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 《一往而深》041: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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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景一的视线里出现,但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辆车。
    她侥幸的心想,大概,也许,可能并不是邵深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刚刚有些许松懈的神经却在下一秒的时候,再一次绷紧,绷得比刚才还要紧,像拉开的弓弦,放佛稍微碰一下就会“嘭”地一声,全部断裂。
    驾驶座上的车门推开,那个男人黑裤黑大衣从车里下来,他站在车门口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迈步朝屋里走来。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虽然也有思念,但说实在的并没有特别的强烈。
    她总是在想,也许她对他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可能只是一种比喜欢更深一点的感情。
    他看起来比前些日子要清瘦一些,不过整个人依旧还是那样的清冷疏离,让人不容易靠近。
    大概是也没有料到她会在这里,见到她的那一瞬,邵深的眸光滞了一下,脚步微顿,之后才朝前走。
    “过来了。”邵深走到屋内,只是平淡地扫了景一一眼,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波澜,听不出带有任何的感情,打完招呼他便看向邵阳,“爷爷。”
    邵阳看了看大孙子,又朝门口看了看,眉宇微蹙,“你弟弟呢?不是说让你们一起来的吗?”
    邵深刚要解释,却听到身后的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声音,他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便不再做声。
    景一好奇,想着是谁来了,她伸着脖子朝院子里看过去。
    大约一分钟的样子,车子停下后车门打开,邵谦从车里跳了下来。
    人一从车里下来,便扯着嗓子朝屋里喊道:“老头儿,过来拿东西!”
    “这个小兔崽子,又胡买什么东西了?”邵阳的嘴里虽然嫌弃着,可人却已经开始朝门口走去了。
    景一,“……”她愕然地看着这爷孙俩,这孙子问爷爷叫“老头儿”,而且还是这么的肆无忌惮,当着家里人和外人的面这样叫,老爷子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这老爷子到底是有多*溺孙子啊?
    只是,她却有种老爷子跟这个小孙子的关系好过跟这个大孙子的感觉。
    邵深回来见到老爷子是规规矩矩的叫“爷爷”,老爷子开口说的却是“你弟弟呢?不是说让你们一起来的吗?”言辞之中带着不开心,放佛他的弟弟没有跟他一起回来是他这个做大哥的错似的。
    由此判断,老爷子是偏心眼。
    原本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老爷子的,可此时却突然不那么喜欢了。
    因为,老爷子不喜欢她喜欢的人,她也就不喜欢他了。
    景一扭头,悄悄去看邵深,正好他也投来目光,四目相对,她脸一红,慌忙移开了视线,一颗心跳得像擂鼓似的。
    邵深却并没有避开视线,反而是在看到她这样的动作后,他觉得很有意思,嘴唇弯了弯,笑了。
    他两步走近她,声音愉悦,语调刻意放慢,放低,“想看就看,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顿了顿,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些粗粝,轻轻地抚摸过她光滑无暇的面颊,最后来到她的下巴上,微微用力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凑她更近,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这还什么都没看到呢,瞧你脸红成什么样了?这如果是晚上看,会怎样?”
    景一不敢抬头看他,因为他的抚摸,她感觉整张脸此时滚烫滚烫的,她约莫着如果放一颗鸡蛋在上面都能熟。
    一颗心,跳得越发的混乱,就连她呼吸也都紊乱起来。
    原本她只是垂着眼皮的,可此时,当他的手碰触她的脸,她的下巴,当他的气息从她的斜上方铺洒将她包围,她紧张得紧紧地闭着眼睛,就连嘴唇也紧绷着,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手心里全是汗液。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的紧张,紧张中却又带着莫名的兴奋,还有那一丝的殷殷期待。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她被邵谦从龙庭别墅赶走的前一天的晚上发生的画面,她惊讶自己居然记得那么的清楚,那种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那种在身体里爆发出来的如同激浪一样的情愫,令她整个人此时有种口干舌燥的强烈感官刺激。
    喉咙里像是冒了火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就动了动嘴唇,舌尖舔了略微干涩的唇片,想着她不能再这样了,她得去找杯水喝。
    下一秒,她却觉得那人松开了她的下巴,拉着她的左手,有些粗鲁地扯着她不知道要去哪儿。
    “跟我来。”邵深的嗓音沙哑,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形容的磁性刺激,让人被他蛊惑。
    景一在他的带动下走着,同时缓缓地抬起眼皮,就看到两人已经到了楼梯口,准备上二楼。
    她疑惑地问他:“我们要去哪儿?”可脚上却随着他踏上了楼梯。
    邵深没有回答她,大长腿一下跨了三阶楼梯,景一不得不快速的跟上去,不然胳膊会被扯疼痛的。
    两人几步来到楼上,邵深拉着景一径直去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景一走到门口还在纳闷,这男人带她来他的房间做什么啊?
    下一秒,她被人一把扯进屋里,她刚“啊”了一声,嘴巴便被堵上,然后是房门被用力踹上发出的“嗵”声,紧跟着她的后背被用力地撞在了门板上,虽然穿着厚衣服,可是她毕竟太瘦了,这后背上全是骨头,被撞一下,还挺疼,她忍不住就皱起眉头瞪他。
    邵深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像是*了许久似的。
    这个猜测让景一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她没有配合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放大了倍数的俊脸。
    她自认为自己的眼睫毛已经够长,够浓密,可是这男人的居然跟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眼睫毛看着像两把扇子,又放佛是蝴蝶的翅膀,微微地抖动着,在她的心里掀起了狂风,席卷了她的那片原本就守得并不是特别牢固的领地。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会让人误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
    可她却很清楚,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他现在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即将要跟他结婚的女人死掉了,他需要个女人来慰藉罢了,于是综合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后,今天这个人就变成了她。
    邵深亲吻了一通后,放开她,睁开眼睛,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松开,俯身看着她,“不喜欢我亲你?”
    他的双手,霸道地箍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甚至此时她也只是脚尖在点着地,整个后脚跟已经离开了地面,靠在门上面,可纵然是这样,他们之间的身高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据说他们俩这样的身高是萌身差。
    那他们的年龄呢,11岁,算不算萌年龄差?
    邵深捏住她的下巴,眼中是未散去的情谷欠,但同时却也覆盖了一层不悦,“接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现在又在想什么?”
    景一本来是在想萌差这件事的,突然听到他带着些不悦的腔调响起,她一哆嗦,抬眸直直地看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滴溜溜地瞅着他,未语先笑,呵呵呵,像个小傻妞。
    邵深,“……”
    他简直对她无语到了极点,有时候觉得她很傻,像个笨蛋,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她不是傻,她这大概叫大智若愚,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能那么准确地拿捏住他?
    在这场感情的较量中,虽然并没有正式的宣布开始,可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失败了。
    有人说婚姻在于折腾,夫妻之间的生活在于*,反正不是夫*了妻,就是夫被妻*,也许这种*并不见得是多么的剑拔弩张,而是在平日的生活里,点点滴滴中,见不着摸不到的细节中,在你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被*好了。
    他觉得这话同样适合还没结婚的两个男女,就像他跟她现在的关系。
    说起这关系,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这得让他好好的想一下,给这关系安上一个名号,头衔。
    朋友?男女朋友?情侣?似乎跟这些都沾了一些边,似乎却又都不那么的准确。
    他们现在尚且处于一种*的阶段,都不说破,却又期待着对方来说破,是这样吗?
    似乎是,也似乎不是。
    反正,有些模糊,让他捉摸不透。
    他想问她是不是喜欢他,却又怕她反问,其实他怕的并不是她的反问,怕的是她不喜欢他。
    他承认,他十分的大男子主义,他霸道,死要面子。他觉得是个女人,只要不是眼瞎,肯定会喜欢他。可这只是以前的自信了,因为他现在在她这里找不到一丁点的自信。
    除了岁月给他沉淀下来那点叫看起来成熟的资本外,如果真的论竞争,他没有一点点的优势。
    所以,他很忐忑,不敢直接问。
    景一笑了会儿,见他脸色不是特别的好,就收了笑,“我在想,你到底多高啊?我站在你身边,感觉你比我高太多了!”
    “187.5公分。”
    景一忍俊不禁,这个男人,有时候还挺可爱,“还有点5啊?”
    邵深一本正经,“嗯,我实事求是,不夸张也不自我缩减,是多少就是多少。”
    景一挑了挑眉梢,好吧,一如既往的邵氏风格,严谨。
    “你有没有——”
    “哥,你吃过饭再运动,免得一会儿捣蒜还没捣完你都没力气了。”
    邵谦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打断了邵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问出来的话,将门敲得“嗵嗵嗵”响。
    景一抬起手指了指身后的门,眨着眼睛,小声询问:“你一会儿要去捣蒜啊?不是已经做好饭了吗?还有啊,得多少蒜捣啊?”
    邵深盯着她没出声,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不该问啊?”景一被他这模样给惹得心里毛毛的,觉得自己跟他还是不要在这房间里单独呆着了,太危险了。
    她将他推开,然后就转身拉开了房门。
    邵谦正手里捏了一只卤鸡腿,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见她出来,他放佛忘了之前对她那嫌弃鄙视的态度,恢复了第一次他们见面时候的嬉皮笑脸,“景一,卤鸡腿,味道极好,你吃不吃?”
    景一看看他,没说话,她这人记仇着呢,这人看不起他,未必也就见得她能瞧得上他。
    她转身就下了楼,留下邵谦一脸凌乱地靠在门口,嘴巴微张着,口中的鸡腿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掉在了脚下洁白的地板上。
    邵阳见她下来,就从客厅的沙发上沾了起来,“吃饭吧,都这个点了。”然后他抬眸看了眼楼上,瞪了小孙子一眼。
    邵谦动了动嘴,将手里的鸡腿朝嘴里一塞,他就纳闷了,他究竟哪儿不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的嫌弃他呢?
    先是一开始不认识的时候嫌弃,后来认识了一样嫌弃。
    论长相,他不比大哥差吧?他比大哥也年轻,但足以称得上成熟了吧?可这女人……这女人要不是脑子有问题,要不就是眼睛有问题。
    餐厅里。
    景一在邵阳的身边坐着,在右侧,邵深在左侧,邵谦在邵深的左侧。
    吃饭的时候,邵谦一个劲儿地瞪景一,可景一压根就不理会他,装作没看到。
    最后,瞪得眼睛疼,索性自己也就不瞪了。
    可邵谦是个有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挺难受的一个人,他将筷子朝跟前的餐碟上一放,瞅着邵阳说道:“爷爷,我有喜欢的女人了,你什么时候安排我跟她订婚?”
    邵阳正在吃景一给她夹的一块鱼肉,一根刺直接就卡在了喉咙里,他动也不敢动了,就这么坐在那儿。
    一桌子的几个人还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邵深慢条斯理地边吃着边喝着红酒,中餐红酒。从国外回来后,邵深觉得这两种搭配也没他想的那么不伦不类,反而觉得还挺有情调。
    景一是讨厌邵谦,不想听他说话,所以她就闷着头大口地吃,把每一道菜都当成是邵谦,将他咬碎了咽到肚子的感觉让她极其的爽。
    “老头儿,我跟你说话呢!”邵谦等了半天,也不见邵阳说话,于是就极不耐烦地又催促。
    邵阳抬头看他,依旧没出声。
    不过倒是邵深有了一丝反应,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侧脸看着少爷问:“爷爷您怎么了?”
    景一听到邵深的声音,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邵阳。
    邵阳看了看大孙子,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跟前餐碟里还剩下半块的鱼肉。
    景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邵深就已经站起了身。
    怎么了?
    不一会儿,邵深从厨房里拿出来一瓶醋,打开,用一个小碗倒出来一些,“爷爷,您喝口醋试一下。”
    邵阳接过醋,喝下。
    景一这才明白,原来老爷子是被鱼刺给卡着了,还是自己刚才给他夹的那块鱼肉,她顿觉自己的错,这如果刺咽下去了还好,咽不下去要去医院,那可真是她的罪过了。
    邵阳一连喝了三口醋,这才将喉咙里的鱼刺给咽下去。
    好了之后,邵阳冲着邵谦骂道:“小兔崽子,你差点将老子的喉咙都给扎破了!”
    邵谦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老头儿,您这被鱼刺卡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算也算不到我头上啊,吃鱼的是您自己,给您夹菜的是景一。”
    “小东西!”邵阳抓起跟前的餐巾纸盒扔了出去。
    邵谦轻松准确地接住,眼睛一转却又朝景一掷过去。
    景一压根就没看到朝她投来的不明物体,所以也就根本没有机会闪躲。
    “啪——”脑门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而且那东西似乎还挺锋利,好像将她的额头给撞破了。
    她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还真的流血了。
    低头看到是抽纸盒,虽然盒子是纸做的,但是却有尖尖的角,肯定是某一个尖角将她的额头划破了。
    她抓起纸盒,抬头看向对面。
    邵谦丝毫没有任何的躲闪,双手抱在胸前,人靠在椅子上,一脸得意加挑衅的姿态瞅着她,这模样简直不是一星半点的欠抽。
    不用想,这纸抽盒也是他砸过来的。
    虽说景一很想将抽纸盒砸过去,可到底是在别人的家里,就算是她不顾及形象和后果,也要顾及主人的感受。
    所以最后抽纸盒被景一放在了旁边,她从盒子里面抽出来一张餐巾纸,将额头胡乱抹了一下,打算自己大度一些,不跟这个幼稚又手贱的男人一般见识。
    邵阳却不乐意了,先是叫来佣人将药箱拿来,而后瞪着邵谦,“你欠抽是不是?我看给你个好脸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邵深也不再吃东西,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虽说她额头上的口子很小,甚至好了后连疤都不会留下,可他还是很心疼,但是这会儿却不能将自己的关心和担忧那么明显地表露出来,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惹是生非,无恶不作,生怕事小。
    他敢断定,一旦他今天替景一说话,他能够将他前段日子思伊人借酒浇愁的事情给他条条都罗列出来,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邵谦却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看着邵阳说:“老头儿,你何时见我为了个女人惹你生气了?”
    邵阳皱眉,“你什么意思?”他的心里有种隐隐不好的感觉,但愿只是他想多了。
    邵谦站起身,来到他的身后,朝右边又多了两步,站在他跟景一的中间,一手搭在他身后的椅子靠背上,一手搭在景一身后的椅子靠背上,看看他,又看看景一,最后看着他说:“老头儿,我喜欢景一,你给我俩操持一下把婚定了吧!”
    这话不是商量,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邵阳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却又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他看了看景一,然后看向邵谦,“你,你说什么?”
    邵谦身体一咧,长臂搂住景一的肩膀,“我喜欢她啊,老头儿,您今天中午叫她来家里吃饭难道不是要给我惊喜吗?我还以为您不知道我跟她的事呢,原来您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
    “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那这事儿就好办多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一会儿吃过饭我去让人把景一的父母接过来,我们今天就把这婚事给定下来。”
    邵谦说完后,扭头看着景一,“乖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免得夜长梦多。”
    景一的嘴唇动着,明明是有一箩筐的话,骂人的话,在嘴边涌着,可是她却被这个人给气得愣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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