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 第1015章 骨子里也是固执最决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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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谁不崩溃啊。
    是个人都得崩溃。
    故事高潮呢,把男主角给拉走了。
    周国涛“砰!”的一声关上门,周岁淮抬步要上楼,他就站在楼梯口,把人堵在楼下。
    周国涛因为白天扁栀的那番话,暂时不敢去惹她了。
    可告诫自己的儿子,他是敢的。
    “周岁淮,你刚刚在干嘛呢?”
    周岁淮双手插兜,看着他父亲因为穿太少,抖的发白的嘴唇,脸上还挺固执,两只手握着楼梯两边的小狮子,很戒备的防止他上楼。
    周岁淮叹了口气,“她胃痛,我过去给她送药。”
    周国涛顿时大怒,“她胃痛?胃痛去医院啊,叫你做什么?她自己就是医生,你是医生吗?”
    “她就是故意的,周岁淮,你别再着了她的道!”
    周岁淮淡淡:“不至于。”
    “不至于?我看挺至于的,她说什么孩子孩子的,我看她就是专门回来为了你的,今天看程玉玉的父母上门,不就着急了,你跟你说,我算是看清楚了,扁栀一家的势力,咱们比不上,
    确实是比不上,若日后将来在孩子的问题上有争执,还真是斗不过,我都想好了,日后你再找对象,可不能再找家世背景这么深的,家里搞不过,孩子都把握不了,日后真是把几个孩子跟带走了,你叫我跟你妈,你奶怎么活?”
    周国涛这是掏心窝子的话,今天是他说错话了,可扁栀的几句话,也让他感觉到了危机,他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几个孩子是周国涛的心头肉。
    这几年,扁栀不在,周岁淮在娱乐圈里打拼,回家的时候很少,周国涛退休的这段时间里,几个孩子充斥在他的生活各个时间段。
    小到孩子的一口饭,一双筷子,大到孩子的学校,老师,真的是事事贴心。
    出去人都说,周国涛这爷爷整个a城,再找不出第二个。
    周岁淮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周国涛,说:“她不会带走孩子,你放心,前提是别在作妖。”
    “谁作妖了?”周国涛嘴硬不服气,他存疑的看着周岁淮,“她真的不会带走孩子?你保证。”
    周岁淮点点头:“我保证,不过,跟程玉玉说的那些,笼络住孩子的心就是笼络住我的这种话,不能再说了,否则,我也保证不了,她是毒蝎老大,孩子真被带走了,你就哭吧。”
    周国涛觉得自己被威胁了,可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那行,别带走孩子就行,这可都是我心头肉。”
    周岁淮点点头,拿开周国涛的手往楼上去。
    周国涛忽然反应过来,冲着周岁淮的背影,“哎——你给我说清楚,你现在还能替她保证了?你现在什么情况啊?你到底要多执迷不悟?我告诉你,我明天就给你安排相亲!”
    扁栀说“能不能在给个机会啊,”是鼓足了勇气说出口的,但是睡起来,正迷糊,心里的胆怯也像是没有睡醒,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昨晚的勇气已经荡然无存。
    阮玲玉给她发了信息过来,说周岁淮临时接了一部戏,进组大概半年时间。
    扁栀看见这条信息,顿时清醒,当即跳下了床,她才刚刚洗漱完,就听见对面院子里汽车启动的声音了。
    元一宁跟周国涛的叮嘱的声音传来,“衣服要多穿,饭要按时吃,别老是熬通宵。”
    扁栀很急,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匆匆的拿了个外套就蹬蹬瞪的下楼了。
    万倩刚刚起床,见扁栀火急火燎的,揉着眼睛问,“大清早的,咋啦?”
    问话的时候,扁栀已经推开家门,卷风一般的出去了。
    扁栀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车子已经开走了,转了个弯,连车尾巴都不见了。
    扁栀站在冷风中,长发散乱的披在肩头,茫然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下来了,还是来不及跟他说一句:“再见。”
    她好像总来不及好好的跟他说点什么。
    那一瞬间,巨大的失落在扁栀的心头涌上来,她在想,周岁淮的行程里,原本没有这部戏的,忽然接,是因为她么?
    是因为她昨晚的纠缠,让他觉得烦了么?
    扁栀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她低着头,转身往自己家里去,单薄的衣服支撑不了寒冷的冬季,扁栀的心压着情绪,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她神情恍惚的上了楼,在床上坐了许久,终究是抗拒不了心里的失落,拿起了电话,给周岁淮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人接起来。
    “周岁淮。”扁栀喊了名字,停顿了好久。
    对面的人,“嗯。”
    “你……接了宁安如许的戏么?”
    “嗯。”
    “要……去半年?”
    周岁淮又“嗯”了一声,中间过年,会有几天假期,不过时间不确定,周岁淮也想过没提。
    “你……”扁栀很难受,眼泪啪嗒一下就砸在地上,音调不太稳,可自己这里控制着尽量不让对面的人发现,她很难受,非常难受,“你下次要离开这么久,可以跟我提前说一声么?”
    “让我……起码送送你。”
    其实,扁栀想说的是。
    我现在有时间了,我有很多的时间,从前是你陪着我做好多事,现在我也可以陪着你去做任何事情。
    可她不敢,许多话在嘴边轮回转折,也只敢挑一句最单薄的说。
    可即便是这样,这几句话后,电话对面的人还是依然陷入了沉默。
    像是经历了世界上最难捱的时光,睡了一个晚上的扁栀,昨晚的勇气不见了,睡了一个晚上的周岁淮,昨晚的耐心跟温情无奈的眼神也不见了,变回了之前的冷淡疏离。
    轻轻的三个字,“没什么必要吧,”几乎让扁栀当场破碎。
    这次回来,周岁淮的话跟以前比,少了许多,总是看着她,并不说话,这总会给扁栀一种,只要自己慢慢的贴近他,就能哄好他的错觉。
    可她忘记了。
    周岁淮是对她最心软的人,可骨子里也是固执最决绝的人。
    他能在她当初结婚之后,毫无希望的爱着她。
    也绝对不会原谅在两人在一起时,毫无缘由的被通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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