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恋歌(恶魔1V1) - 14.谣言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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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谢绝索尔的好意,执意走回家。
    马车虽然好,但是比不上走路更能亲近大自然。
    她一路走一路看,空气格外清新迷人,鸟儿的叽喳声也仿佛赞歌般动听。
    露娜远远地看见莱拉,朝她伸手打招呼,结果莱拉像是没看见她,转头回到肉铺里忙活。
    露娜不明所以地走上前,准备问莱拉是怎么回事,但她一言不发丢出几块碎肉扔给露娜。
    露娜拿了纸细细包住道谢后朝家里走去。
    莱拉的举动异常奇怪,以前露娜从她那里走都会亲热地拉住手,寒嘘问暖好一阵子,末了再塞肉。怎么今天连话都不说了?肉铺生意也不忙啊。
    难道是露娜惹她生气了?
    露娜一时间心慌起来,仔细回忆自己最近的行为举止。
    可她这几天一直生病,都没有回家而是待在索尔的庄园里,跟莱拉连面都没见过,更不可能惹到她了。
    难道是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
    露娜恍惚想起父母去世的那天,也是一路上被人盯个没完,嘴里还嘀嘀咕咕,偶尔用怜悯的眼神看她一眼。
    她转过头去,望了望街两边的人群,也是边看她边小声说话,只不过看过来的眼神是诧异和惊奇,像是在市场上看到了价值不菲的猫咪。
    露娜讨厌这种看宠物的眼神,小跑着回到家里。
    门掩上后,隔绝了那些暗自打量的目光。
    露娜松了口气。
    家里还是她离开的那天,破旧、衰败。唯一变化的就是她的心。
    在索尔庄园的那几天,是她到目前为止最肆意畅快的时光,她不用面对任何问题,只需要做好她自己。心情好就去花园散步,找索尔聊天,天知道索尔的学识有多丰富,跟他聊天可以源源不断地汲取力量。
    庄园里的藏书室种类齐全,露娜甚至还看到了几本拉丁文的书,可惜她不懂拉丁文。
    索尔说那是关于驱魔的,还念了几段,露娜听完后跃跃欲试,恨不得来个小恶魔让她驱驱。
    但是她回到了家。
    前几天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寂寞。
    她要面临债务,还要面临生活难题。
    替索尔写信赚到一大半,两次加起来是三十法郎,先前家里有四十三法郎,扣除学费二十,那她现在有五十三法郎,离还债近了一步,还差十七法郎。
    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露娜除了认字什么也不会。
    她只是多认识几个字,并且能组合成句子罢了。
    等等!
    她认字能写信,虽然字不好看但不影响意思的表达,她完全可以写作啊!
    露娜在小时候写过几篇简单的童话,还被老师表扬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
    露娜跑到卧室,拉出床底下的杂物箱,不顾粉尘纷飞扒拉里面的东西。
    一层又一层,终于在某个小纸盒里找到了字迹暗淡的稿件,当年十岁的小露娜,在冬日寒风侵袭的屋子里写出了第一篇稿子,后来又写了第二篇第三篇,后来为什么没写她忘记了。但已经不重要了,她要重新靠写作养活自己。
    露娜看了看稿子,故事是很简单的睡前读物,适合小孩子看,除了几处语病没什么大问题。也许把两篇稿子融合成一篇这样通过的几率更大些,故事情节更饱满,人物也生动有趣。
    说干就干,露娜拿出纸笔,先梳理了故事脉络,安排好出场人物,童话故事不需要多复杂高级的遣词造句,把故事讲好就足够。
    改完后,露娜发现已经下午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故事,非常满意,她有些迫不及待想和人分享了。
    露娜把稿子塞进书包里跑去玛丽的书店。
    下午人不多,玛丽照旧裹着毯子打瞌睡。
    “玛丽女士,您一定要看一看这篇故事!”露娜刚推开门就大声说道。
    玛丽被吓到打了个哆嗦,用颇有不满的眼神看着露娜,“哦我的露娜,在给我看之前不如先给你的那位朋友看看吧,她可是天天来这里问你在不在,就差把你的魂喊回来了。”随后朝后指了指。
    露娜顺势望过去,看到了蜜色肌肤的利兹。
    她飞奔过来抱住露娜,满嘴里说着有多想念,不等露娜反应,就把她拉到角落里说悄悄话。
    “放春假这几天,你都在哪里?”
    露娜被那双浅棕色眼睛盯的不好意思起来,语气也扭捏,“我没去哪里,问这个做什么?”
    利兹拉住露娜的手,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在古德曼先生的庄园里?”
    “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
    “整个小镇都传遍了,说你刚失去父母没多久就和新搬来的有钱人混在一起,甘愿当古德曼先生的情妇。”
    露娜听到这话恰如晴天霹雳爆炸在额头,整个脑子轰然混沌。
    这样恶劣的谣言……是谁在害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古德曼先生让我替他写信,我病倒了才小住几天,我病一好就回家了,我没有当情妇!”露娜急着自证清白。
    利兹按住露娜颤抖的肩膀,“你现在证明自己是没有用的,反而会给人狡辩的感觉。”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去找古德曼先生让他来澄清吗?”
    利兹快速想着解决办法,好像也只有这样可行,“谣言澄清肯定要两个人一块,不然只让一个人说有什么用?”
    露娜坐在地上,“你是听谁说的?”
    利兹跪坐着揽住露娜,“我家女仆说她是从斯坦先生家的侍者那里听说的。”
    斯坦,那不就是乔治家?乔治斯坦,他的爸爸约翰尼斯坦。
    两个人一起想到,都转过头看着对方,
    “是乔治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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