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路上捡到了一只疯批 - 以退为进
昨日买回的银器玉饰此刻同蒋三带来的木匣一同放在桌上,屋内一片寂静,只有银器碰撞的清脆响声,
无泱在翻看这些东西,郢停在看她,而蒋三···则在坐立不安。
半晌后,她放下手中玉佩,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神色有一刻的凝重,蒋三捕捉到她皱眉的瞬间,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这些东西可是有什么问题?”
他怕也是没什么信心,继而又碎碎念道,
“村子里这样的物什冲出了好些,我请人瞧过,神色应当是不差的,都是上好的物价。”
无泱笑了笑,冲他摇摇头,
“东西倒是没什么问题。”
得到了定心丸后,蒋三才松了口气,同时,无泱又问道,
“你们村子是在南海边上吗?”
闻言,年纪不大的小贩一愣,面上显出几分惆怅,
他点头,道,
“我们村叫落日村,就在南海边上,村子不大,都是渔民,是早些年迁徙过来的,安居乐业也几十年之后,没想到发了大水,把村子都冲垮了。村民就和我一样,都逃出来了。”
送走蒋三后,无泱又回到了桌前,她盯着那些陪葬品,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郢停走过去,宽肩长腿的青年从身后将她揽住,俯身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少女锁骨处,就着这个姿势与她说话,
“想到什么了?”
温热的呼吸扑在脖颈处有些痒,无泱又敏感,玉白色的脖子红了一片,她缩着肩膀,就要从他怀里出来,
虽然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不止一次,但无泱还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亲昵的动作,
总觉得···有些违和。
在无泱的心里,这些都只是为了救郢停,无论是激烈的性事还是给出自己的伴生蛊,都是为了能够救他,
而她本身,还没有接受,或者习惯这种事情。
作为巫女,无泱本身并不认为与男子交合是什么十分庄重的事,她也并不排斥和郢停做这些事,便就这样做了。
她所抗拒的一直都是违背自己意愿的地被人强迫诞育子嗣罢了,
脱离于俗世的巫女长于山水灵秀间,在这女子生来便一身枷锁的世界里却无比向往自由,
她看着懵懂,似乎还未明白何为情爱,可再看那清泠泠的眸,她又何尝不懂呢,
感情与爱情,从来不是一字之差。
看着空荡的怀抱,郢停停住,半晌后缓缓地笑了,在无泱看不到的地方,眸色变得深邃,透出几分汹涌,好似风雨欲来的电闪雷鸣,却在下一秒恢复了平静。
他心思多深啊,早就洞穿了人心,又怎么会不明白无泱在介意些什么,只是装作不知,一如以往没脸没皮地贴过去,语气一样的轻佻——带着黏黏腻腻的欲望,手覆上少女的柔荑,
“小娘子居然躲我,可真是叫人伤心呢。”
似真似假的话语,眉眼挑起的熟悉弧度,都足以迷惑人的心智,
这些动作仿佛一场幻境,将少女困在熟悉的气息中,蒙蔽了双眼,
“我在这些东西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但是我分明没去过南海。”
“许是记错了。”
青年低沉的嗓音响起,
对,还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神态,轻佻又无礼的语气,就该是这样的,
无泱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否定他的话,还是在否定自己那无端生出来的异样感觉,
少女垂下的眼睫像羽翼一样颤抖,透露着毫无防备的脆弱,青年的视线就停在她的脸上,眸色却毫无防备地变深,
她的抗拒这样直白又生硬,他怎会感受不到,
还没接受吗?
没关系,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他有充足的耐心,给她织出一张名为习惯的网,在此之前,他并不介意佯装后退,回到最开始的模样,让她最熟悉的模样,
直到她被一层层的网缚住,无处可逃。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在郢停提出要无泱给他种情蛊的那一刻,被种情蛊的人实际上是无泱。
现在逃开就逃开吧,没关系的。
欲念与情绪伴随爱意在内心疯长,逐渐膨胀成恶意与占有,在无人听到的地方,青年的呢喃仿佛恶魔的低语,
小娘子,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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