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媚 - 第一百三十九章别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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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别变态
    她噢了一声之后。再没有其它话说,但仅噢了一声,我便猜出了此人是谁,因她‘噢’的那声温柔婉转,尾声余音袅袅,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不期然地让我想起夏候商对我那样的时候他嘴里的浅吟
    想远了
    怎么现在我想什么都往夏候商身上靠呢?
    所以,我认出了她的声音,是袭月。
    现在的清妃,她现在应该陪着永乐帝高床软枕,红绡锦卧和永乐帝做那夏候商没有做成的事儿无理由的,我又想起夏候商了她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和她可没什么交情,以前虽是小七找了她来,可中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手了,她不会知道幕后之人,对我来说,她不过一个引子而而。
    她是来看我?还是来杀我?
    难道是小七托了她来?不可能,小七不会如此鲁莽,她对我们来说,可谓是不知根底的可我们到底知道她多少根底?一瞬间,我也迷惑了。
    更迷惑的是。她也开始揭我的衣服了我想仰天长哮,怎么宫里的人变有些变态?
    我的衣服才穿好呢,你又揭?什么意思吧?你不是对我也有了类同于夏候商对我一般的情怀吧?
    我惊慌之余又有点儿自得,心想自己可真是男女通吃啊冷静,冷静我现在又不是君辗玉,她凭什么看上我?
    我想多了,她揭开我的衣服,却还是为了给我扎针
    我只感觉檀中穴处一痛,有针刺了进来,心中大惊,檀中穴可是人体大穴,她不是想让我永远也没有醒来的机会吧?如此一想,一急,就感觉有股暖流自檀中而下,直沿至脚指,脚指便忍不住动了一动。
    她喜道:“果真如此只可惜”
    话未说完,她拿针往檀中穴旁的灵墟穴又刺了下去,这一次却没有暖流乱窜,只是感觉身体极为疲惫,仿佛四肢百髓都沉重得举不起来,她一针针地刺下去,我身体便是越发的沉重,脑中却是极为清晰深深感觉她这样做,肯定不是为了救我。
    “宁王对你真好,想不到你的身体,居然有了起色他必是想尽了办法来帮你吧?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轻轻地叹息。拿起侧边的锦被盖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锦被内层细棉的轻薄柔软,她手指将我侧脸的秀发拨了上额头,语气之中有浓浓的羡慕:“有这么对你的人,你真幸运只可惜”
    她一连讲了三个‘只可惜’,因为我时常被夏候商强质性的唠叨,无聊之下,养成了喜欢计数他说话时语气之中重复之词的习惯,因为有时候夏候商很喜欢说重复的词,比如说:喜欢,蟒鞭等等哎,我咋地无时无刻地不想起他呢?
    词一多,必有诡,她以为我耳目不通,虽然下意识地保守秘密,可同样,她的警觉性会没有平常那么高,些微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便泄露她心中最大的秘密。
    为什么她一连说了三个‘只可惜?’她在可惜什么?
    长年处于杀戮之场,我对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恶意极为敏感,可从她的身上。我感觉不到恶意,虽则她手拿的针穴,做的肯定不是好事儿。
    而且,我感觉被她一刺,自己的身边便沉重如木,这几天刚刚有的身体轻灵之感,便没有了。
    四周围的黑暗,更像浓雾一般地笼罩于我的身上近几日来,宫人打开宫门,日光与烛光的不同,会让我的眼皮略有些薄透,可自她扎针之后,那种薄透却仿佛加上了厚盖,身体更仿佛处棺木之中。
    但奇特的是,皮肤却更为敏感,耳力更清,甚至于有人在我身边说话,嘴里微微的呼吸拂在我的脸,嘴鼻离我远还是近,我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她到底做了什么?
    “只看,宁王殿下会对你尽心到什么地步”她话语之中有些悲悯,她在悲悯些什么?是我的处境?事情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要再悲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相者,一名女子对另一名素不来往的女子有如此心情,倒真是奇我倏地明白,她恐怕悲悯的人不是我?
    纱裙扫着凳角,拖过无尘的地板。她缓缓地向门口走去,我听得到她走动之时,云锦缭绫与皮肤磨擦,渐行渐远,脑中却越来越清晰,我猜得没错,她怜悯的人自不是我言语之中,她对我有羡慕妒意,却没有好感,对于一个没有好感的女子,她管我是死是活,哪会有什么悲悯而对夏候商,却是完全不同的,莫名的好感,倾慕那么这悲悯针对的人便是他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扑通扑通跳得极急,脑中有一种慌乱的情绪蔓延,却安慰自己,不怕的,不怕的,他那么高的武功,身边护卫全是宗师级的高手,如今却是身份高贵之极。又怎么会有事?
    可他有唯一的弱点,便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便冒了出来,心中有了淡淡的喜悦,可更多的,却是恐慌。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人可真称得上找准了他的七寸。
    守备森严,也难挡敌人从内部攻破,更何况有谁会提防清妃?我忽地明白,她清白家世。适时的出现,原来却是有人安排,我与小七做了螳螂捕蝉里面的那里螳螂,却没曾想,麻雀在后。
    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心急如炽,拼了命地想站起身来,告诉自己,一定要向夏候商示警,可那几针刺了下去,身体的沉重却是更甚,我听见转轴刚上了油脂的雕花木门悄无声息地关上,甚至连守在隔壁的值班宫女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又出去了。
    自我住进这里之后,门框窗户不停地被保养,最紧要之处,便是使它们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来,以免吵了我可此时,我多么希望有些微声音发了出来,可惊动另屋之人啊。
    可惜没有。
    我正失望间,却听隐隐有人声传了进来:“噢,你怎么在这里?还穿了这么一身衣服?”
    是安逸王,我欣喜若狂这宫内,果然无处不有他的身影啊。
    “王爷,妾身本想进去看看王妃娘娘的,又怕人知道误会,便换了身衣服了出来,王爷,您可千万别怪罪妾身”
    她声音之中有慌慌之意,我心中一沉,她在拿话套着安逸王,让他别胡乱说话!
    果然,安逸王道:“本王是这样的人吗?难得你有心,怎么,看了吗?”
    “没,妾身还是等一下再来吧,对了。王爷,您来有事?”
    安逸王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不侄媳妇儿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醒,前几次我来看她,被我那侄儿拦着了,说谁都不给进,我是他皇叔都没面子可讲我那侄儿是什么变的,怎么这么六亲不认呢?她不就是嫁了给他吗?难道亲戚之间走动走动还不成?今儿个好不容易趁他被他爹叫去九门了,半夜才能回来,我这才有机会来看看她清妃,你是不是也是怕了我那阎王侄儿,这才偷偷地进来的?别怕别怕,他今晚可不能回来了。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她吧。”
    清妃有声音之中有些如释重负,如此一来,安逸王便不会将她来此的消息乱讲了,她推辞道:“还是下次吧”
    安逸王性格虽直,可有时候却是直指中心,他也会有疑心的,而且疑心来得坦然而直接:“噢,你不是说来看王妃的吗?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进去?”
    我心中狂喜,不错,将她留住,留到有人来的时候,自然会对她产生怀疑,而来的这个人,要是是夏候商简直就太好了。
    呸,我怎么又想起夏候商来了?
    清妃没有办法,只得随着安逸王走了进来,安逸王边走边得意地道:“别担心,那几名宫女全让我放倒了,过上半个时辰才醒,我侄儿那些鬼祟的八骏什么的,也让我调到其它地方了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怎么长得这么聪明呢?”
    “是啊,王爷您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清妃无可奈何地道。
    “你也这么认为?恩,不错,除了床上这位侄媳妇儿,天底下我最欣赏的人就是你了。”
    我想抹一抹头上冒出的汗,心想安逸王,多谢你将我排到了天底下最欣赏的人第一名的位置。
    清妃显然当他的赞美当成了放屁,揶揄道:“王爷,那妾身倒真是受宠若惊呢。”
    “那是,那是,我一般不搞那虚伪的,赞扬人的时候,一般都是真心之极的,要不是你提醒我在那酒里放了西域五钱花,侄媳妇儿的寒症,怎么好得这么快我看见她用敬佩感激的眼神望了我,我真是心中舒畅之极啊”清妃语气紧张:“王爷,您没有将此事向旁人说吧?您是知道的,妾身来自西域,宫中最怕的便是药物之道,妾身虽是好意,但若被皇太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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