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论 - 12.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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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就爱看端庄的人零落成泥,高傲的人俯首称臣。
    李珂呼吸都不自觉放缓了些,并没有直接回话,反而突然说:“你刚刚那个样子……好可爱,我心跳都停了一下。”
    字渊渟知道她在感情里的掌控欲。他并没有什么抵触,他愿意投其所好,也愿意接受主导,甘拜下风,乐在其中。他并不习惯示弱,但如果偶尔展露的弱势能有取悦她的意外收获,他大概也甘之如饴。
    字渊渟没说话,倾身把头靠在她肩上,李珂抬手摸上他的脸,与自己微凉的手指截然不同的热度。
    好半天,他像是缓过了那阵羞赧,稍稍直起身,摸上她的脉搏,嘴里念叨:“不行,你让我摸摸。”
    李珂看他像模像样地摸她的脉搏心跳,有些好笑,“摸出来了吗?”
    他像是也意识到自己这种不过脑子的行为有多好笑,停顿一瞬,轻轻摇了摇头,手却没放开。
    李珂心痒,凑上去亲他。
    密密匝匝的吮吻让字渊渟心跳陡然加快。周遭是喧哗分坐的人群,连半点遮挡也没有,这让他并不是很习惯,甜蜜却忐忑的煎熬。
    并未深入的吻也没有持续很久,仅仅像是解了个瘾,人分开了,她目光却还赤裸又坦荡地直视进他的眼里。
    字渊渟很快败下阵来,曲手侧趴到桌面上,另一手像是随意理了理敞开的衣摆。
    李珂视线垂下去,像是也不经意扫过他的手。下一瞬,她直接倾身贴过去,手撑在他腿上,近乎耳语的低音:“是硬了吗?”
    她的语气像是认真求解,却没等他回答,手直接从他衣摆里探进去,掌心盖在了他身上。手底下的人陡然一僵:“别,有摄像头。”
    他嘴上拒绝,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欲拒还迎似的,助纣为虐。
    “那你把衣服拉紧了。”
    衣摆被人揪住两边拢紧,她手腕往下却隐没在黑色衣料底下,轻轻揉按,他的呼吸就陡然加重。
    这回他额头抵在手肘上,将脸面朝桌面,看不清神情。李珂喊他:“字渊渟。”
    “嗯?”他稍微偏头,耳朵上的通红根本遮掩不住。
    李珂俯身靠得更近,头埋下去,亲在他的唇上。
    俯身的姿势让贴紧的唇好歹算是多了层遮掩,不细看大约也只会以为是埋着头在说悄悄话。然而底下此刻却是唇舌勾缠,隐隐有水声。
    围挡得稍显严实的空间有些窒闷,李珂稍微退了一点,身前的人双唇微张,又追上来补足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距离。李珂手底下用了点力气一揉,字渊渟闷哼一声,她又堵住他的唇转而轻咬了一口,“小点声啊,好多人呢。”
    他像是清醒了点:“那你别……”
    “别什么?”
    她没有继续揉按,放松了力道隔着裤子抚滑。这种轻微的力道并不能解痒,反而像是羽毛轻拂,带着点舒服的战栗,饮鸩止渴似的。
    “……没什么。”
    -
    吃完晚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竟然还有一点绵绵雨丝。
    西区离东区有不远的距离,步行得要小半个小时,他们俩都没有带伞。
    其实雨很细,落在头发上只有一点浅显的水雾。他们靠边走,成排的树木遮蔽,已经能遮掉大部分的雨,但是偶尔还是会有汇聚下来的大滴水。李珂举起手盖过头顶,眉头皱了皱,“我昨晚刚洗的头。”
    李珂头发长,洗起来麻烦,除非必要,都是两天洗一次,这会儿被雨一淋,晚上肯定又要洗。
    她嘴上这么说,脚底下却一点没有加快,半点不着急似的。字渊渟举起手帮她遮掩,不解其意。
    李珂见他瞥了眼他的短发,“吹起来好麻烦。”
    字渊渟上道接话:“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吹。”
    李珂抬头斜眼睨他,带着点揶揄地故作惊讶:“这么快就事后了?”
    “什么事后?”
    “你不是要给我吹头发?”
    李珂看他脸上的不解过于明显,补充了一句:“电视里不都这样吗?事后都会给女孩子吹头发。”
    字渊渟沉默了一阵,有些无奈:“你脑子怎么总是这些……”
    “什么?”
    “黄色废料。”
    “读书人的事那能叫黄色吗?”李珂无辜,“那叫买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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