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一颗呀一颗种子
是我心里的一亩田
一个少年轻轻的唱着这首歌给坐在他床边的少女听,他熟练的拨着吉他弦,一个真挚的声音就这样缓缓的唱着,床边的少女听得默默感动在心上,她那双水灵灵的眼波不断注视着他拨弄吉他的模样,暂时忘了要回家的恐惧。
一首歌完整的被他歌唱着,而他也驾轻就熟的弹着、唱着,看样子他在吉他上下了不少的苦功,她的心忍不住跟着他摇晃着,脸上慢慢露出轻松愉快的表情,她喜欢这个下午,平静又安祥的下午,门外还可以听见他妹妹正练习弹钢琴的声音,她羡慕他的家是温暖的,又羡慕他可以学那么多东西,所以她静静的听着他弹唱,静静的和他度过那个看似枯燥乏味但其实还满温暖的时光。
他随手刷了弦音,不由自主的弹着这首歌,脑里却浮出过往那个模糊的片段,有个人在听一个人弹吉他,那印象中模糊的脸庞他想不起来,可每当他弹奏时就会浮现,他面无表情的弹着却不断想着那个画面,自己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直到客厅里的花若蕙再也忍不住上来抱怨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弹了两个多小时。
「哥,你一直repeat这首歌不烦吗?」她显得有些痛苦的表情,满脸想发火又不能发火的烦样问他。
「对不起,我吵到你看电视了吗?」一直到她敲门探头进来问他才知道自己製造不少了噪音。
「废话,你从一回来就一直弹这首歌,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她更是痛苦的说着,每当他心情烦闷时都会拿吉他,但每次弹的永远是这一首歌,就算告诉他很多次换首歌听听,不用两次一定又换回这首,莫名其妙欸,他怎那么爱这首歌?
「对不起,我忘了时间。」他一脸歉意自己的「噪音」影响到她。
「你忘了不止是时间好吗?」她又气又无奈的表情全显在脸上,但又不好多骂他什么。
「若蕙。」
「干嘛?」
「算了。」看她又凶又火大的样子,满身的疑问也懒得问出口了。
「干嘛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快说啊?」她瞪大眼睛看着满脸疑问的兄长,她实在不想多浪费时间与他交谈上,但是看他今天一整天的不对劲也只能勉强耐住性子听他讲话。
「小时候你有没有来过我房间?」
「当然有啊,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是一家人耶,怎可能没来过你房间?」这什么鸟问题,他烦恼了两个多小时就是为了这个吗?
「是这样吗?难道那个人是你?」妈说他脑子里有幻觉,老是将不存在的影像想像在现实里,她说他看到的片段都是车祸后的后遗症,要他别多想,可是他怎觉得这些事好真实又好虚幻。
「谁是谁?」听他自言自语搞的她一头雾水,他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可以去看电视了。」他收起吉他不想再和她多问什么,反正不管他问什么,家里都不会有人告诉他答案,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再问。
「莫名其妙,你今天怪怪的,卡到什么了吗?」
「你才卡到什么了咧,赶快去看你的电视啦!」
「呿,没礼貌,关心你还要被你嫌,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聊天。」花若蕙一脸没好报的语气抱怨着。
面对她的抱怨他选择沉默以对,在几坪大的空间里他安静的瀏览网路上同好栽种的盆栽,但妹妹转身离去后的寧静却在几秒后崩溃,他感到莫名的情绪不断翻涨着,突然他有种莫名的恐慌,面对那空白的过去他不晓得该不该去回想起?
那是我心里一亩一亩田
那是我心里一个不醒的梦
她专心的看着手边的资料,明天江小宝就可以如愿见到他爸爸,但同时也是他爸爸听取判决的日子,她的心情是一则喜一则忧,那么残酷的世界小孩怎能承受的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心中最美的旋律慢慢的哼在嘴里,曾经她也走过那伤痛,但她身边有他,然而五岁的江小宝身边没有其他的大人,有的只是孤寂和静默,她无法想像未来那么长久的路,他的心灵能否健全的成长,还是成了下一个施暴者?淡淡的忧伤在她心里蔓延,歌曲也断裂了,一想到江小宝的未来,她再也哼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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