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凡路 - 第4章 人鸟相惜相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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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太小！”青灵鸟淡淡开口。
    余音回绕，眼前云雾缥缈，莫千镜总觉得此话另有深意，但却不得深究。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莫千镜低声恳求。
    青灵鸟未语，罕见的保持了沉默。
    莫千镜眼暮低沉，难掩失望之情。
    “如你村长爷爷所说，百年之后你自会知晓！”良久，青灵鸟方才淡淡吐出一句话。
    莫千镜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执着而坚定。
    百年之后…，百年之后！这百年之后到底会有何变化！
    一人一鸟，因为这个话题而双双沉默了下来。
    时间流水，悄然而逝。
    缓缓之间，已至正午时分。
    莫千镜坐在青灵鸟背上，啃着从村里带出来的肉干，看着下方的景色，怡然自乐。
    此刻，在莫千镜的注视之下，罕见的看到这下方几日来都不变的景色，终是在此时开始缓缓变化了起来。
    下方的山峰不再异常高大，木林也不再极其繁盛，山石荆棘也变少了一些，就连地形都开始变缓了一些，山中野兽也变得更多了起来，互相猎捕。
    俯瞰之间，莫千镜目光移向前方，在那不远处，有着一道竖峰林立，极其吸引人的眼球。
    那竖峰直插云霄，其上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有着百丈之宽，但却不知有多高。
    坐在青灵鸟背上的莫千镜仰视之下也未看到尽头，似乎这竖峰顶天立地，与天齐高！
    “相传…大荒之境有着四座镇境之峰，依次为凡峰、人峰、地峰、天峰。这四峰是大荒之内划分范围的分界之峰，一峰镇一境。如此峰便是人峰，乃是中域与近域的分界之峰！”青灵鸟自然也是看到了这座山峰，知道莫千镜不解，于是特意开口为其解释道。
    “四座镇境之峰…人峰…那么这样说来，我已经要出了中域了？”莫千镜喃喃道。
    自语一声，莫千镜抬头望去。
    果然，在这人峰的前后，景色截然不同，在其后方的近域之地，明显就没有此处中域之地荒蛮，无论山石林木，水峰兽棘均都相差甚多！
    这人峰，如同一道巨大的分割线，将截然不同的两者给划分了开来。
    “没错，过了这座山峰之后，便已算出了中域。”
    “另外，此山之后，以后的路就得靠你自己了，我只能送你至此，至此之后，我便要回去了！”青灵鸟语气深沉，道。
    “啊？你要走了？”莫千镜惊道。
    “哎，听爷爷说你在中域乃是靠前之兽，想必在此地也可驰骋无敌，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我送出去呢？”莫千镜也是疑惑道。
    “若全靠我护送，你如何起到历练之效？”
    “你要明白，若想成为武道强者，你唯一所能靠的，只有你自己！外力终究是外力，若连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如何在武道之路上走远？”青灵鸟声音蓦然加重，道。
    看着青灵鸟严肃的眼神，莫千镜微微一怔，随后坚定开口，话语之中隐隐夹带着一丝谢意。
    “我明白了！”
    这番话，明显是青灵鸟在告诫他，武道欲强，便要学会依靠自己，一味凭借外力只会让自身停滞不前！
    ……
    话语之间，这道山峰渐渐近在咫尺，山体同时也是更加清晰的映入到了莫千镜眼帘之中！
    整个人峰有着苍翠的山体，犹如虬龙，扎实劲满，其上有着奇药宝草生长，散出淡淡云雾缭绕，宛若仙气！
    莫千镜心底暗赞一声。
    青灵鸟的身形靠近此峰，开始缓缓向下飘去！
    山峰之底，一片苍茫大地，相比较于中域，此处大地之上道路相对好走了一些，绿草可见。
    青灵鸟停于半空，左翼舒展，将莫千镜送至了地面。
    巨大的眼眸盯着莫千镜看了许久。
    “小王八蛋，就送你到此处，剩下的路便靠你自己了！可别被其他野兽吃了！”良久，青灵鸟方才开口，故作不屑。
    此话虽似无情，实为关心，三天三夜的相处，两者之间也没了刚出来之时的水火不容，反而有了一丝关心。
    毕竟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算的上真正的深仇大恨。否则，以青灵鸟的本领，莫千镜怎么会安然无恙。
    “我知道了，放心吧，你一共欺负了小爷五十次，在不回来还清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莫千镜也是嬉笑道。
    话语落地，只见青灵鸟立马扬起了左翼，一阵狂风似就要出现……
    莫千镜见此，吓得赶忙跑远，回头指着青灵鸟忿忿道：“你敢，第五十一次……”
    看到莫千镜的反应，青灵鸟哈哈大笑，放下了双翼。
    “你…”莫千镜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吓出惯性了！
    “好了，趁着天色尚早，你行路吧，争取早一日走出去，我也要回去了！”不再嬉闹，青灵鸟紫色眸子之中露出关心，正色道。
    沉默几息，莫千镜点了点头。
    此番青灵鸟离去，这番路上，他已是真的独自一人了。而旅途也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好！替我向村长爷爷他们问好！”
    莫千镜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不再停留，紧了紧包裹，看了青灵鸟最后一眼，毅然转身，向着远方行去，留给了青灵鸟一个削瘦而孤独的背影。
    盛阳高照，山峰之下，那削瘦少年迈着坚定的步伐、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远方。
    半空中的青灵鸟紧紧注视着莫千镜，目送着他远去，之后紫色眸子微闪，发出了一声低叹，双翼舒展，一声清鸣，瞬间凌空而去，消失不见。
    已走了许远的莫千镜，在此刻听到了青灵鸟的最后一声清鸣，停下了脚，转身望去，视野中却已没了青灵鸟的身形，双眼微黯，有着丝丝不舍。
    但数息之后，莫千镜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而执着，大呼了一口气，开始继续在这山林之中踏步而去！
    ……
    深夜。
    林水村外，天空中伴随着一声低鸣，青灵鸟的身形从天而降。
    很难想象，青灵鸟送莫千镜花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如今竟只半日时间便已返回。
    此时村长负手而立，站在村外，看着夜空，似知道青灵鸟此刻回返，故而已早早自此等待。
    在他身后村内的石台之上，大牛三人竟都盘膝于上，全都在努力组建灵脉。
    “已出了中域了吧！”村长目视远处，缓缓道。
    “正午之时已出了。”青灵鸟回道。
    闻言，村长点点头，那望着远处的双目之中露出了关心与期望，之后，身形佝偻的村长不再停留，一步一步慢慢的回到了村内。
    村长离开，青灵鸟也是划破天空离去。
    ……
    近域某处，一座小山之下，此处石洞极多。
    一处石洞之内，莫千镜这一路行来，顺手随路拾了极多枝柴，此刻篝火燃起，莫千镜盘膝靠在石壁之上，看着远处的天边微微发呆。
    双手抚摸着那表面坑坑洼洼的葫芦，莫千镜苦笑一声，拔下葫塞，不忍多喝，只微微喝了一小口。
    看着远处的天边，感受着米酒入胃的丝丝暖意，莫千镜身体向篝火微靠了靠，随即将葫芦塞好重新别于腰间，闭上眼睛，微微一笑，睡眠而去。
    “明日，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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