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媚 - 第一百三十三章原来是我自己想偏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原来是我自己想偏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原来是我自己想偏了
我感到他吻上了我的唇。沿着脖子一直向下,手掌抚上了前胸正绝望间,却感觉一股热力从乳凸穴冲入,忽地散于四肢百髓,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并不是那样的想法。
是我自己想偏了。
“对不住,以前就想为你全身推拿的,可怕你不愿意,只帮你点了后背的穴位,如今你已成了我的妻子,想来没有什么心防了吧”
我虽是睡在床上,动弹不得,可全身的肌肤却是那么的敏感,他衣袖垂了下来,拂在了我的身上,那种微麻刺痒,带着薄茧的手抚过我的身体,有微微的暖意,鼻端甚至可闻到他身上熏香的味道,仿佛清晨之露。耳边听到他的絮絮叨叨,竟有了一些精神恍惚的感觉,仿佛坐于晨曦薄雾之中,身边有一两位邻家大娘劝说着我:玉啊,你要穿裙子啊,大娘为你做了一件,边裙之上绣的是木檩花呢,大娘知道你最喜欢这花了
再一恍惚,心里一激灵,这才记着提醒自己,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因为他为自己治疗吗?
他轻声低声地道,一路却手指不停往下的往穴道里注入内力,以前的那种舒服又惯穿我的全身,如果是平时,可以想象得到,我肯定会呻吟出声的,可如今,我却只能动弹不得地舒服着,哎其实有时候,舒服也是一种罪啊。
他摸遍了我的全身,应该说是刺穴刺遍了我的全身有些地方,我都不好意思想
哎还好动弹不得,要不然我全身都会红得如烤虾。
后来,他帮我穿衣服,刚穿上一只袖子,忽地有人一声大喝:“畜生,你干什么?”
大家都猜得出来。能叫夏候商为畜生的,是哪位了吧?
永乐帝有这资格,但不可能有这骠悍。
这当然是皇太后她老人家了。
接着,便听到拐杖击打在皮肉上蓬蓬作响,响了半天,有如棍棒击在猪肉身上一样,他竟然是一动不动地受着,好不容易老太后才喘着粗气道:“道德败坏啊,世风日下,她都成这样了,你还如此?你就不能等她好了才”
我有些感动。
老人家的道德观念真强。
真心痛人。
这种人就该打!
夏候商肯定跪在地下的,因为他的声音从下往上传,他很委屈:“皇祖母,皇孙没做什么”
“什么,这叫没做什么?那做了什么会成什么样子”老人家气得一阵咳喘。
夏候商忙膝行向前,肯定是扶住了她“皇祖母,皇孙真没做什么,皇孙在帮她以内力刺穴呢,每十日帮她输一次内力,她会早一些醒的。”
“真的?哦乖孙儿快起来。哀家就知道你一直是个良善的好孩子,这么做,对你自己没什么影响吧?”
“没有。”
“哎,那一晚啊,你父皇不知道原委,便下了圣旨,让宁家去捉拿,他不清楚”
原来,她也是知情的?她也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和夏候商一样?所谓的娶为正妃,这一切一切,原都是这两个人事先商量好的?那么,这离间之计便落了空?幸亏,幸亏,我没有死,还有机会。
心中刚刚的柔软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我甚至有些恨自己,就因为他帮自己疗伤,自己的心就有些松动了?
刚刚如观着旁人演出的那种心情便又消失不见,心中一瞬间又充满了恨意这一瞬间,我却有些希望时光就为我停留于此处,身边两人演的只是祖慈孙孝寻常戏码,混不关我的事,那些仇恨血腥,只是我的前生,我肩上再没有了责任。
我想他们在言语之中多透露出一些端倪来,可他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倒是皇太后反复地问夏侯商,问他近几日可曾吃了饭没有,又劝他以身体为重。事情既是如此了,也只能罢了,日后再慢慢地找寻大夫来治疗。
夏侯商则是安慰皇太后,道:“皇祖母,皇孙知道的,她需要我呢,你放心,御医说了,她生机未歇,只要皇孙再努力一些,她终会好的。”
太后听了,唏嘘不已,拄着拐杖在屋内踱来踱去:“商儿,如果她终不能醒,你要做好心思准备才好。”
夏侯商沉默了半晌,未曾回答,反道:“皇祖母,这些日子,我常想起以前在西疆的时候,那时候,与他们在一起,恐怕是我最快活的日子,皇祖母。皇孙让您担心了,皇孙恐怕不适合这皇宫”
我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听他的语气,他已无意于皇位了?如果我当真不醒,他竟有了去志?
皇太后语气既悲伤又失望:“商儿,哀家只得你父皇一个儿子,他的性格你也清楚,他并不合适当皇帝,可他也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你们三个孙儿辈之中,哀家唯一的希望便是你了。你会将中朝带入盛境,你现在为了她,竟然连家国都不顾了吗?”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动,他当真想如此?
“对不起,皇祖母,三弟有皇祖母看着,想来会是一个好皇帝的,如她去了,皇孙当真如失去了一半生命,剩下的那一半,只愿有清灯古佛为伴”
“好好好,哀家一生筹谋,到头来竟是得如此下场吗?先皇啊,哀家真恨,为何当年不追随你于地下”
我听到了惊天动地的抽泣声,当真将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平日里端庄威严的皇太后,私底下撒泼耍赖的功夫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只听见夏侯商一开始嘴还有些硬,到了最后,也只得哄起皇太后来,皇太后则趁机提出了条件,要他废了那誓言,夏侯商没有办法,只得语意含糊地答应了。
皇太后便又告诉夏侯商,说已下了懿旨,请各地名医来京,为我看疹,以商确治疗方案。
为什么他们会对我这么好?在得知我是君辗玉之后?
我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疑团。
君家将已成为过去时,君家人也不再掌西疆大权,他们没有必要这样的讨好我。
也许夏侯商对我有一份情意,可皇太后为什么也会支持他?
那漫天的腥云虽无时无刻地笼罩于我的心头,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的恨却是淡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不停地有大夫过来看疹,我的手被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可没有人说得清我这到底是怎么啦,中了什么毒,因为,那天婚礼上饮的酒,早已与我本身的毒相融,再加上大还丹的功效,没有人知道我到底能不能醒。
夏侯商每次从希望到失望,再由失望到希望,他的谈话的语气传入我的耳内,让我听了,心微微地酸。
甚至到了后来,他请来了江湖各大门派的宗师,看能不能用其它方法帮我,可惜,竟管高手如云,也没有效果。
我每日躺于床上,醒了睡,睡了醒,不知时日,混混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夏候商帮我刺穴刺了三次,每一次刺后,他都气喘如牛,还传来一些不好的声响,比如说他的呻吟之声,衣服磨擦之声,是极舒服的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那种还有平日侍候我换衣的宫女悄声地讨论:你说王爷,每一次从这里出去,都换了你说,他是不是?别胡说,王妃都这样,他还能做出什么,那有什么乐趣?
我满头大包,可惜出不了声,脑中急速地思考,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咱们的第一次吃药。
其实心中的恨意如果长久没有行动支持,便有些消散了,如今我也就能苦中做乐地分析众人的谈话,从中反倒听出些乐趣来,不过这些宫女谈论宁王的时间较长,较频繁,时常围绕着王爷今日看了我一眼,他是不是喜欢我新戴的珠饰呢?又或是,今日的衫裙衣领是不是该拉下一些?这些都是她们独自一人在我身边帮我擦身时候的自言自语,这些事儿,她们肯定不会跟别人议论的!
日子很无聊地过,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这么一辈子地躺了下去,如此一来,我便不会整日头痛该怎么报仇了。
君家将离我越来越遥远,远得仿佛是我的上一世。
真好。
有时候也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比如说,有一日便发现有人想用长针刺我,幸好被人发觉了,原来那人是宁启瑶派来的,她不相信我没有醒,以为我整日躲在宫里头,就如此生活了下去很有些占了茅坑不拉屎,占了王妃的爵位却称病不让小老婆入门的意思在内。
听宫女们私下里议论,说王爷自从王妃这样之后,怎么也不肯再娶侧妃了,跟老太后在殿内大吵,说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死不认帐,又能把他怎么样?
后来的内幕,这些宫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所以后面,这事儿便无声无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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