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路上捡到了一只疯批 - 对峙
郢停的话语似一道利刃,直白又锐利地刺入林垣的心脏,他沉默下来,面色沉冷,说心计多端,他终是比不过郢停的,青年像是一只妖狐,慵懒地舒展开笑意,似是连言语都仿佛在蛊惑人心,
“你若真觉得她不懂,不如我们就来比一比,看她会和谁走,怎么样?”
林垣被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激的心火上涌,不由也语气稍冲道,
“你随意将无泱当作赌注,可曾问过她的意愿?如此行事,也绝非良人,就算她不选择我,我作为她的朋友,也不能任由她被你所骗。”
“嗤,倒是冠冕堂皇,说来说去还是不敢吧。”
郢停嗤笑一声,也失去了再与他争辩的兴趣,笑意消散,面色便显出几分薄冷,
“你说是我诱骗她,不如你也试试,看她会不会上当?要是没有自信,就别再多管闲事,你也知道吧,她,不喜欢你。”
“再有下次,可不止是这样了。”
这已经是郢停能给出的最温和的警告了,还是看在了无泱的面子上,他这人占有欲强,无论是物还是人,别人就是连觊觎都不许的。
虽知他绝非良善之类,可如此直接地感受到杀意的一瞬,林垣还是楞了一瞬,那种凉意是从背脊爬上来的,宛如被毒蛇盯上般的本能感受到的危险,
那种凶意不同于恶意,是血腥的,像是野兽厮杀的本能,
那是第一次,林垣发现了青年藏于这身皮囊下的兽性。
高傲又冷漠。
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会和无泱在一块的?
林垣忽地意识到,或许这看似温和无害的少女,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正当场面僵持之际,无泱和蒋三从前厅走出,巧妙地打断了此间异样,而二人一出来便觉两道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无泱只知这二人不合,但好在蒋三是个有眼力见的,心知这场面不适合久留,难免引火烧身,当下眼珠子一转便笑着向无泱告别,
“我先告退了。”
好似趋利避害的本能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无泱方觉异常,蒋三便迅速离开,一方小院又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无泱才走到院中,正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林垣便直直道,
“我还有些事,便不叨扰了,等你们离开之时我定来相送。”
他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和,却叫人觉得有几分生硬,正当无泱疑惑是不是自己多想,向来礼数周到的青年却转身离开,不过片刻,就连衣袂都看不见了。
无泱:·····?
“是不是你说什么了?”
人一离开,郢停就迫不及待地将少女拉进怀中,而人也顺势半躺下,
躺椅容纳不下两人,无泱大部分身子都是趴在郢停怀里,他现下倒是开心了,眼尾眉梢都明晃晃地染上笑意,
看他模样,说不定心里早早就嫌他们多事。
当下再没了不识趣的人,他是就连心情都好上许多,音色懒懒的,泛着些沙哑的磁,
“怎么会是我说了什么,不该是他多愁善感吗?小娘子居然不相信我,可真叫人伤心呢。”
“·····少装。”
她笑骂道。
许是这一刻郢停的笑意实在让人觉得心动,也许是这片刻的温馨叫人留念,无泱真真切切地喜欢同郢停在一块的感觉,
即使什么都不干,也让人觉得放松,
虽然他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这随地发情的死狐狸,
拍开某只往衣裙里钻的狐狸爪子,无泱这样想。
二人就这么挤在一张躺椅上,他们初初确定双方心意,便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看着就叫人红了脸,心跳和呼吸盖过所感知到的一切,
明明他们早不是毫无了解的关系,就连最亲密的事也不知做过几回,此刻却像是不食禁果的少年少女,脸凑到一处,不知是谁的呼吸乱了谁的呼吸,
亲眼看着青年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无泱只觉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她小声道,
“现在不可以。”
至少不可以在这里,席天幕地的小院,一抬眼可以看到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那一瞬间迎面而来的窥视感叫人不安,像是无数的眼睛悬在空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无从遁形,
像甍庄这样具有自己信仰的古老部落,大多对黑夜怀有一丝敬畏之心,黑夜代表未知,每一颗星星都是先辈的注视,
而那种羞耻感是从心底钻出来的,无泱可以不着寸缕地和郢停调情,却实在无法做到在这样的暴露中坦然地做亲密之事。
好在郢停只是挑了挑眉,也算是尊重无泱,倒是没再进一步深入,只是摩挲着她脸颊的指尖还存着一些别的心思,
不能做的话·····做点别的应该可以吧。
下一刻,落下来的吻几乎要将无泱砸晕以至于连探入衣衫的手都没力气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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