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4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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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高兴地接过来,虽然不会开口道谢,却用两只小手搭在一起作揖,憨态可掬。
    “你把大郎教得很好。”柳云眠笑着道。
    季徐行谦虚:“夫人过奖了。您总算和侯爷一起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嗯,还是有点运气的。”柳云眠道,“就是侯爷忘记了些事情。”
    “我听说了。”季徐行道,“人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嗯。”柳云眠点头,“就是他忘记了我,而且他其实不喜欢军营有女人,所以我不好往他面前凑。给侯爷诊脉看病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了。”
    季徐行何等聪明,立刻道:“夫人放心,侯爷的脉案,我会即使让人给你送过去。我才疏学浅,还得靠夫人。”
    柳云眠觉得和他说话,真是让人身心愉悦。
    不等她开口请求,他就已经答应。
    柳云眠谢过他,和他一起去看望生病和受伤的将士。
    季徐行忙的时候,就把大郎放在一边。
    军中没有什么孩子,所以大家你抱抱,我抱抱,都很喜欢他。
    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陆辞失忆的事情,只当他已经完好无损归来,都盛赞柳云眠救夫的举动。
    柳云眠只微笑,并不说话,耐心地解决疑难杂症。
    陆辞回来之后就像陀螺一般连轴转。
    他迅速了解了现在的局面。
    ——除了多了妻女之外,其他事情好像都在掌控之中。
    他忙了四五日,每日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总觉得心里还牵挂着什么。
    后来他知道了,他在等柳云眠来找他。
    他是她的夫君,又失去了记忆,作为妻子,应该来关心和照顾他的吧。
    陆辞并不适应,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那就是,要给妻子足够的尊重。
    然而等来等去,等了个寂寞?
    她怎么不来找自己?
    这,合理吗?
    陆辞想想父母曾经举案齐眉的恩爱,想想姐姐对姐夫的柔顺贤惠……
    怎么到了柳云眠这里,就不一样了?
    哦,忘了,她是村里出来的。
    虽然听说她爹也是个读书人,但是也是这两年才做了个小官儿。
    她可能不懂那么多礼数。
    算了,不和她计较,等打赢了再说。
    不过除了私人感情,事关大局,他也得找柳云眠。
    庄骁当日领兵路上宣布自己独立,振臂一挥,和手下将士做君子约定。
    “你们留,以后我们还是兄弟。你们走,我今日客客气气把你们放回去,日后战场相见,也不必留情。”
    结果,几乎没有人离开。
    很多人都非常振奋。
    因为他们也早就对武国安心生不满,但是确实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庄骁站出来,大家都愿意追随他。
    庄骁一下带走了两万人。
    武国安要被气疯了。
    可是三足鼎立的局势,他不敢轻易动庄骁,否则容易被陆辞坐收渔翁之利。
    而站在陆辞这边,还是想继续招揽庄骁。
    招揽不成,那就得挑拨他和武国安打起来。
    无论哪种,都得找柳云眠。
    她和王霜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庄骁宣布“单干”那日,也宣告天下,他和王霜结为夫妻。
    王霜很重要。
    被庄骁官宣过了。
    陆辞忙完之后眯了一会儿,起来后对身边的人道:“把夫人给我找来。”
    这个命令,再寻常不过,不过分吧。
    可是这个不过分的命令,竟然被拒绝了。
    属下回禀道:“侯爷,这会儿怕是不方便。咱们的一支小队,刚被偷袭,伤了十几个人……”
    陆辞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那和柳云眠有什么关系?
    哦,他想起来了,柳云眠是个大夫。
    她这会儿在帮忙救治伤员?
    陆辞还从来没有见过女大夫。
    他闻言站起身来道:“走,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人。”
    “是。”
    陆辞去的时候,柳云眠正拿着刀熟练地从伤员的伤口处剜开。
    她要处理带倒钩的箭头。
    血已经沾满了她的手,并且伤口狰狞,依旧流血不止。
    那种场景,如果不是经受过战场长期洗礼的人,根本受不了。
    可是柳云眠身形单薄,却偏偏直面鲜血淋漓,淡定从容,甚至还在给周围的军医演示和讲解。
    陆辞站在门口看着,并没有打扰她。
    他觉得眼前的女子,仿佛自带光芒。
    他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选择她。
    他想,爱或许是一种感觉。
    和记忆无关?
    看柳云眠一时半会忙不完,陆辞想想,准备带着人悄然离开,临走时吩咐属下道:“等她忙完了……算了,等晚上我再找她。”
    “夫人,您慢点。”一个男人的声音,成功得让陆辞顿住了离开的脚步,回头。
    他看了一眼,然后眉头骤然蹙起。
    第501章 本能的吃醋
    原来,柳云眠蹲久了,起身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
    在她身边观摩学习的季徐行,便伸手扶了她一把。
    柳云眠缓了片刻后便好了,笑道:“多谢。”
    季徐行是君子,很快收回手,轻声道:“夫人慢些。”
    两人言行和反应都很自然,所以没有人觉得如何,除了——陆辞。
    陆辞觉得自己被一种奇怪的陌生的情绪笼罩,好像属于自己的私密的东西被人染指。
    他并不知道,那叫吃醋。
    那种情绪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而且他对柳云眠,根本没有记忆,又怎么会生出占有欲?
    但是心头的不爽偏偏又是实打实存在的。
    陆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知道这种情绪无法宣泄出来,顶在胸口,像热水沸腾,不停地冲击。
    众人都已经见到他进来,纷纷行礼。
    柳云眠下意识地想像从前一样,对他笑笑,就像她做过无数次那般。
    目光交融,相视而笑,是两人多年默契。
    可是嘴角刚勾起,她就想起现在的陆辞,只有十七岁。
    刚刚封侯,志得意满,并不认识她这个村姑……
    陆辞是个讲规矩的人。
    他对自己,是破例。
    而现在,她暂时失去了这种被破例的资格。
    没关系的,她早晚会拿回来。
    因为提前做过了无数遍的心理建设,所以这会儿柳云眠也没有非常难受,甚至觉得有几分好玩。
    她像进入了一个预知结局为he的剧本,所以无论过程如何曲折,都可以享受过程,她对自己说。
    因此,柳云眠收起笑容,屈膝行礼,礼节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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