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职冒险 - 第46章 真正的斗争

    两周后。
    帝国一年一度的公证会即将开始。
    斯嘉丽身穿紫色贵族长裙，肩戴蓝色披风，站在屋内，向着科迪不停炫耀。
    安东尼虽然身死，但斯嘉丽还是名义上的妻子，所以斯嘉丽在德里堡守了十年寡。
    为了与科迪成婚，斯嘉丽不顾反对，脱离了慕兰琪亚家族，凭借着赌场与安东尼的嫁妆，买了一处畜牧场，搞起了马匹养殖。退出政治斗争。
    “如何，科迪。”
    “漂亮极了，像极了尊贵的罗狄丽之花。”
    罗狄丽之花，一种紫色大花，花苞呈蓝色，成熟后花瓣变为亮紫色，主要出产地在奇诺城，数量稀少，价格昂贵，尊贵而又艳丽。
    “对了，别忘了徽章。”科迪提醒着，将红蓝相间的徽章交到了斯嘉丽手中。
    “帮我戴上吧。”斯嘉丽收起笑容，那张脸瞬间回到二十年前，又是一位冷艳的大小姐。
    科迪熟练的将其戴在斯嘉丽胸前。
    “孩子们呢？”
    “迈克尔和菈尼斯都送到了赌场，皮埃尔先生在照看他们。”
    “皮埃尔嘛，那我也就放心了。”
    “艾丽莎女士有在赌场吗？”
    “妈妈她还是不敢露面。”
    “你应该多去劝劝艾丽莎女士。”
    “我会尽力的。”
    “对了，记得看望一下蒂芙尼女士。”
    “当然，我不会忘记去看望妈妈。”
    斯嘉丽突然抱住科迪。
    “加油，科迪。”
    “你也是。”
    斯嘉丽双手慢慢放松，深情的看着科迪，献上吻痕。
    “我去去就回，照顾好大家，我不在了，亚伯肯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说完，斯嘉丽转身离开，在脚跟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深邃而又锐利的眼神重新回到了斯嘉丽的脸上。
    二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斯嘉丽脸上留下痕迹，除了生完孩子后肚子大了一圈，除此之外并无改变，即便脱离政坛二十年，她也不会就此软弱。
    斯嘉丽来到街道，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武运昌盛，亲爱的。”
    “再见，科迪。”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德里堡汇合。
    斯嘉丽探出窗外。
    “盖乌斯先生，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我们走吧。”盖乌斯坐在马车里，轻声回答。
    此次前往龙学城的公证会，理应由城主前往，可这一次，不知为何，西门竟将机会让了出来，指名道姓要盖乌斯与斯嘉丽参加，给斯嘉丽开出的条件便是认可斯嘉丽与科迪的婚姻，斯嘉丽可以回归慕兰琪亚家族。
    然而，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切的因果，最终会在公正会上揭晓 。
    五日后，在德里家族子弟兵的保护下，两人安全的来到了龙学城，不过最终能进去的只有三人，斯嘉丽，盖乌斯，盖乌斯的副官。
    龙学城，缇澌耶比最为古老的城市之一，其历史已有上千年之久，随着历史的演变，最终成了龙信仰教派的主城，成为了宗教主国，更是神圣多拉古帝国的国都。
    最先出现在三人面前的，便是龙学城最着名的大门，‘三衡’。
    大门共长二十六米左右，分别有三道门扉，两侧均有飞龙雕塑，看着进出的人类。
    首当其冲的便是最大的，宽八米的金玉大门，能从这里经过的只有龙信仰教派高层人士，所以这里常年无人看守。
    而第二道则是翠绿的大理石门，宽六米，达官贵族，龙信仰外派人员，皆由此入，普通人无权入内。
    而最后一扇门，则在最角落，宽一米，一扇最为普通的木门，但是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成了一道木板，但在上面依然挂着一把铁锁。
    从这里进入，则代表着自己放弃人的身份，成为奴隶。
    不过这扇门并不常开，也是无人看守，即便每天都能在此看见排队的长龙，却无一人敢破坏木门。
    成为奴隶总比饿死街头好的多。
    “欢迎各位代表前来。丰蹄城城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各位请进。”在身着白色教袍信徒的欢迎下，三人正式踏入，龙学城。
    龙学城整体占地面积并不大，主要是围绕在山上的龙神大教堂向四方扩散。
    北边邻接太鄂江，南方的四分河便是从龙学城流出，四分河在城内呈现出丫字形，而四分河的分流也恰好成了龙学城南部的护城河。
    而龙学城周边的村镇数不胜数，在靠近圣山，洛克斯山脉与龙学城东侧这一段路，尤为集中。
    三人两马，行走在宽阔的主干道上，主干道上皆由白色鹅卵石垫底，两侧的建筑风格并无奇异。
    道路之上，信徒们来来往往，有的打开橱窗贩卖商品，有的神态虔诚，步伐稳健，一看就知道是准备去龙息庙做礼拜的。还有穿着铠甲的圣骑士团，带着奴隶清洗地面与角落的同时进行治安维护，而龙学城为了区分奴隶，他们往往穿着破旧的亚麻布衣，带着象征着奴隶的狗牌。
    这座城市的人们，除开封建残留下来的奴隶制以外，生活与其他城镇无异。
    但给人最为明显的一个差距在于，这里的人们好像真的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活。比起拥有神人统治的另外两国，这里的居民显得更加团结。
    三人行至山体中部。
    向左望去，即可看见另一个标志性建筑，龙学院，魔法师的聚集地。
    那是一座环形建筑，除开主楼魔法师塔是圆形封顶，整个建筑风格更像是一座斗技场。
    看着北边的龙学院，斯嘉丽率先打开话匣子。
    “盖乌斯先生，佐伊小姐可还好。”
    此时的盖乌斯穿着灰色长袍，披相同款式的蓝色披风，佩戴着红蓝相间的徽章，灰色的头发耷拉在后背，由于经常熬夜，黑眼圈常年相伴，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
    “姐姐她，吉人只有天相，想必正在龙学院里努力打磨自己。”然而这只是屁话，如今的佐伊是个什么鬼样，盖乌斯在清楚不过。
    相比起斯嘉丽的客套，盖乌斯倒是少有的开门见山，询问起了此行的危险。
    “你怎么看。”
    “一定是坏事，我还没想好如何应对。”
    “但我有些消息。”
    “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分享。”
    “骑士团已经派出大约三千人的先遣部队，在丰蹄城周边集合。”
    “攻打奇诺城？我开玩笑的。”
    “围剿狼人。”
    斯嘉丽若有所思。
    “这样也挺好的。龙学城总算办了件正事。”
    斯嘉丽掌握的信息太少，不过斯嘉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事与愿违。
    经过两日的等待，四人正式踏足龙神大教堂。
    这一天，太阳初升之时，大教堂内传出钟鸣。
    继而传出一阵阵雄厚的号角声。
    那早已准备就绪的信徒们，依次向阶梯两边散去，嘴中念念有词。
    在钟声敲响的第五声。
    载着铜芯城代表与丰蹄城代表的马车来到教堂正前方。
    斯嘉丽探出手臂，仆人上前接引。
    待斯嘉丽探出身子，而奴隶早已准备好了小台阶，老实跪在一旁。
    随着斯嘉丽缓步下台，跟着仆人引导，来到了登上龙神大教堂的台阶。
    而其余三人也陆陆续续走下马车。
    斯嘉丽眼神坚毅，步履坚定，松开仆人的牵引后，斯嘉丽提起裙摆，一步步朝上方走去。
    自斯嘉丽踏上台阶那一刻，两边的信徒开始放声歌唱，咏唱龙神。
    随着四名代表登上百阶长梯，那高达数十米的龙纹大门缓缓打开，而站在同一平台之上的号角队，再次吹响，配合着下方信徒的咏唱，歌曲跌宕起伏，雄伟宏壮。
    “pater magnus.”（伟大的生父）
    “aspice in oculos meos”（请注视我的一切）
    “ventum et pluviam yield meus.”（风雨跪倒在雷霆之下）
    “nocte et lumen alternate.”（日夜生生不息）
    “destruction is also creation.”（毁灭亦是创造）
    “pater.”（伟父）
    “leading us,to the new world.”（领导万人，前往新的世纪）
    ……
    随着四人进入，满堂的长椅早已搬空，只剩两个圆形讲台，没有座椅。
    除开代表外，两侧皆是全副武装的圣骑士。
    两侧的奇观壁画，四人早已无心欣赏，因为主教已经落座。
    教堂最里侧，属于三位主教的位置，是三座巨大的高台。
    三座高台由机关控制，在马努斯落座后，三个石座缓缓升起，离地六米。
    第二十届公证会，戈修斯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而哈斯塔今年并未参与，只有马努斯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高台。
    在四人来到属于自己的讲台后，在马努斯的示意下，信徒高宣。
    “多拉古神圣帝国第二十届公证会，正式开始！”
    公证会的首个小时，先由两城交代上一年的年度财政报告，与军事力量的变更。
    之后又是对上一年提出的方案进行复议，虽然三城合并成一个国家，但是关税，资源交易，实施的治理政策，还是各算各的，难免还是有些争吵。
    虽然斯嘉丽对近几年的经济形势并不了解，但依旧伶牙俐齿，再加上盖乌斯的知道的内幕，竟将上一年，丰蹄城提高的一成关税给降了回来。
    马努斯投了赞成票。
    当复议阶段结束时，盖乌斯依然面无表情，斯嘉丽却已经满头大汗，神情开始变得难堪。
    “还好吧？”盖乌斯递出手巾。
    “谢谢，当然没有问题。”斯嘉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接过手巾后，再一次恢复到了与路德针锋相对的状态。
    提案阶段，开始！
    斯嘉丽翻开事先准备好的机关文件盒，这是由西门交给她的，由于涉及的内容隐秘，所以斯嘉丽一直没有打开，直到现在。
    “同芯城代表，请出示你们的提案。”马努斯催促到。
    斯嘉丽虽然面不改色，但其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被盖乌斯捕捉。
    “斯嘉丽，如果说不出口，可以让我来。”
    斯嘉丽摇头否决。
    “主教大人，今年铜芯城，并无提案。”斯嘉丽将纸张叠好，重新放回盒子。
    “难道亚伯他们在为难你？”盖乌斯轻声问道。
    “不，是空的。”
    “哼。”盖乌斯回以不屑。
    “看看丰蹄城吧。”
    轮到丰蹄城时，路德率先发话。
    路德·斯图尔克，如今已至中年，有些驼背，身高也低于常人，脸型正正方方，梳着铮亮的黑发，带着一顶绿色贝雷帽，肩上挂的披风与埃尔德莉皆是深红，佩戴的勋章，则是代表着丰蹄城的纯绿色缎带徽章。
    “我有议案。”路德整理衣领继续说道。
    “由于我国与风起国在蓝菇森林的边界上模糊不清，一年前，风起国的哈兰德村与我国的奇亚村，两个不同国家，却又比邻的村子之间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提议在蓝菇森林南方修建防御工事。”
    “我反对！”斯嘉丽立即反对。
    “三国之间相互制衡，难道你想要挑起我国与风起国之间的战争吗？”
    路德纳闷的看了看斯嘉丽，随后摇头叹息。
    “修建防御工事，是我国自有的领土自治权，风起国无权干涉，而且这也是为了保证边境安全。”
    “你这不是再给风起国示威吗？激化两国矛盾。”
    “你！唉，一味的示弱，只会招来别人的得寸进尺。从安全方面讲起，这更利于我国战略发展，斯嘉丽小姐，如果你在战略方面没有经验，你就投放弃票吧。”
    然而斯嘉丽还是固执的选择了反对票，为了保证提案通过，路德问起了盖乌斯。
    “盖乌斯先生，你的选择？”
    “我赞成。”
    “盖乌斯，这怎么可以。”
    “听我说，既然边界模糊，那么两个靠近边界的人，在他们心中，国家理念同样模糊，再加上他们两城曾经属于同一个国家，双方或许还有血缘关系。然而风起国并未在周边修建工事，说明他们并不关心哈兰德村，既然如此，我们修建工事，不是用来抵御他们，而是保护他们，路德代表，你觉得会怎样！”
    “还是盖乌斯先生深思熟虑，这下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如此，四人看向马努斯。
    “我赞成。”
    马努斯看了眼右下方继续说道。
    “还有提案吗？”
    继而埃尔德莉提出了水利工程建设的事情，开发丰蹄城与铜芯城的水路贸易，五人皆赞同，不过最后由谁出钱，谁收钱，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进过一个多时辰的激烈争吵，最后由铜芯城出钱，龙学城的人收钱，因为开发水路对铜芯城来说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便是确保铜芯城不会在发生大旱。
    “好了，已无提案，本次公证会就此……”
    “等等！”一身穿金色龙形铠甲的人来到了场地中央。
    “圣骑士团团长？”斯嘉丽满脸疑惑。
    听证会的所有议案均不涉及龙学城，且不得干预龙学城，所以即便龙学城是帝国国都，但其内部治理无需其他两城过问，所以面对圣骑士团团长的出现，斯嘉丽甚是纳闷，可又唯独此时，斯嘉丽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西曼缓缓摘下头盔。
    盖乌斯瞳孔放大，可还是处变不惊，斯嘉丽倒是面露难色。
    “不要紧张。”
    “我有不祥的预感。”
    西曼转身看向马努斯。
    “主教大人，我有提案。”
    马努斯闭口不答，装作聋子。
    西曼只好转身看向四人。
    “我提案，对风起国发起军事制裁。”
    斯嘉丽想都没想立刻反对。
    “斯嘉丽小姐，等我阐述理由。”
    “没有理由，即便……”斯嘉丽话未说完，便被盖乌斯一把拉住。
    盖乌斯摇头劝住。
    “等他说完。”
    “既然如此，我便继续。”
    西曼知道客套的话多说无益，直接拍手叫来的手下。
    跟着手下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大铁箱。
    “这就是理由。”
    西曼一脚踢开锁扣，里面的低阶精灵族发了疯似的跑了出来，众人惊恐。
    然而一根链子却将其绊倒，等到大家惊魂未定的看向低阶精灵族后才发现，这家伙的眼睛是货红色的。
    这是一个低阶男性精灵族，棕色皮肤，头发早已掉光，精灵族标志的尖耳，变得肥大，獠牙利齿，口水直流。
    “这便是铁证。”西曼取下断刃，一把抓住血奴的脖子，轻易的提了起来，不管血奴如何反抗，西曼纹丝不动，而后一剑穿心，在目光睽睽之下，血奴化为了骨架。
    在场几人，除了埃尔德莉一脸平静，其余人无不惊叹。
    “骑士团团长，即便低阶精灵族成为了吸血鬼，也说明不了什么吧。”埃尔德莉显然对此不服。
    “那高阶呢？”
    “我不信。”埃尔德莉一脸嫌弃。
    “各位有所不知，甚至主教大人，或许您也不知道。”
    西曼如此一说，所有人好奇的看着他。
    “二十年前，文都王已经秘密清理过一次高阶精灵族，正是参加过残月城歼灭战的银骑士！”
    盖乌斯警觉。
    然而西曼却露出得意的表情。
    “其原因正是因为这个。”
    “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我们为何要插手。”埃尔德莉再次反驳。
    “我记得曾经，龙学城也派出过圣骑士团，参与残月城的讨伐，我们此举，是正义的，符合道义的，是为了人类而战的！”
    这下埃尔德莉无话可说。
    斯嘉丽却又开口。
    “圣骑士团团长，，黄金国那边……”斯嘉丽不敢再说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盖乌斯缄默不言，也正好印证此次的危机。
    投票阶段来临。
    埃尔德莉反对，路德赞成。
    “圣骑士团团长的提议非常不错，既然银骑士数量已经减少到历史最低，那么我们完全有战力一举拿下风起国。所以，我赞成。”
    目光来到铜芯城代表。
    “我反对。”盖乌斯高举左手。
    “盖乌斯，你别忘了安东尼。”
    “西曼团长，此战并不关乎吸血鬼，而是你，西曼团长，你到底是要替天行道，还是私人恩怨，我无从得知。”盖乌斯转向斯嘉丽。
    “我们都是受害者，还请团长放弃这次提案。”
    然而，即使盖乌斯已经为斯嘉丽搭好了下来的台阶，斯嘉丽还是投了赞成票。
    盖乌斯见此情景并无惊讶，因为他早已知道了结果。
    让他们两人来参加公证会，不就是为此吗？
    “抱歉盖乌斯，我不能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安东尼的秘密不能暴露，我要守护我的家人。”
    盖乌斯父母已逝，哥哥成了噬魂鬼，最在乎的姐姐却不肯离开龙学院，甚至自己的五个孩子至今未能觉醒魔法天赋，盖乌斯早已不在乎。
    “西曼团长！虽然我赞成，还是我有一个条件。”
    在斯嘉丽的附加条件下，马努斯同意了斯嘉丽的诉求，将他的一票暂时封存。
    “斯嘉丽代表，能否阻止这场战争，就看你的了。”
    ……
    公证会的消息，会快马加鞭传回各城，而各城代表还要留下来参加晚宴，晚宴设在了山腰上的一个小广场。
    晚宴上，两城代表，龙学城高层，龙学院院长，黄衣主教哈斯塔均在此地，马努斯与西曼并未参加。
    “斯嘉丽代表。”哈斯塔端着果蜜来到身边。
    “黄衣主教。”斯嘉丽躬身欢迎。
    “你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条件。”
    “我不想让家人们生活在战火之中。也不想让家人们背上叛徒的名义。”
    “可如今，西曼在龙学城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你的条件只会让你陷入水生火热之中，你能否活着回到铜芯城都是问题。”哈斯塔看着果蜜，抿了一口，还不等斯嘉丽组织语言，哈斯塔继续说道。
    “所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帮你一把。”
    “是吗，那再好不过了。”
    “咳咳，一百金币。”哈斯塔伸出手指。
    “抱歉，哈斯塔大人，我没有带钱。”
    “五十！”
    “抱歉，哈斯塔大人，真的没有。”
    “那你身上有多少？”
    “最值钱的就这身衣裳，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把衣服脱了吧。”
    “得嘞，穷光蛋，自己好自为之吧。”
    “感谢您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
    “切。”
    哈斯塔离开斯嘉丽身边，寻找下一个可以敲诈的目标。
    “啊，就是你了，埃尔德莉。”
    半响之后，与龙学院院长商谈完毕的盖乌斯捏了下手关节。
    收到信号的斯嘉丽，借口去了趟厕所，没过一会，又来到了盖乌斯身边。
    “搞定了吗？”
    “已经出发。”
    ……
    斯嘉丽并没有赶在哨兵之前回到铜芯城，斯嘉丽还是晚了一天，而城内已经开始大肆宣传两人的所作所为，而矛头也全部指向斯嘉丽。
    有人说她是战争贩子，有人谴责她的不贞，甚至还有人对安东尼的死也提出怀疑。
    斯嘉丽毫不在乎，她只想拥抱她的家人。
    然而赌场，马场早已人去楼空，遍地伤痕，斯嘉丽不敢相信，上马飞奔，来到慕兰琪亚庄园，得到的却是闭门不见。
    “姐姐，我也不知道科迪和孩子们去哪了，你快走吧，别把麻烦带过来。”隔着门缝，西门还是告诉了斯嘉丽实情。
    “谢谢你，西门。”
    斯嘉丽思来想去，最后骑着马来到了城西，平民窟。
    果不其然，远在贫民窟入口，斯嘉丽便看见了高大的汉克俩兄弟。在汉克兄弟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太阳教堂，经过密道，来到了众人的藏身处。
    “科迪，迈克尔，菈尼斯，艾丽莎，皮埃尔，汉克兄弟。”
    一家人得以团聚。
    在斯嘉丽的陈诉下，众人这才得知整个事件的真相。
    “原来是西曼先生吗。”
    “抱歉，大家，没能保护好你们。”斯嘉丽略有伤心，但还不足以哭泣。
    “不，亲爱的，如果西曼先生说出了真相，恐怕大家刨地三尺，也非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才肯松手。”科迪看着怀里的孩子，勉强露出微笑。
    “谢谢，艾丽莎女士，还有皮埃尔，感谢你们。”
    在消息穿回铜芯城后，皮埃尔预感大事不妙，将众人藏在了赌场，可声讨斯嘉丽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赌场即将陷落时，艾丽莎带领着大家走下水道，来到了城西，这才保全了大家的性命。
    “今后我们怎么办？”皮埃尔提问。
    “战争并不会立马开始，我会前往艾俄洛斯城，作为使者。”
    “斯嘉丽，你这是要做什么？”科迪放下孩子，挪步到斯嘉丽身边。
    “我要调查真相，阻止西曼发起战争。”
    众人点头认同。
    “我们都会在这里为你加油鼓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看着大家的笑容，斯嘉丽仿佛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回看曾经，那个为了父亲活着的斯嘉丽，终于活成了自己。
    斯嘉丽眼里饱含热泪，与大家拥抱在一起。
    “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总不能让你们一直生活在这里。”
    隔天清晨，在盖乌斯还未回来之际，斯嘉丽与科迪早早的来到了行政区的广场。
    清晨的人影熙熙往往，大家并未在意。直到斯嘉丽拿起扩音器，高呼自己的姓名。
    随着路人反应过来，人群开始朝广场聚集，随之而来的骂声也越来越大，因为斯嘉丽早已脱离了慕兰琪亚家族，没了靠山，自然连普通人也敢指着鼻子骂。
    骂着还不过瘾，甚者拿起了石头，投向斯嘉丽，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科迪，皮埃尔，汉克兄弟，此时此刻，所有支持斯嘉丽的人全部站在了她的身边，为她抵挡伤害，即便被砸的头破血流也绝不后退。
    “够了！”一道怒吼从人群后方传来。
    管家奥斯本带着德里家族子弟兵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活活开出一条路来，将居民挡在外面。
    奥斯本拿着扩音器，大声吼道。
    “斯嘉丽小姐，不顾危险，从龙学城只身一人回到铜芯城，自然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如果斯嘉丽小姐就这样死在了这里，你们到底是何居心！今天，谁敢在进一步，便是与德里家族为敌！都给我退下！”
    在奥斯本强硬的态度下，这才给了斯嘉丽发言的机会。
    “谢谢你，奥斯本。”
    “抱歉来晚了，这是我应做的，斯嘉丽小姐。”
    斯嘉丽点头感谢。
    看着被德里家族带下去的家人们，斯嘉丽这才鼓起勇气。
    等等，等等。
    斯嘉丽要说什么？
    极力解释，让民众接受战争。
    答案是no
    苦苦哀求，用苦肉计让民众理解她的难处。
    答案还是no
    糖果和鞭子。
    鞭子已经打了下去，没有糖果怎么办？那就用刀威胁，用更加锋利的刀子顶住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无话可说！
    “我同意了开战！”斯嘉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妄。
    “但是，你们得感谢我！”
    “因为我延迟了战争，我以两年为限，暂缓了战争。”
    “但是，你们别以为这就可以安心了。”
    “战争储备已经开始，龙学城下达的命令是八千人。我们要出八千人。”
    “在场的各位！看看你们身边，你们谁能出战！谁能出战！”
    “你们要逃？躲避战争，成为难民，去吧，去吧。”
    “可是我为你们争夺了机会！就是这两年！如果我可以，在这两年内阻止这场战争，你们的家人可以得以幸免，你们才能安心生活在这里。”
    “所以，接下来我要离开铜芯城，但是！我只是说如果，我回来后，发现我的家人受到了一点委屈，你们绝对没有好日子过。绝对。”
    至此，斯嘉丽的远征拉开序幕。
    ……
    由于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醒来的亚当发现马丢了。
    “我马呢？我马呢！我马没了，草啊！我马没了。”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亚当欲哭无泪，之前奋勇向前的心态发生了一丝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