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35节
柳云杏眼神黯淡了几分,不过也看得出来在努力振作。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
决定离开徐家,她只用了一瞬间。
可是接下来怎么走,她内心一片茫然。
“不管怎么说,离开徐家,已经是我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柳云杏像是在自我安慰,“我先厚着脸皮在娘家住。我能帮忙干活,也能做绣活儿,赚的银子都交到公中,大嫂也不会她嫌弃我。”
嫁人这个坑,她跳过一次已足够。
可是她也不确定,自己就能一直赖在娘家。
所以现在,柳云杏还是困惑的。
“你和妹夫的事情,大嫂都和我说了。”她岔开话题道,“姐姐真心为你高兴。看到你们夫妻俩甜甜蜜蜜,我就放心了。”
柳云眠:姐姐,你可能在徐家受多了委屈,哭坏了眼睛,看错了。
她哪里和陆辞甜甜蜜蜜了?
“他也没有那么好,他之前成过亲的。”柳云眠道,“还有个儿子。”
“啊?”柳云杏大吃一惊,“那你算什么?”
“他前头的娘子没了。”
“那……也还行。”柳云杏看着妹妹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眼中露出疼惜之色,“他儿子多大了?如果还小的话,也养得熟。”
原本,她和徐光良商量,要领养个儿子。
只是没想到,徐光良最后竟然那般自欺欺人。
呵呵。
罢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徐家妇,再去想徐光良做什么。
“三岁。”
“那还好。”柳云杏道,“你都和妹夫成亲了,就别因为这件事情,再伤了感情。孩子日后还是接来吧,省得妹夫的心留不住。”
柳云眠“嗯”一声,算是给娘家透了个气。
至于观音奴的情况,就等来了之后再说。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话,柳云杏见陆辞就站在院子里,也不好意思多留,很快匆匆离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消失了两日的安虎又出现了。
“主子,您真的要把小主子接来吗?”
“她说她有办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陆辞声音冷冽,“你觉得,观音奴有被算计的价值?倘若那般,他怎么会有离开京城的机会?”
柳云眠:“……”
有这么说亲儿子的吗?
不过,也确实是真相。
哎。
没关系,等着看她的!
“但是如果真有奇迹,”陆辞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压抑着许多情绪,“一切都会不一样。”
“主子说得对!”安虎也有些激动起来。
柳云眠听得莫名其妙。
不就是个儿子吗?
陆辞也不是真的不行。
观音奴不行,他可以继续找人生啊!
难道是因为观音奴外家也富贵?
她一头雾水。
“主子,小主子身边带着谁过来?”安虎又问。
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最多也就带一两个人,否则真的都没地方睡觉。
第36章 主动开口帮助
陆辞略思索片刻后道:“让翠微跟着,嬷嬷就别来了,让她老人家好好休息休息。”
“是。”
“另外,查到了柳云眠的武师傅吗?”
“回主子,并没有。经年旧事,有些难。”安虎诚实地道。
柳云眠:果然,这个被害妄想症,就一直提防着自己。
“那也就算了。”陆辞道,“京城那些人,现在到了临州?”
“暂时没有,约莫后日能到,应该会马不停蹄地来找您,看看您过得如何。”
“那就再等等,等他们来了之后,再把观音奴送来,让他们看看放心,省得还得再去找观音奴。”
看着他们两个过得不好,那些人才能放松警惕。
“是。”安虎应下。
“退下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安虎行礼后离开。
“娘子,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陆辞忽然开口。
柳云眠心里一惊,一动不动。
稳住!
她才没有那么傻,被他一诈就上当。
陆辞声音染上了几分笑意:“今晚我放到你鼻下的,并不是麻药。”
柳云眠还是装死。
休想骗她,是不是麻药她还能分辨不出来?
“好吧,我是骗你的。”陆辞道,“但是你跟着我学了内功心法之后,其实呼吸已经变了。睡着和没睡着,我是能听出来差异的。”
柳云眠:还诈我!鬼才信!
“娘子,我很好奇,为什么麻药对你没有用。”陆辞问。
柳云眠:我是个死人。
“娘子,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
“相公,你在说什么?”柳云眠假装刚睡醒,含混不清地打断陆辞的话。
大家就是搭伙过日子,千万别说什么真心话。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从洞房初初相见那日,看他杀鸡不眨眼,柳云眠就知道这是个狠角色。
这种印象,再也难以消弭。
陆辞似笑非笑地道:“娘子不想知道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你就是我相公。”
陆辞沉默片刻后道:“我的身份倒是其次,观音奴的身份,十分特殊。”
柳云眠消化了一会儿这句话。
你身份普通,观音奴身份牛皮,人家外家牛。
陆辞的妻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是公主?
妈呀,真的很可能!
毕竟陆辞倒了大霉,完全没有连累到岳家富贵,这着实说明人家的显赫。
“他来了之后,会给我带来什么灾难?”柳云眠试探着道。
要是让他原配觉得自己想抢孩子,分分钟灭了自己,那就算了吧。
“那倒也不会,毕竟观音奴那般情况……”
“就是。”
谁会去为难一个那样的孩子?
“他生出来的时候,我们都非常高兴。”陆辞陷入了某种深沉的回忆,“可是随着他长大,渐渐就显露出来问题……”
柳云眠倒是能体谅生出先天缺陷孩子,身为父母那种巨大的痛苦和担忧。
说句难听的,就算死,也闭不上眼睛,因为会担心孩子如何生存。
“但是即便如此,”陆辞话锋一转,“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绝不!”
拳拳父爱,溢于言表。
柳云眠没有接话。
她知道,这是陆辞对自己的警告。
他怕自己对观音奴下手?
他在告诉自己,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是他的安危,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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