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之下 - 第633章，相别也难

    那个穿着鹅黄丝袄的大公子，还有被炎虹打过的二公子，一时大惊，就问。
    “哥哥，这个头陀行者僧，如何又是哥哥的兄弟了？”
    从庄院出来的那个人说。
    “哎呀，你们两个公子不知道啊，他就是我经常给你们说起的阳雀山打虎英雄，就叫炎虹。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做了头陀行者僧？”
    二个公子听了，慌忙将炎虹放了，给几件衣服让他穿了，扶入庄院大堂。
    炎虹倒地就拜。那个人惊喜之余，就扶住炎虹。说。
    “兄弟，你的酒还没有醒，先坐一会儿再说。”
    炎虹见了那个人，欢喜之时，酒兴早已清醒几分，要了一些醒酒汤喝，用些热水洗漱后，又来拜那个人。
    “哥哥，炎虹拜见哥哥。”
    这个是，就是因为杀了元羞逃难在此的县衙文书，黑郎且成。
    炎虹说。
    “小弟只是想念哥哥，因为哥哥在张大善人庄院。却不知如何又来到这里。莫不是兄弟和哥哥是在梦中相见吧？”
    黑郎且成说。
    “自从和兄弟在张大善人庄院分手之后，我在张显的庄院一住就是半年。时常想念我爹，怕他担心。就叫我义弟地龙回去看往他老人家。不久，得到爹的书信说。”
    “所犯的官司，多亏叶明和张乌两个统军周旋，将这件事情摆平，家中平安。就此，长时间抓不到我，那些捕头、捕快还有军兵也就将这件官司案搁置了。”
    “这里有艮老伯多次差人去云湖县且埂子庄上打听消息，见到义弟已经回家。就我在张大善人的庄院住，就直接差人将我请到这里。这里就是龙泉山，这庄院是艮老伯的庄院。”
    “艮老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艮龙，二儿子叫长庚。刚才被你打的就是二公子长庚。因为他性格急躁，经常与人争执。这位身穿鹅黄丝袄的是大公子艮龙。”
    “他们弟兄爱好刀枪，喜欢修炼内力功力。他们的功夫就由我这个不成名的师父所传。我在龙泉山住了半年，正准备去林州一趟，去见我那兄弟秦华。就这二天就走。”
    “我在张大善人庄院住时，就听说兄弟在阳雀山打虎，又听人说，邻县知县封你做军营统军之职，只是不知因何杀了那郑三炮，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只是，兄弟为何又做了头陀行者僧了呢？”
    炎虹说。
    “小弟自从在张大善人庄院，别过哥哥。只因我爹娘去世的早，小时在巴朗县，家兄就象亲爹，从小将我养大。只是思念心切，在邻县阳雀山因酒醉才打了老虎。”
    “被猎户门送到邻县，知县认为我是英雄，封我做了军营统军之职。那知家兄不久前搬来邻县居住，就在邻县相遇家兄。那时，家兄娶了嫂嫂。因为嫂嫂不仁，和郑三炮勾搭成奸，设计下了安眠药，趁他熟睡，以被头蒙头，使家兄窒息身亡。”
    “炎虹情急，将郑三炮和我嫂嫂一并杀了，自首罪状，转到连州，得连州府尹文书相救，才发配参州来的。参州途中，在枫树林遇见告五、将七，和他们结为异姓兄弟。”
    “在参州牢城营中，为了川乌的嘉年华生意庄，打了东斗泰山施力贵。那知施力贵是统军施炎兄弟，和牢头胡升三人合计，将我诓到他的府上，以盗贼罪抓获，本想在断魂滩结果小弟性命，却被我将他们杀死在水中，又将他们三个杀死在杏花楼楼阁，并杀了他的本家。”
    “在逃枫树林，是告五、将七兄嫂将我扮作头陀行者僧的。这那尖峰岭，打了抱不平，杀死不守清规戒律的飞天玄道师徒。只是在村寨酒店，醉打了艮龙兄弟，才到艮老伯的庄上的。”
    这些过程，全部，告诉了黑郞县成艮老伯全家。
    艮龙、长庚听了，一时大惊，扑翻身就拜。
    “哥哥，英雄，久仰，久仰！”
    炎虹慌忙答礼。
    “适才对二位公子，实在是莽撞，休怪，休怪！”
    艮龙、长庚说。
    “哎，是我们弟兄俩，有些不识泰山，万望恕罪！”
    炎虹说。
    “哦，既然二位公子不与小的见怪，还麻烦二位公子，将我的行李包裹，衣服，还有那送陀行者僧的皈依簿给烘干吧！还有，我那两口腰刀、一患佛珠，在什么地方？帮忙给小的找回来。好吗？”
    艮龙说。
    “哦，这个就不须哥哥挂心了。小弟自会安排人去寻找，将哥哥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就行了。到时，一并奉还哥哥！”
    炎虹在此拜谢了。
    “多谢二位公子。”
    这时，黑郎且成请出艮老伯，都相见了。艮老伯置酒肉款待。
    当天晚上，黑郎且成因为和炎虹亲切，要一起同榻而睡，叙说这一年相别之苦，心中喜悦，大家都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炎虹起来洗漱毕，就到大堂，众人相会用饭。艮老伯自然相陪。二公子长庚忍着疼痛，也来款待二位哥哥。
    艮老伯叫庄稼汉们安排杀猪宰羊，置办筵席招待。当时，有村寨中几户亲戚都来拜见且成、炎虹英雄，还有那些庄稼汉，一并都来谒拜。黑郞且成见了，大喜。
    散了席，黑郞且成就问炎虹。说。
    “兄弟，今要投往何处？”
    炎虹说。
    “小弟昨天都对哥哥说了，不是枫树林将七酒店的结拜哥嫂与我荐举的书信吗？要我去林州那威虎山，就烧箕寺和毛慧悟、向华哥哥们相聚，随便就在山上安身了。”
    黑郞且成说。
    “这样也好。不瞒兄弟说，近日也有书信来，说是林州荣华堡中的秦华邀我去他那里，说是我杀了元羞，正遇官司缠身，寄了好几封书信来，千万让我到他堡中住上几日，也好躲避这场官司。”
    “兄弟，就威虎山和荣华堡同属林州地界。这里离荣华堡不远，哥哥就这两天起身就要前去。只因近来天气不好，阴晴不定，才没有去的。只是，要去荣华堡，那是早晚的事情。”
    “不如这样，反正威虎山和荣华堡都在林州，同路，随便和兄弟一起，同走一路，也好我们兄弟间有伴，相互照应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