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 - 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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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往往与忧愁,寥落,唯美的相思意来感受一份灵犀。那幸福的,忧愁的,孤单的,沉默的心语,总是交错着一种梦幻迷离的美。
    而那个最后落在心底的人,必是你此生最爱的人。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因为懂得,我们才能靠近温暖,彼此拥抱,情牵四季。因为不了解,才越来越走向默然。这个季节失语了,唯有努力地,忘我地书写,才能日渐忘忧,直至最后真正背转身去,给彼此不被惊扰的心灵的空间。
    赵小雨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在朱静的住处。
    “你还能回来找我,我很高兴。”
    赵小雨有点敷衍的表情“这几个月你怎么样?”
    “呵,能怎么样呢?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不知你想不想听。”
    “你想说就说嘛!”
    “我说了,怕你以为我在挑拨离间,你去广东之后,我经常看见你的苏晶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赵小雨看着朱静。。16k。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在你心里,苏晶是会一辈子跟着你,不会辜负你的,但是你对自己,对她,都太有信心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我也不需要证明什么。”朱静说。
    赵小雨气得把手里的杯子摔了,热水溅出来,烫到他的手。
    朱静赶忙说“你这是干什么?值得吗?快去冲一下,不然要肿起来了!”
    赵小雨挣脱她的手,一个人去洗手间了。
    赵小雨刚刚决心放弃一直等待着他的,为他守身如玉的靳宁,就得知他一直认为能爱他一生的女人苏晶竟然背叛他红杏出墙。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因为他在苏晶为他付出之后,他还和朱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朱静站在那里,把这件事告诉小雨,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因为赵小雨并不相信她,在赵小雨心中最亏欠的女人就是苏晶,他以为她会一辈子守候着他,而他也决心放弃靳宁,再与朱静摊牌而朱静说的,的的确确是真的。
    或许在赵小雨心里,苏晶就像老婆一样了吧!可是就是有这样一种男人,自以为聪明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孰不知,他的“红旗”早已成了别的男人的彩旗了,这真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朱静回头看见赵小雨那件外套,突然脑子里闪出现一个想法,于是她把香水喷在小雨的外套上面。
    小雨出来,朱静为他点燃一支烟,烟草的味道把香水味冲淡了,小雨并没有闻到,也没有去想那些,朱静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下雨的夜,靳宁坐起来,痛苦
    翻来覆去听窗外不绝的夜雨,辗转反侧是回味无穷的过去,一个人就这样天马行空,驰骋的思念生出无数羽翼。
    爱是如此的所向披靡,寂寞是如此的难以抗拒,你的轻描淡写点点滴滴,我却如痴如醉无边无际。
    为什么要遇见你,被你征服得那样彻底。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无法摆脱相思的侵袭
    为什么要遇见你,被你折磨得不由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时光加深刻骨的记忆。
    晚上,苏晶和赵小雨在旅馆。
    “我刚才把你的外套洗了,上面有香水味,是靳宁的吧!最近我看到你们经常发短信。”
    “靳宁从来不用香水,苏晶,我和她都过去了,你干吗总咬着不放?”赵小雨心情很不好。
    “你想跟她在一起,我不会缠着你,我会找个男人嫁了的。”
    “你在说什么啊?难怪”赵小雨想起朱静说过的话,但他绝不甘心一直为自己付出的女人,他一直认为对自己死心踏地的女人,竟然会在他去广东这三个月另有新欢,他绝不甘心,他说不出口,也不愿相信。
    “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就不要再跟我提男女的事了,我们就好好相处,行不行?”赵小雨又说。
    “小雨,我们在春节前结婚吧!你的父母年纪大了,也希望你早点结婚,虽然我不能给他们生孙子,但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苏晶忽然说。她虽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只是为了报复赵小雨,但她的心里还是爱着赵小雨,并且想跟他在一起。
    赵小雨一向最反感结婚这个话题,他向往婚姻和家庭,可是这又是他心头最大的压力。于是他说“我还要去广东,等回来有钱再说吧!”
    “如果你有钱,如果她在你身边,如果我没有得这种病,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你们女人怎么就爱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你的工作我安排好了,明天就能上班,在酒城做收银员,是我朋友的酒城。对了,我没钱了,帮我想想办法,过几天就还你。”
    苏晶沉默了一下,赵小雨到现在还欠她几千块没还,但她没说出口,只说“行,明天我给你送来。”
    “很晚了,你回宿舍去吧!”
    12月31日。
    回首2007,有遗憾、有后悔、有辛酸、有无奈、有怨恨,有苦涩,还有千分之一转瞬即逝的幸福与快乐。
    赵小雨的2007呢?是否也有幸福?幸福是因为谁?痛苦又是谁给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得真轻松!可是过去不等于没发生过!
    时过境迁,伤口仍清晰可见,往事犹在眼前。
    当我说不愿把一切拖到2008时,就意味着要放手了,只是不愿说得太直白,太绝情,给自己一个疗伤的过程和支撑和信念。没想到你先开口了。先离开的人总是最轻松,你一直比我轻松,即使痛苦也不是我给的,更不是因为我。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孤单,是一曲忧伤的旋律,是一色暗淡的彩意,是一盅噬骨的毒药
    会好的,都会好的!
    我一个人慢慢地,都会明白的。
    会原谅,原谅别人,原谅自己。
    时间,它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博大,让我们这样宽容
    我知道,我会很孤单,很孤单的。
    可这条路只能这么走下去了?
    赵小雨一直活在一种悲凉与痛苦之中无法解脱,他把这种结果归罪于任何人,他也讨厌他自己,最终他陷入一个怪圈里无法自拔,也伤害了所有爱他的人。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靳宁,可是那种伤害终归无可避免,他就是在伤害中成长,伤害了别人,自己才有所解脱,可是伤害别人之后,自己小小的成就感之后却是无尽的内疚。亲爱的,你不要哭。你比我坚强多了。你知道的,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他自己想要的,要承接这生活带来的所有一切的无常。
    亲爱的,离开你,别恨我
    爱情在别处,靳宁。
    她总是这样告诉自己,可又总会在任何地方想起他,在这样的季节,或许还有别的日子,总是一直的想着他,只是这样的季节会让人更加的怀念。爬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冷风吹入,拢紧身上的衣服,将脸贴着玻璃窗,那样的寒冷,我一点一点的品尝。厌倦了孤单的守候,日复一日的期盼,那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却在另一个天空,像一只飞鸟,远远的仰望,连影子也是那么的渺茫。她无数次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期盼的拥抱,却是永远的冰冷,心怀凄切。
    忘记了他的样子,模糊的轮廓,依稀是记忆中的甜蜜,偶尔的一刻,抽空了我的心房。心中淡淡的恐惧,笼罩着我,像噬骨的毒药,弥漫了整个房间。没有了他的温暖,无法驱散的孤寂,在香烟的陪伴下,恣意的生长,纠缠着我,疯狂的虐待,看着闪动的烟火,忘记了感觉。
    那空荡的房间像是牢笼,我是飞鹊,不明所以的锁紧了自己,爱情就是那牢固的锁链,我在等待一个男人的归来。他的爱情,是我生命的全部,在另一个地方。我想一切都会有尽头,却是那样的害怕。一个女人,用青春做赌注,因为爱,没有计算输赢的概率。有点可笑,有点痴狂,或者有点无奈,有点悲哀。
    2007年最后一晚,心情很糟。
    谢珂和靳宁在家里做了火锅,熟悉的味道,心里油然而生一阵阵揪心的感伤与疼痛。
    靳宁打开两罐杏仁露“你在想什么?”
    “想骆天华,你在想谁?”谢珂很直接地说。
    “赵小雨。”
    “天华很执著。”谢珂说,好像回到某段记忆中。
    “小雨很直率。”靳宁和她一样的表情,只是多了些感伤。
    “他有时候很浪漫。”
    “他有时候很可爱。”
    “他很怪。”
    “他脾气有点坏。”
    “他很多情。”
    “他很花心。”
    “他让人把握不住。”
    “他让人捉摸不透。”
    “不了解状况的还以为我们爱的是同一个人呢!”谢珂笑着说。
    “他一定后悔当初碰了我。”
    “恐怕更后悔的是碰了那个苏晶吧!后患无穷!”
    “从2006痛苦到2008,却只换来他那一句:就当不认识,再也别联系!”
    “一时的气话,你有时说话是很气人的。还有几个小时就是2008了,新的一年要有新的开始。”
    “我放弃他了!”靳宁说。
    “恭喜你!”谢珂立即拿着手中的杏仁露跟靳宁手中的碰了一下,好像也在替她感到解脱“你不需要他对你的感情负责了吗?”
    “他负责不起。”
    “对你承担不起,对苏晶就可以了吗?只有她需要负责吗?”
    “女的凭什么非要让男的负责呀?”靳宁说“难道吃鱼卡了嗓子,还要让卖鱼的负责吗?”
    “哈哈,照你的道理,苏晶反而应该对赵小雨负责喽!”
    “不论是谁,都该为自己负责,不是吗?”
    “其实缘份这东西很奇怪,有人错拿孽缘当情缘,就像赵小雨和苏晶。”
    “属于我们的缘份也许还没到,是我的跑不掉!”
    “2007年最后一晚,赵小雨会和谁度过?”谢珂问“苏晶还是那个卖衣服的情人?或者其它的‘小妹’?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这样说你的小混混,你会不会心疼?”
    “以前会,现在不会,他和谁睡,都与我无关。”
    “电视剧中,男主角为女主角付出很多来感动女主角,最后女的以身相许,现实中颠倒过来倒也合情合理,女的为男的付出,男的也能以身相许。”
    “他说他现在心里容不下儿女私情,20几年的路走得太辛苦,我现在对他只剩同情了吧!某个蠢女人大概还在把我当情敌,恨我入骨呢!”
    “余文乐主演的一部新影片错爱中,有一句经典台词男人最坏的地方就是有时性跟爱是可以分开的。”
    “你会教坏我的!”靳宁似笑非笑。
    “每个男人心中都应该有一个女子是他最爱的,如果没有,那他就太失败了。”
    “也许最爱的就是最恨的,伤他最深的。”
    “也许最爱的就是最尊敬的、最佩服、最贴心的。”
    “也许最爱的就是最无法面对的。”
    “也许最爱的就是最不敢靠近的。”
    “也许最爱的就是永远得不到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对爱情的见解。
    谢珂往火锅里下了着鱼丸和牛肉。
    靳宁搅着碟里的芝麻酱,几度将落的泪水忍了又忍,原来放弃是这样难,她在想:当初赵小雨放弃我的时候,是否也这样矛盾挣扎过呢?
    谢珂看着靳宁“我今天才仔细看你,你的眼睛虽然不太大,但是睫毛好长啊!”“因为我经常哭啊!眼泪灌溉了睫毛,所以长得长。”靳宁说。
    “别出心裁的解释!”
    “以后我不会轻易流泪了。”靳宁叹息“哎!看过无处可逃这本书吗?”
    “恭小兵写的是吗?”
    “恩,昨晚在电视上了解到一些恭小兵的资料,感触很深,也很感动。他曾经是个少年犯,16岁时为了帮同学出气把体育教师打成重伤,被叛五年,他的人生第一课是从牢狱开始的。”
    “他现在多大了?”
    “80后,和赵小雨同年。”
    “那他是怎么从一个少年犯变成80后作家的呢?”
    “有时候,人生中偶遇的一件事或一个人就能改变一生的命运。恭小兵刚入狱时,母亲常给他写信,大老远乘火车去探望他,带很多好东西,还给他钱。可是有一天,母亲去看他时,让他感到不对劲,以前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去,那一天却只拎了一个塑料袋,装了几袋方便面等便宜的东西而已,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关心他了,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匆匆走了。”
    “出了什么事?恭小兵一定很伤心。”
    “是啊!一直待他最好的妈妈突然改变了,在监牢这个地方,他唯一感到温暖和爱的人也放弃他了。后来管教告诉他,那天妈妈来看他时,在火车上被扒手偷走钱包,只剩兜里的十几块零钱,全部给他买了那几袋方便面,当晚,妈妈没钱住旅馆,就在露天菜市场一个石头菜墩上睡了一夜当时是深秋季节。”靳宁说着声音哽咽了,谢珂的眼睛也湿润了。
    “后来怎么样了?”
    “这件事对他恭小兵触动很大,他开始懂事了,读书,写作,并开始发表一些小文章。监狱定期请来一些社会名人与犯人进行一对一的爱心改造和交流。恭小兵有幸结识了一位很有爱心的电台台长,他知道恭小兵发表过文章,就送书鼓励他写作,使他的人生看到了曙光。”
    “无处可逃这部长篇就是在牢中完成的吗?”
    “前半部在牢里完成,后半部出狱后完成的。”
    “他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经历却坎坷得多,赵小雨也一样。”
    “我不会再去关心赵小雨什么了,他说不希望我对他好,他只会把我的关心当成纠缠。我为他做的枕头是红色的,只希望他08好运。把爱放心底,未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料。”
    “也许我们现在才开始懂得人生。”谢珂感慨说。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人生之精彩不在于抓了一副好牌,而在于打好一副烂牌!”
    靳宁和谢珂聊着,早已忘记了火锅里的东西。火锅,味道那么鲜,水开了,汤沸了,肉熟了,菜烂了,心疼了,人变了,心乱了,人散了,心哭了,人倦了,心死了,人呢?
    今晚我的手机会再次关机,为爱情关机。
    手里拿着手机,眼睛死盯着屏幕,一点反应也没有,知道我在等你的电话吗?知道我在等你消息的吗?等得我心痛,只听见心碎的声音,没有手机响铃的声音,
    如果还有下辈子,请一定抓紧我的手,不要再轻易的说放弃
    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总有些不甘心,以为可以慢慢放下,谁知
    “靠,他把我删黑名单了!”靳宁发现qq里没有了赵小雨,非常气愤“这算什么呀?我还没怪他,他竟然把我删了。”
    谢珂过来“也许是苏晶干的呢!”
    “谁删我也不行!”靳宁非常生气,立即加回赵小雨,虽然加不加回好友都没什么区别了,可是她就是要加回来“要删也是我来删他,凭什么他删我呀?”
    赵小雨在线,很快也把她加进来。
    靳宁:凭什么删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她骂我,受委屈的是我,你还这样对我,这算什么呀?生气了吧!再把我删掉吧!这种事情很适合你做!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临走时,得知你除了苏晶外还有一个卖衣服的情人,对我打击很大,我这一年多爱错了,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
    靳宁一连串打了这些字发过去,气得手在哆嗦,无法平复下来。
    赵小雨:你疯了!有耳麦吗?或者我给你打电话,我这忙,打不了字!
    很快靳宁电话响了,是个新号码,他又换号了。
    靳宁接起电话,赵小雨直接就问:“你干吗呀?疯了似的,说那么多!”
    “我都放弃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靳宁也生气地说。
    “你要放弃就彻底一点!”
    “我这一年多的心血被你一句话全部践踏了!”
    “你一年多心血怎么了?”他轻描淡写地问。
    “你说怎么了?这一年多我是怎么对你,你又怎么对我的?她还用你网号骂我”
    “她骂你,你找她去啊!跟我说什么?”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你没能力保护我不受欺负,就看到你自己的女人别来惹我!”
    两人吵得很厉害。
    “我现在还不知道跟谁生气呢!”赵小雨说。
    “我只想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只想把小说给你。”
    “你给不给我我所谓。”
    “你是无所谓,我有所谓!”
    “你要放弃就放弃,如果你要做朋友我也愿意。”赵小雨又说。
    “行,有你这句就够了!我现在也在忙,有事晚上打电话再说吧!”
    两人挂了电话。
    晚上,靳宁不到九点就关机了,以前都是日日夜作盼着他的电话,但是现在,她无法面对他现在的态度,只会让自己更受伤,更不甘,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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