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声名狼藉的女配 - 44、44
她乖, 她怎么会不乖。
阙以凝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自觉的颤抖,她看着顾山雪近在咫尺的脸,眼里带上些许痴迷。
顾山雪淡色的红唇因为酒气的缘故显得格外艳红,眼中雾霭蒙蒙,像是远山上笼着的一层薄雾, 让人看不真切, 又被引着不断向前。
阙以凝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本就娇艳动人的脸因为潮红越显媚态。
明明还没吻上, 她却有种好似已经被抱拥的错觉。
顾山雪垂着眉眼看着她,那张脸在她的眼里不断放大,直至唇上温热相接。
她的大脑像是老旧的机器零件, 极其缓慢地运转着, 一动不动的任由阙以凝动作。
交缠的女人香蔓延在有限的空间里,鼻尖温热呼吸相触,让人的心跳失频。
又暖又湿。
阙以凝眼里不自觉的泛上水雾,在顾山雪的唇上轻触。
哪怕对方并未回应, 在那一刻阙以凝也到达了精神上的高/潮。
像是脑海里炸开了璀璨的烟火,一朵朵明烈又张扬,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双腿不自觉的向内挤压。
“顾山雪……”
阙以凝不自觉地喃喃着她的名字,将所有的计划抛之脑后。
她张着唇不知餍足的想要再靠近一步, 可顾山雪手包里的手机却持续不断的震动起来,让阙以凝想要忽视都难。
她从煽情暧昧的气氛里一下被拉回了人间,周围的气息再度回笼在她的世界里, 提醒着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顾山雪依旧是不清醒的模样,阙以凝起身,让顾山雪靠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扶出了卫生间。
阙以凝在先前就把顾山雪团队的人的脸记了一遍,在即将出卫生间的时候,她看见了朝这个方向走的人,大脑极快的运转起来。
她将顾山雪扶到了水池旁,自己则继续站回了隔间里。
她没把门关紧,留了个缝隙,看着顾山雪的助理走进来。
助理遍寻不到自己老板,差点急得上火,在卫生间里看到之后,松了一口气,赶忙扶住了人。
顾山雪不适应地推了推她,她在原地说了好几句,才把人顺利扶走。
阙以凝在她走后,才推开门从隔间里出来,轻呼了一口气,对着洗手池的镜子,露出了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
她心情愉悦的离开了会场,今晚这一趟收获颇丰,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她不知道顾山雪喝醉之后还会不会有记忆,但是不管有没有都没关系。
没有正好,她不会被暴露,就算是有,她也可以说自己没来过,以此给对方造成暗示。
顾山雪要是发觉自己在喝醉之后居然会出现和她接吻的幻觉……那场面,阙以凝想想都觉得兴奋。
多么完美的暗示。
阙以凝舔了舔嘴唇,在兴奋之余又觉得有些惋惜。
只是浅尝辄止的碰了碰对方的嘴唇,在对方的唇纹上舔过,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她在内心批评着自己不够果断大胆,下一次还有这样的好机会,就应该直接的吻上去,热吻深吻不带停的那种。
当然,阙以凝也只是想想。
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没有第二次,好想快点追到顾山雪啊,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做一些成年人能做的事情了。
一路这么想着,直到坐到车上的时候,阙以凝才开始的回想顾山雪说过的话。
为什么忽然会说她不乖?
是因为她跑来这里看她吗?
阙以凝左思右想。想不出比这更合理的答案,毕竟她在今晚之前可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不得不说,顾山雪那样的语气说话真的好宠啊,让阙以凝蒙生出一种被她喜欢着的错觉。
顾山雪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她?
阙以凝看向车窗外,脸上带着不自知的笑。
章诗雨在前面安静的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老板那副浑身粉红泡泡的样子,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车快开到阙以凝家的时候,阙以凝才从那种甜蜜的气氛里脱身,对上章诗雨的脸的时候,表情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没有出去过。”
章诗雨点头:“明白。”
阙以凝下了车,章诗雨在远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心里感叹了一句难道这就是爱情的美好吗,将车窗摇起来,开车离开了。
长夜昏沉,于迷蒙处绽开霞光。
顾山雪在一声酒气里头痛欲裂的醒来,昨晚的记忆片段零散,她撑起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对着窗帘发呆。
她已经很久没有醉得这么厉害过了,身上的味道让有些洁癖的她十分不喜。
顾山雪拉开了窗帘,拿着衣物朝着浴室走去。
宁宁听到了动响,从猫爬架上跃下来,伸出前爪撅起屁股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甩着尾巴朝着顾山雪走过来。
“宁宁乖。”
顾山雪弯下腰,摸了摸猫咪的背。
这三个字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顾山雪在原地愣住,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分外的熟悉。
“宁宁乖……”
顾山雪不自觉的喃喃了一遍,若有所思的回忆着,阙以凝的脸从脑海里闪过。
顾山雪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或许还是跟阙以凝有关的。
她站起身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依旧没有得出结果,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她暂且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顾山雪开了淋浴喷头,在闭上眼热水从上往下浇落的电光石火之间,有些东西在脑海里跳跃。
姝丽的面庞,水盈的双眼,迷蒙的红晕,柔软与濡湿,像是一个绮丽却又荒唐的幻梦,一个让人不可置信的错觉。
顾山雪顾不上水会滴落在眼睛里,猛地睁开了眼,匆匆的擦了擦在面上的水珠,围上浴巾走到了房间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给了昨天送自己回家的助理。
“昨天你真的没有看见别人和我待在一起吗?”
“我没事,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确定是我一个人?”
“好,没事。”
顾山雪挂了电话,顾不上自己现在半湿不湿难受的模样,处于错乱之中,思绪地震。
刚刚脑海里忽然出现的那一幕是真实的,还是她的幻觉?
她立刻去看阙以凝给她发的消息,对方似乎一直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复,而在很晚的时候说了晚安。
如果真的是幻觉,她怎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
顾山雪对自己高度怀疑,想着是不是因为昨天听到的对话,以至于她的潜意识毫无逻辑地将一些东西拼凑在了一起,制造了这么一个荒诞的场面。
顾山雪头脑很乱,乱到甚至不想回复阙以凝的消息,她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又走回了浴室里。
不应该是这样,她虽然欣赏着对方,但并不是………
顾山雪为那一幕感觉到懊恼与自责,尽管阙以凝不知情,但在好友不知道的情况下算是意淫了她的感觉,让顾山雪格外的内疚与自责。
她望着雪白的墙面,蹙着眉低叹。
在城市另一端的阙以凝可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这么的纠结与煎熬,昨晚的事情让她昨夜做了个好梦,换洗了内衣之后,她化了妆出了门。
手机里依旧没有收到顾山雪的任何回信,阙以凝不知道顾山雪是还没醒,还是记得昨夜的事。
她给对方发送了关心的消息和今日份的早安,笑容满面的去上班。
今天运气似乎格外的眷顾她,在去公司的半路上,她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立刻让章诗雨转弯,直奔警局。
耿利云的事有了眉目,不过一夜,警方便摸清了耿利云的关系网,案件有了重大的突破。
耿利云的前妻的账户上,在前几天被汇入了一笔资金,汇入的账户是一个境外账户,但耿利云的前妻就是一个连省都没有出过的农妇,不可能和任何境外账户有关联,还是小几十万的数目。
警方去询问的时候,她对此表示一无所知。
“耿利云的前妻说她并不是很懂银行的程序,银行卡包括网银之类的都是耿利云帮她办的,跟耿利云离婚了之后,那些没有钱的银行卡都她放起来了,我们说的那张卡她表示毫不知情,很有可能是耿利云在很久之前用她的身份证办的,并没有告诉她。”
“我们已经就此作为突破口,对对方进行了审问,他已经放弃隐瞒,供述了经过。”
警官说着目前的进展,给阙以凝看了录像。
“他表示自己是被人雇佣去贵公司面试,观察你们的项目动向,并且为你们的电脑植入病毒,好处费是一百万,定金五十万,事成之后五十万。”
“他说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很紧张,在前几天晚上他以为自己的动作被看到了,所以才在当晚进行出逃,但是由于暴雨的原因飞机无法起飞,所以他才选择了先回乡下老家和家人告别。”
“我们询问了雇佣他的人是谁,他却说不清楚,表示只是靠号码联系,我们拨打的时候已经是空号了,对方很谨慎。”
阙以凝沉吟了一会儿开口:“剩下的五十万呢?对方有汇款过来吗?”
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官摇了摇头,继续开口:“但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追查的。”
阙以凝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他确定只是向电脑植入了病毒吗?”
警官:“他的确就是这么说的。”
植入病毒和窃取机密不是一回事,后者的成因更复杂,如果只是前者的话,阙以凝心里忽然有了个人选,但却不是很肯定。
阙以凝:“我可以见见他吗?”
警官:“请跟我来。”
耿利云一见到阙以凝就十分的激动,像是恨不得立刻抱着她的腿痛哭。
“老板,是我鬼迷心窍,但是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任何窃取数据的事情!我只是按照那个人说的,用u盘植入了一个病毒,我真的不知道数据是怎么回事,那真的不是我做的!”
他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声音哽咽。
阙以凝并不同情他,问了他一些事情之后,离开了警局。
在车里,她给解彦淮打了电话,询问了病毒的事,这事他们可没有跟她汇报过。
“病毒?什么病毒?老板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天我开机的时候看见的小玩意吧?我顺手就给清了啊。”
解彦淮有点懵,语气微妙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顾小姐:内疚,自责又懊恼
阙妖精:【洗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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