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符师 - 第一百二十章 赌王符
我解决了许志延酒店发生的事情之后,说平淡的生活再次热闹,因为我又接到了一单新生意。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我在店内喝着小酒,吃着一碟盐花生,然后门口外就匆匆走进来了一个人。
“阿木,阿木,大买卖上门啦!”对方嚷嚷道。
我抬头一看,哟,这不是张守开吗?
“有一阵子没见你了。”我给了他一拳,“去哪发财了?”
“嘿嘿!”张守开嘻嘻笑着,从碟里掂了颗花生丢进嘴里。
“发财谈不上,混日子呗!”张守开挨着我坐下,凑到我耳边说,“有桩大买卖,做不做?”
我瞟了他一眼,这小子平常介绍生意都是直来直去,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掂颗花生,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一时也没表态。
张守开捅捅我:“哎,问你话呢?”
我扬眉:“我跟你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我心中有数,有命赚钱没命享受的例子我看得多了,你那桩大买卖,我是没那本事接,前面那事儿把我折腾得,差点老命都没了。”
张守开上下打量我几遍,嘴里啧啧道:“哎,阿木,你不是好好的么?还有,以前没见你这么精明啊!”
我冷笑两声,吃了那么多次亏,能不精明点吗?
他又低声说:“这桩买卖要能做成,你半年都不用开张了。”
我不吱声。
张守开想了想,说:“实话告诉你,这桩买卖没你想象中的这么危险,只是客人要求比较高。”
呵,这句话他之前就说过!而且还是错的!
我这么想着,但还是迟疑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买卖?”
买卖要是真不大,我还可以试试。
张守开说:“有个客人,想让你帮他刺逢赌必胜的胜利符。”
“原来想刺胜利符?”我松了口气,“你怎么不早说?”
逢赌必胜的胜利符是刺符中最常见的一种,泰国赌场“盛”行(暗下,毕竟泰国禁赌不禁嫖),许多赌徒都喜欢刺这种符,保佑自己逢赌必胜。
这种符比一般的爱情符效果强,因为刺符效力跟客人本身的欲念成正比,欲念越强,刺符效力也越强。
而要论欲念,有谁比得过赌徒的好胜心呢?赢了想再赢,输了想翻本,于是赌完一场又一场,赌到血本无归,两眼通红,回家睡觉做梦,嘴里还在高喊“赢!赢!赢!”
所以刺了胜利符的赌徒,在刺符的帮助下,一定时期内绝对逢赌必赢。
只在一定时期内,也就是说胜利符只能起效一段时间,这是当然,若胜利符能永远起效,世上就没有输的赌徒了。
关于赌徒的案例,我一个客户,也就是王常胜,他之前的事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而这种符也不用担心后果,这买卖可以做。
我说:“要刺胜利符还不简单,你叫客人过来吧!”说完,我就起身去准备刺符的工具。
张守开一把拉住我:“客人想刺的是效力最强的赌王符。”
我一愣:“他要刺赌王符?”
张守开点头。
我慢慢坐下来,神情有些犹豫:“这赌王符效力是很强,可要遵守的规矩也最大,要是破坏了赌王符的规矩……”
我左想右想,觉得这个事不妥当,当时王常胜就是因为刺了我一道符,然后出了人命……
我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买卖我不做了。”
“别这样啊,阿木!”张守开急忙劝道,“上门的买卖哪有推出去的?”
我推脱道:“刺赌王符风险太大,我看他顶不住的。”
我和张守开正推脱间,忽然门外窜进一个人,“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
“阿木大师,求你给我刺个赌王符吧!我保证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不违反你的规矩!”来人“砰砰砰”地给我磕了几个响头。
我连忙扶起他:“别这样啊,有话好好说。”
对方抓着我的手求道:“阿木大师,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把公司的公款拿去赌博,被人下了套子,钱输得精光,要是不能把本钱赢回来,月底公司查账,我要坐牢的啊!”
我叹息:“赌博本来就是输多赢少,你怎么敢拿公款……”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求阿木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
“行了行了。”我伸手制止他,“你到底输了多少?不一定非要刺赌王符,其它的胜利符也可以保佑你赌赢。”
他低着头,懦懦了几个字,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说。
他抬起头说:“500万。”
“什么?”我吓了一跳,放开他的手,“500万?”
“是……”他似乎也感到羞愧,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个人瘦瘦小小,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竟然有胆量敢去挪用500万公款拿去赌博?
张守开凑过来,小声说:“就是因为数额大,所以才要刺赌王符嘛!”
来人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我看到他那副可怜相,叹了口气,这500万的窟窿如果真填不上,他可能就真的一辈子都要待在牢里坐穿牢底了。
我把他拉起来:“赌王符可以刺,不过你必须遵守我定的规矩。”
来人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
我说:“用胜利符赢钱是有交换条件的,你赢钱后,必定会失去一些东西。赌徒们自愿放弃一些东西,来获得赌场上的胜利,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来人苦笑道:“我已经走投无路,现在就算要上刀山下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点点头:“有心理准备就行,别事到临头又后悔。”
来人迟疑了下:“不过,到底是要交换什么?”
我故意道:“说不好,也许是要你老母亲的命呢!”
来人愣了下,忽然哈哈大笑:“如果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实话告诉你们,我母亲早去世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吗?”我问。
“那是我的继母。”来人嘻嘻一笑,见我皱眉,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她没有其他儿女,现在也得靠我供养。”
我斜瞟了张守开一眼,他带来的这是什么人啊?张守开假装咳嗽一声,眼睛望向他处。
来人又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一把年纪无家无室,家里只有个继母和我相依为命,如果我进去了,那我继母孤苦伶仃,可怎么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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