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第52节
祈林再一次怔住了,这他妈真的是百里珠吗?赵至诚难不成每日都被扇耳光?视线不经意扫向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的暴戾随同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猛地用手按上了那小腹,似是要压扁。
“啊————”惨叫声从地面直冲房梁。
百里珠哭着求饶,“求求你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祈林霍然回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抖动的双手,刚刚他在做什么?他差一点儿就杀了赵至诚的孩子,差一点儿就,可是这对狗男女活该被浸猪笼沉塘,他们的孽种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祈林牢牢钳着百里珠的下颌,“你说说,你全身上下哪里不脏?”
百里珠哭着摇头,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声微道:“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祈林狞笑道:“你说你们的孽种还配留在这个世上吗?赵至诚很厉害啊,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把你玩儿成这样,生一个,肚子里还又揣一个,”将百里珠的眼泪用手指揩掉,阴毒道:“你要不也试试朕?没事朕不嫌你脏,也不嫌你被赵至诚用过,你觉得呢?”又附在百里珠耳边,阴笑着,“这样你腹中胎儿便不用被朕掐死,”用手抹着百里珠的唇,“朕好好来一次,它就不用被痛苦的掐死了,直接窒息而死,你觉得如何?”说罢便开始撕裂百里珠的衣服,百里珠痛苦的大叫“夫君,救救我,救救我。”
祈林停下手上动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觉得赵至诚还能来救你吗?他手里的兵权已经被朕全部收回,他来救你那就是来送死,你猜猜他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来送死?”
文末彩蛋
检查的时候,发现这章字数不够,有的章节字数太多,有的差一点儿,第一次写文,我的可爱读者们,原谅我这个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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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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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珠呸了一声,“你这无耻之徒,那日给我夫君下药偷拿走虎符,真下作!”
祈林面带愠怒,“你别以为朕不会掐死你,你以为赵至诚就是个好东西吗?你以为他就光明磊落吗?暗中派秀女勾引朕,又搬动皇后闹的后宫鸡犬不宁,在朝堂上散播朕沉迷美色,荒淫无道的谣言,你以为他就是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吗?”
前些个日子他看上一个秀女,居然比媚儿都长得像百里珠,心念一动,就连续翻了几天牌子。结果那赵至诚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太后、皇后纷纷劝他要雨露均沾,朝堂上更是有人直言不讳说他沉迷美色,荒芜朝政。大臣们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恐怕就是他赵至诚放出去的。
百里珠嘴角邪魅的勾起,“你知道你和我夫君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百里珠推开祈林,将她凌乱的衣服收拾齐整,“你的心是浑浊的,而我夫君却是澄明的。你杀我夫君副将,赤蒂之战我夫君重伤昏迷整整三日三夜,如今又收我夫君兵权,处处下狠手,将他逼上绝路,他却从未有反心。你不仅要拔了我我夫君的羽翼,还要占了我,而我夫君从未伤你,他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与我相守。你呢?你敢承认你没有借我之事趁机发作我夫君?”
“只因为他损毁了你所谓的帝王尊严,只因他不再听你的话?你口口声声说看重他,你如今的做法,其实不过是把他当作工具罢了!你若是真的看重他,便不会因为我而处处为难他,你后宫佳丽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他是为你征战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大将军啊,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祈林扯着百里珠的头发,“你什么意思?”
百里珠凄笑道:“你看看,我夫君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动我一根头发丝,再看看你,你有什么可以和他比!”厉色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与一个又一个女子交合,对个小秀女都把持不住,被我夫君耍的团团转,你说说你既然当了婊子,何必立牌坊!”
祈林举起手便要打百里珠,百里珠将脸伸过去,“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你倒是打啊!”
祈林放手,揪着百里珠起身,“你既然如此通切,便知道在朕的眼里,没什么比得过朕的江山和威严。赵至诚既然违背朕的旨意,这些都是他应该受的!若是人人都像他这般目无尊卑,那这天下还有王法吗?朕还有什么资格做这天下之主!”
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一句你说错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朕只拿他当工具,那日他就死在赤蒂了,而非如今能和你整整私通三年!你爱他,所说的话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你心里但凡有朕一点位置便会知道朕的为难,朕与赵至诚的博弈正如你所说,起因是你,但症候却是他背叛了朕,你觉得朕应该原谅他吗!
百里珠摇头,“不,人都有本心,若是连命都没了,连自己的爱人都守护不了,谈何忠君?反过来,你将你的威严看做你的底线,若是他人忽视你的威严,又谈何兄弟之情?你和夫君只是本心不同而已。但是一个真正将江山看中的帝王,不会为了他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去伤害他的肱股之臣,若是董卓当年听从建议将貂蝉送予吕布,也许便不会有杀身之祸,他们牢牢拧成一股绳之后将无人能破,无人能敌。”
“而不是你用所谓的帝王威严来掩饰你的刚愎自用!”
百里珠双眼泛红,“何况我与他本就相爱,如今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你吗!我本是燕莎国公主,父王宠爱,百姓敬仰!我本有大好前程,我本不用如此艰辛,却因你一句话,我就要离开我的故乡,去往祈国,若不是遇到夫君,我这辈子都要在你的皇宫里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不得不和你的皇后和你的后妃争宠,怕是哪天死在旮旯角落里都无人得知。难道我生来就要因你受难吗!”
祈林靠近百里珠身前,发指眦裂,“原来你是这么看朕的,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护你周全吗?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为你舍弃三千佳丽吗!朕将你放在心上已有十三年,你到底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朕!朕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百里珠微垂着眼眸,“你从决定要将我接入祈国,我便对你无一丝好感。”
祈林不怒反大笑道,“好,好,好得很,原来朕一直都是为你和赵至诚牵桥搭线了,朕原来才是个工具!但,你与赵至诚终究对朕不义,朕绝不会轻饶你们!”
百里珠颓然倒地,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显得暮气沉沉。祈林终究不会放过他们。
祈林看着百里珠,忽生出一丝不忍,方才初见时的盛怒现下稍稍冷却,只是他们二人背着他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他到底还是怨的,对百里珠,他还是,不甘心。
祈林将百里珠拉到他的身前,按着百里珠的后颈,似是要吻下去,低言道:“百里珠,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朕可以不计前嫌,放了赵至诚和你的孩子,你乖乖入宫做朕的妃子,你可愿意?”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百里珠推开祈林,轻启朱唇,“我一点儿都不愿意!”
“就算是为你的孩子,为了赵至诚你也不愿意吗?你不怕朕杀了他们?”
百里珠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失神道:“我若是受了威胁便妥协,那我的孩子就不会来到这世上。”
祈林定定看着百里珠,想从眼底窥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怯意,可却被她那眼底涌动的刚烈所灼伤。
他心中失望,眼前这人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因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哼!既如此,那朕便留不得你!”祈林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大殿。
回到御书房后,珍妃娘娘也就是媚儿,送了茶汤来,说是可缓解疲劳。
珍妃一边给祈林捏肩捶背,一边试探着说道:“臣妾听闻燕莎国公主与赵大将军好像有意思,陛下您不如将那燕莎国公主赏给赵大将军,可以拉拢将军为您...”
磕达——
祈林将身后的珍妃甩到了地上,眼里酝酿起一场腥风血雨,百里珠之事宫里只有他和太后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祈林用脚踩着珍妃的头,“你是怎么知道燕莎国公主的?”
珍妃第一次见祈林发如此大的火,她以为他一直都很宠爱她,除了前几日突然冒出的小秀女,这几年她一直宠冠后宫,虽然她曾经为祈巾办事,可如今享受了荣华富贵,他与她缠绵缱绻,她爱上了他,可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珍妃梨花带雨,哆嗦道:“陛下饶命,臣妾只是从坊间听闻.....”
祈林脚撵着珍妃的额头,素白染出了靛青,“你听闻?听谁说的?听祈巾说的?”
珍妃打怵,胆寒不已,“臣妾不认识祈巾,臣妾真的不认识祈巾....”
“呵,我说祈巾怎么能把信传到我这儿,原来是你帮着他背后捣鬼,”俯身掐着珍妃的软弱,“当初看上你就是你这张脸像她几分,也就是脸有点儿用,你倒是个胆大的,背着朕与祈巾传消息,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
珍妃大哭求饶,“陛下,臣妾错了,臣妾如今早就和祈巾断了联系,求陛下饶了臣妾!”对了,臣妾知道,臣妾知道百里珠和赵至诚有了孩子,臣妾还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啊——珍妃的胸前血淋淋一片,昏了过去。
“陛下,赵至诚宫外求见。”福康跑的气喘吁吁,今日一桩又一桩,都是要人命的大事!我的老天爷啊!
祈林心中嘲讽,这么喜欢啊,这就等不及了,还真是让人感动,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只有赵至诚一个人?”
“是。”
“去,先把她给我收拾了!”
福康走过去,低头看了看,那不是陛下这几年最宠爱的珍妃?心中惊愕,这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福康回来后,祈林把玩着那日从赵至诚身上取下的兵符,“福康啊,你说赵至诚如今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又道:“他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要来朕这里送死吗?”
“你说,既然他这么想死,朕要不要成全他?”
福康闻言面色发白,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陛下,还请陛下三思啊!”
祈林双眸森然,像是嘲讽他自己一般,愤恨道:“你可知赵至诚背着朕做苟且之事,朕竟然是最后知道的,连那贱妇都知道赵至诚与百里珠私通,朕竟被蒙在鼓里,还他妈一个傻逼一样苦等着三年!他不死,朕恐难解恨!”
御书房断断续续传来异响,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祈林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福康:“陛下,是,是偏殿里那小孩儿在,在吹口哨。”
祈林哂笑,“哈,这是在向他阿父求救呢,”又不耐烦的呵叱道,“去把这小孽障的嘴给朕堵上!那小子身上有弹弓,一起收了!”
福康走后,祈林又将李昇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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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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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空,惨淡的挂着几颗星,乌云遮住了今夜圆月,街道上还在敲锣打鼓,皇宫里却蓄谋了一场刀光剑影。
赵至诚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口,面色冷肃,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漫长的等候便是一场酷刑,心里如油煎火燎,焦炙不已。那里头有他的娘子,还有他三岁小儿,他如何能等!
宫门突然打开,内侍带领赵至诚来到一处偏殿,他幼时在皇宫多年竟然不知有此处,皇帝想必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还未进殿门另一个内侍就让他解下身上的佩刀,并且反复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可以伤人的利刃后才允许入殿。
掀开棉质的挡风毡子,便看到祈林坐在榻上看着什么东西,似是一幅画。
赵至诚上前行礼后直接主动认罪。他没有时间与祈林虚与委蛇。
“陛下,微臣知罪。”
祈林没有理会赵至诚,还在写写画画,似是完全不在意赵至诚说了什么。
越等,赵至诚便越心焦如焚,正准备再次开口之时,才听祈林问道:“你何罪之有?”
赵至诚跪地叩首,“臣没有完成陛下交给臣的旨意,没有将燕莎国小公主带回皇宫。”
祈林放下手中毛笔,视线终于肯落向赵至诚,“那你告诉朕,你为何没有将朕记挂了十年的人带回来?”
赵至诚抬眸,身子也挺得板正,不卑不亢道:“因为臣爱她。”
祈林轻蔑地笑道:“终于不再遮遮掩掩了,敢在朕的面前大方承认了,”又话锋一转,疾言厉色道:“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爱上朕的女人?”
赵至诚神色未变,坦然道:“陛下与百里珠一无婚约,二无婚配,而百里珠是臣的女人,臣与她已结为夫妇,且育有一子,还请陛下放了我妻儿,容我们团聚!”
祈林将砚台砸在赵至诚的膝下,嗔目切齿道:“你既然有脸面说,那你倒是说说是不是朕让你去接她入宫?”
赵至诚低头:“是。”
“是不是朕先喜欢她?”
“是。”
“那你为何要和朕抢她?可是你不忠不义且不耻?”
赵至诚沉吟不语,祈林又问道:“不说话,可是承认你自己不忠不义且不耻?”
赵至诚沉声道:“臣有罪,臣之罪在于行事不力,但从未有谋逆之意,所以臣未曾不忠;臣与娘子真心相爱,未曾夺陛下之妻,所以臣不曾不义。臣恳请陛下,还我妻儿!”赵至诚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在慢慢失去耐心。
“照你这么说,如今倒是朕的错了?”
赵至诚再次沉默,是为何意,昭然若揭。
祈林站起来,走向殿堂中间的屏风,望着上面繁杂的刺绣,“你今日是一定要和朕作对了?”
“那若是朕不允呢?”
赵至诚再次叩首,缓慢而低沉道:“臣宁死不屈。”
祈林不由得讥笑,好一个宁死不屈,那女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如今这男人宁死不屈,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倒显得他不仁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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