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 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76节
今日为了这一篮子荔枝,他厚着脸皮说给的不够,最后曹贵妃把自己的一部分分给了他一些。
魏临丝毫没有推辞,明显感觉到永徽帝看的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沈云簌倒是大方的很,把一篮子分的差不多了,自己留了一小盘,她坐在矮几前,把荔枝一颗一颗的都剥好了,然后放在盛着碎冰的盘子里。
魏临拿着一本书在看,等着沈云簌吃完,好上床歇息。
他一颗都不愿意尝,沈云簌觉得不是魏临不喜欢,而是想都留给她,趁着魏临不注意,直接把荔枝塞到他是嘴里:“夫君也尝尝。”
魏临像是错愕,随即嘴角扬了扬唇角,荔枝甘甜,却不及小妻子甜:“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安歇了吧。”
沈云簌摇头:“时间尚早,等一会吧,我还要看账册。”
天气闷热,尽管房里搁置许多冰块,魏临还是觉得热,他把衣襟敞开,拿着沈云簌的团扇给自己扇风。
胸口的肌肉随着他扇子的节奏若隐若现,也随之吸引了沈云簌的目光,但很快,她又眼神躲闪的看向别处,装作毫不在意。
魏临道:“你若想看,就直接看,不用躲躲藏藏。”
“谁想看你了。”沈云簌白了一眼魏临,说的她好像很馋他一样,不过魏临的身材确实没得挑,宽肩窄腰,唯一不足的是他腹部和背部的疤痕。
这时,外面传来了妙圆的声音,说是长易有要事相告。
魏临忙起身,来到衣桁前,把外袍搭在身上:“应该是官署里的事,为夫去一趟书房,一会就来。”
沈云簌答应道,也唤春罗去打一盆水来。
一番洗漱后,换了轻纱里衣,想着魏临因为公事离开,必定时间很久,上了床刚要准备入睡,就听关门的声音。
动静似乎有些大,沈云簌探着脑袋往外看,之间魏临黑着脸回来。
沈云簌询问魏临,他只说是一些公事。
公事她也帮不了忙,正想躺下入睡,却听到魏临问了一句:“今日你去了恒王府,可是遇到特别的人。”
沈云簌摇了摇头:“是遇到不少的人,但没有特别之人。”
恒王一直是永徽帝忌惮之人,这次回京,没少在恒王身边安人手,所以,恒王府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的很。
方才暗卫来报,说今日太子和一些小官吏去了恒王府,起初没在意,直到听到太子见了那些人中还有沈云簌后,好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他本想直接质问,可若这样说,沈云簌怕是误以为他又派人跟踪她,只能敲打她一下,让她自己说出来。
魏临躺会床上,盖被子的动静有些大,尽量引起她的注意。
可她却不问一句为何不开心,自顾自地躺下。
魏临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沈云簌直接拽过来:“我听说今日太子也去了恒王府。”
沈云簌这会才明白魏临方才的话意有所指,尽管她小心维护,醋瓶子还是打翻了,妙圆和春罗应该不会说出去,不知道魏临如何知道的?一定跟他去书房见的人有关系。
“嗯,是见了太子,但他也只是身份尊贵些,倒算不上特别之人吧,夫君,你不会不信我,又胡思乱想了吧。”
“我当然信你,只是觉得夫妻之间要坦诚。”
说到坦诚,沈云簌觉得有必要把今日恒王妃有意交好的一些话转达给魏临,她不懂朝堂之事,一切交由魏临定夺。
良久,听到魏临道:“恒王府的一些亲信想进大理寺,被我挡了回去,此事涉及到道朝堂,万不可掉入他人陷阱,往后若有人想从这里入手的,为夫教你一招,只管装傻充愣。”
“那往后别人就会认为堂堂大理寺少卿娶了一个傻媳妇。”
魏临忍不住笑了,把人抱紧了些:“岂不更好,就没人想打你的主意。”
怀里的人软玉温香,只感觉,比刚成婚时珠圆玉润了些。
六月初九这天,琉璃巷里十分热闹,沈时尧今日迎娶庄晓仪。
沈云簌早早的来到琉璃帮忙,待她接触一些事情才知道一场婚事极其繁琐。
得空休息时,听到几个婆子议论,说梁家公子这两日里去庄家闹腾了,为此,沈时尧亲自见了梁公子,与他争吵了一番。
听到这里,沈云簌不淡定了,简直无耻至极,定了亲后不好好珍惜,等到庄晓仪成婚了又在这里胡搅蛮缠。
今日大婚,若他们厚着脸皮继续闹,婚事就会不顺。
为了防止事情真的发生,沈云簌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若姓梁的真的来闹,除了阻止他,也要给他一些教训,把妙圆叫过来,让她去召集北院的所有家丁,做好应对的准备。
等她从房里出来,却见陈农带了一波人过来,个个高大威猛,没一个是沈府的人。
第70章 第70章
◎只要你一个◎
等她从房里出来, 却见陈农带了一波人过来,个个高大威猛,但没一个是沈府的人。
沈云簌忙上前问道:“陈叔, 您带这些人做什么。”
陈农压低声音道:“梁家公子不服气, 竟然想要和咱们家公子抢人, 以防他再来搅扰, 公子让这些壮汉站在轿子旁保护新娘子。”
梁公子能做到这般第地步,可见人品恶劣, 毫无下限。
只是从庄家到琉璃巷很长一段路, 若是这个梁公子有意来捣乱, 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
她不能让兄长的婚事因为梁公子这等恶劣之徒给搅合了, 一辈子的大喜事, 必定要图个顺顺利利。
沈云簌叫来春罗,给檀一些银子,不管用什么办法,打听一下梁公子去处。
大半个时辰过后, 春罗过来,从一些包打听那里听说梁公子就在离庄家不远的一座茶楼里等着, 茶楼前的一条路是娶亲的必经之路。
等妙圆带着家丁来到琉璃巷后,沈云簌吩咐他们守在茶楼附近,只要对方没有过分举动,那么两方就相安无事。
沈云簌叮嘱妙圆:“你带着大伙在一楼饮茶,留一两个注意动向,若他拦住了花轿, 能把他拖走就赶紧拖走, 若他影响到婚事顺利进行, 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 等我忙完,与你会和。”
妙圆明了,和家丁悄悄从沈府后院的小门离开了。
成婚事宜繁琐,沈弘之一直忙这接待宾客,见他忙里忙外,沈云簌趁着空挡递了一碗茶水。
“爹爹,有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忙也好。”
沈弘之一口气把茶水喝光:“我这是不是不放心,你瞧他们,个个手忙脚乱,我不得说着点。”
“不是他们做不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不好。”
沈弘之除了对待家人态度温和,平日里是十分严肃的,家里的小厮和下属都畏惧他。
待到沈时尧去迎娶新娘,沈云簌也从另一条路上赶到梁公子所在茶楼附近。
在妙圆的指引下,从对面的酒楼看到了梁公子:“夫人,经过我的观察,对面不止是梁公子一人。”
“是几个?”
“三五个吧,咱们的人是九个,人多势众,要不要去再给您寻一些。”
“不用,兄长与嫂嫂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任凭他如何搅合都没用,我看他就是不服气,想找个机会来膈应人,咱们就等待时机。”
沈云簌也仔细观察了梁公子,的确有长着一张白净文雅的脸,也凭着这张脸,骗一些女子的感情。
终于,沈时尧骑着白马经过。
梁公子从茶楼里冲了出来,沈云簌忙也从酒楼里出来,招呼家丁把他拖走。
那位梁公子嘴里喊着庄晓仪的名字,大声哭喊着自己没了她不能活了,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可家丁刚要上前,就被忽然赶来的魏临制止住了。
沈云簌也被魏临拉到到人群后面:“你要做什么?”
沈云簌也是从未见过厚颜无耻之人,整个人火气冲天的:“姓梁的要坏我们沈家的好事,今日他敢抢人,我就得和他拼命,你莫要拦我。”
“嘘,等待时机。”
魏临把沈云簌拉到一旁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怎么能等的了。
而此时的沈时尧注意到后面的情况,看到梁公子的身影,就要下马,却被赶来的长易制止。
梁公子虽然阻止了花轿往前赶路,却也没能近的花轿。
只是身边忽然围拢了一些不认识的人,围在他的身边,虽然没伤他,却也让他动弹不得。
梁公子一时气急,把两人他推开,这一推不要紧,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当街就有人大喊,梁公子出手大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官兵就赶来了,以寻衅挑事,殴打他人为由,直接把人带走了。
事情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沈云簌看向魏临,这些官兵怎么这么快就赶来。
等到人群散去,魏临告诉沈云簌,前些日子意外得知,梁公子想要在沈时尧成婚时抢婚,即使抢不到,也要搅乱沈家与庄稼的婚事。
魏临之所以不告诉沈云簌,也是不希望她担心,只是没想到她会带着家丁过来。
魏临问道:“若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让人把他拖走,不能让他坏了你兄长的婚事。”
魏临觉得,沈云簌只要在是触犯到家人的时候,变得勇敢,从小绵羊变成母老虎。
婚事一切顺利,看到兄长成婚,沈云簌方觉得两人走到一起实属不易,看到他们信任拜堂,心里也为之动容,唯一的遗憾,是母亲看不到这一切。
梁公子被带到了京兆府的大牢内,他也是纳闷的很,婚事没破坏,却把自己送到了牢里。
本来只要父亲出面来一趟,就没什么事了,毕竟他也没作恶,可中途听到牢头说他的事可能会很麻烦,她养的那个外室控告他诱骗良家女子。
若没有梁公子抢婚一事,那女子还相信梁公子会让她一个外室转成正室的谎言,毕竟跟梁公子之前,她还是清白之身,完全可以找个小门小户的嫁了。
如今见到他薄情寡义又喜新厌旧的一面,趁着他在牢房里,当即告他一状。
沈云簌后来得知,那梁公子欲要抢亲那日,是魏临让人把那位外室叫过来看好戏的。
她打心底里感激魏临,更不知道为了沈家做这么多,于是用了两天的时间缝制了一个新的荷包。
魏临带的荷包还是上一次送的,也不知道该送他什么礼物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手做的东西最能表达心意。
魏临拿到荷包很高兴,直接把荷包戴在身上,只是想到沈云簌为沈时尧历时两个多月秀的屏风,心里多少有些落差。
想到那日沈云簌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去,魏临甚至有些嫉妒沈时尧,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妹妹,也不知沈云簌何时也能这般在意他。
见魏临沉默,沈云簌道:“夫君,你想什么呢?我送的荷包不喜欢吗?”
“为夫喜欢的紧。”
六月多雨,早晨还是晴天,到了这会,一阵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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