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67节
因为萧遥已经算定了亲,所以之后,她便不好再到处参加宴会了。
对此,萧遥并不急,她已经托裴昭和杨妍打听消息了,如今最需要做的,便是多赚钱,毕竟她将来嫁进东宫,肯定得有财力支持的。
当下她每天除了去陪伴萧二太太,开解萧二太太,其他时间,便关紧了门卯足了劲儿画春宫图。
为了让自己的避火图更出类拔萃,她除了回忆原主看过的避火图博采众长,还发挥想象力,画男女在不同地方穿不同衣物办事的画,或是半遮未遮,或是露而不俗,一幅幅,萧遥看得大为佩服自己。
次月初,萧遥又出去与裴昭和杨妍见面。
杨妍红光满面,看向萧遥的目光,十分复杂,但是里头的佩服,却十分明显。
萧遥见了,便笑道:“杨姐姐这般看我,定是因为生意不错。”
杨妍点点头,激动地说道:
“何止生意不错,几乎卖疯了!刺绣版本的绣得慢,许多大户人家都想买,炒到上万两一套了!许多人买不到刺绣的,便转而买上等纸的,故上等纸卖得也很好。当然,卖得最好的,还是普通纸的,因为这个阶层的人最多。”
萧遥送来那些避火图,简直就是聚宝盆,疯狂吸纳金钱。
便是她与裴昭行走江湖认识许多行走于南北乃至塞外的大行商,或者那些大商号,也对萧遥这般赚钱能力折服不已!
萧遥自己原先猜测的数据大体也是这般,便笑着道:“既如此,我倒想知道,上个月赚了多少。”
杨妍笑道:“这个么,便由裴昭来与你说了。”说完看向一旁坐着的裴昭。
裴昭面对萧遥仍然有些尴尬,但是却不像上个月那般,什么都让杨妍说,他站起身,对萧遥拱了拱手,这才略带激动地说道:
“我们的画儿,实际上只卖了半个月,因为前半个月一直在制作和印刷。然而只是这半个月时间,挣下来的银两便足有50万两之巨!至于实际盈利,还需要再算。昭初步估计,绝对高于45万两白银!”
这个数额太惊人了,便是在地上捡钱,一个月也捡不到这般多!
萧遥对这个数字十分满意,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能为姑娘办事,是我等之幸,如何说得上辛苦?再者,跟在姑娘身边,可算是涨了见识了。”裴昭认真地说道。
杨妍柳眉微蹙,却没有说什么。
待分开后,她找了个借口追上萧遥,沉吟再三,低声说道:“姑娘,裴昭认识厉王旧部,姑娘将来会是太子妃,还是要慎重些的好。”
萧遥没料到,她竟提醒自己,心中微暖,点头说道:“无碍的,我心中有数。”
裴昭认识厉王旧部,对她来说,虽然有风险,但是却也有许多好处,端的看她到时如何利用,如何处理。
从今天裴昭对她的态度来看,裴昭应该是想跟她联手的。
正好,她也需要人手。
杨妍听了,对萧遥拱了拱手,很快离开了。
裴昭在院中等她,见了她便问:“姑娘是如何说的?”
杨妍皱了皱眉:“我并不是为了你去试探她。”
裴昭点头:“我知道。但我也想知道,姑娘是如何回答的。”
杨妍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姑娘说她心中有数。”说完看向裴昭,“希望你记得,我们是和孙渔打赌输了,来供姑娘驱使一年半载的,我们只需要听命行事。”
裴昭翘起嘴角,笑道:“你且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见杨妍仍皱眉看着自己,便收起笑脸,认真说道,“我可以保证,未经她同意,我不会做任何危及她性命和声誉之事。”
杨妍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下初雪那一日,正是建安侯府寿辰。
因着建安侯府三姑娘被许配给太子为太子妃,故许多人家都上门贺寿——一来让太子知道,大家很给他面子,二来也可以提前跟建安侯府打好关系。
先前因为萧大姑娘落水一事而跟建安侯府退亲的人家,则心中发苦,很是惧怕萧遥和侯府得势之后,会报复他们,自然,他们也不敢去建安侯的寿宴。
得知太子也会去寿宴,这几家更是心情忐忑,坐立不安。
萧遥跟萧大姑娘、萧二姑娘一道招呼来侯府的闺秀,带她们去赏初雪过后的梅花。
赏过花,等太子一行人到来之后,便会分了男女,在雪中红梅下烤鹿肉吃。
众闺秀听了这安排,俱是赞萧遥有巧思,想出如此有雅趣之事。
林二姑娘见从前被人取笑木讷无趣爱掉书袋子的萧遥被众星拱月一般,心气儿很是不顺,便笑道:“于踏雪寻梅中赋诗,更添风雅。只是听说,才华横溢擅长作诗的赵大公子前半月生了大病,到如今还未好,今儿便不曾来。”
此话一出,现场静默了片刻。
所有闺秀都曾听说过,赵尚书府赵大公子痴恋萧遥。
半个月前,皇帝赐婚萧遥,就那么巧,赵大公子也于半个月前生病,这想让人不将两件事联想到一处也难。
萧遥看向林二姑娘,意有所指:“想不到林二姑娘如此关心赵大公子,知道我们这些闺秀不知道的消息。”
萧二姑娘十分恼怒林大姑娘此等行径,闻言当即捂嘴笑道:“怕是好事将近了罢?仔细想来,林二姑娘与赵大公子,倒是般配得紧。”
第946章
林二姑娘涨红了脸,她原本是要嘲讽萧遥的,不想反被萧遥姐妹二人联手奚落,见四周人人用看笑话的目光看向自己,忘了一贯滑溜不沾身的做派,沉声道:
“这是没有的事,你们姐妹二人拿我的闺誉来打趣,是因为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么?”
萧遥淡淡地道:“姑娘们一处玩耍,哪里来的什么身份?林二姑娘说笑了。”
萧二姑娘如今觉得萧遥是侯府的救赎,看任何企图欺负萧遥的都十分厌恶,因此冷冷地说道:“这不是林二姑娘先提起赵大公子的么?咱们姑娘家好好的说话,林二姑娘非要提男子,怎么能不让人多想?”
与建安侯府交好的姑娘纷纷点头附和,看向林二姑娘的目光都带着不屑。
倒不是她们要抱团欺负林二姑娘,而是这个林二姑娘惯常喜欢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挑拨得别人出头了,她便没事似的在旁看热闹,在座这些闺秀,几乎都被她坑过,此时见她踢到铁板,终于被教训了,心里不知多痛快。
萧遥不想与她多纠缠,生生破坏了建安侯的寿宴,很快转移了话题。
林二姑娘见大家已经不提原先的事,自己只能吃下哑巴亏,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萧遥跟大家介绍了园中一些情况,便邀请大家坐下,柔声说道:“此处精致还不错,我们一块说说话罢。”又回头示意丫鬟们温酒。
于雪后的梅林观花赏雪,又温酒吃,的确是雅事,众闺秀们都兴致高昂,目光扫过萧遥,又不免感慨。
当初萧遥被寻回,第一次参加镇国公府的赏花宴时,虽然许多人都说她爱掉书袋子,为人刻板守礼,然而如今看看,兴许这份守礼与端庄,才是让她成为太子妃的主要原因。
萧遥感受着落在脸上的目光,并不以为意,但是很快,她感觉到,有不少目光来自隔着几株梅林的另一边,便借着与人说话的功夫快速看了一眼。
当看到隔着梅林的周二公子、吴公子等人时,她了然,凑到萧二姑娘低声问:“二姐姐,男宾那头,二哥哥与三哥哥可都安排妥当了?”
萧大公子由于还没查清冤屈,所以这会儿并不出来宴客。
萧二姑娘闻言,忙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子,见着了周二公子与一脸吃惊的吴公子,心中微沉,嘴上说道:“已经安排妥当了,无须担心。”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悄悄与周二公子见一面,让他不许胡思乱想才是。
隔着几株梅林,吴公子一脸吃惊,盯着萧遥不住地看,看了一阵,到底忍不住,拉了周二公子到一边:“那个,是怎么回事?那是谁家府上的姑娘?怎地,怎地……”
怎地与春风楼的名妓一模一样!
他没敢说出口,毕竟今日是在建安侯的寿宴上,胡乱说话,可是会得罪人的。
周二公子看向在莹白的雪、风骨傲然却又生得极好的梅花之中,艳压群芳的萧遥,低声对吴公子道:“那是建安侯府的三姑娘,半个月前,皇上将她许配给太子为妻,择日完婚后,她将是太子妃。”
吴公子十分震惊,低声道:“可是她的脸,她的脸……”真的和春风楼那位名妓萧遥太像了,看起来更美更端庄一些,但若说是长大了一些没了稚气才显得更美,也是说得通的。
只是那通身的端庄娴静气派,和春风楼的名妓萧遥丝毫不像。
周二公子看了四周一眼,见无人注意他与吴公子,这才低声说道:“脸的确像。”又将萧二姑娘的解释告诉吴公子,末了说道,“想来,是有人针对建安侯府的阴谋。从皇上指婚来看,这位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凡有点问题,皇帝都不会做这中荒唐事,毕竟这关乎着天家威仪。
吴公子听完,想了想,也点了点头,感慨道:“也不知他们得罪了什么人,歹毒得叫人害怕。”
周二公子摇了摇头,忍不住又看了隔着几株梅林的闺秀们一眼。
不知是不是因为萧遥身上有太子妃的光环,他此时看过去,觉得萧遥比自己素日有想法的萧二姑娘更显迷人。
不过,他很快甩了甩头,将心中荒谬的想法甩走。
萧家二姑娘才华横溢,为人又清高,可比刻板无趣的三姑娘迷人得多。
吴公子对萧遥的身世不疑惑了,很快便用手肘撞了撞周二公子,低声问道:“从南边传来一中新流派的避火图,据说是参考逍遥客的,你看过不曾?”
周二公子听他提起这个,顿时将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忙点头,激动地道:“自然看过的,那可是最顶级的极品货啊!我已经说服我爹买一套了。”
吴公子忙问:“是买刺绣的么?”见周二公子一脸得意地点头,更激动了,一把揪住周二公子,“老周啊,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你家买回去之后,可得借我瞅瞅。”
“你家里不肯买么?”周二公子低声问。
吴公子一脸沮丧:“我爹倒是心动,可是他的私房钱全叫我娘收起来了,他便是想买,也拿不出钱来。”
旁边几个也是声名狼藉的贵公子隐隐听到他们的话题,都凑了过来,及至听清讨论的是什么,一个个更激动了:“是江南妙欲君的画么?我也有幸见过刺绣,实在太棒了,江南妙欲君的画儿一出,其他避火图,全都不能看了!”
“是极是极,我见过流沙纸的画儿,真真是长见识了!我个人认为,比逍遥客的画更佳!”
流沙画是指上等纸的春宫图,因萧遥所画的春宫图色泽丰富鲜艳,如同宣纸中的流沙纸一般,对外又不能直说春宫图或是避火图,故许多人讨论时,默契地称之为流沙画。
有不知道的贵公子听到大家热火朝天提起江南妙欲君的画,俱是一脸好奇,忙问究竟,得知竟是避火图,都红了脸,斥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又有人骂:“竟妄想与逍遥客的画相提并论,做梦!”
两派人物忍不住吵了起来,但想到隔着不远处便是京中的闺秀,都不敢大声吵,可相持不下,谁都不肯认输,最后一个一个浪荡子道:“倒也不必吵,我今儿带了流沙画来,我们且到梅林深处,一起看一看,辩个高低出来。”
许多行事端方的少年脸上露出不认同之色:“今日乃建安侯寿宴,如何能做此等事。你们若要自取其辱,倒不如改日约个时间,好生比上一比!”
“比便比,谁怕来着。”认为江南妙欲君的画作一骑绝尘的少年们马上叫道,“便是现在比,也不惧你们。”
端方公子哥们再次斥道:“有辱斯文!”
两派即将吵起来之际,忠王世子忽然开口:“江南妙欲君的画么?的确画得极好。”
几个端方少年请了,又惊又怒地看向忠王世子:“世子爷,你、你……”
忠王世子一贯以端方君子著称,最是瞧不上浪荡子,此刻竟说出这样的话,着实叫他们吃惊。
忠王世子对那几个端方少年作揖,随后道:“显见过江南妙欲君的画,其虽然是避火图,然露而不俗,技法高超,论起艺术价值,却并不差。江南妙欲君的画虽然比不上逍遥客,但也算是逍遥客统一流派的了。”
一席话,说得另外几个端方少年大为好奇,当真起了比较切磋之意,并很快约好了时间地点。
萧遥与众闺秀们坐一会子,便听入口处传来骚动声,旋即又有尖着嗓子的太监叫:“太子殿下驾到,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与七殿下驾到。”
在座众人得知除了六皇子,皇家的几个皇子全都来了,心中对建安侯府的评价又高了许多。
只是建安侯的寿宴,可是几个皇子都来了,显然是太子的面子,由此可知,太子对建安侯府的看重。
太子虽然是萧遥的未婚夫,然而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开始烤鹿肉了,两人也不曾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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