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八奇遇记 - 星期八奇遇记__46

    星期八奇遇记 作者:集裘

    星期八奇遇记__46

    单，就是两个人都在跑动状态下，默林要在海棠喊出开始的一分钟内把五只飞镖都射向海棠。海棠在每个飞镖的头上都粘了石灰，如果打中了她的外衣就会留下个白点。说起来简单，可是要真的射中就没那么容易了，首先两个人都在移动，其次在他们之间还隔着些许树干，而且是要在一定时间内发射出飞镖。

    结果从日出东方到日上三竿，默林都快累成狗，也没射中海棠几次。海棠望着自己防护衣上的零星几个白点皱起了眉头。

    气喘吁吁的默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可能我对这个飞镖适应性不好，要不我们换个别的？”

    “我们换个手枪，让你一枪打死我呗。”海棠的回话没有好气。

    “要不我们回去买个游戏机，就那种接在电视上，可以用道具枪射击的那种。”看到海棠不开心，默林又嬉皮笑脸地出了个馊主意。

    海棠摇了摇头，“不是的，可能是我报仇心切，对你要求太高，欲速则不达吧”。

    默林挠了挠头，安慰道：“棠棠，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我们还是慢慢来嘛。”

    “呸，你叫谁棠棠，少套近乎，到一边自己练去。”海棠一皱眉，冲默林一挥手。

    “喳，奴才遵旨！”默林做了个近似清朝人的夸张请安动作，就去到一边自己对着大树练习了起来，海棠反倒被他惹笑了。

    其实默林在刚才的练习里一直想找到在星期八的那种感觉，但是却形神皆不似，丢出的飞镖大多差了很多。当他独自面对绑在树上的靶子练习的时候，他反倒是放下了寻找那种感觉的念头，一板一眼地练习起来。

    过了一会儿，海棠发现默林这样一板一眼的练习反而飞镖越来越贴近靶心。她又把靶心移到较远处，默林站在原地投掷，也是一开始差的比较多，但慢慢地镖镖都能打到靶子上了。

    海棠喜上眉梢，“你找到感觉了？”

    默林摇了摇头，“我真的只是瞄着丢的，根本没想什么感觉。”

    海棠又分别在五棵树上绑了靶子，分别给他们编上一二三四五号。让默林站在原地，她突然念出号码，默林就用飞镖去射击对应的靶树，测试结果出乎海棠意外的好。

    海棠又尝试更进一步，让默林在运动状态下按照刚才的方式去射击对应的靶树，效果立刻就变得比较差了。海棠看着气喘吁吁的默林，看看日头已经过了正午了，也有点不舍，宣布就暂时练到这里，现在回城吃午饭。

    默林坐回到车里，满头大汗不说，手肘累得都抬不起来。因为疲倦两人没有交谈，海棠默默地开着车向昌平驶去。这时候车载收音机正巧在放一首歌，驾车的海棠不知不觉地跟着哼唱了起来。

    “你说吧要我等多久，把一生给你够不够，背离了冥冥中的所有，离乱中日月依旧.”

    当海棠跟唱完这首歌之后，默林才轻轻问了一句，“怎么，你喜欢这首歌呀，好像是首老歌吧。”

    “嗯，是挺久的，田震的‘千秋家国梦’，我很喜欢这首歌的意境，乱世中的爱恋，却又执着而坚定。”海棠仿佛触动了什么心弦，不再多说，车内又陷入沉寂。

    两个人在昌平停了车，找了家刀削面店简单解决了午饭就回到了住处。默林先洗了个澡，经过热水冲刷，他觉得自己的胳膊没有那么沉重了。

    擦洗干净的默林刚想回床上补个觉，海棠却一本正经地宣布开始今天训练的第二个科目，默林真想撞墙。

    不过第二个训练项目没有第一个的运动量大，也不用去到户外。

    海棠让默林用黑布条蒙上眼睛，然后把装着子弹的手枪递给他，让他猜出弹匣里有几颗子弹，如果猜错了就要喝一杯温开水。一开始默林完全没有感觉，次次都会猜错，本来一颗子弹就没有多沉，弹匣里有一颗或者十几颗还能感觉出差别，要想具体辨别出几个就难度太大了。这凉白开初喝也没啥，连续喝了十五杯之后默林就真吃不消了，去了两趟厕所后跟海棠直告饶。

    海棠不为所动，让默林继续坐下进行测试。默林恐惧白开水畅饮的威力，尽量仔细感觉手中的重量差别，渐渐有了一些感觉。虽然又被陆续灌了二十多杯凉白开，但是好歹十次能猜中六七次了。

    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到了下午快五点，海棠才宣布练习结束，默林感觉自己都要把肚子喝炸了，把扁桃腺都要尿出去了。当海棠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的时候，默林茫然地摇了摇头。

    “要不我请你去和瓦罐汤？”海棠特意逗他。

    “大姐，你可别再提什么汤汤水水了，我想吐。”默林痛苦地皱了皱眉。

    海棠坏坏地笑了笑，去楼后的牛肉饭餐馆打了两个外卖包，还带回了一大把烤串。

    被白开水把肚里油水冲得差不多的默林，吃的如风卷残云。海棠看着他的“凶残样”噗嗤笑个不停。

    等到默林吃的差不多了，海棠才慢悠悠地告诉他其实下午后来有几次默林已经准确感觉到弹匣的子弹数目，但是她故意告诉他猜的不对，让默林凭空多喝好几杯白水，她觉得他皱着眉头喝水的样子超好玩。

    默林仰天长叹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两人吃完收拾好已经是六点钟了，默林正在心里琢磨为即将到来的星期八的行动安排，刚洗完澡的海棠忽然又走过来宣布今天特训的第三科目即将开始。

    李默林真有点不高兴了，这还有完没完啊？！

    海棠没理会他的抵触情绪，推了他一把，“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

    然后海棠走到墙边按下了顶灯的开关，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借着窗外的闪亮霓虹还能勉强看得清楚。

    海棠在默林疑惑的目光里走到窗边放下了窗帘。

    屋里陷入彻底的黑暗，海棠拧亮了台灯，一脸嘲笑地说道：“小子，你可别想歪了，我这是训练条件需要。”

    原来海棠为默林设计了一个特别的睡前练习，她们俩平躺在床上，海棠用户外小手电照向天花板的任意位置，默林要在三秒内用带绳子的网球打到那个圆点。另外由于接下来要进行星期八的作战，今天又练得比较累，早点入睡也是应该的。默林不得不佩服海棠的这些小伎俩，他也明白海棠的训练都是围绕着他的手感而来，只是这短暂的练习如同临时抱佛脚，能有多大帮助谁心里也没底。

    海棠的小手电亮点在天花板上游走，默林一开始还追的上，后来就只顾着拽绳子把网球带回来了。如此折腾了有一个小时，忽然默林发现亮点在天花板上挺住不动了，他侧头一看，原来海棠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天也够她受的，默林看着入睡的海棠轻轻感叹到，轻轻从她手里把手电抽走，和网球一起顺手丢在床下。

    听着海棠均匀的呼吸声，默林也觉得倦意涌来，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刺耳的铃声把默林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这是周六他们特意设下的午夜闹钟，说明现在已经进入了星期八。

    海棠也坐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里的意思，胜败在此一举。

    凌晨一点半，海棠驾驶的飞度车在北四环和杨鸣的绿色哈弗越野车会和，一路向东南方向驶了下去。

    午夜的城市，路宽人稀少，凌晨两点多，他们就来到了宝础大厦对面的路边停车场。他们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大厦的顶层那三家公司的灯还是亮着的，而除此以外大楼内几乎没有灯光，所以那里显得格外突兀，看来“仙人掌”的成员也在今天策划什么行动。

    杨鸣和李霞从后备箱里卸载下装备，和默林、海棠道了一声珍重就消失在楼宇间了。海棠发动汽车，一路兜转很快来到了北二环，默林这才如约启动了“导引牌”的开关。过了大概一刻钟，杨鸣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刚才有前后五辆小轿车从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突然驶了出来向西北方向快速而去，同时顶楼那三家公司的灯光也熄灭了。

    看来计划生效了，现在海棠和默林的任务就是尽量拖着这些追击者们。海棠把方向盘一带，轿车驶下了二环路，进了靠近西海的窄路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杨鸣和李霞远远地看到五辆小轿车向西北方向轰鸣而去，随之宝础大厦顶层三十三层的灯光也熄灭，大概安静了五分钟之后两人决定展开行动。几分钟后，杨鸣和李霞的两挺滑翔伞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大厦的楼顶，两个人撬开楼顶的通道门，从大厦宽大的通风排气管道顺利地进入了预先规划的位置。

    两个人从通风管道的进入点是位于三家公司中间那家软件公司的一间大会议室，而这家软件公司就是默林他们推测最有可能是“仙人掌”总部的所在。这间会议室还留有未散的烟味，桌上杂乱地对着纸杯和烟头，一看就知这里刚刚被使用过。两个人蹑手捏脚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外面是黑漆漆一片的办公区。两个人带上面罩，点亮随身携带户外手电，分头从被隔断分割的办公区的每个人的桌面上查了起来。

    另一面的海棠和默林接到杨鸣的预警电话之后，就离开了主路而在什刹海一带的大小路口穿行一通以后向城西方向驶去。两个人相信“仙人掌”的追击力量一定会兵分几路来围堵他们，而这又为他们提供了分别歼灭的良机，当然前提是能够速战速决。

    很快海棠发现了第一拨敌人，一辆蓝色的雪佛兰科帕奇suv在他们的车后面越迫越近，车上共有三个人，一个实体带领两个影子，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正是“鹰眼”。午夜的出京快速道上本来车就不多，这两辆车的卯足劲比拼显得格外扎眼。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星期八眼力惊人的“鹰眼”已经确定了前面飞度车上副驾驶坐着的正是默林。于是按捺不住的他从越野车的副驾驶位置探出头来用手枪对前车射击，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活捉默林和拿到“导引牌”，所以他射击的目的是逼停前车。加上海棠驾车是在快速行进中不断换道，“鹰眼”一梭子子弹打完也没有什么效果，毕竟在这种晃动严重的环境下想要从容瞄准射击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边的默林已经打开了格洛克手枪的保险，静候海棠的指示。默林从后视镜里看到“鹰眼”再次从后车的副驾驶位置伸出头，不过他手里已经从刚才的手枪变成了一只长柄的“乌齐”冲锋枪，便大声呼喊默林：“抓紧了，准备，打它的轮胎，别瞄准，用感觉”。

    这厢的“鹰眼”刚从后座上的那个“影子”手里抢过了冲锋枪，准备向前车发泄一番。头刚刚伸出窗外，却发现白色飞度车突然紧急制动同时尾部猛甩变戏法一样地跑到了科帕奇车的侧后面。随即一阵激烈的枪响，“鹰眼”觉得硕大的车身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自己也被猛地从前车窗甩飞出去.

    当海棠使出漂移刹车的漂亮动作后，默林发现自己瞬间已经来到科帕奇的侧后方，立刻左手紧抓住把手，右手持枪向越野车左侧的两个轮胎急速射击。

    而默林在射击的一瞬间忽然发现今天的感觉是非常不同，两辆车虽然处在剧烈的位置交换中，但在默林的敏锐感觉里，那辆科帕奇的两个轮胎的位置仿佛就是固定了一样，断然不会错失。而默林那支握抢的手甚至能感觉到每一发子弹射出之后手枪的重量细微变化而能更迅速地调整下一次射击位置。默林甚至不用去感觉自己的食指到底扣了几次扳机，停止射击后就能紧凭手的感觉就知道弹匣里还剩下7发子弹，也就是说刚才的电光火石的瞬间默林射出了11发子弹，其中左前轮中了5发，左后轮中了6发，无一发脱靶！

    高速行驶的科帕奇因为左侧两轮全爆胎，立刻失去了控制，加上驾驶员处理不力猛打方向盘，倒霉的越野车在道路上侧翻后翻滚了好几圈，最后重重地撞在路边的隔离水泥墩上，不过在翻滚之前，“鹰眼”已经被从前窗甩了出去丢在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海棠和默林都这一幕被惊呆了，默林难以自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领悟到一个道理。海棠想在现实里给他进行特训以增加他对快速准确射击的掌控力的进展虽然很有限，但这个训练效果却在星期八这个环境里被令人惊叹地放大了很多倍。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打得好神啊！”海棠把车停在路边，感慨了一句。

    默林顽童心起，不想让海棠知道真相后得意自己的功劳，所以只是嘻嘻回了一句，“我就觉得今天的状态特好，可能因为你昨晚没打呼噜的原因吧。”

    “滚一边去，你才睡觉打呼噜。”

    “我们去看看那小子吧。”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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