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至尊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姮的过去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那得是什么样的生灵，才能够做到那种可怖的事情？
    怀揣着这种震撼，秦阳许久都无法平复下心中情绪。
    “其实，也未必是被篡改了经历啦……”
    感受到秦阳的震撼，姮拍了拍座下的宝鼎，解释道：“也或许，是这尊鼎有所破损，不再完善，故而限制了我的记忆吧。”
    宝鼎是破损的？
    秦阳下意识端详起来，却没发现任何破损的迹象。
    “破损的并非外观啦，而是其内的构造啦。”
    姮见状，解释道：“在被锻造出来的时候，它便承受了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因此，不堪重负，内部构造并未得到完美的衍化。”
    原来如此……
    秦阳恍悟：“是因为之前梦中的那一幕吗？”
    他指的显然是诸多妖神齐聚，趋之若鹜前来争抢。
    “是，也不是。”
    姮起身，在宝鼎口沿踱步：“在那之后，应该还经历了许多事情，最终导致它未能够衍化到最终的状态。”
    衍化到最终的状态？
    秦阳讶然：“那是什么样的状态？”
    他突然有所感觉，这尊鼎似乎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面对着秦阳的追问，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看向他询问道：“你知道锻造它的材料，是什么吗？”
    听这口气，似乎很珍贵。
    秦阳吸了口气，茫然地摇了摇头。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九种神铁吗？”
    姮踮着脚尖，背着小手，状似一名智者。
    她身上原本伤感的情绪，随着交流已然是彻底消散。
    “不灭神铁？”
    秦阳惊诧：“宝鼎的锻造材料，也是神铁吗？”
    “不错！”
    姮颔首一笑：“天地之间，有着九种匪夷所思的神铁，不灭神铁是其中最为诡异的一种。而这尊鼎的原材料，则是其中最为坚固的一种，名为五行神铁。”
    “五行神铁？”秦阳讶然。
    他对神铁并不了解。
    唯一知晓的不灭神铁，还是上次姮告知他的。
    “五行神铁乃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源之力凝结而成，据传，五行本源之力是世界稳定的基础力量，故而又称世界之力。五行神铁便也又称为世界石。”
    在秦阳不解时，姮的声音再度传来：“因此亦有传闻，五行神铁极致蜕变，将具备衍化世界的玄奇莫测。所以当初选择五行神铁锻造这尊鼎，实则就有借它衍化世界的目的。”
    “但因为种种原因，这尊鼎内部的构造遭到破坏，无法再继续衍化下去。因此，如今算是沦落为半废品。”
    果然啊！
    我果然还是低估了这尊鼎的来历。
    秦阳暗吸凉气，一尊鼎衍化世界。
    这样的认知，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这尊鼎，还有弥补修复的可能吗？”
    骇然过后，秦阳再度追问起来。
    如此强横可怖的宝鼎，若是彻底衍化出来，那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能！但……”
    “很难？”
    秦阳飒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会很难，如此非比寻常的宝鼎，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其修复难度，只怕也是比登天还难。”
    姮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可以告诉我办法吗？我想……或许等我以后强大起来，可以去试试看呢？”秦阳笑道。
    他并不是妄自菲薄，也绝非狂妄自大。
    人嘛，活着总得抱有希望，抱有期待吧？
    “这尊鼎内部构造已经惨遭破坏，再想自主衍化最终形态，基本是没可能。除非，能够找到其他神铁。”
    姮摊了摊手：“但神铁，即便是传说中的妖神都要趋之若鹜的宝贝，又岂会是那般容易寻找的？”
    “在我的记忆之中，当初锻造这尊鼎时，五行神铁的来处，就非比寻常。其难度，绝对会超过你的想象。”
    这是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的事情……
    秦阳却是耸肩一笑：“万一我哪天运气好呢？出门就捡到了呢？”
    气运这种东西，很玄乎的。
    姮没反驳，心底实则也很期待。
    “不过，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为何要借这尊鼎衍化世界吗？锻造这尊宝鼎的人，当初又是怎样的目的？”
    秦阳很是好奇，再度追问起来。
    “我……我不记得啦……有关这一切，我似乎都无法再回忆起来。”
    姮郁闷撇嘴，玲珑精致的面颊，显得很是沮丧。
    原以为吞噬炼化掉闫家祭灵，她可以彻底恢复过来。
    但如今看来，是她太过妄想。
    仿佛幕后有一双大手，遏制着她。
    果然如此……
    秦阳也是无奈，心底有些失落。
    “先前那段回忆之中，我看到过一位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子，她是谁？”
    短暂地沉默，秦阳突然想到之前的画面中那位投身熔炉的女子。
    她跟姮什么关系？
    为何无缘无故，要投身熔炉之中？
    她是自愿的吗？
    还是受人所迫？
    “那就是我！”
    姮的情绪，突然再度伤感。
    什么？
    秦阳意识一震，这个可能他不是没有猜测过。
    只是，非免也太过匪夷所思。
    姮投身熔炉，化作了这尊鼎的器灵？
    “为什么？”
    秦阳骇然，询问着姮。
    “五行神铁想要自然地衍变成世界，那需要漫长的无尽岁月。而且，并非每一块五行神铁都会有机会衍变成世界……”
    姮没说完，秦阳便明白了原委。
    宝鼎衍化世界，需要外力推动。
    而姮恰恰成为了天选者？
    “那你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秦阳追问。
    若是被迫的话，姮的过去，该有多悲惨？
    若是自愿的话，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做出这样的牺牲？
    “不记得啦……”
    姮敲了敲脑袋，精致的脸颊，有些痛苦：“我记不起来啦……”
    跟宝鼎锻造者有关的记忆，都被删除了吗？
    “记不起来便算了吧，不用刻意去回忆。”
    眼看着姮痛苦的表情，秦阳急忙叫住了她。
    他固然很好奇这尊鼎有关的所有消息，但相较之姮的状况，他更在乎姮的安危。
    “还是说说你记起了的事情吧？”秦阳宽慰道。
    “我记起来的，都是些碎片化回忆。其中重要的内容，都告诉你啦。”
    姮抱膝坐下，颓然轻叹。
    都是不完全的记忆么？
    秦阳目光闪烁，回忆了下，随即询问道：“姮，你还记得大荒之中，那座蛮荒古村遗址之中发现的那位堕落者吗？”
    姮一怔，茫然抬头。
    “祂是谁？是这尊鼎的锻造者吗？”
    秦阳意识躁动，体内的心脏都是紧绷了起来。
    当时发现那位堕落者时，姮的情绪近乎失控。
    事后声称，对那位堕落者很是熟悉。
    当时，他便怀疑，那位堕落者莫非便是姮的缔造者。
    “不是……”
    在秦阳满怀期待时，姮却是摇了摇头。
    “不是？”
    秦阳愕然：“你确定？”
    除了宝鼎的缔造者，姮还有其他熟悉的强大存在？
    “如果是这尊鼎的锻造者，我不可能会觉得熟悉。我应该忘记了他，不该还记得他的。”
    姮认真的摇了摇头，对自己的答案，很是肯定。
    “那你记起来，他的身份了吗？”
    秦阳追问，他一度很好奇这件事情。
    “不记得……”
    姮依旧摇头，对此很是无奈。
    是有人篡改了姮的记忆？
    还是这些记忆都非重中之重，故而被姮选择性的遗忘了呢？
    秦阳满肚子疑惑，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沉吟了下，随即看向姮道：“那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准备告诉我的吗？”
    “嗯……我准备送你一桩造化！”
    秦阳话音落下，姮思忖了下，随即声音雀跃的笑了起来。
    “什么造化？”
    秦阳的注意力当即被吸引了过去。
    姮从鼎口起身，招呼道：“跟我来！”
    话音落下，姮突然跃进了宝鼎内部。
    这是去哪儿？
    进宝鼎的内部吗？
    秦阳讶然，迅速来到了鼎口边沿，朝下望去，内部什么也没有。
    “快来呀！”
    姮的招呼声，从鼎内再度传来。
    但，鼎内却没有发现姮的身影。
    “我该怎么下去？”
    秦阳有些茫然。
    “意识沉浸鼎内，我会带着你的。”
    在姮的嘱咐下，秦阳的意识迅速沉入鼎口内部。
    下一霎那，他便是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拖拽着他猛地坠落。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时，秦阳却是骇然发现，他竟然来到了一片虚无之中。
    周围都是昏暗的，无有生机，无有光景，无有万物。
    “这……该不会就是宝鼎衍变出来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