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51节
第48章 晋江
◎鬼迷心窍12(加更)◎
桑枝无语地扯了扯唇角, 只觉得他这番话真离谱。
她头一次听说看病试一试。
若她是病人,头都给他锤爆,在这里当老六呢。
红卿气极反笑:“若是试错了, 你赔得起姐姐这条命吗?”
武正睿不依不饶, 索性将背靠架子上的盆栽重重摔在地上:“你千方百计地阻拦许神医医治长姐究竟为何故, 莫不是怕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被捅出去不成。”
红卿转头看他:“二公子倒是说说看,妾身具体做了哪些脏事。”她视线下垂, 定在地上支离破碎的盆栽上, 眼里没了柔情。
“你,你勾引外男, 还……”武正睿赤红着眼, 支支吾吾地迟迟说不下去。
红卿用手把散开的泥土拢到一起, 将花根放在最中央,可即使如此, 这盆被打碎的花也会随着时间渐渐枯萎。
“二公子嘴里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勾引的是二公子,恼羞成怒了。”
武正睿气得脸色涨红:“你, 你胆敢胡说八道。”
他慌乱地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视线定到姜时镜的身上,指着他义愤填膺:“他肯定是你勾引来的外男, 你们,你们当着长姐的面苟合。”
“我亲眼瞧见了, 妖女你百口莫辩。”
屋内人视线顿时都积聚到了姜时镜的身上,等他开口解释。
后者十分淡定地拍了拍堇青的肩:“你唤桑桑叫什么?”
堇青默默地把手里嗑了一半的瓜子藏到身后,不明所以道:“少夫人。”
桑枝:“…………”
姜时镜双手一摊:“听见了, 我是有家室的人, 污水可不能乱泼。”
武正睿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 吭哧吭哧地用力呼吸。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红卿站起身看向武正睿:“这位是大人亲自写信,从神农谷请来的神医,神医早就查出了姐姐的病症。”
“倒是二公子带着来历不明的神棍在这里糊弄玄虚,砸了府内大半的花草,等大人回来瞧见,你又该如何解释。”
白胡子大夫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轻蔑笑道:“姨娘此话有误,老夫从医几十年,云游四方瞧过的病比这孩子吃过的盐都多,到底是谁在班门弄斧,一目了然。”
堇青躲回姜时镜的身后继续嗑瓜子,朝桑枝挤眉弄眼地指了指脑袋,嫌弃道:“这里不行。”
桑枝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秉着看戏的原则凑到少年的耳边轻声道:“他在质疑你的医术。”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嫣红极快速地染上耳廓蔓延至耳垂。
他面上不动声色:“随他。”
红卿见姜时镜一副把自己择在外面,不参与任何纷争,松了一口气,现在能救姐姐的只有他,若是因为今日武正睿和白胡子的缘故,拒绝继续诊脉,再没有人能救活姐姐。
“身为大夫,连神农谷都不知道还妄图在这里说什么济世救人。”她将外头带来的侍卫唤进来,下逐客令,“林侍卫,还不进来把人请走。”
白胡子大夫从容不迫的禅了禅衣摆,拎起桌上的药箱,对武正睿说道:“请恕老夫无法继续为夫人诊治,你们还是……”
他说着瞥了一眼姜时镜,讥讽道:“早些准备后事吧。”
武正睿当下失张失志地拉住白胡子,着急道:“我付了三倍诊金给你,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医治好长姐,你不能走。”
白胡子为难地叹气:“二公子,不是老夫不想,而是……”
他意有所指地瞧向红卿。
却眼睁睁看见她徒手把桌上的茶杯捏碎,声调极其冷漠:“你方才说要给姐姐准备后事?”
白胡子眼里不由露出了一些惊吓,他故作从容摸着胡须:“这个屋子到处都充斥着药的味道,虽说都是良药,可混合在一起,变成了毒。”
“再配上每日喂食下去的药膳,再健硕的牛都得被放倒,变成夫人如今瘦骨嶙峋的模样。”
红卿微愣,这番话先前姜时镜也说过,但他并没有把屋子里的药拿走,只给屋子通风了一小段时间。
可这么一小会的通风时间,都差点要了姐姐的命,若是真的把屋子里的药都拿走。
姐姐一定会在一瞬间断气。
她赌不起。
“府内不欢迎你,出去。”她给进来的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上前想把白胡子拉走。
武正睿拦在侍卫面前,一双眼赤红:“我不许,不许你们带走神医。”他对着红卿破口大骂,“妖女,你那么想攘夺正妻的位置,我们武家不要也罢。”
“你不想救治长姐,我今日便将长姐接回家,连夜把合离书送过来,往后就与你们刘家一刀两断。”
话音还未落地,他焦躁不安地往屏风内跑。
这一动作惹怒了红卿,她抓起桌上的水杯掷向武正睿,用了几分内力,杯子砸在他后背上四分五裂,
人也随之扑倒在地,摔得结结实实。
红卿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对上武正睿满是恨意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姐姐已嫁到刘家,就算合离也是大人和姐姐皆同意,请两家长辈见证拟合离书。”
她勾起唇角,恶意道:“不是你一个毛头小辈在这里不由分说地嚷嚷几句就能决定的。”
武正睿怒不可遏用双手疯狂砸地面,嘴里癫狂地喊着:“你就是想让长姐死无对证,妖女你就是个人人皆可骑的荡/妇,妄想踩着姐姐的尸体坐上知府正妻。”
“不配,你不配!”
红卿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而笑道:“该看大夫的应该是你,二公子。”
堇青手里的瓜子刚巧嗑完了,她把先前分给桑枝的那一把又拿了回来,越嗑越上头。
以她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跟桑枝分享道:“红姨娘跟二公子肯定有猫腻。”
桑枝小声地回道:“我看出来了。”
二公子从始至终一直在叫嚣红姨娘勾引外男,十句话八句不离妖女,肯定知道红姨娘为了修炼功法而到处采元阳。
且他极其害怕红姨娘的靠近,元阳八成也被强采了。
堇青眨着圆眼睛,饶有兴致:“这可比我看话本子,有意思多了。”
桑枝心里认同地点头。
按关系算,红姨娘是姐夫的小妾,结果跟自己搞在一起,是挺狗血的。
姜时镜给两人各敲了一个爆栗:“小声点。”
桑枝:“哦。”
堇青继续嗑手里的瓜子。
“这屋子可真热闹,吵吵闹闹院子外都能听见你们的声音。”痞里痞气的腔调随着身影一同进入屋内。
屋内的视线顿时都凝聚在他身上。
门口想将白胡子带走的侍卫颔首:“见过大公子。”
红卿站起身,没在管地上的武正睿,望向门口:“你来做什么?”
刘苗良摇着手里的折扇,笑了:“听下人们说有人来府内闹事,爹不在,身为府内唯一的男人自然要来瞧瞧。”
“顺便主持事宜。”
他说着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武正睿“呦”了声,“这不是小舅哥嘛,趴地上是作甚,想给母亲擦地板?”
他哈哈大笑起来:“别费事了,府内不缺丫鬟。”
武正睿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从地上爬起来,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溺出来:“你们刘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一家子都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在襄州仗着天高皇帝远,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你们这样的人竟然也能住在知府的府宅里。”
“长姐嫁给你们刘家真是我爹娘瞎了狗眼。”
刘苗良手里的折扇重重拍了一下手心,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舅哥这话可就说错了,当年可是过了三书六礼,合了生辰八字的,照你这么说你们武家又能落个什么好。”
武正睿死死攥着拳头,双目充血。
“哦,我差点都忘了,那个时候你都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这些事。”
红卿走上前,警告道:“大公子若是来瞧热闹,不如趁早离开。”
刘苗良甩开手里的扇子,轻晃了两下:“姨娘这话可就不对了,母亲重病卧床,我是担忧你们这般吵吵闹闹惊扰了她,来阻拦的。”
红卿语气沉了些,语言间透着威胁:“大公子请回吧,姐姐不需要你关心。”说着她转身对着武正睿同样道,“也请二公子离开,莫要在这里纠缠不休。”
屋内刹那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动弹,刘苗良挑着眉直视着武正睿,脸上全然是挑衅。
“砰。”拳头砸在人身上,发出闷响声。
武正睿忍无可忍地给了刘苗良一拳,像炸了毛的狮子,咬牙切齿:“我不打女人,但你还是能打得的,今日我必带走长姐,谁来都没用。”
刘苗良嘴角溺出鲜血,他用手将血渍抹掉,大笑了起来:“武正睿你好像忘了,你们武家现在一无是处,我随便一根手指能把你们一家人都碾死。”
“你还想带走武芝,痴人说梦,你不如直接找一块风水宝地给她埋了。”
这话触及到了红卿的底线,她闭上眼将内心狂躁杀人的想法强压下去:“不论你们是要吵架还是打架都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
武正睿:“带不走长姐,我是不会离开的。”
刘苗良嘴角拉到一个恶意的弧度:“把长姐当娘,怎的你还想喝奶不成。”
话音未落,红卿一把捏碎了腰间悬着的香囊,浓重的异香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姜时镜脸色一变:“闭气,别呼吸。”
极短的时间,屋内的其他人就变得恍恍惚惚,像是丢了魂,神色僵呆地站在原地。
一个个如提线木偶。
红卿深吸了一口气,夹着嗓子惑声道:“离开这间屋子,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她嗓音里掺着许多空气,让人听着缥缈不清。
屋子的人木然地跟着重复这句话,像被拧上发条的玩偶,迈着僵硬的步伐一个接一个离开屋子。
桑枝与堇青对视了一眼,互相确认要不要出去。
屋内空了后,三人便显得格外明显,红卿看向姜时镜,见他们没有被蛊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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