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老中医 - 第665章 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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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5章分家(中)
    冯侠这边打完了电话,就开始给胜利诊所做起了大扫除,对此,李胜利也不做干预,总不能他跟柳爷天天再去擦药柜、诊台吧?
    冯侠的监视任务,注定是清闲的。
    就跟李胜利说自训班一样,即便自训班不是王前进坐镇,坐镇的那个人,也必须是郎舅俩的听喝儿。
    不想做听喝儿,那就不是讲道理,而是要分生死的。
    死的人多了,坐在那的,自然会言听计从,这就是郎舅俩的底线。
    不然自训班的事情做差了,将来起底的时候,也是真会索命的。
    冯侠这边大扫除刚开始,李家老娘韩金花,就在一声‘丁零当啷’的刹车声后,推门闯进了诊所。
    见自家好大儿跟柳老头正在说说笑笑,韩金花这才压下心里的焦躁,一个大白眼丢过去,李胜利就老老实实的起身,走到了跟前。
    “妈,我让李怀德叫你们回来,是想让你们腾房子的。
    这样一来,也能防着李家夫妇干涉他做事的节奏,住在一个院里天天见面,可未必是好事。
    地上地下三层,不用李家夫妇腾房子,仅是跟四合院长短一样的二层门面,就能当做一個连队的营房。
    可着四九城问一遍住在大杂院的住户,要是有选择,孙子才不选独院,跟一群倒灶货住在一起呢。
    “妈,我爸那边……”
    一听是好媳妇杜娇阳家的事,韩金花这边的问题也就多了。
    我跟柳爷没地儿住,你跟我爸,就换个地方住着吧?
    要是住不惯厂子里给的房子,就去映红的小院住着。”
    现在这时候,好些话都不敢说的,您就别问了。”
    当然也有那么点邻里情处的好,难舍难离的家庭,但数来数去,怕也是数不出多少的。
    一听这话,李胜利也不能胡乱敷衍了,丁岚还一次没进过李家家门呢。
    李胜利要是敢在四合院里,当着韩金花的面喊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老易,一个大嘴巴子,李家老娘还是赏的起的。
    我说怎么着吧……”
    四合院里住了小十年,虽说嘴上客气,可各家的龌龊事,也是天天杵在眼巴前儿的。
    “怎么着?
    这样的夫妻关系,现在也正常,许多下乡的女青年,都是这么悄没声的嫁到了农村,为了吃饭,这也是没辙。
    听着好大儿的交待,李家老娘狠狠瞪了冯侠的背影一眼,也就不再发问了,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规矩我懂’。
    不管是工友之间的辈分,还是街坊之间的辈分,面上都得敬着,这就叫团结了。
    听着老娘的担忧,李胜利脑中转了转说道:
    “妈,这我哪敢啊?
    李胜利估计,王家老宅有些混乱的关系,也就到丁岚这了,背锅的事,还得是在李家人缘比较好的杜娇阳来。
    李胜利的解释,在他看来是敷衍的,但李家老娘却当真了,问道:
    “不是后窝那个丈人吧?
    当面撒谎当面圆谎,那这话头可就没完没了了,回头看了柳爷跟冯侠一眼,李胜利悄声说道:
    “妈,没多大事,您就别宣扬了,这时候少说话总是好的。
    “不是离婚了吗?
    怎么还能牵扯到你?
    “妈,我丈人那边有点事,怕是会牵连到我。
    院里也是乱糟糟,这不趁机又跟厂长要了房子,想让你跟我爸清闲点吗?”
    看着老娘明步,李胜利这才舒了一口气,这口气也让韩金花提高了警惕,之后就是不言不语了。
    如今李家的房产可不老少,四合院前院不算,仅是原本的牲口院改建的二层楼里,就有几十个能住人的房间。
    李胜利这话说的,韩金花还是比较受用的。
    “先给我说说是什么麻烦,你这孩子也是,成天不着家,回来就让我们腾房子。
    瞧见那假小子了没有,那就是来监视我的,您别有的没的瞎说,再让人给报上去,我就不好过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听到这话,李家老娘韩金花的脸色一变。
    “前窝骄阳家的丈人。”
    韩金花先一步回来,坐的就是李怀德的吉普车,厂子的聚居地跟厂子的大院是差不多的。
    自家一个小院住着多好?
    你这翅膀硬了,厂长都敢直呼大名了?
    想清净的时候,街门一关就清净了,想热闹的时候,街门一开,四邻八舍的又聚在了一堆,那日子才真正的熨帖。
    没别的办法了吗?”
    房子伱要,我们就腾给你,但你也不能什么话都不说,让我们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
    李胜利想要李家的前院,主要还是想让李家夫妇淡出麻烦的圈子。
    这不外面有点小麻烦,最近我得在胜利诊所跟柳爷坐诊,没住的地方了。
    以后你也甭管我叫妈了,将韩金花多好?
    也甭管你爸叫爸了……”
    现在不言不语也是不成的,要分家腾房子,首先得跟李家父母达成一致,不然接下来的事就没法继续进行了。
    “我知道了就好,你在这坐诊,可得注意着点,别有的没的胡沁。
    前街一半大姑娘,就是在供销社门口对错了文选,这不还在外面扫街吗?
    祸从口出……”
    听着老娘的说辞,李胜利轻轻摇头,这年月就是祸从口出的年月。
    就跟对付王伟红似的,现在的李胜利,也有指谁谁死的本事,无非指鹿为马、栽赃陷害而已,人多势众么。
    “哦……
    我知道了,我爸他们还没回来,这次咱们家分家,用不用居委会的人做个见证?
    免得房子多了,给您还有我爸惹麻烦。”
    李胜利名下的房产,如今房本就有几大箱子了,属于虱子多了也咬不动的那种。
    用房子办他,没人敢这么来,因为房子里面的小半,是王前进干娘风雨之前给弄的,还有小半是通过领导办公室的弄的,正反两方的都有,牵扯的人多了。
    谁想拿着这个弄他,指定要先一步去黄泉路上打前站,这没什么好质疑的,属于必死的选择,弄不好还是一死一家人。
    <divclass="contentadv">“成吧,我去找赵三妮。”
    说着,李家老娘就转身出了诊所,听到居委会主任赵三妮的名字还在,李胜利想想也是,就冲这名字,人也是硬邦邦的时兴人物。
    这年月,唯一敢硬气的就是这些成分简单的人了。
    农村尤其如此,正经佃户出身的老农,别看人家一身补丁,街上的小青年惹不起的,革委的人一样也惹不起。
    让他们揍了,那真就是白揍,人家不怕你,只要身上没毛病,你就办不了他。
    这一点,李胜利身上也有,不提名下房产的事,王伟红那样的他真还不怵。
    倒腾来倒腾去,王伟红子弟的身份就是她最大的软肋。
    李家老娘去了居委会,不大的时候,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也坐着一辆类似通勤车的玩意儿回来了。
    手扶的车头,两根枕木的车架,棉槐条子编的座椅跟底盘,还特么没棚。
    要说这不是个玩意儿,还特么跟高尔夫游览车类似,要说这是个车,多少还有点牵强。
    虽说不像个车的样子,但主观能动性还是十足的,能有这玩意儿坐着,总比十一路要舒服。
    这车也算是工农牌的改型了,有些还成了挖洞的工程车。
    李胜利还给杜鹏设计过一款两头都有发动机的运土车,地下的巷道里不方便调头,倒着走又没那技术。
    论到变种、改型最多的,还是轧钢厂的工农牌,面前这种拉人的、街上拉土的、还有一挂一长溜的旱地火车,无非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能跑就是车。
    “一大爷、二大爷。
    爸,我妈去居委会了,您过去瞅瞅。”
    对车上的人,李胜利只是跟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打了招呼,其他人论街坊也是平辈,点点头算完。
    让李家老爹顺着居委会的路,去找李家老娘了解情况,李胜利就转身看向了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请您回来是做个见证,我打算在胜利诊所这边常驻。
    这不没地儿住了,打算让我爸妈倒腾一下,去外面住,我就近住在院里。
    按早前的规矩,分房落产的需要娘舅做个见证,这新时代了,就让您老几位做个见证呗!”
    见李老爹去居委会了,李胜利也不等着老易等人下通勤车,直接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胜利回来了?
    这茬,你找我不成了,如今院里的一大爷是老刘,二大爷是许大茂,你有事找他俩。
    我这一大爷的位子,前两年就让他们开会给罢免了。
    你家对面的老闫也不是三大爷了,如今后面这俩说了算。”
    见老易开口就提院里的糟烂事,李胜利后退一步,也没再接茬,事前给他们个通知,分家的时候让他们做个见证,写个保人书签字、按手印就算完。
    李胜利可没兴趣搅进四合院的糟烂事里,真论到院里鸡毛蒜皮的扯淡事,下车的这一个个都是高人。
    “一大爷,话您可不能瞎说。
    自打后院老太太走了,挖洞、备荒的事,不都是你们仨大爷说了算吗?
    罢了您,那是陈芝麻烂谷子了,虽说没开会给您复职,但您不还是院里抓权的那一位吗?”
    等轧钢厂的通勤车离开,许大茂就接上了老易的话茬。
    李胜利的底细他不清楚,但清楚现在的李胜利,不是他能惹起的。
    自打胜利诊所立在了四合院外面,打打闹闹,也就李胜利回来那几天的事。
    再之后,胜利诊所周围,就是有各家小孩打闹,都会有不知哪来的小青年,一人赏一个嘴巴子驱散。
    这几年,说四合院门口是城里最有秩序的地方也不为过。
    知道惹不起,还不知道底细,许大茂也没去找李胜利套近乎。
    先把老易扣来的屎盆子给扔了回去,如今风雨可没结束呢,谁知道祸从哪头来?
    院里的事李胜利不在乎,只是不断扫量着站在诊所门口的几个人。
    老易差不多还是原来的样子,院里老二刘海忠,带上眼镜之后,大腹便便的还真有些领导的样子。
    跟眼珠子乱转的许大茂,对了对眼,互相之间矜持的点了点头。
    李胜利就扫量了一下一身薄款列宁装,脚上穿着小皮鞋的秦淮如,李怀德那厮倒是舍得花钱,也知道怎么收服这位院里的秦姐。
    看她笑眯眯的样子,回来的时候,多半受了老李的托付。
    最后一个自然是傻柱了,对比了一下许大茂的白衬衫,再看看傻柱油渍麻花的短袖大开领,就知道这货依旧是院里的老大难。
    听着许大茂说,后院聋老太太没了。
    李胜利轻轻摇了摇头,接下来,就是生老病死的年月了,山上那边的名老中医已经开始凋零了。
    人力有穷时,即便李胜利把洼里清宫秘藏的龙涎香、东北那边六十年的老山参、浙八味之中於野朮之类,如今也难得一见的道地药材都凑齐了,也干不过掌着命数的阎王爷。
    山上的寿材,迄今已经用了十多口了,山里的药王庙遗址附近,也竖起了十多座没有墓碑的坟堆。
    土葬跟墓碑现在也是不合时宜的,只能在坟前埋下石刻,等着将来树碑了。
    对于这些故去的名老中医,李胜利也有承诺,树碑则立传。
    或许这些老中医没有立传的资格,但对于中医大传承而言,他们有!
    对于医理的返本归源而言,他们也有!
    好在,这些故去的名老中医都留下了传承,剩下的弟子们,也都认了源流、承了衣钵。
    再有山上村其他名老中医的教导,说不定,药王庙附近的每一块墓碑,将来都是一家医脉的源流。
    李胜利这边听到聋老太太故去,有些黯然神伤,脸色自然好不了。
    被轧钢厂李主任安排回来的几个人,也有眼色,没去打扰李胜利伤神,只是自顾的拌着嘴,捯饬着管院大爷的归属。
    等李家夫妇,领着蓝裤子绿军装的居委会主任赵三妮来了,诊所门前的声响,就一下没了。
    来之前,这位赵主任也接了李怀德的电话,她也算是老李的关系户,该维护的时候,老李那边也是不含糊的。
    由着她来触李胜利的霉头,街道办的主任来了也得废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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