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尽头 - 第二十章 蛟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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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不久之前，有海外客来访“防风氏”，并将可儿送回。
    可儿虽然看似春风杨柳、弱不禁风，而实则无所畏惧，有斗虎搏龙之能。
    此次天目山出蛟，若非可儿相助杀死恶蛟，苕溪之灾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平定。
    “禹”闻此言，想到防风氏在治水期间，疏导千河百港流归太湖，又在防风领地内疏理了湘溪、英溪、阜溪、塘泾河，开凿了下渚湖通往东苕溪的河道；还跟随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帮自己立下了治水大功。禹王越思越怪罪自己，后悔不该如此莽撞，未查得真相便武断行事。
    “禹”下令封“防风氏”为“防风王”，并建造“防风祠”供奉“防风王”之神像，亲自参加了祭祀仪式，并要求夏历八月廿五为“防风王”祭祀日，每年祭祀，并将之载入夏朝祀典。
    防风部落按照可儿的意思，将可儿所杀之蛟，剥皮抽筋取血。将皮制成一个本子，以蛟筋装订，并将蛟龙之血精炼成可供书写的墨绿色颜料。
    可儿命族人制作了一些小巧结实的陶土瓶，将颜料装入其中，又命人将本子和一个小陶土瓶献于“禹”，明是感谢“禹”为“防风氏”建立祠堂和祭祀，暗里则少不了讽刺的意味。
    而“禹”则将此二物郑重收藏，并作为警醒之物，世代相传。
    据说这个蛟皮本子水泡不烂，火引不燃，而蛟血所制的染料，写在蛟皮本子上之后，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将其抹去。
    翻译到这里之后，王天瞳才知道，这个看似不怎么起眼的皮本子，竟然是蛟龙的皮和筋所制成。而本子上那颜色墨绿的字，应该就是用那蛟龙之血所制成的染料书写而成的。
    我靠，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我这下可是得到宝贝了！王天瞳心的都要乐碎了。
    这可是天上天下独一份啊，如果拿去拍卖，那价格恐怕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吧。
    毕竟这是几千年前的老物件，更是传说中的蛟龙皮所制，而且保存这么好，虽然被陈阿婆写上不少字，但是陈阿婆的字迹很漂亮，而且硬是没有写错一个字，应该不会折价很多。
    这陈阿婆也真是顽皮，这么贵重的本子，家族传了几千年都没舍得用，就让她这么给糟蹋了。
    虽然王天瞳不是那种在意金钱的人，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也难免不把这个本子的价值转换成钞票来计算。
    王天瞳又拿着这个皮本子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看，还不断用手摩挲着，他突然想到，这难道真的是蛟龙之皮？难道真的有蛟龙的存在？有可能“防风氏”遇到的不过就是一条很大的蟒蛇，被古人夸张成了蛟龙吧。
    王天瞳拿着本子，冲着灯光一页一页仔细的观察，竟然发现在每页书页上，都有非常浅的弧线痕迹，有的书页上的痕迹还是两条弧线相交的形状。
    王天瞳结合本子里的内容，禁不住想到，那些弧线极有可能是鳞片的痕迹，只是这痕迹大得有些吓人，按照那些弧线的弧度推算，这些鳞片中的任何一片都极有可能比自己的脑袋还要大。
    王天瞳的头上还是有些出汗了，传说蛟是由蛇变的，身上也是有鳞片的，由此看来这皮即便不是真正的蛟龙皮，也是一条极为巨大的蛇皮了。
    东桑村地处江南，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季风显著，四季分明，气候温和，湿润多雨。所以此地的蛇虫却是不少。
    王天瞳有时在田间散步便会遇到条小蛇，村里的小孩子也常常会抓那些无毒的蛇来玩耍。
    只是那些蛇都不是很长，王天瞳见过最长的蛇还是在上海动物园的两栖爬行动物馆里面，那条号称“巨蟒”的鳞片也就是人的小指甲盖大小。
    按照这样算来，那条或是蛟龙或是蟒蛇的家伙岂不是要六七十米长了！但是目前有记载最长的蟒蛇也不过只有不到十五米，这差距也太大了。
    陈阿婆在笔记中写过，这个蛟皮本子水泡不烂，火引不燃，而蛟血所制的染料，写在蛟皮本子上之后，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将其抹去。
    于是王天瞳决定做一些实验验证一下。
    他用右手抓住一片内页，左手则抓着本子其他部分，稍微用力的扯了一下，那片被拉扯的内页完全没有任何变形。
    王天瞳也怕把本子弄坏了，便一点一点的加力，用力越来越大，直到王天瞳尽了全力，才发现那片内页被拉扯得有些变长了，而且用来固定封面封底和内页的蛟筋也被内页拉得有些变长了，当他松开右手，被拉扯的内页一下子就缩回本子中，之前的变形也都回复原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天瞳抹了抹头上的汗，不由得有些兴奋，够结实的。
    再做些其他的测试吧，王天瞳觉得自己折腾得不够，又找出了一把剪刀。
    经过之前的拉扯测试，王天瞳对这个皮本子的信心大增，想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奈何它。
    又选了之前进行测试的那片内页，王天瞳把它放到剪刀的两刃之间，深吸了一口气，稍一用力，便见剪刀已经将那内页剪开了一个口子。
    王天瞳大惊，心里这个心疼，这个后悔。
    自己高考的时候，物理怎么着也打了一百三十多分，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剪刀两刃上下交错，产生的压强非常之惊人，别说一片皮质内页，就算是薄一点儿的钢板也都剪坏了啊。
    陈阿婆说的是水火不侵，又没说无法破坏！如果真的无法破坏，当时防风部落的人是怎么把皮剥下来做成本子的，自己真是个猪脑子。
    王天瞳有些犹豫，还要不要做水、火的测试，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
    他找了个深盘子，里面装满了水，然后把本子打开，把封面和自己已经读过的那些页面都泡在盘子的水里，其他的页面和封底就耷拉在盘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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