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之境界 - 第三十章 离去

    第三十章离去
    「寒霜到底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祈的问题难倒了我，我只能够摇着头看向大家。当所有暗精灵都得的了照护后，已经进去底下一个晚上的主人完全没有音讯；当想进去那通道里面时，却被突如其来的狼给挡住。牠们并不会主动攻击你，但当你想越过牠们时；牠们就会发出极为凶狠的低吼，似乎牠们的任务只有阻挡人下去而已。
    「大事不好了!!!!吾王!!!」
    一个木精灵骑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当他到了地下室时，他站在原地喘着大气，我依稀的还记的他是负责在外接应的其中一人。当他喘完后便指着外头大声的说
    「烈焰!!!烈焰他带着成千上万的军队打了过来!!!」
    此时眾人皆一片惊惶，如果要在这里迎战的话；我观望四周，真的能够战斗的人肯定不超过百人；如果要撤退的话，这里超过百人的暗精灵又不可能全数带离；再加上主人他还在底下；我脑里陷入一片空白，顿时眾人不知所措。我看着小千、祈还有樱村……他们也一片茫然地看着我；要是这时候主人在就好了。我心里如此的想了。
    但我知道那两匹看似温驯的巨狼是不可能让我下去的。眼下，我逼不得已只好使出了那招。我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当祈问着我要去哪时；我只回头跟她说了
    「要是主人上来了你在来找我。」
    我急忙的跑了上去。看来老爸说得很对，我一定会需要他的。
    我感到了我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样。虽然感到很痛、没办法呼吸；但我的体内却有总已经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很久以前就适应过了。我因为失温而齿间止不住打颤，在我奄奄一息之际还能有感觉；也让我替自己感到庆幸了。
    但我笑不出来，瘫坐的我被一个女人用手轻轻抓住我的脸颊；她手上传来的低温与我身上的温度并无异；但我却感到更多的是愤怒以及想要復仇的心。
    「哼!这杂种竟然和他爸爸长的如此相似；要不是为了让他替他爸爸受苦，我肯定一瞬间就杀了他。」
    说完话的雪女，把我丢到了一旁；她慢慢的走到了死神面前不断地笑着。
    「我说夏拉，我们好久不见了啊，真亏你帮我把这些祭品引了过来，不然我还在苦恼要找谁帮忙呢。」
    雪女说完又是一阵大笑，不知道为何，我眼中的雪女越来越有温度；应该说她渐渐的越来越像一般人，而我却感到了无比的虚弱。不只我一人；就连柱子上的四人看起来也渐渐像个枯枝一样。越来越无力、瘦弱下去。
    「你要命的话……，我这条老命给你，但求求你别对其他孩子下手啊。你不能再错下去了……」
    几乎没有力气的死神对着雪女如此的说。他的声音比起刚刚更加的虚弱，就像是用上了上命一般。但她当然不理会，反而笑得更加的开心。
    「当年，要不是你帮我除掉姊姊的孩子，我想我一定能过得比姊姊幸福吧!!!只不过你这个叛徒，竟然出卖我。你不是想让她伤心后再夺走她吗??哈哈哈，我想姐姐和今天的你一定都是遭到了报应哈哈哈。」
    死神唯一的那颗眼球看向了我，他嘴里轻轻地发出了哀号声。我看的出来他十分的痛苦；但雪女所说的话……，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虽然我的身体痛到像是快死了。但刚刚她所说的话才让我有真正死亡的感觉。
    如果妈妈的小孩已经死了；那我又是谁??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唯一的答案已经出现在了我眼前；即便我要自己不要相信自己所想的。
    我眼前那个看似疯狂但又如同白雪一样的美丽的女人；那个杀了天下无数苍生的罪魁祸首；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那个女人，难道是我的妈妈?
    当我想到了这里，我心脏才感到真正的停止。
    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我眼角的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雪女注意到我这样后，竟然笑得灿烂的对我说
    「这都是真的。」
    她的样貌深植在我的内心。如同冰天雪地一样的酷寒，令人无止境地害怕。
    如果我眼前的黑点就是烈焰所带来的大军，那么我可以为了主人做多少事??
    我站上了这监狱最高的地方，虽然我很想直接飞起来确认，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下定决心后；我便不会回来这里了。我唸起了咒文；一隻白鸽就从魔法里诞生了。我在心里说了几句话后，鸽子带着我想说的话，拍着翅膀就这样飞走了。
    我换上了魔装，摸着我脖子上的项圈；那是我与主人羈绊的证明。我叹了一口气。我在心里想着要是我有什么能为他所做的；大概也只有这样了吧。
    当时间过了良久，雪女不断的在吸收着我们五人的体力以及生命力。但迪蕾亚已经被吸到不成人形而脱离了锁链，落下柱子。当我想用双手搀扶她时，我才发现我非常的可笑。因为我的状况也和她一样。接下来是樱村的妹妹和敏菲也掉了下来。我开始感到了过往所承受到的无力感。
    我明明已经变强了，但是我还是保护不了我身边的人。当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时，我才感受到了我的手上背上有那么一点触觉；比起我身上的温度，那感觉就好像把手伸进火里一样炽热。我瞇起了眼睛才看到迪蕾亚的手轻轻触碰在我手背上。她大概是拚上意志力爬到这里的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为她难过。且我越来越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可以阻止这些悲剧的事情发生。
    「你真的后悔吗??想对上天愤怒的说着为什么不顺着你吗??」
    一个声音；非常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心里。我感觉的到我的内心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支撑着我。但我摇了头。我想否决那个声音所说的话。我很感谢祂，有那么多爱我的人、帮助我的人；但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去救他们每一个人。
    「错了。你有的，那股力量不是一直一直在你的心里吗??那股想贪婪活下去的希望。」
    当我眼睛张开，圣母……?不对，应该说是我阿姨；那个我一直误认是我妈妈的她。轻轻的吻了我的额头；她慈祥的眼里，要我去阻止我妈妈所做的错误。一股热流从我的心脏流到了四肢；爱德列、祈、小千、敏菲和迪蕾亚的脸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如果真的要活下去；我希望我能够像一根蜡烛一样，把大家所给予的希望在带给大家。没错!!我要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活下去!!!
    我的心脏那忽然出现极为温暖的震动。
    我在内心不断的吶喊着。
    上天啊!!给我守护我身边的人的力量吧!!!!
    圣母咏颂和血魔的能力在我体内融合了在一块。他们就像是阴阳一样，一暗一白；互相的调和在一起。使的我的体内爆发出了一股混沌的魔力。天狗食日与我的身上冒出混沌的火焰来。
    这时候，雪女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右手一挥甚至没有唸咒语，也没有魔法阵；像是暴风雪的冰雹袭向了我。我也伸出了右手，一棵巨大的榕树从地底冒了出来；替我挡下所有的攻击。我并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我拿起「天狗食日」往一旁衝去；虽然她的冰雹不停的往我这里射来，但我快速的接近她，以超过光速的斩击斩向她的首级。她一个往后跳跃，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她右半边的瀏海被我斩下了几根发丝。
    这时的我已经站到了地上的咒文中央。我拿着天狗把这个阵划了开来，破坏了魔法阵后，死神这下才像是松了口气般的垂下肩膀；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雪女已经吸收足够的魔力和生命力了，她从魔法阵中拿出一把薙刀毫不犹豫的又杀向了我。但这次我被没有和她正面对峙，我则是轻轻的挡下后碰了樱村妹妹的手；我把我体内多馀的生命力以及魔力都传给她了。
    她这时看到我与雪女大战便懂了我的意思，把底下的人一一带了出去。而我和雪女的战斗从底下打到了天空；我们头上的天花板被我们两人打出了大洞，我虽然没有很专注得看着祈他们，但我相信就算不用我解释，她们也看的出来我正在与雪女战斗吧。
    但在打斗的过程中真正吸引到我目光的不是雪女凌厉的刀法；而是远处的一个光精灵身影。在苍芎间那拚了命的银发以一挡百；甚至是挡万的她，让我不经放下我所有思考的情绪。雪女看到烈焰的部队后便笑了出来，她大声的说了
    「哈哈哈!烈焰快点杀光他们!!接下来王位就是你的拉!!!整个天下、整个精灵界都是你的啦!!!」
    我的右手紧握了刀柄，我真的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精灵界怎么可能是你们的!!」
    就在我的怒吼下，我张开翅膀衝向了她，那个只属于我的僕人。但也在那时她被火焰给击中而倒了下来。她就从空中直直的落下。我以音速奔驰而接到她的身体时，她美丽的脸庞上全都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全身的鎧甲都伤痕累累；就连她美丽的银发都有些烧焦。整个人就是惨不仁赌。
    「主人……你又……救了我一次呢。」
    爱德列说话的同时，大量的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我只能不停的把我身上的魔力及生命力灌注在她身上。但她身上的伤过于严重；所以只能短暂的维持她生命的基本功能。就在这时，雪女与烈焰会和；雪女不知道唸了什么术式，整个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雪。烈焰的军队直接杀向了监狱里，里头的所有人也都拿起武器反抗着。虽然这是一个人数相差数倍战争；但守军还是凭藉着地形优势防守着。
    我把爱德列放到了地下森林里；我怕她会冷，我把我盔甲上的披风扯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我轻吻了她的额头后；烈焰便在我身后拿着那把超大的斩马大刀看着我。
    「来吧。是时候该分出一较高下了。」
    他也已经成了上次所看到的他那样。像一隻魔物站在那等着我。
    「爱德列你等我……我马上就结束这一切。」
    我二话不说就拿起了刀砍向了他，他身边炽热的死凤之火燃烧着他身边的所有东西。但我也烧着混沌的火焰，所以我才能与他互相攻击。他那烧着烈火的眼里，也诉说着他自己内心所遭遇到的故事；但我已经不想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到今天的地步。因为爱德列的生命正一点一滴的流失。
    混沌，一种本质是一无所有的物质；代表着零也代表着所有的结束。既然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烧不到；那死凤之焰便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没有了空间，所以我与他就像是贴在一起对打着。我们都使出了彼此最快的速度挥着剑，但都没有对彼此照成伤害。所以我便使出大地之眼；在他想要飞起来闪避我一棵棵巨木的时候；因为没有了时间，所以巨木几乎是一瞬间飞到了他面前。
    但巨木们只是相互交叉把他困在了那，使的他无法动弹。很好那么这下就只剩下了还在天空不知道唸着什么的雪女。就当我要飞到天空的时候；更高的的天裂开了缝来。一座岛的地基正浮在了天空上。当然我也没有错过这个空档，我的刀从来没有停过；眼看雪女身上刀痕遍布；但她嘴里的咒语却完全没有停下来过。她还不时的拿着她的薙刀反击着。
    到底为什么!?明明都已经砍到数十刀的要害了，但雪女依旧没有倒下的跡象。而天空上的岛已经下来了一半；那是由一座雪山组成的，但许许多多的亡魂都漂浮在这座岛的四周。我的脑海只跑出了寒冰界三个字。如果亡灵的归宿在活人的世界的话；那……，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不敢再想下去。
    为此我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我已经捨弃了闪躲；我与雪女都在一场竞赛之中；我们刀刀见血、刀刀见骨，但是这都没有影响我们挥刀的动作。或许冥冥之中我就已经註定好要阻止这个「生母」继续错下去。
    「寒霜!!!你母亲的心脏和你是同一颗啊!!!如果想要阻止她……」
    一旁的死神大喊；迪蕾亚搀扶着死神来到这里；明明监狱那陷入了极为可怕的血战，但他们两人还是先来到这里。可见这个答案便是我所需要的最后一块拼图。
    原来，妈妈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在心里如此的想着。或许爸爸也是，不管如何，原来我都不孤独；我也不是个灰眼精灵。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但我是真心喜欢这个世界的。因为我深爱着。
    所以再见了。
    我举起了天狗，这一次我并没有挥向雪女；我把刀尖指向了我的心脏。我深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要完结掉妈妈的一切了；也包括我。
    我狠狠的把刀插向了我的心脏。雪女像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她停止了唸咒；当痛楚像是深渊让我不断往下掉时，妈妈她丢掉了薙刀。她伸出手的想要接住我。不论事实是否是我所想的，但我希望是这样。妈妈的整个躯体像是压缩在一块的雪渐渐的崩坏。就在我狠狠的掉落在地上时，厚重的雪接住了我，虽然被我染成了红色。
    天狗食日从刀里跑了出来。那个滑稽的骷髏头对我笑了笑，虽然我知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看着他了。但我还是好好地跟他道谢。要不是有他，我也不会拥有那些勇气去面对困难。既然是最后一次了，那你就好好的吸着我身上的血吧。
    不知道是流血流了太多了，还是怎样；我已经渐渐地听不到声音。我模糊的双眼，看到雪不停的落下。天空的裂缝和寒冰界都已经消失，就像妈妈一样。就这样走了。但我感觉的到妈妈与我一样还活着。
    因为我的心脏还在跳动着。
    但我感觉到她已经释怀了。就从我想结束我生命的那一刻起；没有她；自然的就没有我，没有我；当然也就没有她。
    她好像笑了笑的说
    「我跟爸爸真的很像。」
    那表情却是充满了骄傲和祥和。妈妈她就这样比我先离开了。
    接着天空出现了好多好多的飞龙和军队往监狱过去。我虽然很想帮助他们，但我此刻连动都无法动弹。我已经开始回想我的人生。我虽然过的不是很快乐，但我认为我经够了。我活得很有意义。多亏了大家。我真的很开心；我开心到眼泪都又流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美丽的身影佔据了我模糊的视线。她金色的双眼、银色的头发……，即使身负重伤还是用尽力气爬了过来。爱德列趴在了我的胸口，我有些自责的说
    「对不起，我很快就会来陪你。」
    我奋力的举起右手抚摸她的头发。就在我要昏厥的那一刻前，爱德列温柔的吻着我的嘴唇；她的右手在我的胸口上用着治癒魔法。她把天狗拔了起来丢在一旁；她让我刚刚所给予她的魔力与生命力还给了我。从她眼眶流下的泪水是多么的温热、是多么惹人怜悯。
    我在内心里不断的想着；这天终将到了。虽然这个世界刚经歷短短的天灾；但在我记忆里的精灵界一直一直都是最美丽的地方。直到了我遇到了这个男人。我在吻着他的同时；我是多么的不捨；要跟自己的一切与所爱道别。我在心里想着；如果，我没有与爸爸争吵；逃离了那个被保护好的鸟笼，我怎么能恰巧碰上这个世界最有意义的那刻；
    那就是我在飞船上遇到了这个男人；明明他很弱小、他很害怕、他很无力、他很执着、他很善良；寒霜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与他在一起那会是什么样子。只要想到我们两个幸福的牵着手、幸福的拥抱我就会先情不自禁的脸红。
    我曾有那么一刻幻想过我与你共组家庭。你蠢蠢的模样被我抱着。我们身边环绕着许多孩子；儘管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哪怕你在生命里记得我就好。明明都下定决心要为了你；为了最爱的你奉献我的一切。因为只要为了你，我也会为此感到开心。
    既然你要为大家奉献；那就让我只为了你奉献吧。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啊!!我现在很害怕，但是你让我不再害怕。我一个人走了，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真的很爱你!!!!」
    我身体里的所有一切正慢慢的掏空。我对寒霜所有的情绪都流入了他的体内，为此我渐渐的化为星星。
    从不处的森林里跑了过来的暗精灵紧张的看着寒霜，而当她看着我准备迈向死亡的时候，她眼里全都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样子似乎在说着；哪有人会为了自己所爱付出自己的性命呢?但是她眼前的我确实在做着这件事情。某个角度来看，我就是傻子一样。
    我微微张开嘴唇对那一个未曾谋面的暗精灵说了
    「拜託你……好好照顾他。」
    我眼前一片白光，那温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笑着对他说
    『主人，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谢谢你，我还是很爱你。』
    他红红的脸颊。是多么的令人怜爱、想爱、被爱。
    最后看着他我只能闭上眼睛告诉他
    再见了我的主人。
    再见。
    爱德列就这样化为星尘，飞往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当我起身的时候，迪蕾亚马上抱了上来。她一直一直向我道歉，我拍着她的背。我虽然感到很惊讶，但我在她耳边告诉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看到你的裸体的，不过我会负责。」
    她就像是烧红的铁块，整个人害羞了起来。我看向了四周。有木精灵骑士、有暗精灵的军队、火精灵的打铁家族、水精灵的「魅影」以及我从未见到的光精灵的军队。
    还有诸多熟悉的面孔在我的眼前；祈、小千、敏菲、樱村、樱信、死神、莲颯、刀错……等等，他们把我为成了一个圈；我像是想起什么东西似的，从我胸口的口袋拿出了铁龙所要我交付给敏菲的生日礼物。敏菲急忙的拆开后是一个怀錶；那怀錶的一旁还有着他们两人的合影。
    或许是敏菲想起了什么吧。她竟然开始大哭起来；我甚是还看见铁龙的亡魂拍了敏菲的肩膀后，对我说了谢谢，就这样消失了。
    就在大家都认为精灵界所有的浩劫都结束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白袍的老伯从光精灵的军队前走了过来。他苍老的面貌让我想起了我梦境里的那个神职人员。他银色柔软的银发已经稍稍的捲了起来；岁月给了他外表上的变化，但一都不失当年的英俊，面目慈祥、和蔼；在投手举足间透出刚毅的气质还是没有变过。我在他开口前问了他
    「你是光之神—拉尔吗?」
    他点了点头后，接着说
    「是的，我是赐与你圣母咏颂的拉尔；同时，我也是爱德列的父亲。」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想起我昏倒前所发生的事情。我开始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但在场的人们都没有发出声音。我才开始抱头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我的身边却有一个项圈。而且看起来就像是爱德列脖子上的那个。我茫然的唸道
    『契约-主僕之链』
    我手上的锁链确实连在了那个项圈上。我看着拉尔同时大哭。难道，爱德列真的为了救我而死了吗?我无论怎么想都不敢相信。我抱着拉尔大声的哭着。
    到底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傻的事情。
    她一个人挡下火之国的军队、她一个人发出求救的讯号；为的不都是……不都是为了我吗?
    我仰天长啸大喊她的名字。因为我失去了这么一个爱我的人。我无论如何都会沉浸在这无止境的悲伤之中。
    过了一年后。
    精灵界恢復了原貌。
    我因为阻止了精灵界的天灾；原被要统一的精灵界，在所有人认定下，我将像我爸爸一样，统治着整片大地。
    但我拒绝了。
    火之国被打铁家族；也就是敏菲还有小千所管理着。虽然一开始她们忙的焦头烂额，但在经过她们的努力下，火之国已经像以往越来越繁荣。
    而祈则和樱村还有樱信一同回到水之国的魅影组织里，她们彼此之间都想要变的更强；当然我也就不阻拦祈了。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目标是世界树的三人小组。
    而迪雷亚则是和我一同回到木之国；而我正不断的改善灰眼精灵在精灵界上的地位。我给予了他们和一般木精灵一样的权利。他们终于能够摆脱奴隶二字的枷锁，做一个真正嚮往自由的精灵。
    虽然我未曾从爱德列的伤痛中走出；而迪蕾亚答应爱德列的承诺也在这期间不停的兑现。但我每一到夜里，都会想起那个让我掛心的女孩。我和他的爸爸偶尔会回到爱德列离开精灵界的地方。我们都会聚在这里喝着酒，追忆着关于爱德列的事情。
    如果，你最心爱的人离去了。就像是你没了爸爸、妈妈还有爱人，你会想做什么呢??
    我原本不断堕落自己，但我意识到这样子根本就是在浪费爱德列的生命。所以我尽全力保持着不断向前的衝劲；唯独这样，我才觉得不会让自己对不起爱德列。
    就当那天，我与以往一样；我来到了爱德列离开的地方。
    那里有我拉尔一起建造的石坟；我手里拿着在她坟前所种的白牡丹。我摘下几朵后，捧在了石坟上。我坐在了她的面前，她银发上所装饰的白牡丹与她一样，从来都不敢到害羞；一直一直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每当我坐在她前面与她对话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的哭着。
    不论如何，都是我害了她，我擦了擦泪水；此时一阵柔软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颊，我总感觉的到她还在我的身边不断的看着我。
    「我!!变强了!!我终于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了。只可惜你……，你却不在我的身旁。」
    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到底算不算是得到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你不在的日子无论如何都是痛苦的。那这样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白色的牡丹轻轻摇曳，就好像有个人赤脚踩在了上面；她好像在跳着舞一样。
    我闭上了眼睛，回忆起过往那个温暖的坏抱。我知道这感觉越来越抽象；我的身体已经快要忘记了。即使是如此，我的手还是伸了出去；我祈祷着如果哪天真的有奇蹟……。
    那奇蹟会让我现在一样；感觉的到她还在我怀里；然后睁开眼睛的时候会看到她银色的头发；温柔且甜而不腻的芳香。我在心中期许，如果真的有奇蹟的话。
    那怕是在见一面也好。拜託……，我真的很想很想念她啊……。
    能不能就那么一次，给我一个奇蹟。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张开了眼。
    那里还是只有爱德列的石坟。没有任何东西改变。
    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彷彿听到爱德列在我身边笑着说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霜之境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