历克斯赢了！我们赢了！”时，她的眼中也闪烁起了喜悦的光芒。尽管米恩并不像塞萨莉和冈比西斯那样了解战争的意义，但她总是为她的男人感到自豪，为他的胜利欢呼。
    “哈哈，你就是爸爸的小福星！爸爸看到你1定很高兴，呵呵！”米恩激动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还在襁褓中的儿子。她像抱着珍宝1样抱着他，咯咯地笑着。几个月大的男孩也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喜悦，他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尽管这更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母亲的动作很有趣。
    与此同时，其他两位少女格莱妮和奥菲尼娅也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奥菲尼娅立刻前往宅邸后院的盖亚神殿进行祈祷，感谢神祇赐予他们如此伟大的领袖。那天晚上，为了庆祝亚历山大的胜利，女士们举办了1场盛大的宴会，就像过去几个月里从未有过的1样。
    与此同时，在远方的亚历山大的家族和议会成员们也都收到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虽然正式的庆祝活动要等到亚历山大回来后才能举行，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开始举行小型的非正式聚会，互相敬酒庆祝。
    “那个亚历山大，真是了不起。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哈哈。”
    “是的！他确实是1个怪物。所有这些新东西都是他发明的。现在还有这个！”
    “追随胜利者真好，哈哈哈。”
    亚历山大的胜利不仅激励了他的盟友和家族成员们，也影响了他的队5中的阿哈德尼亚人。他们中的许多人感到自己的忠诚度得到了巩固，因为他们相信在亚历山大的带领下，他们能够创造更多的辉煌。
    虽然赞赞几乎在亚历山大的军队进入塞萨利的同1天就收到了胜利的消息，但信息传递到首都阿丹的时间却要长得多。毕竟，这座城市距离塞萨利有90到100公里的路程，即使是最熟练的骑手也需要1天的时间才能赶到。然而，第1个消息仍然是由1只信使鸟发出的。由于重量限制，它只能携带很少的信息，只是简单地声称亚历山大已经突破了色萨利防线，并准备入侵提比亚斯的中心地带。
    即便如此，这个消息也足以让首都的宫廷沸腾起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每个贵族都尽力收集更多关于亚历山大的信息。有些人甚至抱怨他没有在信中写下更多的细节。为此，他们只能耐心等待亚历山大的后续消息。毕竟，他的骑手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将几页纸的信件送到近9百公里外的阿丹城。
    托洛密为自己拥有这样1位战神般的家臣而感到无比自豪。他喜欢将亚历山大视为自己的部下，并以此为荣。“哈哈哈，小子！这小子真的做到了，庆祝吧！这就是庆祝！”他大声说道。
    而帕夏·法尔扎作为最富有魅力的人之1，当他看到亚历山大的胜利消息时，也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幸运。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读到的内容。
    当他听闻亚历山大有意入侵提比亚斯，并计划为此提供雇佣兵的消息时，他心中不禁燃起了巨大的期望。他唯1的真实希望，便是亚历山大能在这场战役中取得胜利，即使不是压倒性的胜利。因此，当他的手下递给他那张被卷起的小纸条时，他反复地、仔细地阅读了4遍，生怕遗漏了任何1个字句。当他确信自己无误地理解了其中的内容后，这个身材魁梧如熊的男子爆发出1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其声势之大，连守卫在外的士兵都不禁为之动容，差点跳起脚来。
    为了庆祝这1喜讯，总理立即宣布次日为全市的假日。而远在后宫的伊纳雅夫人和太后，在得知这1消息后，也迅速做出反应。她们在太后的命令下，即刻启程前往赞赞，意在尽快了解实际情况，并向国王汇报。
    陪同她们1同前往的，还有帕夏·法尔扎的第5个儿子，凯万。这位年轻人刚刚回到王城不到1个月，原本计划参加1年1度的朝圣，但在他父亲的指示下，他几乎是刚下船就被迫匆匆返回。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朝圣、胜利的突然性以及这段时间相对危险的水域，他们或许会得到国王本人的亲自陪同。毕竟，夺取塞萨利是每代阿哈德尼亚国王梦寐以求的目标。
    “春天1到！”托洛密心中已经有了决定，1旦冬天过去，他将亲自前往赞赞和塞萨利，亲眼见证这1伟大的胜利。
    而对于亚历山大的敌人，如阿蒙赫拉夫特，他们在收到这个消息时，无疑是带着震惊和惶恐的。对于阿门赫拉夫特来说，1开始，他几乎无法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亲自与提比安人，甚至珀尔修斯本人交过手，深知这些人的智慧和战斗力。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从不认为这些人会如此轻易地被击败。
    然而，亚历山大声称已经正面攻克了要塞中的要塞，这1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阿蒙赫拉夫特和他的盟友1时间措手不及。
    最初的报告出现时，阿蒙赫拉夫特的盟友只是把这些消息当作是无稽之谈，像对待疯子的嚎叫1样扔进垃圾桶。“呵！那个雅库姆终于疯了吗？就算他想撒谎，至少也可以说得更可信1些吧！”1位贵族如此咒骂亚历山大。
    “塞萨利是攻不下的。1百万人可以进军那里，但其中有1百万人会被击退。”另1个人也做出了类似的预言。
    “这或许不是托勒密说的，或许我们的人听错了。”其中1位过于聪明的贵族甚至提出了这样的说法。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不得不接受现实：塞萨利确实在亚历山大的手中，进而延伸到托洛密的手中。阿门赫拉夫特在得知这1确切消息后，他当天余下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见任何人。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更想知道的是，亚历山大是如何做到的，这比嫉妒更重要。他如何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完成了他的祖先几个世纪以来都未能做到的事情？
    阿门赫拉夫特在提比亚斯竞选活动中度过的3年让他明白了这些人是多么的强硬。他们的国王是多么狡猾，以及他们的城市的防守有多好。即使是中等规模的城市也有高墙防御，更不用说塞萨利了。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阿门赫拉夫特花了数年时间才了解亚历山大使用的战术和新的攻城武器。这些武器成功地削弱了这些城墙的有效性，并使它们变得脆弱。当然，不将亚历山大的成功完全归功于阿门赫拉夫特也是错误的。
    因为如果国王没有攻击提比亚斯并蹂躏它3年，亚历山大肯定会面临更多的人数和更猛烈的抵抗。
    然而，现在提比亚斯已经筋疲力尽，人力耗尽，金库也空空如也。在那个国家找到闲置的年轻人已经变得像发现金鹿1样罕见，而且民众在税收问题上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所有这1切，很大程度上都归功于阿门赫拉夫特。
    因此，当亚历山大攻击提比亚斯时，这有点像是在窃取阿蒙赫拉夫特的成果。他让阿蒙赫拉夫特做了所有艰苦的工作，然后却在最后时刻抢走了胜利。
    当阿门赫拉夫特的大祭司马努克听到胜利的消息时，除了亚历山大的英勇之外，他也开始深刻认识到占领这座城市的宣传力度有多大。胜利的喜悦尚未消散，马努克便意识到，在此之后，许多中立甚至同盟的贵族可能会因为利益的诱惑而选择倒戈相向。他必须迅速行动，阻止这1切的发生。而要做到这1点，他必须先解决掉那个令人头疼的亚历山大。
    作为阿门赫拉夫特派系的核心智囊，马努克开始策划起来。他通过秘密渠道得知，托洛密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已经向亚历山大·提比亚斯许下了诱人的诺言，企图换取他的忠诚。然而，马努克却决定利用宫廷中的几个人来试图毒害托洛密的思想。
    “夺取塞萨利1直是我们祖先的梦想，”马努克阴险地笑道，“我们怎么能让1个外人，1个塞萨人得到它？”他深知托勒密的虚荣心，相信这样的言论足以唤醒那些容易被蛊惑的人。
    而与此同时，阿门赫拉夫特1方的最后1个著名人物帕夏·穆阿兹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这个圆胖的男人在得知他最痛恨的人的成就后，愤怒地打碎了他家里的每1个花瓶，并残忍地刺伤了4名女仆，其中3人因伤势过重而死亡。他不仅失去了儿子，城市也被夺走，现在甚至连他最珍贵的梦想也被夺走了。他的愤怒和绝望达到了顶点，据说他发出的嚎叫和对天的咒骂让妻儿们惊恐地逃离了府邸，退到了更偏僻的角落。
    帕夏·穆阿兹的愤怒状态持续了近1周，期间他的盟友都选择避开他。当他意识到自己被孤立无援时，愤怒更加难以遏制。平时那些阿谀奉承者此刻1个也不见踪影，这种失宠和损失规模的深刻认识让这个男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用自己的方式发泄着不安全感，那就是4无忌惮的愤怒。他的行为变得越来越疯狂，甚至连那些不幸的工作人员和装饰他住所的物品都成了他发泄的对象。到周末时，他庄园的死亡人数已达到6人，财产损失更是高达数万罗帕尔。
    至于亚历山大的最后1批接受者——那些中立和矛盾的贵族们——他们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1些人欣喜若狂，将这场胜利视为神的旨意，认为国王陛下受到了神的庇佑；而另1些人则感到恐惧不安，担心亚历山大1旦攻破了塞萨利这样的城市，他们那些微不足道的领地也将难逃厄运。因此，很快就有1些贵族开始向亚历山大表示效忠，带着礼物前来宣誓；而另1些贵族则采取了完全相反的做法，他们与邻国签订秘密条约，准备1旦亚历山大有侵略行为就联合起来抵抗。
    与此同时，阿门赫拉夫特本人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些贵族几乎全部来自他的领地赞赞和阿丹，然而在这些领地上他却缺乏足够强大的盟友来安抚他们。因此他给出的答案5花8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询问者的贵族身份和他控制的地方的战略价值。当贵族们以集体的形式提出他们的主张时，阿门赫拉夫特感到头疼不已，他试图在自己的能力和承诺之间取得平衡。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阿门赫拉夫特的标准答复变成了这样：“放心，与托勒密签订的条约仍然完全有效。你们的土地将会安全。到时候，我们会消灭这些土地上的瘟疫。恐惧不，只要你和我们在1起，他就无法伤害你。”这话听起来非常宏伟，但实际上却充满了空洞的承诺和不确定的未来。该条约距其商定的6年时限仅剩3年，这似乎给了阿门赫拉夫特充足的时间来准备他和他的盟友的军队。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它或许能稍稍缓解我们心中的忧虑。然而，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在“技术上”，那份条约并未涉及赞赞。亚历山大坚决拒绝签署这1特殊条件，他声称所有的赞赞都属于他，所有的贵族都必须追随他。而阿门赫拉夫特则坚决不接受这1声明，双方因此陷入了僵局，整个事件似乎就此停滞不前，失去了明确的方向。
    于是，阿门赫拉夫特可以声称亚历山大不会因那份条约而发起攻击，而亚历山大也可以宣称由于没有关于这些土地的条约，他有权自由地吞并它们，甚至将其视为废除条约的热点之1。贵族们自然察觉到了这1微妙的局势。但当他们表达出担忧时，阿门赫拉夫特只是向他们保证，只要亚历山大不想背上背誓者的名声，他们就能安然无恙。于是，贵族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大多数人最终选择了接受这个解释，寄望于亚历山大能像阿蒙赫拉夫特1样深思熟虑。毕竟，无论亚历山大是否违背誓言，只要他1旦发起进攻，他们都将难逃1死，因此，这对他们来说并无太大的区别。
    正是出于这种深深的恐惧，那些最为激进的贵族们主张立即对亚历山大的腹地发动突袭。他们认为这是1个难得的机会，因为亚历山大本人并不在，而他的军队又分散在其他地方。如果他们能迅速行动，或许能1举拿下赞赞，从而砍断这个威胁的源头。然而，这只是1部分人的空谈，他们缺乏真正的权威来实施这1计划。而那些真正有权威的人则更加清楚，这1行动的难度有多大。
    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珀尔修斯撞击赞赞城墙的画面1直在许多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亲眼见证了亚历山大是如何保卫自己的城市的。他们明白，由弩手组成的坚固城墙是极难攻破的。更何况，实际上也没有足够近的人能够足够快地攻击亚历山大以利用他不在的机会。唯1有可能的候选人是马特巴尔侯爵，但他们之间的距离数百公里，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处理的安全问题。而且，即使他们想攻击亚历山大，考虑到秋天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接下来将是寒冷的冬天，他们最快也要等到春天，甚至夏天才能做好准备。而那时，亚历山大可能已经回到了赞赞。无论如何，塞萨利就在他首都的门口，这1事实使得这种可能性变得更大。
    因此，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亚历山大的边界似乎是安全的，他可以自由地继续向提比亚斯渗透。除了阿哈德尼亚人的反应之外，还有1个群体也对亚历山大占领色萨利做出了反应，那就是提比安人自己。
    在提比亚斯，普通民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在当时的时间段内是很正常的。由于当时的科技水平，这条消息传播到偏远地区需要6个月到1年的时间，传播者主要是旅行商人和小贩，他们口口相传。
    “这座城市……叹息，连塞萨利都会被摧毁。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
    “血……洒在那里的血淹没了整个城市，1直到我的脚踝。我在那里！我看到了！”
    “那些野蛮人！他们是来杀我们所有人的！所有人！”
    “事实上，这座城市大部分都被留下了，阿哈德尼亚人按照他们的承诺饶恕了人民！”
    “那里的军队甚至没有俘虏1个奴隶。每个人都被释放了。”
    “所有公民都获得了免费食物和金钱作为补偿。”
    有趣的是，每个小贩似乎都有自己的故事版本、真相版本。令人好奇的是，他们的1些事实差异如此之大，以至于你会认为他们描述的是完全不同的事件。然后，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的是，这些叙述在普通农民的口中传播时，以及在现实生活中的中国耳语游戏的例子中，会被进1步扭曲。所以到最后，亚历山大要么成为美德的典范圣人，要么成为全国各地人民眼中的魔鬼化身。
    然而，这些故事却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提比亚斯民众对塞萨利事件的解读，也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