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技者游戏 - 第四章白翼联盟

    道提斯特的特技者们面色凝重地聚在一起。
    “这么说，你听到的消息是阿玛瑞丽斯是来挖走罗尔的？”这样的消息对于索德更甚于要他的命。
    “初步是这么判断的。没想到罗尔这家伙这么好色，轻易地就中了别人的美人计！”阿库雷西气鼓鼓的。
    丝凯依沉默地坐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
    “关键是罗尔，他怎么说的？”
    “罗尔没答应。”听到斯派这句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心里还有丝凯依？”阿库雷西希望是如此。
    “恐怕不是，他说了，他离不开我们，离不开他所热爱的队伍，他所痴迷的游戏。”
    芬特讶异地问斯派“这和离开游戏什么关系？”
    “阿玛瑞丽斯说了，她是不做任务的，是以另一种方式来享受游戏。”
    索德稍感欣慰“罗尔还能挂念着我们，那真是太好了。”
    “不是那么简单！”芬特摇摇头“罗尔虽然口头上拒绝了，心里却已经动摇。我只能说对方走错了一步，他们为了不让罗尔认为自己将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故意让阿玛瑞丽斯说自己是不做任务的。可是以后呢，完全有可能改口，让罗尔加入他们的团队。”
    “对了，关键是阿玛瑞丽斯属于什么团队？”阿库雷西问到了点子上。
    “那我来打探一下吧。”这种事情，也只有斯派来处理。“等明天阿玛瑞丽斯离开，我一定全程监听。”
    此时，罗尔和阿玛瑞丽斯正满怀惆怅地坐在城墙上看着月光。
    “你难道舍得我走吗？”阿玛瑞丽斯凄苦地看着罗尔的双眼，试图打动他。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走。”罗尔痛苦地埋下头。他偷偷地对自己说“我已经对不起丝凯依了，再也不能做出更对不起队友的事情来。”
    “那过了今晚，我就要走了，你会忘了我么？”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忘得掉你呢！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再见我么？难道我们不能约定有一天结束游戏的时候，我再陪着你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怕！太多人想要害你，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到游戏结束的一天。”阿玛瑞丽斯泪眼婆娑，显得极其痛苦。
    说到这里，罗尔的目光反而锐利起来“我当然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克雷吉、统治者，还有那不成气候的阿摩科。可是，我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看着罗尔眼神的变化，阿玛瑞丽斯不禁有些心惊。“正面的对抗或许你不怕，但是不怕他们耍阴谋？”
    罗尔温柔地冲她笑笑“不用怕，完成了这么多任务，队友们让我随身带了不少宝物，别的没用，防止阴谋倒是相当有效。”
    “呃，那就好，不愧是即将成为s级的道提斯特呀！”
    罗尔兴致勃勃地掏出挂在胸口的“自由的羽翼”“比如说这个，就算克雷吉的队长刺客要来杀我，我也能瞬间逃回公会办事处。”
    “可是他有前科的呀！他在办事处里杀过人！”阿玛瑞丽斯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罗尔赶紧安慰她“一般来说也用不上这个，只有特别紧急的时候。上一次被老头子们抓去，他们用‘沉默’特技让我不能使用回城球，就是靠着这个脱离的。如果我成功地逃到公会，就可以使用回城球迅速转移到别处，这样一来，就算‘必杀的刺客’也拿我没办法了。”
    “那真的是不错，但是你也得一直躲着他呀。据说他的特技一旦发动，是连自己都停止不了的。”
    “嗯，但是他找不到我的话，管他特技能不能停。总之一句，你等我！好吗？”
    阿玛瑞丽斯终于放心地点点头“好，我相信你。那我们下次何时见面？”
    “彼此想念对方的时候就见面吧，随时都可以。”罗尔情不自禁地拉住阿玛瑞丽斯的手。
    “我怕自己天天都会想念你的。”阿玛瑞丽斯的眼睛又红了。
    “我也是，我会时时刻刻想念你的！忍耐不住了，我就找你，好吗？”
    “嗯，我也是。”
    两人一夜无眠，执着彼此的手说了整整一个晚上。也累得斯派监听了一个晚上，但听到的消息总算不是太差。虽然对于丝凯依来说几乎是无望了，但是罗尔基本上没有被挖角的危险。
    “难道真的没有阴谋？”芬特不禁有些纳闷“仅仅是真正的相爱？”
    “只是苦了丝凯依啊”斯派叹了口气。
    “没什么，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话，我愿意成全他们！”丝凯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两眼通红，但却坚定“只要罗尔不受到伤害，只要他幸福，我都能够承受。”话是这么说，可是她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我现在更希望这是一场阴谋啊。宁可让那负心的小子吃点苦头，我也看不下去丝凯依再这么痛苦！”阿库雷西心疼地看着女孩。
    “我会继续监听的，如果真有阴谋存在的话，让我们一起来阻止她！”斯派握紧了拳头。
    ****
    “我说，你这次的效率可真是不怎么样啊！”第三个拥有白色羽翼的男人说话了“队长可是有意见了。”
    “是你有意见了吧？‘爱神’可没对我说什么。”阿玛瑞丽斯反驳道。
    “有些事情未必需要明说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说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罗尔了吧？”
    “少开玩笑，我何时爱上过人。更不用说异族男人了！”阿玛瑞丽斯涨红了脸。
    “那你怎么迟迟没有下手？”
    “你以为我不想？你以为我愿意和他虚与委蛇？他比你想象的利害多了，到现在我都没办法完全掌握他。何况他身上有不少宝贝，一旦让他察觉我们的意图，恐怕就不那么容易能够下手了。”
    “哼，如果你失败了，就换我来。在我面前，他还不跟个小鸡似的。”男子骄傲地仰起头。
    “喝，说的倒是容易，你以为‘饕餮之客’的特技是假的么？他不也照样被罗尔收拾了。”阿玛瑞丽斯不屑地扭过头。
    “那家伙不过是个贪吃鬼罢了，拿他和我比！”
    “行，你比克雷吉的还要厉害，好不好。你倒是去找‘必杀的刺客’试试啊。”阿玛瑞丽斯总喜欢拿刺客来刺激队友。
    “哼，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谁怕谁啊！不过队长说了，没钱赚的事情我们是不做的。如果有人付钱，我倒是很愿意和他斗斗。”看来这些都对克雷吉的队长很有兴趣。“算了，不和你斗嘴。队长要你汇报一下情况，进度实在太慢了。”
    “都说了罗尔不简单嘛！”阿玛瑞丽斯气鼓鼓地回答“不过我有信心在他下次找我的时候搞定。”
    “那就好，下次什么时候和他见面？”男子继续追问。
    “那要等他主动找我。”
    男人听得不耐烦了“你就不能主动找他吗？非要保持什么女性的矜持。浪费时间！”
    阿玛瑞丽斯被逼得烦了，狠狠地顶了回去。“说好了互不干扰的，要你那么多废话！我就算不向队长汇报，你们又能怎样？就算我真的爱上罗尔，你们又能怎样？只要我最后能够完成任务，你们无权干涉我的行为处事！”
    “唉，算了，算了。算你对！我们的小妹妹噢，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男子无奈地摇头“我走了。对了，队长交待我，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注意不要乱说话。道提斯特可是拥有‘耳报神’那家伙，被听到了就坏了我们的大事。”
    “嘻嘻，那就让我利用下‘耳报神’吧！”阿玛瑞丽斯突然有了主意。
    等到白翼男子走后，阿玛瑞丽斯走到窗台，对着夜空自言自语“罗尔，你知道我想你了么？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呢？分开的这几天，对我真是煎熬呢！想到你遇到过那么多危险，想到那么多人想要害你，我的心真是很痛呢！不管我们的约定是否有实现的一天，我衷心地祝福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我等你！我爱你！”
    在大半天的沉寂之后，斯派终于听见了阿玛瑞丽斯的声音。虽说让他肉麻的可以，让他更加为丝凯依担心，但不免也为罗尔感到高兴。“这女人居然是真心爱罗尔的，这么说是我们多虑了。唉，这臭小子，居然这么有福气！两个女人这样对他，还都是美女！哼，懒得管他了，睡觉去，这几天可累死我了。”骂骂咧咧地，斯派放弃了监听。
    “嘻嘻，不知道刚才的那些话被听去了没有？如果那个‘耳报神’能够帮忙转达给罗尔就更好了，说不定他明天就能来找我了。”阿玛瑞丽斯笑吟吟地想着。
    ****
    送走了阿玛瑞丽斯以后，罗尔终于在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仔细地看队友们脸。每个人都表情都是那么复杂，对自己是又爱又恨。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原因，自己辜负了丝凯依，理应被他们痛恨。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他终究没有为了女人而抛弃队友。
    罗尔不知道该以何面目来面对丝凯依。还算是有勇气去接触队友们责备的眼神，他却怎么也不敢看丝凯依的双眼。还好丝凯依也总是尽可能地避开他，两人才不至于太尴尬。但是一旦看到丝凯依落寞的身影，一想到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罗尔还是难免心痛。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将过去的一切这么轻易地推翻！她在我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被阿玛瑞丽斯的身影所覆盖？”他的心里依然存在着愧疚与惋惜。但是无论他对丝凯依抱着怎样的感觉，阿玛瑞丽斯一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便迅速地占据了他全部的身心。
    丝凯依远远地站在城堡走廊的拐角处，看着罗尔凭窗发愣，脸色忽喜忽忧。她的眼神凝固在那里，怎么也转不开。以前也曾在许多影剧上看过变心的男子，她当时总是对那些放不开手的女主角们嗤之以鼻，对那些负心汉深恶痛绝。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不知道该不该恨，但是爱却无法磨灭，甚至没有一丝的减少。
    女孩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坚强还是脆弱，她执著于自己的感情，却无法作出什么挽回罗尔的举动。“去他面前哭泣吗？”想起那些故事里的女人们曾经做的。“那样也没用，如果罗尔不再爱我，眼泪又有什么用？骂他吗？或许他会愧疚，但能让他不爱那个女人吗？”
    两个人就在那里站着，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他们的内心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变成一片雾霭，将他们的灵魂重重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罗尔突然转过身，向丝凯依的方向走来。女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之中，泪水再次在不知不觉中滑落。直到走到拐角处撞上丝凯依，思绪纷乱的罗尔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看着满脸泪痕的丝凯依，罗尔的心突然有种裂成两半的感觉，一半给了眼前的丝凯依，另一半却还被远在天边的阿玛瑞丽斯紧紧揪着。趁着丝凯依还没有回过神，罗尔赶紧从她身边走过。
    “等等，你就这么从我身边逃走了吗？什么也不想对我说？”丝凯依突然叫住他。
    “我，我，对不起！”罗尔的一句对不起，不仅仅是针对刚才的碰撞。
    “一句对不起有用吗？”
    “”罗尔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是的，他伤了丝凯依的心，岂是一句对不起可以抚平的。
    “我不需要你抱歉，爱与不爱都是你的权利。我只想你把真正的想法告诉我。我想知道，你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丝凯依突然又变得坚强起来，望着罗尔背影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渴望。为什么要放弃呢？她对自己的感情坚信不疑，她也不认为罗尔曾经的感情是假的。关键是现在，现在的罗尔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握紧了拳头，罗尔站在任何人的立场上，都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我想说我不想伤害你，我还是很在乎你。但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我觉得自己很可耻！”
    “真的在乎吗？”一丝希望的火苗在心中燃起“那你告诉我，你讨厌我了么？”
    “不，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我躲着你，只是因为没脸见你。”罗尔头耷拉到胸口，眼睛直直盯着地面看，生怕抬头看见丝凯依责备的眼神。
    “我不会责备你，也不想怪你。我只希望你幸福！既然你不讨厌我，那就完全不必躲着我。我们至少还是队友，还可以是朋友。”虽然这些话不完全是出于真心，但丝凯依认为男人更喜欢大度的女人。
    “谢谢你！说我自私也好，我真希望从来没有遇见她，或者从来没有遇见你。这样我也不会那么为难，也不会伤害到你。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自己能够分成两个人。”这是他真实的心愿。
    “噢！我的小羊羔，你可不能脱离我的怀抱！”阿玛瑞丽斯感觉到罗尔渐渐地在向丝凯依靠拢当中“来吧，来找我吧！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罗尔的心突然被揪紧了似的，阿玛瑞丽斯的身影浮现在眼前，正深情款款地向他招手。丝凯依在她背后渐渐模糊。“对不起，我要走了。去找她，去找她！”这是他留给丝凯依的最后一句话。
    在丝凯依眼里，罗尔像突然丢了魂儿似的，虽然面对着自己，瞳孔却无法在找到焦点。他掏出回城球，默默地念出一个坐标。“罗尔？”丝凯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消失。
    ****
    “出大事了！”失踪了好几日的伯利文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我打探到了消息，阿摩科团队高价聘请神秘杀手团‘白翼联盟’出手铲除罗尔！”
    “白翼联盟”这是个令队友们毛骨悚然的名字，矛头毫无疑问地指向了拥有白色羽翼的阿玛瑞丽斯。
    “白翼联盟应该就是白羽翼人的组织！天啊，我的情报工作怎么做的！居然一点都没有打探到这个消息，居然一点都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斯派自责地捶打着胸膛。
    白羽翼人是有翼族中相当稀少的一支，即便是在浩瀚的宇宙中也相当少见，更不用说特技者游戏里面。据说那是有翼族中最高贵的纯血，都拥有王子公主之类的尊贵地位。也是宇宙种族主义者唯一不敢轻视的一族。是的，他们纯白的羽翼和皮肤，还有绝美的容颜，怎么也不能让人视之为低等种族。
    白羽翼人不会和其他有翼族通婚，更不用说其他人种。高傲的他们并不合群，一般只和少数几个族人保持较为密切的关系。所以阿玛瑞丽斯的出现就让伯利文感到相当可疑。“按理说，她不应该喜欢罗尔的。可是她显然又是冲着罗而来的。”伯利文苦恼地发觉，自己在游戏中的这几年，居然没有任何关于白羽翼人的情报，也因此完全无法得知阿玛瑞丽斯的来历。
    很可惜他不是个善于沟通的人，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避开人群，习惯了什么事尽可能靠自己解决。伯利文一直都是个独行者，如果他肯问斯派，绝对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虽然没有人知道白翼联盟究竟有哪些人的存在，但是可以肯定一点，这支团队的组成都是白羽翼人。也可以肯定另一点，这个游戏里面估计不会再有别的团队拥有高傲的白羽翼人。这样说来，几乎可以确定阿玛瑞丽斯是白翼联盟的一员。
    “她为什么迟迟没有对罗尔动手？难道真的彼此相爱了么？”斯派无从猜测，难怪他一直无法打探到阿玛瑞丽斯所属团队的情报，原来对方就是白翼联盟。也不知道是特技还是宝物的原因，一直以来，唯独白翼联盟是他无法监听的团队。没有参加过任何任务的白翼联盟同样拥有不少宝物，通常是从被害者身上得来的，也有作为酬劳取得的。虽说至今仍然是e级团队，但斯派明白，对手的实力没有s级也有a级。
    “这件事情，必须向罗尔说明！可是，他现在在哪呢？”索德皱着眉头。
    “鬼知道，自从阿玛瑞丽斯来过之后，罗尔就象幽魂似的在城堡里游荡，很难能够见上他一面。”阿库雷西也抱怨到。看起来，拥有这座庞大的特技者城堡对于仅有九个人的道提斯特团队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至少现在如此。
    “找丝凯依吧，至少她可以用‘特技者道标’找到罗尔。”芬特的意见同样不算很好。丝凯依最近也是常常一个人躲在城堡无人处。
    “好吧，不管是罗尔还是丝凯依，找到其中一个都可以。大家分头行动！”索德做出了决断。
    片刻之后，斯派找到了神情木然的丝凯依。“罗尔呢？快找到他！”
    “他走了，这回他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丝凯依失神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她刚才可以感觉到有某种力量介入她和罗尔之间，将罗尔的心再次和她拉远。
    “那可不行，有人要杀罗尔，阿玛瑞丽斯是杀手！”斯派用力地摇晃着丝凯依，试图让她振作起来。
    丝凯依惊呆了“杀手！”
    “是的，阿摩科团队雇用白翼联盟刺杀罗尔。阿玛瑞丽斯正是白翼联盟的人！”
    丝凯依的心中又惊又喜“这么说，只要救回罗尔的人，就可以救回他的心！走！一刻都不能拖了，我知道他去了哪里，赶紧跟我走！”
    斯派反而被女孩的迫切吓了一跳“那也要等等，我通知大家到大殿集合。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我们两个人去能解决什么问题。而且，你要相信罗尔，他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快点，罗尔这一次不一样了。我甚至觉得，如果阿玛瑞丽斯想要杀了他，他还会自己给对方递上刀子！”丝凯依的少许喜悦立刻被焦虑所替代。
    好不容易集合了队友，丝凯依已经快要歇斯底里了。要不是斯派通过窃听确定罗尔还安然无恙，她几乎想要一个人前往营救。
    “sw101se08”站在队友们中间报出这个坐标，当丝凯依睁开眼睛时，往昔的回忆纷沓而至。在这里，她的特技第一次得到发挥。在这里，她第一次为了罗尔而哭泣。在这里，罗尔第一次给她许诺。虽然那时候，他们还不清楚自己在彼此心中的地位。这一次，丝凯依同样还是没能清楚自己在罗尔心中还有多大的空间，但是她抱着决心而来“希望以后不再流泪！”
    “这不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圆月镇吗？”斯派自然也记得这里，这是他加入团队第一次任务“月圆的山崖”所在地，同时也是团队每年两次捞外快的好地方。
    “呵呵，阿玛瑞丽斯选错地方了。”芬特感觉到丝凯依的希望大增。
    然而“特技者道标”所指示的方向却让大家心中一惊“圆月峰！阿玛瑞丽斯居然带罗尔上了圆月峰。”要知道，那是只有有翼族、飞翼，还有曾经的克莱默才能上去的地方。
    “她真的要动手了”大家心里都有了这样的感悟。
    “租用镇子上所有的飞行兽！我们马上出发！”一向被罗尔称为吝啬鬼的索德在这种时候总是不会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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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尔，看看，你的队友们来兴师问罪了。”阿玛瑞丽斯指着气势汹汹地从飞行兽上下来的道提斯特们幽幽地说到。
    罗尔闻言回头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丝凯依迫切的眼神。“你怎么来了？”
    阿玛瑞丽斯眉头一皱“罗尔，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罗尔快过来，阿玛瑞丽斯是杀手！她受阿摩科团队雇用来杀你！”阿库雷西抢先喊了出来。
    罗尔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看他，又回头看看阿玛瑞丽斯“怎么可能呢？她多的是机会下手，如果真是那样，我早已死了。”
    “难道你还不明白么？”阿玛瑞丽斯的表情楚楚可怜“你的队友们容不下我啊。他们无非是要你恨我，怕我，离开我。”
    “我想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罗尔赶紧解释，随即转过头“斯派，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情报？”
    “不是他，是我打探来的消息。”伯利文站了出来“这一阵子，我都在调查这件事。白翼联盟受雇于阿摩科团队要除掉你。”
    “你们不是说阿玛瑞丽斯不属于任何团队么？”罗尔依然不肯相信“我记得这是斯派确认过的。”
    “怎么说呢，我确实没能打探到阿玛瑞丽斯属于哪支团队，但并不代表她就是自己一个人。”斯派辩解道。
    “不要和我说你们的猜测，我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有事实依据吗？以我和阿玛瑞丽斯相处这么久来看，她绝对不可能想要刺杀我！”罗尔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
    眼看着队友们无法说服罗尔，还有可能弄巧成拙，芬特急中生智“好，你要证据，我们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先过来，离她远点！至少我们不会害你，你明白的。”
    罗尔有些茫然，一边是一直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一边是对自己深情依依的阿玛瑞丽斯。他相信阿玛瑞丽斯，但又不忍辜负队友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算了，罗尔，我要走了，我不想你为难。”阿玛瑞丽斯不舍地望着罗尔，慢慢飞离峰顶，眼中露出决绝的神情。
    “不，你别走！我相信你！”罗尔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他感觉到阿玛瑞丽斯这一去，可能两人再无重逢的机会。一种揪心般的痛楚让他义无反顾。他的眼睛再度迷蒙，看不见队友们，看不见一直默默望着他的丝凯依，天地间又只剩下阿玛瑞丽斯一人。
    “我说小妹，你玩够了没有？再不动手，你的小羊羔就要迷途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山崖下传上来，让崖顶的众人大吃一惊，唯独罗尔浑然不觉。
    “是啊，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何必强求完美。只要能够控制住他也就足够了，何必要他死心塌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随即两名高大俊美的白羽翼人男子扇动着羽翼，从悬崖两侧升了上来。
    阿玛瑞丽斯噘起嘴，不满地瞪了两个人一眼，才又开口“来吧，罗尔，到我这里来。你爱我吗？爱我就要有所表示。”
    “我爱你，当然爱你！你要我做任何表示，我都愿意！”此时的罗尔，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身后的队友们都摒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似乎已经失去了自我的罗尔，害怕他一脚踏空，失足坠崖。而且，索德和阿库雷西还要分别盯紧左右两边的两个白羽翼人，堤防他们随时发难。因普雷斯也已经悄悄地发动了特技，控制住身边的一头飞行兽，准备随时做好应变措施。
    “是么？你的队友们说我要杀你，那你愿意为我而死么？”阿玛瑞丽斯笑盈盈地看着他。
    “愿意！为了你，我可以死！”
    这一瞬间，丝凯依的心都碎了。虽然清楚罗尔现在的心神有些不太正常，但从未曾听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居然说给了另一个女人听。这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是巨大的打击。圆月峰顶山雨欲来，阴云密布。
    “真是爱死你了，我的小羊羔！那你看见你眼前的悬崖了么？为我跳下去！”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阿玛瑞丽斯妩媚的笑容达到了极致，让在场所有的男士一瞬间都失了神。
    首当其冲的罗尔则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一脚踏出，迈向虚空。
    在丝凯依的尖叫声中，所有道提斯特的男士们清醒过来，发觉罗尔已经从崖顶消失。三个白羽翼人依然扇动着翅膀，悬浮在空中。
    “罗尔！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呢？我是爱你的，你可以为她去死，我同样可以为你付出生命！”丝凯依紧随着罗尔纵身跳下圆月峰。包括阿玛瑞丽斯和她的队友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