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几许 - 第七章：会战

    “古奈呀，我们好久不见了，怎么，你打不过我，现在还想要找我的弟子报仇，而且，还要趁我弟子虚弱的时候下毒手，真没想到呀，我们那么久没见了，你就变了另外一个模样，不过貌似这件事情传出去，会对你的声誉产生影响啊，你是不是想要你的交易声誉毁于一旦呀。”
    古奈瞪着威灵子，咬牙切齿，紧紧地握住拳头，一股股怒不敢言的感觉。现在的他，对于几年前被威灵子完虐的场景还是很清晰，那一次，简直让他丢尽了脸，而这一次，他的前来，更是让他有着不安。
    “都是过去的事了，您老人家怎么还谈呢。”古奈无奈赔笑脸。
    “那好，我们就谈谈今天的事情吧，你伤我徒弟，还打算掳走我新的弟子，你这是要跟我作对是吗？”威灵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古奈，深邃的眼神之中藏着深不可测的威力，古奈在这样的威力之前动弹不得，仿佛一切都被窥尽，毫无保留。
    “这事情，你也应该知道的，那个女子，正是我与你徒弟的交易，但是你徒弟却收了我的钱不给人，所以我也只是教训了一下你的徒弟，至于掳走你的新弟子，那本来就是我与你徒弟的交易品，拿回我的交易品也是正常的吧。”
    “正常，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子应该是宵星楼的拍卖品吧，你让我的徒弟抢走这一件拍卖品，然后你跟我弟子做交易，也就是你抢走了，然而为什么你不自己出手，正是因为你想要但是没能力，对吧。”古奈没有吭声，威灵子继续说下去，“不过，几年没见，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如何，倘若你真的有能力的话，你大可以从我手中抢走这个女子，只要你抢得到，他就归你。”
    古奈苦笑几声，带着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既然您老人家都要保护这个女子的话，凭着我们这一群乌合之众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呢？别说带走那个女的，能够动到那个女子也是我们的幸运啊。”
    “那么，只要你们动到了，就可以带走她。”
    古奈苦笑了几声，忽然间改口。
    “这是不可能的，您老人家功力高深，我们就连动到也是一种奢望呀。”
    忽然间，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在圆的中心，正是轩辕十八与艾绒。
    “那么我就陪你玩玩吧，只要你们可以走进这个圆内，就可以带走她，但是，你也明白，她是我的弟子，我也会全力护住她！”
    古奈的拳头握得更紧了，青筋微微暴露出来，刚才还在隐忍的古奈，在这么一刻，忽然间按捺不住自己，冲着城门上的威灵子喊，“老家伙，既然你要逼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上！只要给我进到了那个圈内，我就给他十倍的报酬！”
    一声令下，又是一批士兵奔向了猛地冲向了那个圆圈。
    威灵子的嘴角微微扬起，在每一个士兵奔跑的途中，一个紧接着一个结界被触动，结界的波动对外扩散。可是士兵们并没有察觉到这个，直到后来一声轰鸣，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好几个士兵成为焦土，紧接着，无数的闪电从天而降，原本前行的军队忽然间没了秩序，溃不成兵，到处逃散。可越是这样子，越是中了威灵子的意，闪电的范围则是越来越广泛，陆陆续续的，士兵们接二连三的倒下，原本的军队也只是剩下了寥寥几个人。
    “不错不错，这下酒菜是够饱的，还有没有，还可以端上来，多多益善呀。”威灵子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你还是那样子狂妄呀，只不过，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应该年半花甲了，功力，也没有几年前的强盛了吧。”
    “是衰退了还是更加强盛，还需要你自己验证一下啊。”
    话音刚落，一阵阴气袭来，整一个城门上的所有士兵全部吸入这阴气，先是摇摇欲坠，紧接着倒落在地，唯独只剩下古奈一个人，然而，威灵子则是故意放着古奈。
    “现在好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可以堂堂正正地来一场比试了，只不过呢，为了公平一点，我就站着跟你打吧，以免你觉得我欺负你腿有伤。”
    一股更加强烈的阴气再一次席卷整一片城门，威灵子，古奈则是被包围在阴气之中，艾绒与轩辕十八被隔绝在外，并且，完全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在威灵子的右手，一股紫色的阴气开始汇集在手指之间，那一股阴气逐渐定型，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却给古奈带来沉重的压力，让他有着一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与死神对视一般。
    阴气最终定型，成为了威灵子手中的那把剑，铮亮的剑身，清晰地投射出了两个人的面孔，一个紧张，一个淡定，整一把剑还隐约透露着一股淡淡的阴气，而且，古奈更是感受到了，他身旁的那些阴气，更是与这把剑有着交流。
    “倘若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剑，就是传闻中的慧蚀了吧。”
    “好眼力，只不过即便这样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晚辈这就动手了。”
    古奈也是亮出了自己的佩剑，玄铁打造的剑身，剑身并不算是锋利，也有点黯淡无光，剑柄也是只一块普通木材打造。
    “请赐教。”
    古奈朝着威灵子鞠了一躬，左脚用力一蹬，即便右脚也跟着很痛，但古奈还是忍住了。
    威灵子遵守自己的话，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古奈，他面不改色，仅仅只是挥了挥剑，周围的气流则是变得狂暴了起来，这一股狂暴的气流则是逼得古奈连连后退，寸步难行！
    “啊！”
    一股功力涌上古奈的脑门，双手紧握着剑，用尽全身力气，将面前的气流斩成两半，然后在往后一蹬腿，再一次用着最快的速度奔向威灵子。
    “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那个人！堵上这条命也可以！”
    “顽灵不悟。”
    威灵子紧接着再把慧蚀一挥，之前被战破的气流再一次合并在一起，并且这一股气流变得更加暴躁，像是一群群凶恶极的野兽，撕咬着猎物一眼，撕咬着古奈的皮肤。一处，两处，三处......锋利的空气在古奈的手上，脸上，腿上等身体多处地方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伤痕。
    古奈仍然是不甘心，再一次强忍着痛苦，冲破这气流，一跃而上，手里的剑正对着威灵子，从天空之中俯冲而下。威灵子则把慧蚀立起，两把剑的剑尖相互抵触，一阵接着一阵的震动从剑尖传到了剑身，然后又传到手臂之中，达到五脏六腑。伴随着冲击越来越强烈，古奈则是表现出了痛苦的表情，然而，威灵子却依然是那样子的平静。
    “威灵聚散！”这一下的冲击则是之前的十几倍，古奈的五脏六腑更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击感，体内的个各个器官都是想要炸裂了一样难受。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一口鲜血吐出，古奈被弹飞了十几米远。
    古奈勉强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液。
    “继续！”古奈用剑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红色的血沾染了剑尖，可是，不止剑尖，就连整个剑身也是鲜血的颜色。
    威灵子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转动慧蚀剑，用着强大的内力将慧蚀剑推出。
    慧蚀剑的剑尖碰到了古奈佩剑的健身，又是一股强烈的震动，在一股接着一股强烈的震动中，古奈露出面目狰狞的表情。牙齿咬破了下嘴唇，却始终不愿离开半步。
    “老家伙，你也怕了呀，怕我用出那招，当初你也是拼尽全力才勉强抵挡，现在的你，又不知道能不能挡下来呢？”
    话音刚落，慧蚀剑穿透了古奈的佩剑，古奈的佩剑化成了一块接着一块的碎片，掉落在地，又接着，慧蚀剑刺入了古奈的左手内。
    “啊！”古奈撕心裂肺地咆哮，身体的伤痕不断喷射出血液，整一个身体全是鲜血。
    威灵子一个手势，伴随着古奈一声更加撕心裂肺地咆哮声，慧蚀剑穿透了古奈的左手。古奈更是因为双脚无力，趴在在地面上。
    “果然啊，还是跟以前那样子呀你。”
    “承让了，看来这一次，你想要带走的人是带不走了呀。”
    “老家伙，我看你能保护到他们什么时候，只要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来抢夺这个女子！”话音落下，古奈勉强站了起来，拖着身体，一瘸一拐得消失在了那一股阴气之中。
    阴气消散了，艾绒想要冲上去感谢威灵子，可是威灵子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张纸条从半空之中缓缓飘落，艾绒伸出手接住那张纸。
    想必我的弟子这样子强行运功，预计撑不了半个月，你们出城的时候，先去找到我的一位挚友，怀香子，此人精通各种药术，找到他之后，让他出手缓解十八的状况，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还是要找到那个人，给十八解开这个印记。最后，平安回来。
    “嗯。”艾绒轻轻应了一声，微微一笑。
    艾绒守在了轩辕十八的身边，拿起了轩辕十八的那一把配剑，轻轻擦拭，沾染了血的佩剑比起之前更是多了一份的杀戮的感觉。
    艾绒把剑放在了轩辕十八的身上，没去叫醒他，自己则是躺在了轩辕十八身边，侧过身，闭上了眼睛。
    趁着夜色，轩辕十八左手托着艾绒，背起了她，随便拿起了佩剑，右手紧紧地握着，没有惊醒她，悄悄地，走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