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空 - 第一百二十四空引

    天就是不好，不仅热，而且饿的时候，连西北风都没
    石林到厨房里找了一圈，还真的是没米没面没菜没蛋，橱柜里应急的饼干没有了，冰箱里牛奶也都消失了。可是石林明明记得，昨天一早冰箱里还有四盒一升的牛奶，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整个厨房看起来，比石林的脸还干净，鬼子扫荡也没见有这么彻底的！石林不禁怀疑的看着客厅内的张舒婷，看样子她是铁了心的不想让石林在家吃早餐了。
    不过这没关系，几年的独立生活，石林不是照样活过来了吗？能够一直活到现在，并活的很好，靠的就是石林坚强的意志品质。就算没有张舒婷，石林也照样能够继续活下去。
    石林看了看张舒婷，既然对方把他当成空气，那么他也没必要自作多情的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他回到房间，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带着钱包走出卧室。
    当石林站在门前换鞋的时候，突然一阵香风从背后袭来，石林回头一看，却见张舒婷站在他的身后，不过她的头却扭向一边，好像没看见石林似的。石林看见后也没有在意，出门乘电梯离开公寓。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白云飘飘，早上八点左右的温度还不是很高，空气中夹杂着青草的味道。迎着太阳，闻着草香，心旷神怡，倒也有几分闲情逸致悠然自得的感觉！
    不过这样悠哉的环境下，却有一丝不和谐的因素，那就是张舒婷。她一直跟在石林的后面，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当石林停下脚步地时候，她也会停下来。而当石林再次走动的时候，她也会跟上去。搞的石林很不自在，好像带着个尾巴出门似的。
    石林来到公寓附近的一家粥铺，在张舒婷还没住进这里的时候，他是这里的常客，以前很长一段时间，石林地早餐都是在这里解决的。这里的店老板人很好，是一个很憨厚的东北人，跟石林也很熟，每次早餐都会免费赠石林一碟小菜。东西不多，但重要的是这份心意。
    今儿个没看见老板，向服务员打听了一下，原来最近他在青年湖公园那片又开了个粥铺。
    由于是新开没多长时间，所以最近一直忙那边的事，这边就很少来了。女服务员中有两个新面孔，老相识的服务员知道石林，所以在石林点完餐后，又自动加了一盘小菜。
    张舒婷跟到了粥店店内。这次她没有避讳。不客气地坐在了石林地对面。服务员走过来问她要吃点什么。张舒婷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不知道要吃什么。就伸手指着石林。说要跟他一样地。服务员先是愣了愣。然后看了看石林。接着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石林地早餐上齐了。很简单地一小桌：一个大碗地皮蛋瘦肉粥。四个包子。两个葱油饼。一个茶鸡蛋。一碟秘制豆腐。一碟香辣黄瓜。还有一碟辣白菜是送地。
    北京地高速发展。造就出了一大批不吃早饭地新人类。平时上班忙。没时间吃早餐。周末又把早餐地时间用在补充睡眠上。久而久之早餐对身为新人类地他们来说也就变成了一种概念。一种传说！而像石林这样。吃地如此地丰盛。对新人类来说。绝对是过年地待遇！
    当张舒婷看着占了一大半桌子地饭菜后。顿时就愣住了。她知道现在面前这些只是石林一个人地。这让她开始有些胃颤。就在她发呆地时候。她地早餐也上来了。和石林一样。一个大碗地皮蛋瘦肉粥。四个包子。两个葱油饼。一个茶鸡蛋。一碟秘制豆腐。一碟香辣黄瓜。不过没有辣白菜。
    看着满满当当地一大桌子。张舒婷彻底傻眼儿了。这些是一顿地。还是一天地？看着对面已经开吃地石林。张舒婷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已经打算再也不理石林地她。终于忍不住指着满桌子地饭菜小声地问道：“你点这么多。能吃了吗？”
    石林抬眼看了看面前地张舒婷。接着把茶鸡蛋剥好。并用碎地鸡蛋皮在桌子中间摆放成一条直线。把桌子上地饭菜分割成了两份。接着用筷子指了指那条线。然后对张舒婷说道：“我点地这些。我能吃光！”
    “啊？你怎么那么能吃？”张舒婷皱着眉头问道，看了看桌子上线，离她好遥远好遥远，真想把那条线向她这边挪一挪！
    “昨晚去参加宴会，晚饭没吃，只喝了两杯红酒，我现在肚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你说我能不能吃的下？”
    “够吗？不够我这些也给你！”
    “免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这家粥店的东西量很大，而且味道很不错，要不然对吃有些研究的石林，也不会常来这里。皮蛋瘦肉粥用的是珍珠米，猪r肉和无铅皮蛋，上面还有一点葱花和香菜，所以不管是闻起来还是吃起来，都很香。包子是猪肉馅的，吃一口有汤有油水。葱油饼是他家的新样儿，外焦里嫩，看起来金黄金黄的，还有绿色的葱花，看起来就有食欲。
    石林吃的很香，而张舒婷刚开始吃还行，可是在喝了小半碗粥，吃一个包子和一块葱油饼之后，就再也吃不动了，她面露难色的看着石林，浑身都不自在。
    石林细嚼慢咽，有滋有味的吃了半个多小时，把他点的东西一扫而光，靠着椅子，打着饱嗝，感觉就像神仙过的日子。他用眼睛扫了扫对面的张舒婷，她勉强的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包子和两个葱油饼，两盘小菜只吃了几口，跟没吃似的。看着一个米粒一个米粒吃粥的张舒婷，不知道以这种吃法和速度要吃到哪一年。
    石林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结账，一共十一块，交了钱石林就想走，就在路过张舒婷的时候，张舒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
    张舒婷没有说话，她用手指了指桌子上属于她的那份饭菜，接着露出一脸的难色，然后又装出一副很为难很可怜地样子看着石林。
    “别看我，
    饱了。你吃不了就剩着吧！”石林看着张舒婷说道张舒婷真的把他当成空气了呢，不过想不到她倒是挺珍惜粮食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看样子张舒婷还是很会过日子的一个女人嘛。
    “我没让你吃，我的意思是说我没带钱包，你能不能先把我的钱垫上？”
    “什嘛？又没带？”石林往张舒婷的身上瞄了瞄，这套吊带连衣裙确实没有兜，而为了跟着他，张舒婷似乎连包也没来得及拿。石林紧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现在他才知道，刚才所谓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一个带着价值百万钻石项链的女人，竟然连十一块的饭钱都付不起，这种缺心眼儿的事，石林觉得只有张舒君才能干出来，怎么在张舒婷的身上也会发生呢？石林再一次对张舒婷刮目相看起来。
    帮张舒婷付了饭钱，石林离开了粥店。他本来的安排，是想去找白琴的，毕竟这几天，除了电话联络之外，都没有见面，怪想的。而导致他不能与白琴见面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张舒婷最近跟地实在太紧，而白琴又不想让张舒婷知道她俩的事，所以一直没有见面，更不要说去白琴家了。现在，张舒婷又跟在了他的后面，让石林的心，又是一阵纠结，他已经有好久没与白琴亲热了。
    外面艳阳高照，看起来像是一个八成会有艳遇地好天气。
    可对于石林来说，似乎有点儿灰暗。
    “你打算这样跟着我到什么时候？”石林回头看着身后的张舒婷问道。
    “我没跟着你呀，只是碰巧顺路而已！”张舒婷一脸无辜地看着石林说道。
    石林听见后当即停下脚步，他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张舒婷。见到石林突然停下来，张舒婷也停下来了，然后她装出一副走累了停下来休息的样子，学着路人甲。石林干脆坐在路边的一个花坛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张舒婷，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玩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阳光也越来越毒，天也变的闷热起来。坐在花坛边的石林还能好一点儿，不过可苦了张舒婷了。她一直站在离石林五米远地地方，顶着烈日，连一丝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原本还能装作路人停下歇脚地她，逐渐的有些坚持不住了。八月是北京最热地时候，太阳也最毒，晒在人的身上，火辣辣地，这对没有任何遮阳工具的户外人来说，绝对是一个隐性杀手。
    张舒婷的肌肤白芷，很注意保养，平时出门都涂个防晒霜什么的。可是今天，石林的突然离开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准备时间，所以现在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自己未化妆的脸。张舒婷在这点上确实是猛士，但再猛的猛士，在没有护肤的情况下，也抵不过当空的烈日和暴晒的阳光。
    石林是男人，对于这种阳光并没有什么抵触，如果晒黑一点儿反而会更显得健康。石林看着不停用手擦着额头上出的汗的张舒婷，他知道张舒婷跟着他的目的，无非是奔着那枚传说中的戒指而来的。石林倒要看看为了那枚不存在的戒指，张舒婷会跟到什么时候。
    石林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面前的张舒婷，又动起了坏心眼儿，说不定今天还有机会去找白琴。
    为了让张舒婷充分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石林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冰冻的饮料，只买了一瓶！他扭开盖子，痛痛快快的喝着，对于一旁张舒婷饥渴的眼神，他熟视无睹。
    石林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心软的。他宁愿看见张舒婷生气时的可爱，也不愿意看见对方温柔时的肉麻和虚伪。石林一边喝着一边瞄着张舒婷，她的额头渗着汗，脸蛋儿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嘴唇儿非常干，看的让人心软，但石林还是硬下心，虽然他知道这样‘折磨’张舒婷并不是什么光彩或者值得炫耀的事。但张舒婷总是跟着他，会让他很难办地。
    有时候，张舒婷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毅力和执着，这种执着是无故的执着，让人找不出任何原因的执着，甚至达到了一种固执的程度。每一个成功的小怪兽身后，都有一个穷追猛打的奥特曼，石林虽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小怪兽，但张舒婷对他来说绝对是那个穷追猛打地奥特曼。
    其实石林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别跟着他，该干嘛干嘛去就行了。这样的要求过分吗？当然，石林也并不全怨张舒婷，毕竟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由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嘴贱，说什么看见一个配套的戒指，张舒婷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变成固执的尾巴。
    石林继续遛着张舒婷，渐渐的，石林的额头上也渗出汗了，看了看身后像影子一样跟着他的张舒婷，脸蛋儿红的跟烧了把火似地。看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被自己折磨成这样，石林的心里终于意识到这个损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损了。为了弥补一下，至少让自己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而没有罪恶感，石林来到附近地一家冷饮店，要了两杯冰的果汁，还有两份香草口味地冰淇淋，然后在一个空桌旁坐了下来。
    石林冲着张舒婷勾了勾手指，然后又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正在享受冷饮店内凉爽的空调风的张舒婷，见到石林冲着她勾手指后，又看见桌子上的冷饮，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即兴奋的走了过去。
    石林把一杯果汁和一份冰淇淋放在张舒婷地面前，也许是快被晒成*人干了，张舒婷立即双手捧着装着果汁的杯子喝了起来。看她地样子就知道，这一个小时，她被折磨的确实很惨，给石林地感觉，就好像刚从沙漠里走出来似的。
    石林把勺子放在冰淇淋地上面，然后把杯子推到张舒婷的面前，看着已经喝完果汁的张舒婷问道“你还顺路？”
    张舒婷没有说话，拿着勺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淇淋。对于快
    的人来说，即使是一个窝头一块咸菜，那都是绝世美于一个喝的嗓子直冒火的人来说，一杯凉水对她们来说都会成为甘甜的清泉，更不要说一杯果汁和一份冰淇淋了。对于张舒婷现在的状态，石林可以想象的到。
    看着大口吃着冰淇淋的张舒婷，如果不是石林眼花，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张舒婷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石林不自觉的看呆了，一时间眼睛转不过来，好一阵子才‘醒’过来。可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这种笑没有一点嘲笑的意思，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突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张舒婷的头，又捏了捏张舒婷的脸蛋儿，他脸上的表情，就跟中年猥琐大叔看见女幼童时所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张舒婷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石林，接着用舌尖轻轻的舔了舔嘴角的冰淇淋，一边哈着凉气一边对石林说道“你就你就尽情的嘲笑我吧！反正都这样了，我不在乎了。”说完，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
    石林不停的笑着，张舒婷无畏中带有委屈的语气，再加上她装出来的无所谓的表情，让石林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张舒婷刚才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美丽的瓷娃娃，让石林的心情愉悦。
    看着快要见底的冰淇淋，石林又把自己的那份推到了张舒婷的面前，张舒婷也没有客气，现在的她，算是真的放下女强人的架子了，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多的冰淇淋。不过，真的很好吃，好凉快！”张舒婷边吃边对石林说道“小的时候，我的牙不好，到小学六年级我才摘下牙套，像雪糕冰淇淋之类的冷饮，我从小就很少吃。后来长大了，觉得这东西是小孩子吃的，又加上学习和工作，所以一直没惦记。现在想想，我至少有七八年没有吃冰淇淋了，真好吃～！”
    石林听见后笑了笑，现在就是放一堆冰块在张舒婷面前，她也会当成美味的。石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张舒婷刚才说，她六年级才摘牙套？石林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了张舒婷吃冰淇淋的嘴上，不知道她带牙套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真的，好期待，张舒婷，小钢牙的样子！
    石林这样想，并没有恶意，也没有贬低她的意思，纯属个人好奇罢了。就像有人喜欢眼镜娘一样，石林也很期待张舒婷变身钢牙娘的样子。
    或者，让她带上眼镜，带上牙套，带上猫儿，带上尾巴跑到他的面前，‘喵’的一声石林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血也已经开始沸腾，激烈的火花不停的在石林的脑海中迸发出来，这是灵感，但更多的是邪念。
    艺术，就是在邪念之下产生的！
    石林眯着眼睛打量着张舒婷，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简直就是为角色扮演而生的。这么好的模板，怎么能浪费呢？
    “既然好吃，要不要再点几份？”石林笑眯眯的看着张舒婷，十分慷慨的说道“今天我请客，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张舒婷动作一顿，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石林，如果她没有听错，这是自从和石林认识以来，石林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请她吃东西。这不禁让张舒婷怀疑石林的动机，可是细细想想，石林对她一直以来就没什么动机，反而是她有动机。
    难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请她是冰淇淋？或者还是他想用冰淇淋来打发她，不让她跟着张舒婷吃冰淇淋的速度越来越慢，石林突然热情，反倒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了。
    “噢！”张舒婷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石林问道“你是不是想用冰淇淋来抵消那枚戒指？”说着，张舒婷把勺扔在了桌子上“那我不吃了！”
    “不不不，我给你买，吃完冰淇淋，我就带你去买！”石林听完张舒婷的话后赶忙说道。
    “真的？”
    “我石林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石林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向张舒婷保证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五分钟！”石林认真的说道“我只要你五分钟的时间，在这五分钟内，你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当然，犯法的事，危害到你周围人的事，我是不会让你做的，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五分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怎么样？”
    张舒婷不解的看着石林，五分钟？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张舒婷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出来。既不犯法，又不会危害到周围人的利益，剩下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张舒婷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紧接着狐疑的看着石林，问道：“你不会是想对我！”
    “张舒婷，你的思想太不纯洁，而且很黄很暴力。你也不仔细想想，我要是真的对你那啥，五分钟够吗？那还不得五个小时？”石林白了张舒婷一眼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甚至只需要在家里面静静的站五分钟就可以了。五分钟是什么概念？一支烟都用不上。怎么样，想好了吗？想好了就痛快点儿，别像个娘们儿似的。如果没想好，那戒指的事情你就当是一场梦好了。不过我跟你说实话，我看中的那枚钻石戒指，特别的漂亮，是尖钻式水滴形的。”石林一副十分神秘和陶醉的样子对张舒婷说道：“你有钻石饰品，应该对钻石首饰很了解。水滴形的尖钻，这种切割工艺，决定了这种款式的钻石克拉数绝对不会小，否则镶嵌时的难度就会很大，而且也不容易出效果。水滴式的钻尖有锋芒毕露的观感，特别的适合像你这种高贵、优雅、成熟的女性，否则根本压不住它的强势和气场。所以，你可要仔细的考虑清楚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