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冗文集 - 寻找天边的绿洲

    一
    地球上最后一块绿洲在哪里？！
    我约朋友小包和小刘一起去澳洲寻找。
    筹划了好长时间，终于在2006年4月7日，我们怀着期待已久、激动的心情从温州机场出发了。航班ca1969一切正常，起飞的时间是上午10：30，到达上海浦东机场12：00左右。集合的地点在上海浦东机场国际出发厅11号门，集合的时间是晚上17：00。正常情况我们有5个小时的充裕，感到很放心。
    我们顺利地检了票，上了飞机，对号入座。
    机上的播音员甜柔的声音响起：“乘客们，机舱门已经关闭，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系上您的安全带”
    我望着窗外憧憬着美丽的澳洲大地。发动机的噪音透过密封的玻璃窗传进来，飞机开始滑行，滑行到了跑道上，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
    突然，广播里响起：“旅客们，飞机发生故障，不能按时起飞，飞机准备抢修，为了大家的安全，请您带着自己的行李物品离开飞机，到候机大厅等候。本此航班，给您带来不便，我们表示深深的歉意！”
    机舱里一片骚乱，乘客们议论纷纷，有些乘客庆幸及时发现飞机故障，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有些乘客的行程安排很紧，怕耽误转机的时间，所以非常着急，很不情愿地下了飞机。我们当然着急、担心。
    下舷梯时候，我问空姐：“到底发生什么？”
    “故障，是起落架出了问题。”她微笑着回答。
    “那怎么办？”
    “地勤人员已经在检查，如果是小故障，修理后就可以飞行。请您安心在候机大厅等候。”
    无奈，我们又回到候机大厅，原来溢在我们脸上的喜悦已经消失了。我隐隐担心这未卜的前程，不祥的兆头像一片乌云笼罩着我们。
    在我的记忆里，十几年前的一次漫长而痛苦候机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那一年，也是三个人一起出差到安徽合肥。到了机场，才通知乘客：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我们只得返回温州市里，住进了瓯江边上的海员俱乐部。翌日，我们坐出租车赶往机场，半路上，我才发现自己的雨伞遗忘在宾馆里了，心想：不是好兆头。果然，到了机场，等候了好长时间，飞机因为雾大，不能起飞，运气不佳，我们又走不了了。无奈，在机场我们心烦如麻，犹豫不决，是退票回家还是继续候机？考虑再三，同去的阿元打电话给妻子，让她赶紧去庙里求签问卜，再做决定，我们一直在机场等消息。终于，他妻子来电话说：“求了上上签！”我们继续留下来，到了第三天，我们才坐上飞机到了合肥。
    我担心地对小包他们说：“我经历过一次漫长的候机，到合肥，整整等了三天，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谁能相信，一般人碰上这样倒霉的事，早就不去了。”
    我们仨在一起商议，怎么办？
    我说：“如果在这五个小时之内排除不了故障，我们就要掉队，我们是出国旅游，国际航班是不等我们的。从时间上计算，现在马上“打的”还来得及，怎么办？”
    “放心吧，一定能修好的，时间来得及。”小包自信地安慰我们。
    “谁晓得飞机故障能不能修好，这里是小型机场。”小刘第一次出国，兴奋使她昨夜没睡好，现在，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凉了半截“要是修理不了呢？”
    “要是大故障倒好了，会换一架飞机过来，就怕想修又解决不了问题，耽误了时间。”看到询问处那边挤满了人，我继续说：“我过去打听、打听，问清楚了情况我们再想办法。”
    小包不着急“也好，我看着行李，你们去吧。”
    询问处，几位工作人员手忙脚乱，一边用对话机了解飞机的故障检查情况，一边在回答乘客提出的各种问题，他们也显得紧张和无奈。
    我挤到跟前，大声地问：“请问这趟飞机什么时候能修好？”
    “请原谅，这问题无法回答您。”工作人员已经被乘客责问得有些慌张“不过，已经在检查，估计是小故障，我们这里能处理，请耐心等待。”
    有几位乘客很着急，拿着转机的票递给工作人员“你瞧瞧，等飞机修好，怕是来不及了，耽误了时间我们转不了机，要耽误事的！有没有别的航班？请给安排一下。”
    他们的谈话提醒了我，我去查看航班表，经宁波、杭州机场中转浦东机场的也没有其它合适的航班。我把出国的资料，递给工作人员说：“我们三位是出国旅游的，时间不多了，耽误不得，飞机如果修不好，那后果就严重了！你们能不能换另一架飞机呢？”
    “换一架飞机？”他接过资料看了看，听了我的建议，睁大眼睛看着我“这里没有备用飞机，要是从其它机场调飞机过来，时间也很长，我们这边在修理，问题不大，请您等等。我建议您是否和旅游团那边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让那边有个准备。”
    我听了他的回答，马上和旅游团的国内紧急联系人魏先生通了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要是迟到了，该如何处理？能不能等我们？或者我们改下一趟航班赶到悉尼？对方回答：“等是不可能的，打折机票改签恐怕不行，更麻烦的出国签证资料不可能留下来！唯一的办法是你们想办法赶过来。”我感到问题严重，赶不上就是我们违约放弃，旅游团没有责任，只能和航空公司打官司索赔。
    我们回到小包那里，对他说：“他们也无法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我看悬！”
    “怎么办？快想想别的办法。”小刘急得直跺脚。
    他倒是很沉住气，看了看手表，慢腾腾说：“还有时间，飞机会修好的。”
    我心里明白，现在，即使马上租车，赶到浦东机场，时间也够呛。
    时间过去三个多小时了，还没有让人放心的迹象，小刘在玻璃大门和问讯处之间来回走动、打听。我和心急的乘客围在玻璃大门旁，注视着停机坪上的那架飞机，飞机旁边有几个人在那里忙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我们集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候机大厅里一阵骚动，小刘喊着跑过来，兴奋使她涨红了脸“修好了！”
    从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消息，乘客们很快地在登机口排起队伍。
    等到飞机飞上了蓝天，我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到了浦东机场，我的手机响了，是领队打来的：“沈先生吗？你们在哪里？已经排队了，马上要进去了，快！”
    我们急匆匆赶到了。陆续而来三十来人的旅友中，大部分是上海人，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退休老同志。温州人除了我们仨，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带队的导游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年青的姑娘，她是第一次出国，看她腼腆的样子，我担心她带着这个复杂的旅游团会有困难。
    出国人员办理出入关手续非常麻烦，要提前四个小时到机场，长长的队伍需要耐心地等待，我排在末尾，前面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上下。
    她东张西望，环顾了整个旅游团的成员之后，回过头失望地对我说：“哎——我发现，这个团像夕阳团。”
    “就是吗，像我这样的半拉老头还算年轻的喽。”我随便回答她。看得出来，她是独自出来，没有伴，我好象成了她熟人，也许，她觉得像我这样年纪的人即不是老的令人厌烦也不是年轻得让人戒备的家伙。
    “我诸暨来的，您是从哪里来的？”
    “好地方，出美女的地方。我们是浙江老乡，温州的。”“出老板的地方，嗨，我们是老乡。我原以为，这次出国会有许多青年人。”她的话语里充满着遗憾“不过，以后我会经常出来的。”
    “经常？考察还是旅游？”
    “玩玩。”她说得很轻松。
    出国旅游，一般国人是难以享受的，在政府机关里是一种地位的特权，在社会上是一种富有的象征。我在分析她的身份，她不可能是以上两种人，那么，她是什么职业呢？我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哪里发财？”
    “一家做领带的公司。”
    “自己开的？”
    她摇摇头“当老板哪有闲心去玩，我在办公室工作。”
    我感到奇怪，这样的身份能有条件出国旅游吗？“那么，你的公司规模一定很大喽。”
    她看出我一脸的狐惑“小企业，是老板让我来的呢。”
    “哦，是你爸开的”我看她摇着头“那么，是你哥当老板？”
    她噗嗤笑了“这个吗，让你猜去吧——”她发现小导游带几个迟到的旅友过来插进队伍里，其中有一位帅小伙子，她的目光追随而去，转过身跟了上去。
    恋爱是一种偶然的机遇。
    莎士比亚
    看到她婀娜的背影，我突然明白：她是寻找爱情来的。
    我们乘坐的是中国东方航空公司su561航班，从上海直达悉尼，空中飞行时间需要十几个小时，机上乘客不是很多。上了飞机，有经验的乘客就去后面空位去碰运气，多占几个空位，为了夜里能躺下睡觉，我也想去后面的座位碰碰运气。几个上海乘客动作更快，还没等机舱关门，就跑到后面去占座了，我身边的座位陆续来了人，看来难熬的漫漫长夜，我得坐着过夜了，既然是睡不好，那得看个够，我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我注意了自己熟悉的旅伴坐的位置，发现诸暨的小姑娘已经坐到那位帅哥边上了，我想她们今夜是不会寂寞了。
    二
    澳洲是世界上最大的岛国，也是世界上最小的大陆。
    翌日上午，飞机到达新威尔士州首府悉尼上空，我俯瞰湛蓝色的海洋怀抱着美丽的城市，一夜的困倦和疲劳顿时消失。
    到机场迎接我们的导游是一位姓丁的先生。
    我知道，旅游的质量和导游的水平成正比，我很关注这个人物，他中上个头，偏瘦身材，稍黑的皮肤，一张口，就知道是辽宁人，用东北话来说，他很能白唬，一路之上，他夸夸其谈，口若悬河：“欢迎你们到澳大利亚旅游！本人免贵姓丁，沈阳人。我是学物理专业的，原来在国内一家物理研究所工作，现在，受聘在悉尼一家材料研究所工作。今天，我利用休息时间，充当兼职导游。我带过几个国内专业性的考察团，像农业方面、林业方面、牧业方面”他还用一串数据来说明问题，学术式的表述，虽然，缺乏美感和艺术性的夸张，让人感到平淡乏味，可是，使人感觉真实可信。我也是学工程技术出身的，我理解他。
    他首先带我们参观千禧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主要比赛场地，去感受当时激烈比赛的环境，这里处处体现绿色、环保的创意和内涵。这里有历史上最大的室外体育馆，可以容纳11万观众，顶蓬采用聚碳酸酯材料，是世界体育馆建设的一个技术突破。其独特的几何形状顶蓬使草坪上的阴影最小，既保护了观众不受日晒雨淋，又为电视转播创造了最佳条件。
    大家逛累了，感到饥肠辘辘。
    丁导游等车启动后，又开讲了：“绿色和环保是这里的特征，也是澳洲大陆的灵魂，这里有世界上最干净，最生态的海产品，澳洲龙虾生长在深海，很干净而且没有寄生虫，生吃最好，还有皇帝蟹，一般在2—8公斤之间，个大肉美，大鲍鱼的品质更不在话下。下一个旅游景点是悉尼最大的海鲜批发市场。我们这个团都是江浙沿海城市来的客人，不像俺那旮的人吃土豆白菜，你们爱吃生猛海鲜，这里可以现杀现做，那味道绝了，大家尽可以放心，就是生吃也不会闹肚子。到了这里，有口福了，不尝尝海鲜，就好象到了东北没吃饺子一样令人遗憾！”
    到了海鲜批发市场，大家眼前是一个美丽的港湾，天空中海鸟在自由翱翔。
    有的海鸥盘旋在游人的中间，有的海鸥降落在岸上、船上、桌上。岸边是露天的餐厅，进入市场内，熙熙攘攘的人流，货柜上有活鲜的海产品和加工好的熟食，琳琅满目，令人垂涎三尺。
    皇帝蟹三食、龙虾刺身、和堂灼鲍鱼是这里的三大名菜。
    皇帝蟹一食椒盐，二食姜葱炒，三食蟹黄蒸蛋或烩伊面；龙虾刺身非常甜而且有口感；堂灼鲍鱼，是将活鲍鱼切成薄片，在特制的汤里滚一滚，蘸上特制的酱料，吃起来非常鲜甜、爽口。
    我们五位温州老乡商量之后，决定在这美丽的港湾餐厅里饕餮，一直跟着我们的诸暨姑娘要求加入我们的温州小组。我们在活海鲜柜里挑选了一只大龙虾，一只皇帝蟹和一只大鲍鱼，称了重量开了发票。
    丁导游赶紧过来，接过发票说：“我给你们联系吧，皇帝蟹两吃，大龙虾生吃，其它按当地的烹饪风格去加工，可以吗？赶时间，让厨师快点加工。”他建议得到我们的同意后，交代厨房马上宰杀、加工。我们心里明白，他是凭票根拿回扣的，在国内导游们的“潜规则”在国外也大行其道，司空见惯。
    我们在岸边寻找到一张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的餐桌，海鸟肆无忌惮地落在桌子上寻找着残羹剩菜。看样子，这里是自助餐，食者自己动手，鸟儿成了帮手，我们恭恭敬敬地等候它们离去，自己动手擦干净了桌子。买来一瓶当地产的白葡萄酒，澳洲最好的白葡萄酒产自南澳的阿德莱德山区，其口味清淡，吃海鲜时，能使海鲜更加可口。
    我们欣赏着美丽的海湾、码头，耐心地等候着美味佳肴。时间不长，我们把四大盘海鲜佳肴端了来，摆上桌子。饥饿和好奇在诱惑我们，在我们的眼睛里、耳朵里、嘴巴里、鼻子里，到处充满着异国风味。我们端起酒杯，在这异国他乡，在这美丽的码头餐厅，有缘分共享海鲜美味而干杯，喝着醇香的澳大利亚白葡萄酒，开怀畅饮吧！
    举目蓝天碧海、渔港游艇、白帆樯桅，吃着美味的海鲜大餐，人生几何！
    温暖的海风拂面，在我们身边盘旋的机灵、可爱海鸟，它们是大海的精灵，大胆落在桌子上、地上，和我们欢聚共餐，我们非常兴奋。一场风卷残云、饕餮之后，结算下来，每人75澳元，昂贵的大餐，虽然奢侈可是值得，我们会记它一辈子！
    三
    悉尼歌剧院是世界公认的20世纪七大奇迹之一，全世界最具标志性的建筑之一，也是澳大利亚首屈一指的表演艺术中心。
    乌尚设计了一座远超其时代的建筑
    一座改变了整个国家形象的建筑。
    美国建筑师普利兹克建筑奖评委
    奔尼浪岛上的歌剧院，从远处看，在蓝天的映衬下的白色、巨大贝壳像飘浮在空中敞开的花瓣，像出水的莲花绽放在湛蓝的大海中，非常美丽；从近处看，像一座群帆泊港昂然屹立的雕塑！
    在两万年前，澳大利亚土著卡地哥人已经在悉尼港生活。
    1788年，英国“第一舰队”抵达后，英国总督菲利普，抓了一个人叫便利朗，他后来成为天才语言家和表演家，悉尼歌剧院所在地——便利朗角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由于其有优越的地理位置，曾经成为军事要塞。便利朗角三面环海，另一面毗连皇家植物园，是绝好的公共建筑建设地点。
    20世纪40年代末，悉尼还没有合适的表演歌剧和音乐会的场地。一直到1956年1月，新南威尔士州总理jj？卡西尔和悉尼交响乐团首席指挥尤今？戈森斯提出了有争议而富有远见的建议：在便利朗角建设表演歌剧和音乐会的场馆。
    州政府宣布：即将在便利朗角兴建国家歌剧院的设计方案，决定向全世界征集方案。30个参加国送来了223个方案。由美国著名建筑师沙里宁等人组成的评委会进行评选。
    设计者丹麦建筑师约恩？乌尚在众多的参考资料中，从古代的文明中寻找灵感，选择了墨西哥玛雅庙宇的裙台作为支撑屋顶结构的平台的灵感源泉，特定的环境启发了他的风帆屋顶的创意。
    沙里宁因故来迟，初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沙里宁看过评出的十个方案均不满意，他从被淘汰的213个方案中挑出乌尚的方案。沙里宁认为此方案如能实现，必能成为伟大不凡的建筑。而这个方案不过是一个示意草图，其最大的特点是有一组薄壳组成，远望如海滨扬帆，景物生动，堂皇出众，富有诗意。沙里宁最后说服了评委采纳了这个方案。
    约恩？乌尚大胆而前卫的设计，施工难度可想而知。树立起风帆是建筑史上最艰巨的预制拼装工程，他用了数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屋顶设计结构问题的方案——球形解决方案，它的贝壳形状的弓形片可以从球体切割。当把这个方案付诸实施时，却遇到了不可克服的困难。当时估计，壳顶只需厚10厘米，底部却厚50厘米，经过科学计算，如此巨大的薄壳根本无法实现。于是乌尚不得不求助于英国著名工程师阿鲁普，历时三年，经过很多次计算、试验，均告失败，阿鲁普也束手无策，一筹莫展。最后不得不放弃单纯的薄壳观念，代之以预应力y型、t型钢筋混凝土肋骨拼接的三角瓣壳体，至此，才使壳体得以施工。
    1959年该工程破土动工，但好事多磨，当工程进行到第九年时，此时，工程主体结构已经完成，由于州政府换届，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凯西尔总理粹然去世，自由党上台以造价超过预算五倍为由，拒付所拖欠工程款和设计费，企图迫使工程停顿，该工程成了烂尾工程，势成骑虎，欲罢不能。最后，遵照州内阁批准的建议，建筑内部的最终设计方案由霍尔？托德和里特莫尔组成的建筑师三人小组取代乌尚，受命完成此项目，工程才得以继续进行。
    乌尚被迫辞职了，离开了悉尼，永不归来。他的离去，使他的公共空间的设计方案和建筑内部设计方案永远无法实现。可是，乌尚没有放弃自己心血熬尽而诞生的设计方案和对完美艺术的追求，直到1999年，乌尚同意编写一份设计原则陈述，来指导该建筑的未来变化，这些原则反映了自己对这座建筑的创意和构想，为歌剧院继续发展和拓宽其活动功能典定了基础，而又不至于使其失去该建筑的完整性。
    “我并没有把它作为方方正正的，而是做了一个雕塑当您从它旁边绕过或映衬着天空观赏它时时时刻刻都有新的变化伴着阳光、光线和云朵，它栩栩如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需求的变化对建筑进行修改，以顺应当今的需求和技术是很自然的。但是，这些变化应保持建筑原本的特色。”
    约恩？乌尚于2002年
    2003年，他和儿子建筑师杨？乌尚，以及悉尼建筑师理查德？约翰逊共同开展一系列项目的研究和设计。
    从1973年始，历时十七年，耗资5000万英镑，悉尼歌剧院终于落成。
    悉尼歌剧院占地1。8公顷，坐落在距离海面19米的花岗岩基座上，最高的壳顶距海面60米，总建筑面积88000平方米，有一个2700座的音乐厅，一个1550座的歌剧院，一个420座的小剧场，此外，还有展览、录音、酒吧、餐厅等大小房间900个，一座可以容纳7000人，满足多种需要的多功能文化艺术中心。
    我们一部分旅友自费买票进入歌剧院，从里面观察才能全面了解建筑大师约恩？乌尚设计独具匠心的设计理念和建筑作品的绝妙之处。悉尼歌剧院造型独特，外观不凡，八个薄壳分成两组，每组四个，分别覆盖这两个大厅；另外有两个小壳置于小餐厅上，两组薄壳彼此对称互靠，外面贴乳白色的贴面砖，闪烁夺目，预应力y型、t型钢筋混凝土肋骨拼接的三角瓣壳体，壳下吊挂钢桁架，桁架下是天花板
    1973年9月28日，首场公开演出由澳大利亚歌剧团献演，剧目是世界名著：战争与和平。自开放以来，承办国家最隆重的庆典：建国二百周年、千禧年、奥运会
    参观了音乐厅之前，导游要求我们“要肃静，脚步要轻，里面有乐师在调音，不要影响他们工作。”推开沉重的木门，让人大开眼界，里面金碧辉煌，它是该建筑最大的室内场馆，座位2679席。我们悄然坐在席位上，仔细地观察四周有很多凸现肋条的墙壁，天棚有许多突出的方块结构，舞台的中央顶上悬挂着一些吸音装置，厅内整个装置都是达到音乐最佳的效果设计的，整个音乐厅就是一只巨大的音箱。在这里是不需要扩音设备，能保持自然的音色和音响的传播。
    正中央布置着一组世界最大的风琴，一排排不锈钢的竖管整齐、对称地排列在一起。
    这里是悉尼交响乐团主要演出场地，世界许多著名的艺术家曾经在这里献演，琼？萨瑟兰夫人、比利？康纳利、帕瓦罗蒂、小哈里？康尼克、凯蒂莲等和音乐团体芝加哥交响乐团、金发女郎乐队、澳大利亚室内管弦乐团
    到这里听音乐需要提前订票，很遗憾，我们没有机会欣赏。台上有几位乐师在忙碌，偶尔拨动琴弦，悦耳的声音在音乐厅里环绕，余音袅袅。
    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凝神，仿佛听到舒曼的梦幻曲响起
    四
    按照日程安排，4月9日继续在悉尼参观。
    原来的安排是考虑我们在飞机上熬了一夜，就近参观，在悉尼可以恢复一下体力。丁导游建议我们改一下行程，先到堪培拉参观，我感到纳闷，为何？到堪培拉要坐小半天的车，很累人。他说的理由是明天是周日，应该先到堪培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家情况不熟悉，也没有人提出异议，糊里糊涂跟着走吧。
    堪培拉是首都，在悉尼和墨尔本的之间，丁导游介绍：“堪培拉土著语意为‘聚会之地’坐落在美丽的格里芬湖”
    沿途是辽阔而美丽的草原，一座座木结构农舍、别墅错落有致、孤独地散布在路边的草原上。草原被围栏分割成方形地块，相隔一段就有一座圆形的水池，里面注满了水。广袤而起伏的草原几乎看不到牧民在劳作。
    丁导游说：“这里的放牧方式很科学，有序、生态。把草地分格，轮番放牧；这里的牧民挺消遣的，飞机放牧，机器挤奶，可以说是在度假。”
    有人问：“夜里，羊群怎么办？”
    “这里温差不大，也没有肉食动物，就地放养，它们很安全。”
    他指着不远处草地上一群又白又大的羊说：“看那，这些就是澳大利亚的驼羊，是珍贵的品种。澳大利亚羊比人多，品质又好，特产羊绒衫、驼羊被固然是好东西，还有一种缔造人类不老的神化的珍品——极品羊胎素，受到明星、富豪们的青睐。优质的纽西兰绵羊胎盘采用最先进的生化技术萃取而成。中西医临床应用羊胎盘已有1500年的历史，始载于神农本草经。现代科学研究发现其含有丰富的氨基酸、粘多糖、维生素e。b族群及矿物质，对人体组织有强烈的修复作用，其特有胶原蛋白能延年益寿，会令您青春焕发，风采怡人。”
    他的话吸引了年纪大些的游客，有人心动了，问：“哪里有卖？”
    他买了个关子，没有马上回答，继续介绍说：“到了澳大利亚，不介绍这里的宝贝是导游的失职，不过，要从医学研究的深度来介绍确实为难人，我是研究材料结构的，学过金相学，属微观学科，不过，对医学研究我也是外行，在场的肯定有行家，我尽力给大家介绍好，班门弄斧，共同研究。这里有世界上独有的动物——袋鼠，其生殖能力极强，取其精华和韩国人参，利用现代科学方法，精制一种药——天然袋鼠精，乃高级天然补血强精”
    我明白，他开始“卖狗皮膏药”了。
    我去美国考察的时候，信了导游的呼悠，买了不少的深海鱼油胶囊，吃的少扔的多。这次心里早有准备，少带钱，少购物，少受骗，宁愿把钱扔在游玩项目上也不去买垃圾药品，如自费海鲜大餐、参观悉尼歌剧院、夜游悉尼等项目我倒愿意慷慨解囊；虽然，导游照样拿回扣，司机拿加班费，我愿意，不光自己要去，还动员别人去。出来不就是化钱的吗，化钱见世面。我预算很少的钱去购物，尽量不化冤枉钱。丁导游的游说无非是为了掏游客的钱包拿回扣，我见多了，感到烦了，就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困了打起瞌睡，想打个盹。
    “在英国人没有发现之前，这里是土著人的家园，人口很少，有一种奇特的现象让人费解，土著人几乎不得肝病。在我们中国，光得乙型肝炎的人数高达人口的十分之一多，这是可怕的数字！当地的医学界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研究后发现有一种野生的药草——苦蓟草对肝有特殊的疗效”
    因为我患脂肪肝，久治不愈，朦胧中听到他在介绍治疗肝的草药，我睁开眼睛认真地听着。
    “澳洲医药界以最新的生物科技采用天然苦蓟草，提炼之精华，融合抗癌新产品——葡萄子等多种珍贵药材调制而成”
    “什么药？有卖吗？”我吐口而出。
    “叫百肝宁，有卖。如果需要，下午回去的时候，我带你们到免税商店去买。”
    我们参观了散落于花园之中的城市，天然首都——堪培拉。
    国会山上巍峨的国会大厦，高耸的81米高的旗杆上国旗在蓝天飘扬。
    风格迥异的各国大使馆散落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高达124米库克船长纪念喷泉在秀丽的格里芬湖上空翩翩起舞
    虽然沿途风光秀丽，但是，一天来回奔波五六百公里的路，也够大家受的，何况团里老年人多。回来的路上，大家昏然如睡，不少人打起呼噜。
    回到悉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丁导游的话筒又响了：“我们的每一分钟都是用澳元买来的，所以，在车上睡觉是在烧钱。”他的话唤醒了许多人，此话不假，也许，他说得太多了，声音有些嘶哑“对不起，虽然我嗓子有些累，可是，我还得给你们介绍，你们来一趟不容易，应该带一些这里的特产回去，下一站是岩石区，繁华的商业区，有一些免税商店。澳洲政府效仿纽西兰，从2000年开始征收百分之十的商品消费服务税，英语简称gst，对来澳旅游可以免缴，不过购买商品要达到一定的限额，再说办退税挺麻烦。”他的目光扫了大家，看到有人嘟哝，嫌麻烦，他提高声音说：“我知道大家的难处，我给你们免费服务，你们放心去买东西，我和商店打过招呼，商品打9折，退税由我去办理，好不好？”
    大家都被他的话感动了，赞扬声四起，有人带头鼓掌。
    “澳洲出一种宝石——澳宝，也叫蛋白石，1993年被政府定为国石，分白澳宝和黑澳宝，黑澳宝价值最高，具有收藏价值和升值潜力。你们不要错过机会哟！”
    汽车停在岩石区一家大商场门口。
    丁导游高喊：“免税商店到啦，你们买的商品店里可以免费打包，邮寄到墨尔本，等你们从新西兰回来的时候，免费送到你们手上”
    我欣赏他们的售后服务，我想：买不买东西自己拿主意，反正浏览商品不收费。
    我们进了商店，店员照例发给每人一张优惠卡，其实，这也是导游回扣结算凭证。我关心的是这里独有的灵丹妙药——百肝宁，还有澳宝。商场很大，我只问价格不出手买，我出国几次，花钱买了教训，买东西越往后越便宜，不过也有好东西，要抓紧买，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溜达许久，我回到车上。车上只有诸暨姑娘和杭州小伙子依偎在一起，我知趣地下了车。原来计划的时间应该到了，可是不见丁导游的影子，我又回到商场转悠。天已经黑了，我再一次回到车旁边的时候，同伴们提着大包小盒的商品陆续回来了。
    等到丁导游匆匆回来的时候，我注意了他的表情，以为他收获颇丰应该笑容粲然，可是，他的神情有些郁闷，我感到纳闷，他跑到驾驶室，和司机叽咕着，然后大声吵了起来。我坐在车的最后面，一直注意丁导游那边的情况。
    时间不早了，车仍然没有动，大伙都在议论采购来的商品的质量、价格。
    他哭丧的脸说：“游客朋友们，很抱歉，因为我们买东西，耽误了一些时间，司机是外国人，他们工作时间是很严格的，已经超时了，怎么办？在我们国内，这事算啥？可是，在这里就难喽，我想和他通融一下，可是，他还是不愿开车，我们吵了起来。”
    顿时，车厢里安静了下来，他显得无奈和可怜，大伙同情地看着他，七嘴八舌出注意。
    有人说：“投诉，告他。”
    也有人说：“换辆车。”
    “谁有驾照？自己开，中国驾照世界通用！”
    “当导游够倒霉的，既要照顾大家伙，还得求洋司机。”
    “给加班费行不？”
    唧唧喳喳的议论之后，丁导游感到大家的同情自己的情绪被煽动起来了，他用伤感的语调说：“我过去求求洋大人，开开恩，多给一些加班费，破个例。”他到司机跟前嘀咕了几句，回头说：“终于说通了，马上开车，虽然，是大家耽误了时间，加班费吗——”他扫了大家一眼，意思是应该大家掏，可是，谁也没吭声，大家等待挨斩，都在心里埋怨他自己时间安排有问题。尴尬的沉默之后，他豪爽地宣布：“这钱不能让大家掏，我承担了！”
    大家听了，有些意外而感动，有人鼓起掌来。
    “不过，为了弥补这次的损失，我想请大家帮我一个小忙。我想托朋友带几条澳产的香烟回国送给亲戚，想省点钱，在你们从新西兰回到墨尔本过海关的时候，每人帮我拿一条烟过海关，举手之劳，钱我委托上海的老王代付，我在那里恭候你们，就这事，拜托了！”
    到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丁导游的一番良苦用心，几天下来，我感到他不像导游，而像导演。
    坐在我边上的温州老翁悄然地对我说：“这不是变相走私吗？逃税，我不干。”他一针见血，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
    汽车已经启动，窗外灯光灿烂。
    4月16日，我们从奥克兰坐飞机到达墨尔本机场，在机场免税商店里，大部分同伴都帮丁导游带了一条澳烟过海关，也有一些人没带，走在我身后的老翁夫妇也没有参与。虽然，我心里不舒服，违心地带了一条澳烟，只是举手之劳，但是，我感到异常沉重，是耻辱还是别的什么？出于同情还是别的什么？我暗暗地问自己。
    在候机大厅门口，有一位中年女同志举着牌子翘首期待，当她接过十几条香烟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谢谢！你们帮了老丁大忙，我是他爱人，他忙没有来，让我来迎接你们。”
    我在想，他不该来，为了省下百分之十的税钱，费了如此心机，我估计，这是他惯使的伎俩。他不好意思来，动用了这么多人，愚弄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国人，他应该脸红！
    五
    悉尼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邦迪海滩是该市精华之处，原意为：翻动的潮水的躁音。
    丁导游告诉我们“有一句话：要想了解当地人是如何享受生活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到邦迪海滩。澳洲拥有世界上最多变、最不拥挤、保留最完整的海岸线约5万公里，拥有约1。07万个各种形态、大小、颜色的海湾”
    我们在车上，老远就可以看到蓝蓝的天空上有一行巨大、白色的英文字母：welcome翻译过来是欢迎，我们感到新奇，仰望着，不一会儿，风吹散了。在天空的另一边，又出现了新的一行字：love you（爱你），近了才看清有—架飞机在底空中盘旋，原来，空中的书法是飞机的杰作。
    到了邦迪海滩，涛声如雷，放眼望去，远处一片湛蓝，海天一色，近前白浪澎湃席卷着沙滩。我们急不可待，奔向海滩，脱了鞋挽起裤腿，赤脚踏着松软的沙滩，长约3公里的海滩色彩分明，非常净洁，沙子细如齑粉。这里是日光浴和冲浪绝佳地点，也许是气温偏低，游泳和冲浪的人很少，享受日光浴的人倒不少，一些赤裸的女人躺在沙滩上享受着阳光和男人目光的青睐
    这里有专门的环保机构在严格管理，规定不允许遛狗、踢球，违者罚款200澳元；不能随便扔垃圾。
    英国人一直有到邦迪海滩在阳光下过圣诞节的传统。2003年圣诞节，人们举杯狂欢，海滩救生人员在大海里救起115名醉酒者。这里也发生过种族主义暴力事件
    黄金海岸，听它的名字就能深深地吸引你。
    我们是坐飞机前往布里斯本，抵达后参观了南岸公园、丹百林山、天堂农庄之后，乘车去黄金海岸。它位于市东南80公里，东面临海，西面靠山，这里终年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有长达70公里的银白色的海滩，风景如画，被浩瀚的南太平洋拥抱着，这里有冲浪者天堂的天堂海滩，还有著名的广阔海滩和伯力海特海滩，这里不光有着迷人的风光，还有驰名的海滩文化。这里年日照时间为300天，年平均温度25度，九月至三月是旅游最佳时机。
    我们去的时候在四月下旬，海滩上游人稀稀拉拉，下海游泳、冲浪的人更少，海风吹在我的脸上有些凉意，我们光着脚漫步在沙滩上，浪头追逐着我们，高挽的裤腿还是被海水打湿了。
    我想起那年在祖国北海银滩情景，北海银滩位于北海市东南面，离市中心10余公里，陆地面积达22平方公里。北海银滩被喻为“天下第一滩”其沙细如粉、色泽如银、绵延24公里，宽300-7000米不等，平缓无礁，滩长平，沙细白，水温净，浪柔软，无鲨鱼。
    海域海水纯净，陆岸植被丰富，环境优雅宁静，空气格外清新，可进行海水浴、海上运动、沙滩高尔夫、排球、足球等沙滩运动以及大型音乐喷泉观赏等活动。可容纳国际上最大规模的沙滩运动娱乐项目和海上运动娱乐项目，是我国南方最理想的滨海浴场和海上运动场所，有“南方北戴河”、“东方夏威夷”之美称。
    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祖国的银滩美丽！
    我爱在海滩上消遣、下海游泳，在夏威夷海滩我下海游泳在北海的银滩也下海游泳，那时候，气温合适，人气很旺。可是，今天的气温有些冷，人气不旺，整个旅游团没有一个勇者下海的，犹豫之中，我看到几位澳大利亚小姑娘正在大海里冲浪，采着冲浪板在浪涛里翻腾，看样子是当地的冲浪新手。我的心中澎湃着一种冲动，强烈地感到应该抓住机会，下海嬉水，不然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和旁边的旅友说：“我要下去游泳。”说着把照相机递给他们“多拍几张留念。”我脱去衣服。
    他们感到惊讶，可是没有阻挡我。
    我迎着汹涌的浪头投入大海的怀抱，游出去百十来米，看到旅友急促的摆手，我明白他们在担心我。我追遂着浪涛回游，到了浅滩，他们抓住涌上来的浪头抢镜头拍照，不是浪头过了头就是我的姿态难看，折腾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拍了几张。
    这时候，一个澳大利亚小姑娘随着浪头漂到我的身边，她的身后拖着一块漂亮的冲浪板，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想向她借用冲浪板，我和她打招呼：“how are you ！（你好！）”
    “how can i help you？(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她笑着问我。
    我虽然在中学里学了六册英语，后来还上了电大英语班，可是，哑巴英语，不管用，说完一句，就卡壳了，只得用手比划，我指着她身后的的冲浪板，再做冲浪的姿势，也许，我模仿得不像，她开始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睁大眼睛友好地看着我，招呼不远处的同伴过来帮忙，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又比划着，她明白了，从腰际解下细绳子递给我。
    我连忙说：“thank you ！（谢谢！）”做了一个拍照姿势“together。（一起。）”邀请她俩和我一起拍了照。
    我把冲浪板的细绳子系在腰间，抱着冲浪板钻进了大浪里，随着浪涛起伏着。冲浪运动很刺激，但是很需要技术，像我这样的门外汉，只能把它当游泳板用，在大海里瞎折腾了一会儿。集合的时间快到了，岸上看热闹的伙伴们陆续离去，我回到沙滩，赶紧把冲浪板还了那位小姑娘。她俩冲着我笑，不知道是赞扬我的勇气，还是嘲笑我的苯拙？
    沙滩上只有诸暨姑娘和杭州小伙子还依恋着大海，手牵着手奔跑着
    我匆忙上岸，我还得去冲洗，换衣服，回到集合的地点，已经迟到了。
    这里不光是海滩名闻遐迩，还是高尔夫胜地，有多达四十多个高尔夫球场，世界少有。这里很多球场都是著名国际高尔夫冠军、名宿设计，极具特色、挑战性，各有千秋，景色迷人，湖泊、沙坑、树林、植被和百种鸟类，经常有袋鼠光顾。价格平民化，39—135澳元，球迷们可以在这里一天一球场，挥杆享受，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菲利普岛距离墨尔本90分种的车程和南极遥遥相望，是神仙企鹅的栖息天堂。
    黄昏，我们步行在长长的木头栈道上，游人如织，到了海边的企鹅登陆区，人群密密匝匝，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顾不了斯文和礼貌，往人缝里挤、钻，好不容易靠近了，踮起脚尖，能从别人的肩头上望过去，看见海滩，海滩的一半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人头。聚光灯照着100多米宽的沙滩，如同白昼。我担心：企鹅会不会被这么多的异类吓跑？
    海浪不知疲倦地翻滚、拍打着沙滩，成千上万的观众目不转睛地盯着沙滩的尽头在静悄悄地等待着企鹅的光临。突然，人群里发出惊讶而轻微的声音，第一批企鹅随着波涛爬上沙滩，我赶紧踮起脚尖望去，可是，它们飞快地回到大海，已经看不到它们的尊容，也许，是被岸边有成千上万的观众惊动了，也许，是它们等待着自己的同伴。反复几次，终于，三五成群的企鹅陆续从海里浪里钻出来，在人们惊奇的目光中，在明亮的灯光下，摇摇摆摆的走过沙滩，离开了我们的视野，钻进岸边的草丛中，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它们在回自己的巢窝。许久，坐在沙滩上的游人已经享受够了眼福之后相继离去。我来到沙滩的最前面，这才看清楚了它们，矮小的个子，身高约33公分，体重约一公斤，雪白的胸脯，昂首挺胸，像一批傲慢的绅士，度着方步，好象不理会有这么多的游人在迎接自己，也许，它们司空见惯，每天都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些友好的人们，感到惊奇的倒是我们！等我往回走的时候，在栈道的两边，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神仙企鹅漫步在归巢的路上，我不时地停下脚步，靠在围拦上俯首挥手向它们致意，它们看着我欢快地叫着
    我佩服神仙企鹅的惊人意志！不管它们离去多远，也不管狂风暴雨，它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准时在这里上岸，沿着固定的路线，回到自己的洞穴。
    我更佩服这里和它们和睦相处的人们，他们保护了这里的原始生态，保护了它们千百年来永不舍弃的家园！这里有许多提醒的牌子，用各种文字书写：禁止拍照摄影，不得惊吓企鹅，否则，会影响许多幼小的生命！在入口处设立检查站，不许游人带摄影设备进来。
    在这里，使我想起自己家乡，那里有一个美丽、富饶的乐清湾，被世人誉为：海上牧场。在我儿时，那里盛产鱼、虾、蟹、海蛰、蛏子、香螺海蛰旺发的时候，漂满了江河入海口处，市场上卖几分钱一斤，穷人家用盐腌制，当咸菜。现在，生态环境恶化，已经不见其踪迹。现在的海湾周围，建了三个火力发电厂，周边人们围海造田，蚕食着从陆地上排出来的污染物已经严重地威胁到海洋生物的生命，渐渐地降低了它们的品质和食用价值
    鄙人敢预言：美丽、富饶的乐清湾将毁在我们这一代的手中！
    六
    4月13日，早餐后，我们从黄金海岸前往布里斯本机场，搭乘qf115国际航班9：50起飞，14：50到达新西兰第一大城市——奥克兰。
    到了奥克兰市，还有些时间，导游带我们到伊甸山观看长满青草的死火山口，在这里可以俯瞰奥克兰市全景，在伊甸山上，我看到了山下的美丽的“伊甸园”
    晚上，我们下榻在玫瑰园旁边的一家普通的旅馆。
    翌日早晨，从玫瑰园飘过来的花香熏醒了我，多睡一会儿是在浪费良辰美景，我起得特别早，到玫瑰园里散步。园内玫瑰品种很多，许多玫瑰品种是我第一次见到，鲜花怒放，争奇斗艳，芳香扑鼻，沁人心脾！园子连着起伏的山坡，坡上是绿茵茵的草地，稀疏的树林错落有致，晨雾缭绕着林木，如丝如缕悬挂在树枝上。悦耳的鸟鸣，回荡在海风中。露珠像珍珠洒落在树叶上、绿草上，在晨曦辉映下闪烁。山坡被外面湛蓝色的海湾环抱着，海鸟在自由地飞翔。
    早餐后，我们乘车前往罗托鲁拉。
    沿途几百公里的草原、森林、河流，自然的美，美不胜收！
    我被这里的自然环境所陶醉，可以说每一处都是美景，田园诗般的童话世界。蓝天透亮，能见度极高，白云一尘不染，白色的羊群在悠闲地吃草，草原辽阔而茂盛，好象经过花匠精心修剪过一样。生活在这里的牛羊是幸运的，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是幸福的，我感到新西兰整个国家都是花园！
    在这里使人理解这样一句话：新西兰是地球上最后一块绿洲。
    “罗托鲁拉”毛利语为：火山口湖。人们说：没有到过罗托鲁拉不算到过新西兰。
    我们一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就闻到浓浓的硫磺的气味，像臭蛋的味，怪不得有人称之为：臭鸡蛋城。我们参观了地热公园，热泉和泥浆池多不胜数，蒸腾的缕缕热气像奇妙的烟霞，色采绚丽。华卡雷瓦喷泉，擎天水柱，蔚为壮观。我们在一处露天的温泉池里泡脚，舒服极了。
    我们下榻的宾馆里也有温泉，需要登记排队。我们进入温泉池的时候，发现是有一个六七平方米的简陋房间，一个直径约3米的圆池子，一根水管子流淌着温泉，其建筑我不敢恭维，看样子只是普通的浴室罢了，可是，温泉浴我们是不能不享受的，泡个够吧。
    在中国，已知温泉有2700处之多，西安骊山的华清池名冠诸泉之首，为历代皇帝专用，其以芳香凝脂、神奇疗效、历史悠久，享誉海内外。被世人誉为：天下第一御泉。
    温泉瑟涌而自浪，华清荡邪而难老。
    我这辈子，很喜欢泡温泉，如华清池温泉、西藏羊八井温泉、重庆北温泉、海南岛兴隆温泉、麦积山温泉、太白山温泉、香格里拉天生桥温泉、泰顺氡泉
    特别是在爬山劳累之后，汗流浃背，泡在温泉里，可以消除疲惫，享受“温泉水滑洗凝脂”达到“荡邪而难老”的疗效。
    令我难忘的还是云南腾冲地热温泉，境内有80多处，最为壮观的是城外20公里的“硫磺塘热海”大小滚锅，大滚锅是一个直径3米多的盆形水池，深约1。5米，终年冒着沸腾的开水，响声震耳，蒸汽冲天。游人到了这里，只要在旁边挖一个小坑，把大米和菜食埋在坑里，不到半小时，饭菜就熟了。我去的时候，有几位当地老乡，把鸡蛋裹在草袋里放在热泉里煮，不大一会，就熟了，摆在那里买。我刚游览了大小黑穴山火山回来，肚子饿了，买了一草袋刚刚捞出来的蛋，趁热吃，煮的蛋老嫩恰倒好处，那味道好极了。添饱了肚子，然后，在一条小溪旁边的温泉里泡着，洗去一路的风尘和疲劳。
    我们深入红木森林，里面到处是参天的大树，有的树径四五个人才围抱过来，我们享受着森林浴。黄昏前，我们前往海拔2000米的罗托鲁拉最高峰aorangi峰，到了山顶，美丽的罗托鲁拉尽收眼底，星罗棋布的湖泊闪烁着，夕阳西坠，又大又圆，我们抢拍下这辉煌的刹那。山顶的观光餐厅里已经坐满了游客，丰盛的自助餐，游客们一边享用美味佳肴，一边欣赏土著毛利人的精彩歌舞表演。
    我在夏威夷已经欣赏过毛利人的歌舞，著名的草裙舞难以忘怀：跳舞女郎，挂着花环，穿在金色的草裙，优美的旋律，婀娜舞姿，而且，我被邀请上台和毛利人共舞，学习跳他们的舞蹈
    我匆匆吃了饭，来到餐厅外面的观景台上欣赏夜景，月光如水，凉风习习。
    月光下，我发现诸暨姑娘，倚栏沉思，我看到她情绪不好“美女，怎么啦？不欣赏毛利人歌舞？”
    “没有意思。还不如看月亮。”
    “以前你欣赏过这种歌舞？”
    “没有，其实，土著人的艺术有什么好看？”
    十来天下来，她一直跟我们温州小组活动、用餐。晚上和小刘住一个房间，小刘在这个团队里比较出众，年轻、漂亮、温柔，她们俩无话不谈，已经成了朋友。从小刘的嘴里，我知道了关于她的一些情况，彼此有些了解。
    记得在悉尼的第一个晚上，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我和小包准备睡觉，小刘慌张地跑到我们房间，说诸暨姑娘失踪了，她感到不放心，得马上向领队报告。我和小包分析：她可能和杭州小伙子去一个隐秘的地方谈恋爱，要不，去酒吧或者舞厅什么地方找乐？我们劝小刘尽管放心，回去睡觉。
    记得在黄金海岸的那个晚上，诸暨姑娘说自己的房间钥匙落在房间里，到我们房间来找小刘，把她的钥匙拿走了，明白人当然知道，有情人要在房间里幽会，怕小刘过早回去打搅了她们。小刘是个明白人，成人之美，在床头柜子上拿了一把钥匙递给了她，自己只好待在我们的房间里看电视等待着。那天也巧，小刘错把我们房间的钥匙给了她。我出去散步，带走一把钥匙，在旅馆不远处的小河边的高级别墅区散步。许久，我回来了，钥匙怎么打不开房门，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到隔壁的房间试了一下，门打开了，我往里跨了一步，里面灯光朦胧，听到一种使人脸红的声音，我不由地一愣，如履薄冰，赶紧退了回来。事后，诸暨姑娘送还钥匙的时候，小刘指着我悄然告诉她：“对不起，刚才，我把钥匙给错了，老沈拿错了钥匙又开错了门——”“啊！——”她花容失色，惊叫了起来。“我什么——”我故意拖长声音，没来得及说完。“糟了——糟了！”她感到非常难堪，以为被我撞见了什么。“其实，我发现开错了门，马上关上了，什么也没有看见。”我看她害羞的样子，逗她说：“你们你们到底在忙什么？能不能给我们坦白、交代，要不，每人赠一条高级领带，我们替你保密。”她幸福地说：“我只能抗拒从严了，高级领带没有问题。”从那晚上开始，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俩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
    想到这里，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在等他？”
    “谁等他？他阿姨反对，不会来了。”她感到伤感和无奈。
    “他阿姨能干涉的了吗？牛郎织女，连王母娘娘都没有办法。”我望着皎洁的月亮安慰她说：“缘分是一种天意，就像天上的月光，谁也挡不住。”
    相信爱情，即使它给你带来悲哀也要相信爱情。
    泰戈尔
    从餐厅中央小舞台上传来简朴而奔放的毛利音乐
    一个轻盈的脚步在她的身后响起，幸福而苦涩的笑意终于爬上她的脸颊
    我们都已经寻找到了那一块神秘的绿洲
    天上，星光灿烂；天下，万家灯火；
    月光下，罗托鲁拉分外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