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路口，见不见 - 11

    下个路口，见不见 作者:秦落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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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诉衷肠02

    赵益清打开门的时候，历书凝还坐在沙发上发呆，连赵益清走进门都没有察觉。直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历书凝才如梦方醒，“益清？”

    “嗯，想什么这么出神？想我呢？还是别的男人？”略微带着胡渣子的下巴在书凝细嫩的脸上蹭着，微微的刺痛，但是让人安心。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充斥全身，让历书凝有哭泣的冲动。

    虽然这个男人伤害过她，背叛过她，可是法呢？我冷酷无情的抛弃还是负责任的和平分手？我知道，前者更让你放心，但是，我不是一个那么坏的男人，我也有心……”

    互诉衷肠04

    “我也很迷惑，你的做法，我心痛，却又无从指责，真的说起来，我好像才是第三者……”历书凝的眼角有些发红，她现在的确没有开始冲动伤心，可不代表她真的不介意，“可是，只要想到你在和我一起的时候，对着别的女人甜言蜜语，我就会介意，很介意，我控制不了这种心情，你明白吗？”

    那种眷恋，但又带着一丝丝无法释怀的恨意，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历书凝知道，那是一种妒忌，而她，却逃不开这种妒忌之心。

    赵益清无奈，这种事从来不是好解释的，何况他是当事人，“书凝，我和晓菲之间，是我对她不起，我想善始善终，我能给你保证的，就是我善终了和晓菲的过去，我们之间，要不要新的开始，决定权在你手上。我已经坦白的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我也会努力专一于我们的婚姻，但是，并不是说，经营这段婚姻是我一个人的事。”

    他始终是那个高傲的男人，从来不善于低头。

    他解释，但并不是认错，他只是不想再有所隐瞒，“我对你坦诚，是因为夫妻之间需要坦诚，当然我不是说不需要善意的谎言，但现在我坦诚了，如果你觉得，我们现在可以重新开始，我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爱护你，疼你，我也可以跟你保证，除了晓菲，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我早就已经不再来往。日后我的工作，也许也免不了有些逢场作戏的事，但是，我不会和他们有实质的关系，也不会再让过去进入到我们之间来，可是……”

    历书凝没有说话，她安静的听着赵益清的话，说不出来心头是什么感觉。

    婚姻是什么？爱情的结合？还是责任的结合？

    为什么，她从赵益清的话语里，听到更多的，不是爱情的宣誓，而是责任的宣誓？

    “书凝，如果有一明还在他容忍范围内，一旦等他做了决定，那就没什么可再转圜的余地。现在看来，那情况大概就是如此。

    何琳那通电话的动机，赵益清瞬间了悟，只是，他还是不由得起了疑心。

    为什么何琳会那么做？单纯的破坏他们的关系吗？为什么？

    “书凝，昨晚你出去了吗？”赵益清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

    “嗯，出去了，昨晚请老徐来家里吃了顿饭，然后接到香远的电话就出去聚了聚……”说到这里，历书凝腾地反应过来，“你怀疑我？”

    “怎么会，只是你看起来很累，我在想你是不是睡得太晚了。”赵益清微笑着安抚，虽然在听到林香远的名字时很有些气闷，但是他还是相信书凝的，“不过，我说书凝，你真的希望我听到这些完全不吃醋吗？”

    “我不喜欢你为了这些无谓的醋意而限制我的自由。”历书凝淡淡的说，有些不快，“还是说，你觉得我是那么没节bsp;/>的人？”

    “怎么会？”赵益清确实有些吃味，只是这次他不方便向书凝说那通电话的事，便转移了话题，“那么说来大哥也知道你怀孕的事了吧。”

    和好如初04

    “嗯，他要我们回去一趟，告诉爸爸妈妈。”历书凝推推赵益清，“益清，大哥大嫂他们……”

    “他们的事你先别管，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回家……是要回去一趟，有些事也要让妈帮忙张罗，不然会很麻烦。还有，你暂时离嫂子远点，他们夫妻不和，最容易拿身边人出气，你别去惹到她。现在你的身体状况不同，要好好当心留意。还有你的课程……不然先办休学怎么样？”赵益清三言两语撇清益芳夫妻的关系，然后念出了一大堆当务之急必须处理的事儿。

    被赵益清这么一绕，历书凝的头顿时晕了起来，她忽然间意识到一个孩子并不只是一条新的生命而已，营养、检查、饮食、运动、衣着、床、n" />粉、月子……还有自己的工作、学习……一大堆的事情都会因此而产生变化，堪称蝴蝶效应。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赵益清看得好笑，“怎么了，害怕了？”真是个笨丫头，难道怀孕到现在，她都没有想过这些事？

    他想要出口调侃一下，但是话到嘴边打住了。赵益清突然想起，历书凝的母亲早逝，她的青春期就没有人对她指导，而父亲在她结婚的时候也走了，像这些事，本来会有父母告诉她，可是……

    赵益清心疼起来，笑着捏捏书凝的脸蛋，“别担心，虽然有个孩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谁都不是生下来就会做父母的，我们一会儿学习，好不好？再说，还有爸妈帮我们呢。”

    “我……现在才发现，一个孩子比我想象的复杂。”历书凝靠在赵益清的怀里，心情有些沮丧，“益清，怎么办，我觉得我自己做不好一个妈妈的身份，我现在连一个妻子都还没做好，却已经……”

    剩下来的话，落进赵益清的吻里，他深深的吻住倍受打击的妻子，虔诚的充满温柔的吻着，不同于刚进家门时候的激情，此刻的他只想让她知道，一切都有他安排，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担心，伤心的话，他会心疼，会舍不得。

    如此的关怀一个人，在乎一个人的感觉，赵益清生平第一次感受的那么清晰。

    但是，他喜欢。

    尽释前嫌01

    “书凝，你不要这样想，其实和你相比，我才是那个不合格的人，我有太多纠缠不清的过去，我让你感觉到背叛，我让你痛苦失望，一次又一次，而你现在有了身孕，却还要战战兢兢害怕我不接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而不是你的。”吻毕，赵益清拥紧了自己的妻子，真情流露，“你做的很好，一直都是，可是我对你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不会再让你感受到那种不安那种不踏实的感觉。书凝，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去做一个好丈夫，让你安心的生活。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爱这个家。”

    自从决定正视这段婚姻以来，赵益清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而认真的对书凝告白。虽然他对她一直不错，但是这样像是宣誓一样的话，却是第一次说出口。

    但是，赵益清没有觉得自己r" />麻，反而觉得，自己早该这样说出来。当这些肺腑之言倾吐而出，看着历书凝因感动而迷蒙的双眼，他的心也感到无比的幸福。

    那是一种以往游戏人间、左拥右抱的时候所感觉不到的，一种纯粹的感觉。

    “你是说真的吗？这一次你是认真的吗？”历书凝的心都在颤抖，是，在知道赵益清出轨的时候，她一开始是反感的，而听着徐隐的话，她开始有些认命，她并没有太大的想要去反抗。不是没想过分手，没想过离婚，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她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承受那一次次失去的感觉。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隐忍也罢，她也曾听到这些，他们的脸上一同出现了向往的表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古至今，多少女子，对待婚姻不过如此的要求。

    眼见书凝终于转忧为喜，赵益清的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他将历书凝抱起，放在沙发上，自己站了起来，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好了，去洗洗脸，你看你都哭成花脸猫了，既然说要让你过得幸福，你可不能总是哭鼻子给我看，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历书凝微微羞赧，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没有这么亲密过，但是亲密有余，亲昵不足。这样抛开芥蒂，仿佛真的情侣一般你侬我侬的场景，让她略微有些不适应，避开赵益清的目光打量四周，她这才发现赵益清的行李还都扔在门口，不由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累了吧？饿不饿？我都忘了你刚从机场回来……”从欧洲到中国，可是长途跋涉啊。

    ————————————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历书凝的身上，包括何琳掩饰得很好，但明显不善的眼光。

    “书凝，什么事啊？”宋香就坐在书凝旁边，当先发问。

    这会儿赵益清已经脱离了他老爹的魔爪，坐到书凝身边，半拥着老婆笑道，“没什么大事，妈，书凝怀孕了。”说完，夫妻二人相视而笑。

    书凝怀孕的事，赵益芳和何琳早就知道，当然表现并不夸张，赵益芳始终保持微笑，而何琳则是笑得不动声色，反正书凝看不出来这对夫妻现在到底怎么个状况。而赵祥东和宋香而是盼了好多年的孙子，这下子欢喜的有些找不着北，特别是宋香，盯着历书凝的肚子连着问，“真的？几个月了？怎么不早说呀？”

    “妈，这种事还能跟您开玩笑嘛，当然是真的了，才两个月，我们也是刚知道，头一次，没经验，您别瞪我。”赵益清搂着书凝嘿嘿直笑，有着即将做爹的喜悦和得意。

    其实刚知道书凝怀孕的时候他还多少有些气闷，感叹着两人世界即将一去不返，还没来得及更好的培养感情就多一个孩子，但是现在，看着老爸老妈的笑脸，看着书凝幸福洋溢的表情，一种做爸爸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或许，爸爸妈妈的感觉，都是这样产生的。当那个孩子还没出现的时候，谁都体会不到当父母的感觉，但当那个孩子降临的时候，做父母的，总会第一时间感觉到那种幸福感。

    他也一样，所以此刻，赵益清由衷的快乐。

    历书凝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赵益清的笑脸，心里也是一种难言的幸福。她看得出来，赵益清是真的高兴，而不是伪装，为此，她也笑了。

    何琳一直在关注他们的互动，看到那纠结在一起的眼光，明显的爱恋，她忍不住撇了撇嘴，侧过脸去。只是，刚好一眼看到丈夫凝视着历书凝，那眼里有着几分羡慕和感慨，顿时心情又酸又涩。

    对一个家庭来说，有个孩子真的这么重要吗？

    她撇过头，不想再看自己的丈夫。

    这种幸福，她觉得和她格格不入。

    而这微妙的表情，都落入了赵益清的眼里。他笑嘻嘻的和兴奋得有些激动的爸妈哈拉了几句，便找个借口跑了，顺便给他哥一个眼色，兄弟两个便上了楼，窝进了二楼的小书房。而赵祥东和宋香自然还在那边兴奋地聊着要怎么照顾怎么安排买多少小孩衣服准备n" />粉要找保姆云云。

    硝烟弥漫02

    书凝被这样的关怀围绕着，多日不曾安定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微笑着陪着父母闲聊，而宋香是过来人，种种方面想得比她和赵益清要周全多了，她也得益匪浅。

    只是，听着宋香兴高采烈的絮絮叨叨，书凝更加发现养育一个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都开始想打退堂鼓了。

    “怎么啦书凝，这么不开心的样子？怀孕了让你很苦恼吗？”何琳在旁本来一言不发，这会儿却故意高调开口，让书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阿琳，你说什么呢，谁头一遭做妈妈不是又兴奋又害怕呀。”宋香帮书凝接下话头，但是也没给大媳妇脸色看，倒是不再跟书凝啰嗦这些，转过头对何琳道，“阿琳，年前益芳说你有了，现在又说没了，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呀？阿琳，妈不是催你，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生的时候别犹豫，事业可以慢慢来，但女人过了合适的年纪，到时候你再要孩子可就不容易。当然你要不想生妈也不逼你，可是你的身体状况妈也知道，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你和益芳到底怎么想呢？”

    宋香一直不曾对大儿子一家的事多bsp;/>嘴，虽然想抱孙子的愿望一直挂在心上，但她自己也是个女强人，能够理解何琳想挣上位的心，可是，一旦牵涉到健康问题，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连书凝都有了，她没法不关注一下大儿媳的肚子。

    “妈，我也心急，可是肚子不争气，也只能再等等。”何琳说着瞥了一眼书凝，“妈，你说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是不是都会有想做父亲的心？我看益芳最近对书凝的肚子都疯魔了。”

    “哈哈，你这叫什么话，这说明益芳想做爸爸了呗。”完全无视书凝变得尴尬的脸色，宋香轻松的接招，“你也别急，只要身体健康孩子该来就来了，你呀，之前检查不是说体质太弱么，先好好将养一下，不然你就搬回来，我现在反正是半退休状态，时间多的是，让我来照顾你一下，然后调养好了生孩子，怎么样？”

    不等何琳开口，宋香又转过头看向书凝，“书凝啊，要不你们也搬回来住，益清虽然疼你，可是毕竟是个男人，不懂怎么照顾人，保姆什么的固然可以帮你做饭，可是总不比自家人可靠，你一个人又没经验，我也不放心，你看要不和益清商量一下？”宋香已经退居二线，等着退休，早就不是那么忙活，现在眼见孙孙就在媳妇肚子里，满脑子的兴趣都在这儿了。

    硝烟弥漫03

    历书凝点了点头，其实她也觉得有爸妈照顾会更好些，又有经验有可靠，可是和长辈一起住毕竟拘谨，她就算能够受得住，也不见得益清能够受得住，所以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妈，你早该这么表态了，你知不知道照顾孕妇责任重大，我一个人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来，老妈，这话可是你说的，这活可是你自己揽下来的，你可别忘记哈，到时候可别跟我面前嫌苦嫌累，我可是站在书凝这边！”正好从楼上下来的赵益清听到这番话，立刻笑着接了下来，顺带打趣自己的老妈。

    是，把书凝交给老妈照顾多少比外人可靠些，再说家里的保姆时间长了，总是更懂得家里人的心意，不用担心书凝受气。

    虽然住在家里对自己来说比较受罪，可是老婆怀孕了嘛，也不可能继续那种无忧无虑的两人世界，总得为了孩子稍作准备。而且有老妈在，总比自己妥帖些，他是个男人，外头还要做事，也不可能寸步不离。

    看到益清过来，书凝本来略有些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但她g" />本没想到赵益清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倒是愣了愣。

    何琳本来想说的话全部被他们这么一闹给堵了回去，回头看看赵益芳在她身边坐下，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怨毒的眼光一扫而过，匆匆掩藏。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难道你老妈我还会欺负书凝？”宋香笑骂，“我看你不欺负她就很好了。”

    “妈，我已经改邪归正很久了。”说着赵益清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在自己爹娘面前亲密的搂紧历书凝的腰。

    书凝没有推拒，虽然有些淡淡的害羞，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甜蜜。

    “哟，益清，你现在倒是说得好听，那怎么过年把书凝一个人扔下去出差呢？”全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让何琳看得分外不顺眼，她笑得大方，但是一句话就击中了历书凝的死x" />，让她脸色顿时苍白下去。

    而对此并不算太知情的宋香和赵祥东也变了脸色。

    赵益清皱了皱眉，刚才他和益芳上楼聊了聊，前因后果大致清楚，但是对于嫂子的怨气对他们铺了这么一句。

    当然，宋香不会神通广大到知道益芳的初恋，但是以一个母亲和一个女人的直觉，她很清楚，书凝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是他两个儿子都会喜欢的类型，所以当初她毫不犹豫的决定让益清和书凝结婚，而在益芳把何琳带回家的时候，微微有些担心。

    何琳不置一词。

    她是不服气的，但是却无可奈何，且不说丈夫对书凝的特别关心，就说赵益清，她难道还不清楚他们之间g" />本不是爱的结合吗？可是，在自己挑拨离间之后，今，怀孕还是头一遭，自己什么都不懂，不如出去逛逛书店，买点相关的书回来看看也不错。

    心动不如行动，历书凝立刻收拾一下拎着小包出了门，在新华书店慢慢的逛了一圈，抱了几本书心满意足的走进了附近的咖啡厅，咖啡是喝不了了，但是牛n" />和美味的蛋糕还是可以好好享受一番的。

    意外发现03

    带着愉悦的心情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历书凝一边翻着刚买的书籍一边晒太阳，等着自己的慕斯蛋糕送过来，惬意无比。这是一个很隐蔽的角落，一眼可以看到店里大半的场景，而且靠着窗，阳光稀稀疏疏的晒进来，特别有种慵懒的味道，历书凝很喜欢这种懒洋洋的感觉。看看表，才四点不到，这里是中心商业区，附近都是高档写字楼，赵益清的公司离这边不远，书凝琢磨着等再过一个小时赵益清下班的时候去搞突然袭击，顺便在附近吃完晚饭再回去，免得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到发霉。

    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书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牛n" />，闲散而舒适，只是，闲散也好舒适也好，都有一个时限。无意中一把熟悉的嗓音，让历书凝的闲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适可而止！”那是压低了的带着无比愤怒的声音。

    历书凝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听到这个声音，她茫然地抬起头四处打量，然后目光停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盆景遮挡住，革出的一小处地方，同样的隐蔽，只是再隐蔽的设计也并不是包间，没有那么私密。

    不过，引起历书凝注意的是，她听到了何琳的声音，那压低了的，愤怒的声音。

    “我怎么了？阿琳，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吧，这种事难道不是你情我愿？干吗现在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这也太伤人了吧？”和何琳压低的声音相比，这道优雅有磁x" />的男x" />嗓音活跃得多，也随意得多，不仅没有愤怒，还有一份潜在的怡然自得。

    书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做贼的感觉，她只是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并没有想过会遇到熟人，更没想到会碰到何琳，也许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觉的认为接下去的话不适合自己听见，所以想溜。

    可是，这家咖啡厅只有一个出入口，要出去就得经过何琳现在所在的位置，虽然有盆景的遮挡，但是书凝相信那并不茂盛的枝叶遮盖不了她整个人。

    突然间，历书凝坐立不安，而声音还在继续传来。

    意外发现04

    “我说过那天只是一个意外，已经过去了你干吗还y" />魂不散？费凡，你要怎样才肯离我远点？别装无辜，也别装纯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出你的条件，然后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何琳的声音很低但是很怨毒，而这番话，更是印证了书凝的想法，她似乎在无意中发掘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别说的这么绝情嘛，阿琳，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虽然不是夫妻但也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你不觉得那一晚在我身边你也有感觉？你不觉得那种感觉比你那位绅士的老公要来劲得多了？”磁x" />的声音依然优雅，但是说出来的话令历书凝忍不住捂住了嘴，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们说的是什么？她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闭嘴！说出你的条件！”

    “阿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费凡是什么人？你以为我要什么？要钱？你们夫妻两加起来都不见得比我赚的钱多！你以为我稀罕？”那个叫做费凡的男人终于有些不高兴了。

    历书凝有些恍惚，隐约听见何琳似乎还说了什么，但两人的声音都压低了，她听不见，只是隐隐透过盆景的空隙，看到两人似乎纠缠在一起，何琳依然一脸怒气，而那个男人，她只看得到背影，看不到长相和表情。

    她的大脑彻底混乱，但是再笨，历书凝也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这种时候应该起身就走，但是她太慌乱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严重的经验不足，慌慌张张想要站起来，想要找个机会跑出去不被发现，结果手上的书被她不小心扫到地上，同时还有半杯牛n" />，被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基本算是安静的咖啡厅里，这算得上引人瞩目的噪音。

    所以，何琳和那个叫做费凡的男人立即看了过来，于是，何琳和历书凝同时面如土色。而书凝也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说实话，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年龄应该和益芳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显得年轻，只是有些油滑，给历书凝一种花花公子的感觉。但是无论穿着还是举止，都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的条件很是优越。

    “书凝，你怎么会在这里？”何琳面如土色，但是久经沙场，第一个恢复了正常，狠狠瞪了费凡一眼快步走向历书凝。

    历书凝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服务员走过来收拾，并且谈论赔偿的问题，书凝的注意力被转移，但是偷偷瞄了几眼那个叫做费凡的男子，发现他好整以暇的站在何琳身旁，无论何琳说什么，他就是微笑以对，就是不肯走人。

    所以，等服务员处理完赔偿事宜，三个人僵持在那里，除了依然自在得很的费凡，书凝和何琳都有些僵硬，特别是书凝，她已经快要石化了。

    何琳拼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对上历书凝干净的似乎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她又觉得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位费凡先生，或许是打量够了，终于开了金口，“这位书凝小姐是你的熟人？那么，书凝小姐，你现在知道了多少？打算怎么做呢？”依然是那么好整以暇的笑容，但历书凝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这个人的笑容，为什么会让人从骨子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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