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43节
柳明仁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果然带着两人走了。
只小白有点舍不得走,还想吃会儿瓜,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陆辞也没有心思问旁人,就和柳云眠,细细把当年姐弟两人一路相互搀扶的事情说了。
“眠眠,”他眼角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去西北,离开姐姐太久的缘故;现在我竟然,完全猜不透姐姐心思了。”
姐姐过得不好,他没办法心安。
可是不管他怎么问,不管他如何软硬兼施,姐姐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
他能怎么办?
“眠眠,你心思玲珑,又同为女子,你帮我问问姐姐……我看得出来,姐姐挺喜欢你的。”
柳云眠:喜欢?没有吧。
“陆辞,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们亲姐弟俩都不能说的话,你确定姐姐会跟我说?”
“慢慢来。”陆辞道,“不管怎么说,姐姐是期待我娶妻生子的。她也会爱屋及乌待你好……”
柳云眠性格大气,聪明灵动,假以时日,姐姐未必不对她吐露真言。
柳云眠:“这样吧,你姐姐身体不好,我可以帮忙;但是交心这事……说实话,我觉得她不是交浅言深的人。我等着观音奴。
寒风凛凛,陆辞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岂料柳云眠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地道:“这是我家。我要是冷了,进去取件衣裳不就行了?你赶紧把自己披好,省得回头染了风寒,我还得给你开药。”
陆辞:“……”
她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真是个小呆瓜。
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披好斗篷,然后伸手把灯笼接过来。
这次,柳云眠倒是没拒绝。
“一会儿吃口饭,我还得过去看看。你,带着观音奴跟我一起过去还是留在家里等我?”
柳云眠来了,他心底缺失的地方,仿佛被盈满。
他好像,终于又有家了,属于他自己的家。
即使,这是柳云眠的房子。
她在哪里,他的家就在哪里。
“不去了。她不是不待见观音奴吗?”柳云眠道,“大过年的,别让孩子热脸贴冷屁股。”
别的不说,只因为这一点,她对萧姮,也很有意见。
“好。”
过了约莫一刻钟,安虎骑马带着观音奴赶来。
观音奴看见柳云眠,还没下马,已经兴奋成土拨鼠:“娘,娘,娘……”
柳云眠上前把他从马上抱下来,都舍不得放手把他放下。
观音奴搂住她的脖子,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定是我上次发烧,病里还喊你的时候,你听见了,对不对?”观音奴忽然哭了。
柳云眠眼睛也酸涩起来,抱着他往里走,“娘一直都想你。娘包了你爱吃的饺子,咱们先进去煮饺子吃好不好?”
“好!”
观音奴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柳云眠身上,就是吃饭都要坐在她腿上,不肯下来。
陆辞瞪他,他不仅不害怕,还大声地道:“娘,二舅舅,我爹欺负我!”
陆辞:“……”
柳明仁在旁边,见到这种场景,对陆辞的埋怨淡了许多。
——倘若陆辞真的负心薄幸,那不会让观音奴一直记着柳云眠。
柳云眠道:“不怕,这是娘的家。你爹要是不听话,就把他撵出去。”
观音奴得意大笑,一不小心,鼻涕泡都出来了。
柳云眠忙拿起帕子给他擦鼻涕,道:“冻着了是不是?一会儿给你熬一碗姜汤喝。”
“好,我听话。”观音奴道,“娘,你可千万别把我撵出去。把我爹自己撵出去就行。”
第147章 原来是疯批
陆辞:“……”
还好,不是他亲生的。
柳明仁给陆辞倒了一杯屠苏酒,沉声道:“暖暖身子,一起守岁吧。”
陆辞忙谢过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又敬柳明仁。
观音奴吃过饭,喝了姜汤,终于有些熬不住,在柳云眠怀中沉沉睡了过去,手紧紧攥住柳云眠的衣襟不肯松开。
柳云眠看着他被冻得红扑扑,这会儿也没有完全缓过来的小脸,内心一片温暖。
本来安虎说让他坐马车来,他听说是见自己,迫不及待地骑马赶来。
她刚抱上他的时候,小东西浑身都是冰凉的。
“把他给我。”陆辞道。
“不用,我再抱他睡一会儿。”柳云眠力气大,并不觉得累,也真舍不得放下。
“我想带你去隔壁看看。”
“那……行吧。”
“去隔壁做什么?”胖丫问。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柳云眠含混道。
这是陆辞的家事,而且也算不得好事,她不能随便说。
而陆辞,看着柳明仁眉头蹙起,缓缓开口道:“二哥,无巧不成书,隔壁住着的,是我的胞姐,离郡王妃。”
既然是一家人,不能遮遮掩掩,平添误会。
柳明仁震惊。
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姐姐家现在有点棘手的事情,所以我想带着眠眠……”
“去,去,去!”柳明仁道,“眠眠,赶紧跟着过去看看。”
那是大姑姐,得好好相处。
只要陆辞不变心,大家就还是一家人。
柳云眠:“……”
胖丫:“还用我陪你去吗?我别给你丢脸……”
“傻子,丢什么脸?”柳云眠道,“改天等姐姐好了,我带你们过去串门,今天你们好好在家里玩。”
柳明仁又提醒她,“要不要带点礼物,红封什么……我这也不懂,别让人挑了理。”
“二哥多虑了,都是自家人。我姐姐最是温和,眠眠也是好性情,定然能说到一起的。”陆辞道。
“那,那你们赶紧去。眠眠,不用着急回来,有什么能搭把手的,就帮帮忙。”
这时候不表现,更待何时?
陆辞是镇通侯,他姐姐是郡王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相处,规矩大不大?
一时之间,柳明仁心乱如麻,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紧张担忧。
柳云眠倒是很从容,把观音奴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后才跟着陆辞出去。
他们去的时候,萧姮已经睡了过去。
离郡王正坐在床边,昏暗的烛火,给他镀上了一层金黄的模糊的光。
他的眼神是缱绻而受伤的,手紧紧握着萧姮的手。
对于两人走进来,他似乎都没有察觉。
“姐夫。”陆辞轻声开口。
离郡王仿佛这才回神,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责备之色。
他伸出左手食指的指腹,轻轻触碰着萧姮下巴上的指痕,“你灌她吃药了?”
陆辞“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离郡王忽然起身,狠狠扇了陆辞一巴掌。
陆辞被他打得退后两步,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根指印来。
“你干什么!”柳云眠怒斥道。
什么疯批玩意儿。
他可以施暴,别人就不能善意喂药?
人家姐弟俩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陆辞却看了一眼床上皱眉睡得不安稳,但是看起来又醒不过来的萧姮,眉头紧蹙,“姐夫,你给姐姐吃了药?”
否则这么大动静,姐姐不会完全听不到。
尤其她今日这般不安稳。
离郡王,从前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太医给她开的,不让她激动。”离郡王的目光,只有看向萧姮的时候,才会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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