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吴应熊 - 第四十四章小天使
“好,只要吴大哥敢娶我,我就一定嫁给他!”惠儿的回答让知道这小丫头真实身份的吴远明和李雨良大吃一惊,在场的其他的官员却没有一个见过惠儿,见小丫头对吴远明态度亲切,又生得这么漂亮可爱,虽说自称是吴远明表妹,年龄又比较稚嫩,但是在这个时代表哥娶表妹只是常事,年龄相差那就更不是问题了在场的官员家中谁没有十三、四岁的小妾?众官员误以为真是表兄妹两情相悦,还纷纷向吴远明道起喜来。
“恭喜世子,贺喜世子,娶到这么如花似玉的表妹,真是羡煞旁人。”始作俑者讷莫向吴远明恭喜的声音最大,又后悔的骂一句“娘的,我讷莫怎么没有这么漂亮的小表妹?亏死我了!”
“讷大人,不可乱说。”吴远明见众人误会了他和惠儿的关系,怕影响了这个可爱小女孩的名声,忙摆手道:“其实,这位小姑娘哎哟!”吴远明的解释还没说完就突然惨叫一声,原来是惠儿见吴远明要说出她的身份,忙狠狠在吴远明腰上掐上一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瞪,将吴远明身体拉矮,凑到吴远明耳朵上低声威胁道:“不许说出我的身份,否则我就告我阿玛,说是你把我骗出来的。”
“苍天哪,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半大小女孩都敢威胁我吴远明了?当初在三二零国道上,那个司机看到我吴远明腿能不打颤啊?”吴远明在心底惨叫道。但惠儿可不管吴远明心底有多郁闷,拉着吴远明就往外跑,咋呼道:“大哥快,我看见戏台子已经搭好了,我要听武戏,听定军山,吴大哥你叫戏班子唱给我听。”
因为几天前穆里玛过五十大寿也叫了戏班子,花园里腾出的场地还在,戏台和戏棚也还留在原地来不及拆除,倒也方便了吴远明这次在穆里玛家中请客叫戏班。所以吴远明和惠儿到得后花园时,半密封的戏棚中早摆满了酒桌和火炉,惠儿这小丫头生**玩,拉着吴远明坐到了最靠近戏台的位置,大方的坐到了吴远明身边,那亲热的模样,还真有些兄妹的感觉。
“惠儿,你怎么跑出来了?你阿玛和额娘知道你来这里吗?”直到此刻,吴远明才有机会问惠儿的情况,小丫头把小嘴一撇,似乎很生气的答非所问“哼,坏大哥,这几天你也不去看看我,你上次答应请我听戏,这次你叫戏班子也不通知我,我生气了。”
“我答应请你听戏?”吴远明仔细一想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是在吴远明大闹索府那天,索额图请吴远明吃饭时,宴席上惠儿这丫头确实是悄悄要吴远明请她听戏,当时吴远明也顺口答应了。想到这里,吴远明忙向惠儿道歉道:“惠儿妹妹别生气,大哥哥确实忘记了,还好你已经来了,算是大哥哥实现诺言了。”
“哼,你赖皮,不算!”惠儿小脸一沉,低声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我自己找来的,不是你请,你还要请我一次才算实现诺言。”吴远明一笑,摸着惠儿的小脸,又上顺口说道:“那好,有机会大哥哥一定再请你一次。”惠儿这才转怒为喜,娇笑着撒娇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再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因为天冷,这小丫头竟然主动依偎进吴远明怀里等待开戏。
“小姐,注意形象,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可是皇”受师兄胡宫山的影响,李雨良对朝廷和康熙也是忠心耿耿,见康熙的未来皇后竟然和吴远明亲热如此,自然是怒火中烧,冲过去就要拉恬不知耻的惠儿和吴远明。可她的脚步刚动,贴身保护吴远明的皇甫保柱已经无声无息的拦到她面前,皇甫保柱醋坛子大的拳头一晃,冷笑道:“还想挨揍吗?”
“皇甫保柱,今天我不想和你打。”李雨良知道自己不是皇甫保柱的对手,停下脚步强压住怒火低喝道:“你也知道昭惠小姐的身份,你如果不想被皇上千刀万剐的话,就赶快闪开,让我把昭惠小姐拉走,否则皇上知道了哼!”“去他娘的狗屁皇帝!”皇甫保柱冷笑着,低声口出大逆之言道:“在皇甫保柱这里,只有王爷和军师的命令,没有鞑子皇帝!军师命令我保护世子,你毫就休想靠近世子一步!”
“皇甫保柱,你竟然敢辱骂当今万岁,你真是会腻味了。”和很多同时代的汉人一样,生于满清入关之后的李雨良从小接受的就是奴化教育,听到皇甫保柱辱骂康熙不由勃然大怒,如果不是皇甫保柱的武艺比她高得太多,李雨良几乎想扑上去和皇甫保柱拼个你死我活。这时,依偎在吴远明怀里的惠儿看到李雨良已经跟来,忙向吴远明说道:“吴大哥,你送我这个丫鬟一直在找姓伍那个伪君子的下落,你知道吗?”
“姓伍那个伪君子在”吴远明顺口本想说伍次友在京西的白云观,但转念一想如果李雨良找到那里,伍次友那个贪生怕死的伪君子知道了自己清楚他所在的位置,肯定会换一个地方躲藏,那自己就再难以找到他了。所以吴远明及时改口道:“他住在勾栏胡同(注1)的迎春院,去那里一找一个准。”
“云娘,听到了吗?”惠儿那知道什么是勾栏胡同,大声向李雨良叫道:“你喜欢那个伪君子住在勾栏胡同的迎春院,你去找他吧,我和吴大哥在这里听戏,晚上你来接我。”
“勾栏胡同的迎春院?”李雨良喃喃的重复道。吴远明本想和李雨良开一个玩笑,谁知李雨良刚到北京不久也不知道什么是勾栏胡同,虽然觉得迎春院的名字有点古怪,却也大为欢喜。李雨良想想始终还是舍不得放过和伍次友见面的机会,向吴远明挥舞拳头道:“姓吴的,惠儿小姐就由你暂时照顾了,你要是敢对她起坏心眼,小心我抽你的筋剥你的皮!”说罢,李雨良快步出院去寻找伍次友,吴远明本想叫住她解释,可是见她对伍次友用情如此之深,心中不免有些着恼,也就任由她去丢丑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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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里堪笑诸葛亮,他道老夫少刚强。虽然年迈精神爽,杀人犹如宰鸡羊”耳里听着戏台上老生的唱段,嘴里吃着吴远明亲自夹来的美味佳肴,时不时还跟着唱腔哼几句,惠儿小丫头倒是挺会享受。只是苦了照顾她的吴远明,一边要和鳌拜嫡系的官员虚情假意的客套,一边还要服侍这位未来的小皇后,忙得吴远明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找机会提起军饷一事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这小丫头支开,否则我就没办法拉拢这些家伙。”吴远明心里暗暗琢磨着欺骗天真无邪小姑娘的诡计,谁知惠儿忽然回头向吴远明问道:“吴大哥,有件事情差点忘记问你了。我听说,现在朝廷上的官员都要联合起来对付你,还有鳌相爷手下的官又要参与进来,逼你在讨要军饷的数目上让步,真有这样的事吗?”
“你听谁说的?”吴远明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说这个消息是小毛子冒着生命危险送给自己的,这个小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是如何知道的?惠儿小脸上露出一丝小狐狸特有的笑容,撇嘴道:“当然是我偷到听我阿玛说的,我阿玛还说,朝廷上为了联合鳌相爷手底下的官对付你,还向他们做出让步,很多已经查明实据要罢官杀头的官员,为了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就暂时不向他们追究了,等以后再找他们算帐。”
“小丫头,居然偷听你阿玛的密谈”吴远明刚调笑了惠儿几句,心中突然灵光一闪,站起身来,假装怒气冲冲的向惠儿大声喝道:“惠儿,你不许胡说八道!”吴远明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声音极大,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鳌拜一系官员的注意力,几乎所有人都停止虚假虚伪的客套,将目光转到吴远明身上,就连戏台上唱黄忠的老生也被吓得停住了唱戏。而惠儿被吴远明吼得先是一楞,接着满脸委屈的答道:“我没胡说八道,我确实听到我阿玛这么说了。”
“瞎说,你说鳌相爷手下有很多要被罢官杀头的官员,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吴远明满脸愤怒,怒气冲冲的喝道:“鳌相爷手下的大清官员,那一个不是清廉自守?那一个不是勤政爱名?又有那一个不是忠君爱国?可你说朝廷查出鳌相爷手下的官员贪污受贿,等骗得鳌相爷手下的官员联合起来逼我在讨要军饷的数目上让了步,然后再找鳌相爷手下的官员算帐,你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说到这,吴远明很愤怒的向惠儿一挥手,大喝道:“你给我回家去,不许在这里胡说!”
“我没有胡说!”惠儿被吴远明训斥得珠泪欲滴,她的父亲索额图是康熙在朝中的第一亲信,掌握鳌拜一派的情报也最多,所以小丫头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擦着眼泪哽咽道:“我有证据,我记得很清楚。宫里的曹寅侍卫告诉我阿玛,说鳌相爷的义子、大内侍卫总管讷莫讷大人,偷了宫里的一对汝窑笔洗到琉璃厂的一家古玩店卖了八千两银子,那个古玩店的老板是大学士熊赐履的亲戚,故意让讷大人在店里留下了笔迹,抓到了证据,只等你向朝廷要军饷的事情一了,就要找讷大人算帐了。”惠儿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转到讷莫脸上,而讷莫满头大汗,又惊又怕。
“还有吏部尚书济世,他委任江苏盐道的时候,收了两万五千两银子的孝敬。”惠儿说到这里,济世的脸“唰”一下变得比死人还白,可惠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其实那个盐道给他的银票,是佟国维大人亲戚开的银号开出来的,所以济世大人手里的银票就成了朝廷的证据,同样也是等济世大人对付了你以后,朝廷再收拾他!”
“还有班布尔善大人,他的管家实际上是朝廷派去的人,抓到了他很多证据;还有刑部侍郎泰什么图的大人,他收了死囚犯的银子,用其他人冒名顶死;还有兵部的塞大人,在正红旗驻军里吃空额,还有工部的阿思哈,贪污治理黄河的还有”惠儿小丫头记忆力极好,竟然记得她父亲索额图与康熙心腹密谈时提到的十余名鳌拜嫡系官员名字和贪污受贿的证据,说得是滔滔不绝,而被她提到名字的官员则个个面如土色,无不在心中说道:“秋后算帐,原来这个皇帝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很多,都是朝廷为了让他们对付你,才没有马上找他们算帐。”说到最后,惠儿小丫头抹着眼泪说道:“如果你还不信,以后我还可以多偷听一些我阿玛和曹寅的谈话告诉你,我没骗你。”
“惠儿乖,大哥哥知道你是为我好了。”吴远明此刻心里快要乐得蹦起来,激动之下,吴远明半蹲下身替惠儿擦去眼泪,还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一下,心说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上天送给我的小天使。羞得惠儿小拳头乱打吴远明“坏大哥,没有我的允许,我不许你亲我。”
“好,好,以后没有惠儿的允许,大哥哥不乱亲你了。”吴远明摸摸惠儿沾着泪痕的小脸,站起身来向鳌拜一系的众官员说道:“各位大人,我这个小妹妹说的,我想你们都听到了。吴应熊想,各位大人应该没那么容易上当吧?到了朝廷上,各位大人应该也不会针对好朋友吴应熊吧?”
“当然,当然。”鳌拜一系的众官员纷纷点头,无不在心里一边琢磨着怎么毁灭证据,一边心说和这样的皇帝联手,是不是太危险了?也许和吴三桂一家联手,还要更安全一些
注1:明清时的勾栏胡同,是由妓女和艺人扶着栏杆卖唱演绎而来的。以后“勾栏”成为妓院的别称。明清时期,当官的和有钱的饮宴时要妓女陪酒、奏乐、演唱,叫做“叫条子”在妓女一方,则叫“出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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