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神明盯上后[快穿] - 36、病弱天师俏旱魃(四)
第4章
苏摩根本不知道站在自己离开之后, 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他现在只是在朝着那有这吸引他的气息的地方敢去,一边走甚至还一边闲的发慌的和系统之间进行交流。
“这一次没有任务, 也没有背景植入?”
他问。
【因为你已经不是任务者了啊。】系统回答道,【作为神明,即便是你如今并没有取得自己的神位与神格, 但是在我们这里的规格依旧是与真正的神明等同。】
【所以, 除非你本人有意要去接下任务, 不然的话, 你在每一个世界里面都会像是现在这样——被安排没有任何的前置背景的、特意只为了你而打造的身份,也同样不会有着任务加诸在你的身上。】
“这么优待啊……”
在任务者当中有着十分严苛并且无法被逾越的等级的分类, 等级越高的任务者能够从系统那里获得的优待就越多, 而系统对待自己的宿主的态度也就会越好。
这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只有能够带来更大的利益的人才会是永恒的盟友。
而同样的, 能够创造出更大的利益的人才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才能够得到更好的资源——这原本就是约定俗成的道理, 无论在其上蒙上多少的好看的遮掩, 都不能掩盖其下这冰冷的本质。
苏摩此前是系统空间之中排行第一的任务者, 可以说, 他所能够得到的待遇便已经立于其他所有的任务者之上。他拥有自主选择任务的权利,可以申请休假的次数也要比其他的任务者多的的。除非是任务本身的需求, 否则的话系统会尽可能的在每一个世界里面为他提供一切他需要的物质服务。
苏摩甚至拥有一定的次数的放弃任务的权利, 而不会因此得到来自于系统的任何处罚。他与系统之间的关系也并不相识其他的任务者与自己的系统之间那样冷冰冰的,而是更多的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系统甚至可以为了苏摩, 在规则的范围内小小的、小小的做出一定程度上的越矩。
然而那些与眼下的情况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这已经根本就是双方之间的雇佣关系都彻底的颠倒了过来,完全的以苏摩本人的意志为中心了。
【当然。】
系统回应道。
【因为你是神明……你值得我们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去笼络。】
系统回答。
【甚至平日里都不需要你们多做什么,只是在那或许真的会到来的席卷了无数的世界的天灾面前,能够得到尽可能多的神明的帮助,这就是我们系统努力的目的。】
“天灾?”
【啊啊,殿下,剩下的事情还请您不要在过多的发问了。】
系统说。
【这些已经是我所能够透露的情报的极限,剩下的事情,都已经不是现在应该被揭晓的隐秘了。】
【或许……等到您真正的回归自己的身体,成为那盘踞在无数的世界之外的、身为起源之母,孕育万千子孙、长留林间湖地的森之黑山羊的时候,就会得知这一切的根本了吧。】
“好吧……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
苏摩也没有要去为难系统的意思,而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那种对于他来说莫名的吸引力越来越强烈,甚至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苏摩觉得他隐约看到了有无数的黑色的气流在空中滑过。
黑暗的、恶心的、令人作呕的、粘稠而又浓密的。
苏摩不免紧紧的皱起眉来。
耳边渐渐的能够听见声音,嘈杂而又喧闹,夹杂着或高或低的打架斗殴的声音。
苏摩凌空飞跃,落在了那些黑色的气流聚集的空地上。在落地之前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穿过了什么透明的、带着些许的阻碍的薄膜。
只是在那薄膜将苏摩的前进的道路阻拦之前,从苏摩的身体里面迸发出来了更多的黑色的气流。气势恢宏而又浩大,之前的那些漫天飞舞过去的各种的黑色的气流与这从苏摩的身上迸发而出的相比,简直就像是一个弟弟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
那本是为了起到阻碍和筛选的作用的未知的屏障在遇到了这些黑色的邪气的时候,顿时就有如正午的烈阳之下的冰雪一样迅速的消融,很快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为苏摩留下来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苏摩从这水面的涟漪一样的通道里面穿行过去,出现在他眼前的顿时就是另外一个崭新的世界。天空中的一侧悬挂着的是血色的弯月,另外一侧则是同样的血色残阳,仿佛为这个世界里面的一切全部都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滤镜一样。
目之所及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倒是有零零散散的、立的七零八落的墓碑。耳边是冷风的号叫以及乌鸦凄厉的“呱呱”声,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这样荒凉可怕的土地上,却有着许许多多的人。
——不。
那些大概已经根本不能够以“人之名”来相称,而是各种各样的厉鬼与恶妖披着半真不假的人皮现界。
有着火红皮毛的四尾的狐狸爪子上还勾着碎肉;穿着艳色的外衣的厉鬼脖子伸的老长,姣好的面容下是可怕的、生着凄厉的模样的身躯;白色的犬憨态可掬的从路边跑过,却冷不防的突然张开了嘴,遍布利齿的血盆大口将旁边比它身子还大的巨蟒一口吞下,随后又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继续蹦蹦跳跳的跑着离开。
再远一些,皑皑的白骨在地面上攀爬着,肤色灰败的尸体僵硬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披着厚重外袍的男人的衣服缝隙中时不时的露出来了几只窥探着外界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球,生的诡异而又可怖的半人半兽的怪物步伐沉重的从身边经过。
猎杀捕食与相互之间的交易在同一时刻发生着,在苏摩看来,有无数的血气混着黑色的邪气从这一个世界里面的每一个生灵的身上散发出来,直冲云霄,构成了那漫天的黑色的厚重云翳的一部分。
然而在这漫天的阴邪之中,却又有着光。
那绝不是指天上的明晃晃的冒着邪气的血月与血日,而是在苏摩目之所及的尽头,一座高高的矗立的九层高塔。以苏摩的目力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佛塔的墙壁斑驳,有着一条条的岁月刻下的裂痕,看着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倒塌的模样。
但是就是从这看着老旧而又破败的佛塔周边却散发着金光,在这黑暗的世界里面无比的辉煌和耀眼,一时之间即便是天上的日与月都要在其面前败退。金色的佛光庄严而又肃穆,甚至是会让人忽略掉宝塔本身的那些破损之处,只能觉出佛法无边。
便是此地为妖邪齐聚之地,却也会因为有了那一座佛塔的镇压而可保太平。
苏摩站在这些诡谧而又可怖的鬼怪之间,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这里是哪里?他又是为什么会被吸引?
是因为那一堆古里古怪的邪物吗?
还是说……
苏摩仰起头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远方的佛塔威严。
还是说,是因为那一座佛塔的存在呢?
就在苏摩已经打算从路边找个什么来询问一番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突然有一声清脆的过了头的钟响在这一个世界里面响了起来。。
“哐——”
这一声钟响以那一座金光弥漫的佛塔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苏摩注意到,那些鬼物与妖怪们无论之前在做什么,这一了全部都停下来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朝着佛塔望了过去。
然后,他们就有如潮水一般的朝着佛塔跪拜了下去。
钟声还在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被敲响着,带着某种难言的威严。
苏摩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看到有什么人,从那一座散发着金光的高塔上面走了下来。
对方穿着褐黄色的僧衣,颈项和手腕间都戴着佛珠。他戴着垂下了纱的宽沿的帽,遮掩住了面容瞧不清晰,只模糊看得出来是一位唇红齿白、面目清秀的佛子。
这一位佛子一步一步的从高塔上离开,一路来到了这地面上。那些黑色的邪气都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的朝着他涌了过去,然后在接近对方的刹那消失不见。
对方在塔下站定,微微的抬起眼来,正好与为一个站立着不肯跪拜、因为显得十分的晃眼的苏摩四目相对。
几乎就是在同一时刻,有可怕的几乎能够席卷天地的邪气从苏摩的身上疯狂的涌现了出来,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那一位佛子似乎是笑了一下的样子,朝着苏摩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个世界是黑暗的、污秽的、不堪入眼的,但是当对方的脚踏在地面上的时候,苏摩有些愕然的发现一朵一朵纯白的莲花在他的脚下绽放,为他铺开了一条洁净的花路,而不必被那些脏污沾染。
“这位施主倒是有些面生,想来是新进入此地的吧。”
僧人停在了苏摩的面前几步外的地方,双手在胸前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朝着苏摩伸出手来,声音温柔有如春水。
“那么,您可有什么愁怨,想要小僧帮您渡化?”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一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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