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先驱 - 266接管新城

    当拉皮图斯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准备落下那致命的1击时，佩特里诺的生命在他眼前快速闪现。他发出了最后的呼喊，试图挽救自己的生命，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等等！你说我对她下了毒是什么意思？我从未做过那样的事。实际上是费利西亚下毒的……”
    然而，拉皮图斯已经对佩特里诺的谎言感到厌倦。他觉得再听下去只会让自己的耳朵受到更多的折磨。他懒得去听那男人说完，只是冷冷地挥动了手中的武器。那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将1切都斩断。1剑挥下，佩特里诺的脖子与身体被1刀切开，肌肉、组织和厚实的脊髓在这1刻都显得如此脆弱。
    砰1声闷响，当刀片切开脖子的瞬间，佩特里诺的头颅滚落到了床单上，发出潮湿的撞击声。那床单瞬间被染成了红黑色，佩特里诺的脸上还带着最后的表情——震惊、惊讶，以及1丝难以言喻的苦涩。直到生命的最后1刻，他才真正明白那个女人对他的玩弄有多深。
    他之所以如此确定法比亚娜是他的女儿，是因为他知道拉皮图斯所说的那种毒药。费利西亚女士以前确实用过它。当佩特里诺让她成为他妻子的女仆之1时，他就怀疑费利西亚夫人毒害了他的妻子，使她无法为他生育孩子。正是通过那毒香，她才做到了这1点，让她不生育，体弱多病。
    佩特里诺怀疑，原本是费利西亚女士当年的计划，就是为了和他生1个孩子，并阻止其他人。这样，在没有合法继承人的情况下，他们的孩子将成为他财富的唯1可行的继承人。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庞提库斯勋爵突然让她嫁给拉皮图斯。所以，她必须改变策略。
    她秘密生下了佩特里诺的孩子，但为了将孩子伪装成拉皮图斯的孩子，她甚至用较轻剂量的该物质毒害自己，以诱发早产。这1举动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因为她必须通过肉眼观察来确定精确的剂量，否则就有可能完全流产，或者策略无法按预期发挥作用。
    但内心的贪婪却驱使她不顾1切地这么做。尽管她以某种方式成功了，但这仍然对她的女儿产生了持久的影响。法比亚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1两岁的原因之1，就是那种毒药的持久影响。但对于费利西亚女士来说，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伤害自己的女儿，似乎并不是1件不可能的事情。
    多么可怕的女人啊！当拉皮图斯的剑锋落下，佩特里诺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他的死亡，似乎是对费利西亚女士那无尽贪婪与狠毒的最好讽刺。而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1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直到生命的最后1刻，佩特里诺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了那个可怕的事实。费利西亚夫人服毒身亡，她可能还让医生进行了检查。这样1来，无论是早产、按时生产，还是逾期生产，都可以归咎于毒药。至于她如何能在满岁前1个月就告诉拉皮图斯她怀孕了，佩特里诺对此毫无头绪。也许，费利西亚夫人只是预见到佩特里诺会带她参加那个聚会，并谨慎地预测了那会是她每月的那个时候。
    这些猜想，大部分都只是佩特里诺心中的疑惑，他无法证实其中任何1个。然而，如果拉皮图斯没有砍下他的头颅，如果他给了这个人时间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这些猜想中的许多都很有可能被证明是正确的。但命运却如此捉弄人，佩特里诺只是在1个微小的细节上撒了谎，这使得他的整个证词在拉皮图斯眼中变得可疑，最终导致了他的悲惨结局。
    谁知道呢，如果拉皮图斯认为佩特里诺所说的1切都是真的，他甚至可能还活着。但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佩特里诺的谎言，就像1颗毒果，最终毒发身亡。
    有时，真相和谎言的交织，就像费利西亚夫人对亚历山大所做的那样，可以作为整个真相出售。但其他时候，它也可能最终做出完全相反的事情，就像这里1样。佩特里诺因为不喜欢他的父亲而对他撒了谎，而这个小小的错误却让费利西亚夫人无意中逃脱了注意。这是1个多么微小的错误，但却是1个巨大的错误。它改变了佩特里诺的命运，也改变了整个故事的走向。
    “唷！”拉皮图斯在完成这1切后，轻轻叹了口气，转而1脸坚忍地俯视着那些被斩杀的死者。他并没有意识到这1切错过的内容，当他看着它们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厌恶它们，反而更加厌恶自己。因为他差点就相信了它们嘴里说的所有脏话。他所说的话都不是认真说的，所有的1切很快就被拉皮图斯忘记了。
    尽管有些事情可能确实值得深思熟虑，比如佩特里诺如何知道费利西亚夫人不太可能是贞洁……。但这些疑惑和谜团，在拉皮图斯的眼中，都已经不再重要。
    “终于……结束了！”拉皮图斯心中默念。他对自己的信仰近乎盲目，所以他反而像佩特里诺的死1样松了1口气。他知道，到此，整个传奇即将结束。政变已经成功，剩下的就是收尾了。
    于是，拉皮图斯将尸体留在那里，离开了房间，与其他人会合。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迅速地完全占领了整个房屋。此时，原本熙熙攘攘的大楼里安静得诡异，几乎所有的男人、女人和孩子都被杀了。1旦攻克了这座城市的神经中枢，拉皮图斯就迅速派出斥候前往亚历山大的营地，提醒他们注意机会，让他们在下令打开内城门时做好进城的准备。
    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死寂，只有拉皮图斯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知道，他的目标已经达成，他的传奇即将开始新的篇章。而佩特里诺的死亡，只是这个故事中的1个小小插曲，1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在这个庞大的世界中，1个生命的消逝，仿佛只是尘埃落定，微不足道。
    在这些斥候匆匆赶向他的营地的同时，亚历山大却仍然醒着，他正在自己的帐篷里热情地招待着费利西亚女士。过去的5天里，他通过与她的深入交流，对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尽管他并不清楚原因，但他却从这位女士身上感受到了1种与他和格琳相似的感觉。这种想法似乎很奇怪，因为他们3人的外貌和性格都截然不同，但他们的举止和思维方式却有着1种难以言明的熟悉感。
    此外，费利西亚女士也1直在利用1切机会向他献媚，大胆地向他展示她的魅力。然而，亚历山大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觉得这是1种诱人的挑战。每当他凝视着这位自由奔放的女士时，他的喉咙都会感到1阵紧张。他清楚，如果他不尽快找到1个合适的女人来释放自己，他可能会无法抗拒与费利西亚夫人的亲近。
    “法比亚娜！法比亚娜没有喝牛奶。她……她只是……”亚历山大突然想起了小女孩法比亚娜的尴尬事。当小女孩陷入那种境地时，她与她母亲的反应截然不同，她感到十分尴尬，1注意到亚历山大的闯入，就迅速离开了。毕竟，只有小孩子才会喝母乳，而她却已经是1个成年人了。
    法比亚娜心烦意乱，她迅速地编造了1个借口：“嗯……嗯”，然而，尽管她已经尽力了，但还是结结巴巴的。幸运的是，她被那个试图安慰她的人救了。亚历山大轻笑道：“哈哈，不用担心，我知道法比亚娜女士已经是成年人了，她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快点长高！”看来，她的母亲并没有让她参与她的小展览计划。
    对于这次的解围，小女孩非常高兴，用力地点着头，眼睛闪闪发亮。长高是她1直以来的渴望，她很高兴亚历山大还记得她说过这句话。当然，当费利西亚夫人实施这些攻击时，所有的小伎俩都逃不过亚历山大的注意。然而，他并没有揭穿她们，只是把这些归结为1对绝望的母女试图讨好他。这样的把戏在古老的书籍中屡见不鲜，亚历山大只是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1切。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1位传令官匆匆来到亚历山大的帐篷，告诉他色萨利城门即将打开。拉皮图斯已经成功地处理掉了所有的贵族，毫不费力地将中立的士兵拉到了他的1边。这些人占据了剩余力量的大部分，当他们看到自己可以依靠的其他人都已经被解决时，没有人觉得还有抵抗的意义。此外，许多人1开始就不想反抗，因为他们非常赞成接受亚历山大的提议，只是出于纯粹的恐惧而跟随了佩特里诺。
    因此，当拉皮图斯的所作所为被揭露时，许多人欢欣鼓舞，只有少数坚定的人感到愤怒。然而，这些人要么被杀，要么选择忍气吞声，承认自己输了。随着这个新的现实的巩固，守卫大门的人们迅速按照拉皮图斯的命令要求他们打开大门，因为他们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新主人。
    回到亚历山大这边，他接到了拉皮图斯的斥候带来的消息后，高层很快就从沉睡中醒来，向他通报了情况。不久之后，亚历山大还亲自会见了这位使者。他详细地询问了有关政变的具体情况以及拉皮图斯的下1步计划。在得知1切都在顺利进行后，他感到非常满意。
    在那里，亚历山大得知了城内几小时前发生的事件的最新概况。他听后，沉而又充满欢喜的欢呼：“好！拉皮图斯做得非常出色，告诉他我已经向他表示祝贺了！”尽管他对拉皮图斯的某些做法有所保留，但他还是对这个人为自己付出的努力表示了衷心的感谢。提前3周打开城门这1决策，无疑为亚历山大的后续吞并计划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使者完成报告后，亚历山大立即给出了1套明确的指示：“回去告诉拉皮图斯，他需要将所有的士兵和他们的家属转移到领主府里。这样他们就能确保安全。因为1旦我军进城，将会对这座城市进行为期3天的洗劫，只有领主府内的人才能幸免。”他重复了最后1部分，以强调这1点的重要性。
    然而，听到亚历山大的计划，使者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大声质疑道：“什么……！但是大人，您之前答应过我们，如果投降，人民将会安全。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使者内心并非真的相信亚历山大会背信弃义，他认为如果自己选择投降，人民就会失去保护。在他看来，亚历山大显然是在违背自己的承诺。
    面对使者的愤怒质问，亚历山大眼中闪过1丝寒意，他冷冷地说道：“我说过，如果他们投降，我不会将他们全部屠杀。但我也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质疑者的不满，他补充道：“5个月前，我给你们提供了投降的机会，你们为何没有珍惜？为何要让我的人在城墙上无谓地流血、流汗、流泪这么久？”
    随后，他双手1挥，宣布道：“既然你们让我的手下受苦，既然你们选择了反抗，那么你们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这3天，就是我手下辛苦付出的回报！”亚历山大的大声咆哮让使者哑口无言。
    虽然这个决定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对于了解古代围攻规则的人来说，这并不奇怪。在围攻中，通常有两种选择：要么整个城市投降，所有人都能幸免；要么守军能够抵抗敌人并取得胜利，保住1切；否则，敌人可能会突破防线，让民众为抵抗付出代价，无论是抢劫、掠夺，甚至是彻底的屠杀。因此，使者提出抗议，或许只是因为他认为亚历山大可能会心软，从而取得更多让步。然而，这样的想法只让亚历山大更加生气。
    使者听了亚历山大的话，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能默默地行礼后离开。亚历山大随即命令梅洛迪亚斯组织军队，并为袭击这座城市做好准备。于是，熟睡的士兵们被迅速唤醒，被告知立即做好准备并向部队报到。虽然1开始许多人对此感到不满，但当听说战争即将结束，他们即将获得战利品时，每个人都迅速遵循了这个命令。
    很快，在黎明前大约1个小时的时间里，亚历山大的4万名士兵就在城墙前列队完毕，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拉皮图斯毅然决然地开启了所有4扇大门，随即，亚历山大命令1万士兵将每扇门团团围住。在众人的屏息以待中，约定的时刻终于来临，1股难以言表的解脱与喜悦涌上心头，他们再也不用艰辛地挖土了。1些站在有利位置的幸运儿，甚至能够透过第2堵墙的敞开大门，窥见城内的房屋和街道，奖品仿佛就在眼前悬挂着，向他们招手。
    那4扇厚重结实的橡木门，曾经紧闭得如同修女的双腿1般，此刻却半开着，空无1人守卫，整座城市显得破败不堪，毫无防备。显然，在亚历山大的命令下，守卫们纷纷逃离了岗位，逃向安全的宅邸，使得这座城市毫无抵抗之力。塞萨利已然是1座待宰的羔羊。
    随着地平线上第1道曙光的破晓，亚历山大亲自吹响了号角，如同猛兽扑食般的士兵们，纷纷涌向这座城池，争抢着进城领取属于他们的奖赏。他告诉他们，除了宅邸之外，这座城市中的每1处地方，都可以成为他们的猎物。
    号角声响起，宛如大坝决堤。那些排列得井然有序的小队5，此刻如同崩塌的沙丘1般溃散开来，疯狂地冲向城市。如果不是梅洛达斯明智地安排了各个军团、甚至各大队的进城顺序，这疯狂的冲刺，恐怕会造成数百人的伤亡。毕竟，这些城门的设计故意狭窄，宽度仅有几米，旨在限制1旦突破后，能够进入的敌兵数量。
    因此，这位谨慎的将军做出了明智的决策。当士兵们从4面8方缓缓涌入城市时，那些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人们，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1场活生生的噩梦之中！拉皮图斯和其他人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意愿去提醒民众即将发生的灾难，他们正忙于拯救自己和家人。
    于是，当数千人及其家人在宅邸内寻求庇护时，城市的其他居民只能听天由命。对他们来说，今天的太阳并没有像其他日子那样带来希望，反而只带来了痛苦和绝望。亚历山大的部下像贪婪的鬣狗1样向他们扑去。随着4万士兵的到来，附近营地的追随者也加入了这场恐怖的盛宴。
    亚历山大曾向他们许诺过这1点，以换取他们的效劳。然而，如果此刻他能够选择的话，他宁愿不这样做。因为1旦城市被洗劫1空，城内的百姓就会遭受侵犯，财物被掠夺1空，这将使得此地未来的统治变得异常艰难。
    亚历山大深知，1旦发出这个命令，他就会被这里的人民所憎恨，复仇和叛乱的念头将在未来的岁月里在他们的心中滋生。然而，即使他不愿意，有时即使指挥官愿意，也很难阻止这些暴行。攻破城池后，士兵们往往会4散开来，如同现在这般，使得维持秩序变得不可能。
    由于围攻对生理要求极高，当士兵们取得胜利时，诸如军事命令和纪律之类的东西往往会被抛诸脑后。人们心中只有1件事——获得他们所承诺的奖品，无论是财富还是欢乐。这也是亚历山大向他的征兵承诺的同样的奖励。
    因此，塞萨利的命运已然注定。即使亚历山大下令反对，事情也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或许，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唯1方法，就是拥有1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职业军队。然而，这样的军队又怎么可能轻易建立起来呢？
    它不适用于亚历山大所使用的征召军队。
    因此，在亚历山大拥有数万规模的常备军之前，他必须处理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