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场下凡尘 - 第50节
“不了,不了,舅爷我还有事,喝酒的事明日你上门拜见你师母时再说。”
说完,掉头就走。
边走还边想着,明日自己就找百八十个府里的老亲兵在家等着,不把石仲魁喝趴下就更他姓。
见石光珠总算被吓唬走了,石仲魁这才放心下来,回头时,却见贾琏和冯紫英的脸色都不太好。
立马明白这两人也是被自己喝怕的怂货。
不过,这次他可没灌人酒的打算,抓着贾琏和冯紫英的手,“来来来,今日酒管够。”
两人刚想找借口,却发现自己胳膊仿佛被钳子夹住一样,自己更是被石仲魁一拖二,拖着往宅子里走。
好在石仲魁随后的话,让两人总算放心了下来。
“小弟大喜的日子,酒要喝,但也不能喝多了,免得明日上门拜见老师和师母一脸疲态。”
“对、对、对”,贾琏忙点头,“适量就好,适量就好。”
……
之后几天先去拜见于洪高,又去缮国公府见过石怀勇,在于同甫和石光珠的陪同下见了石家老夫人和师母于石氏。
又隔着帘子,和几个女眷问礼就出了老夫人的屋子。
石光珠还真找了三四十个亲兵过来,可石仲魁又不傻,真把三四十个壮汉喝趴下,那就不是酒仙而是妖怪了。
忙对于同甫打了个眼色,答应他未来当他儿子于泰吉的启蒙老师后,喝酒的事这才在老夫人的干预下,掉个头把石怀勇、石光珠父子俩给喝趴下了。
事后听说石光珠他老子酒醒之后,大骂石仲魁奸猾,然后和石光珠一样,打定主意下次找十几个二十个亲戚朋友来陪酒。
然后听说石仲魁答应做于泰吉的启蒙老师,老家伙脸色一变,逼着于同甫上门,让石仲魁答应教导石光珠唯一儿子,7岁的石怀吉启蒙。
这事石仲魁想了想后就答应了,石怀吉知礼、听话,教就教了,无非是布置作业,再三五天把人喊道面前考较一番。
要是没读书的天赋,那就更简单了。
当然,这事得等到自己乡试、会试、殿试之后再说。
再去拜见顺天府的学正,并且附上文房四宝和一些果品、食物,又参加了几次同科秀才的宴请。
最后送上四份礼物给薛蟠,一份当然是薛家的,另外三份其实不用给。
但不给贾赦、贾政和贾珍,薛家的面子肯定不好看。
至于王子腾那边,石仲魁直接选择性的忘记了。
而他这态度,有人觉得他这是家中没亲长,所以不懂礼。
但也有人则笑眯眯或者冷笑。
薛蟠很快又跑到他家,带来消息说夏守忠无缘无故跑上门,敲了200两银子却云里雾里的说了些他听不懂的话。
石仲魁嘴角一笑,不用猜,皇帝肯定挺满意的,所以夏守忠这太监才会上门打秋风。
而且今后有的是机会让他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
当然,自己肯定不会找他麻烦要银子,但换个角度来想,黑这些出不了京畿的太监的银子,机会和办法还是有很多的。
忙了4天,总算安稳下来,安心准备月底的乡试。
而他那篇《明日歌》有了这几天的酝酿和传播,算是真正流传到士林中。
京畿这边的读书人,看到这篇劝学词后,对他再次夺得案首的事,就没什么怀疑,更无负面风评传出来了。
毕竟大家都不傻,这种能比肩唐宋的诗词,无数人一辈子能有一首传出来,那铁定能被后世记住。
加上他的八股和时文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你可以说不够精彩,却也抓不到毛病。
但明日歌的加分就大了,京畿这边的学子只能一边叹息,一边感叹自己和他一届,即是荣幸也是遗憾。
而明日歌传到南边后,轰动效应就更大了。
江南毕竟文风更盛,还有点自己这边居然被北方士子比下去的不甘和无奈。
不过,这对石仲魁来说还太远,也没不要去关心,甚至北方士林此时更关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在乡试上再次夺魁。
还有乡试时,自己会不会再次做出更好的诗词。
但石仲魁却很清楚,如果说一首诗词可以定县试、府试和院试的输赢,那到了乡试、会试时,想加分的话,更看重策论。
也就是你对时事的见解,和如何解决国家的问题,或者如何帮国家提升国力,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
但这里面其实也有巨坑,要是和主考的想法不同,那就麻烦了。
或者今后你做官时,说不定就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工具。
所以除了运气好,刚好契合主考和其他考官的想法和理念外,科举真不是死读、闭门苦读就行的。
到了乡试,正、副主考官一般由皇帝任命在京的翰林,及进士出身的部院官员充任。
这就考验你的消息来源是否足够准确了。
负责出题的主考官,最近说过什么话,看过那本书,都可能涉及到考题。
8月中旬时,顺天府的正副考官总算任命好了,可石仲魁却有些挠头。
第73章 风起雨下
用于同甫的话来说,这位主考是出了名的文采风流,四平八稳的文章在他眼里就是味同嚼蜡。
不过,要是有好诗词倒是又能加分。
好坏一半对一半吧,但石仲魁隐隐觉得,皇帝派他来,其实是在帮自己,毕竟自己此时在外界的印象中,诗词强而文章平庸。
时间不知不觉过的很快,这几天借着于家、薛家找来的主考流传出来的文章猛啃,石仲魁有些没把握的再次进了礼部的贡院。
和上次一样,检查监舍,再闭目养神。
第一场四书五经相关的题目不难,甚至对照空间里的一整套书,保证一点错都不会出。
诗词则切合主考的风格,还有他家小儿正好到了读书的年龄。
所以写了: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第二场写各种公文,比如诏、诰、表等公文就更容易了。
到了第三场考时政,石仲魁看到题目是开源节流时头都大了。
开源很多时候代表着改革,以古代人的思维,无非是从田税、商税、矿税和开海上入手,必然得罪勋贵、地主等旧势力,甚至是太上皇。
而节流首选想到的是官员每年用度、全国兵甲的消耗、追查亏空,写哪一样都是得罪人的事。
而且是连亲戚、师长和无数官员、士绅一起得罪的事。
想了好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以何为切入点。
而这期间好几拨监考都若有若无的经过他的监舍,见他一直没动笔,有人微笑,有人表情严肃。
甚至有人冷笑。
尼玛的,反正皇帝肯定活的更久,以红楼梦这本书为根据,皇帝最后也赢了。
再说主考都是皇帝那边的人,傻子才和主考对着干。
有了决定,剩下的就简单了。
不过他到底没敢写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和清理户部亏空。
这几样政策某个皇帝亲自抓,都闹得被骂了几百年和生出不少乱子,自己一个秀才去写,那就是找死。
既然这样那就说说货币,提笔写下:开源和节流的原因和好处,然后列举从古至今古人的做法的优缺点。
话锋一转,就把话题说到古人和今人都忽视的,中原王朝在货币上地位。
再写下主导货币权后第一个特权,就是向周边国度收取巨额铸币税。
第二个特权,是对周边国度金银体系的调控权。
写着写着,也只写了金银铜铸成明确重量和换算单位后,对本国的有益之处,还有简单的如何利用铸币权,来搜刮使用本国金银铜币的国家的财富。
至于纸币,石仲魁思来想去还是没写。
一则题目太大,不是几张纸能写的下,第二则是想和古人说清楚黄金准备金的原理,百分百会被人说成是,帮着皇家搜刮民间财富。
结尾处,绞尽脑汁的想了十几条掌握铸币权,其实也是帮助周边国家的理由,尽量减少某些人用礼、义、仁这些思维来攻击自己。
既然是帮人家,遇到老夫子想找茬,也没那么容易。
三声鼓声传来,代表着还有一炷香就得交卷,仔细检查一遍,这才停下了笔。
心里想着反正自己是小三元了,只要不出错,一个举人跑不掉。
至于是否能再次成为解元公,那就看天意了。
没想到他这心思刚起,监舍内外居然起风了。
没一会天上就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炸响,倾盆大雨顷刻间就落了下来。
石仲魁心里一惊,不就是写了个货币的战争超级简化版嘛,老天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而且草原拜的可是萨满,和道教、天庭可没关系不说,还是香火的竞争者。
这么一想,应该不是一个天雷来惩罚自己的。
随后想都不想就把卷子收进了空间里,就听到有人哀嚎起来。
不用说,肯定是卷子被风吹走,或者被雨水打湿了卷子。
想了想,干脆把外袍脱下来,自己当衣架、衣服当帘子挡住监舍。
对面监舍几个的秀才一见,忙有样学样的脱下外袍,反正此时正是8月底,天气本来就炎热。
而且别说淋雨了,就是用身体挡冰雹,保证有人会毫不犹豫。
其他学子见状,也开始学起来,以至于石仲魁这一排的监舍全是长袍在飘荡,然后他们这一排被废的卷子又最少。
那些因此而中举的举人,那叫一个感恩戴德,而石仲魁的卷子一尘不染的事,也因为这些学子的口口相传,而没人再怀疑。
好在这场雨也只下了半炷香,也就十五分钟左右,而且出奇的是,雨量最大的居然是京城。
京畿周边虽然也在下雨,但只能算中雨,这也让石仲魁重重松了口气,免得大雨把大兴那边的稻田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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