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之境界 - 第二章 翔空盗贼·白蔷薇

    第二章翔空盗贼·白蔷薇
    被单独留在房间里的祈，为了打发时间便继续看着那本书，多多少少补充点这世界的常识。当我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我就发现原来光与暗并不是原有属性。而是有另外两位精灵经由魔力波动而调成的属性。这两个人在精灵界里都有像是「神」的身份而存在着。或许，只要请求他们的协助，说不定还要有回去人界的一丝丝希望。而光精灵和暗精灵的根据地都在这精灵界的中心—也是一棵名为「世界」的巨树。书上还写有一条河从寒冰界流到世界树；那河便称为精灵界的「母」河，它孕育千万生命；到世界树后便形成瀑布吞噬在世界树的底端。从书上我完全无法想像......它所着作的。在世界树的周围都是远古的森林，那河是如何被世界树的底层所吞噬？的确，就像我所说的无法想像。
    我继续翻了几页，忽然看到介绍精灵种族的章节；大致上都和寒霜说的差不多，唯独没说到「灰眼」精灵。顾名思义眼珠子是灰色的、没有翅膀、也不会魔法…在精灵界就是奴隶仅此身份。说到这…我遇到的第一个精灵不就是「灰眼」精灵吗？如果寒霜是为了逃避人界一切的不顺遂，那来到精灵界的身份却是奴隶......；这未免也太令人心酸了吧!我并没有多想什么，我反而是翻到咒语的地方开始背诵。或许，在人界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但在这里我会用尽我的一切力气守护寒霜的。
    我走在阿萨多斯的街道上东瞧瞧西瞧瞧，希望能找家便宜的小贩买点吃的，只不过街道上的餐厅都不欢迎我这样的灰眼精灵。我抬头看了太阳，撒满阳光的它使的大陆上没有任何不适，我只瞧它好像比昨日耀眼些。想起昨日......。我边想边走便来到一家卖三明治的灰眼小贩前。老闆笑着招呼客人，在不经意时见了我；脸上充满着慈悲和包容。老闆笑着问
    「哎呦，你不是昨天的小哥吗？肚子饿了是吧！等等啊！我马上帮你弄些吃的。」
    我一语不发，回想着昨日。昨日的我们俩便是从这小贩的天空上掉了下来；这么说好像很离奇，但是天空就像是被撕开来一般；转眼间我和祈就从九霄云外掉了下来。不只如此，还压坏了小贩老闆的推车。当时我认为老闆他没毒打我一顿我就觉得非常幸运了；之后老闆得知我们的状况后，不仅供我们吃和穿；还花钱让我们住他不敢住的旅馆，只因为他说的一句
    「我们都是灰眼的同伴啊！本来就该互相帮忙不是吗？要是你还有什么困难再来找我吧！」
    我记得他是笑着挥手离开旅馆门口的；那时的他背后好像有一尊观世音菩萨一样。在精灵界灰眼精灵的存在便像是奴隶一般，在奴隶制度的精灵界里，你就算杀了一个灰眼精灵，也没有人会指责你的滔天大错；虽然在中立国阿萨多斯这样的事情并不多，但是只要到别
    的精灵领地，这样的事情就好像家常便饭。再者小贩老闆看到水精灵的祈，其实可以好好勒索一番，毕竟对他们来说我们只是外来客。但是老闆他不仅没有勒索我们，还慷慨解囊；这令我对精灵界一开始就留下非常好的印象—令人浓至回味的人情味。我接过从老闆手中做好的三明治，我只能对他说着谢谢。我便回头离开小贩，想着该怎么让祈回人界。但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到世界树请求神的帮助。毕竟书上只写着怎么来精灵界却没有写着怎么回人界。
    说到神就会想到书上所写的—这世界的魔法共分为十个层级;能在十岁突破第三层便能算是天赋异稟的天才了，如突破五级便能自豪的自称自己是魔法师;七级的魔导士在精灵界已经算是登峰造极的极少数人。但是八级以上却只有两个人到的了，那两个便是这世界的「神」。所以他们的地位才会令人感到畏惧；甚至是害怕。在房间门前，我默默在心里发了两个誓言；第一，我一定要尽全力把祈送回人界。第二，我一定要为「灰眼」精灵做些什么，就算是一份微小的力量，只要能够为「灰眼」精灵改善现在的生活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打开了房门，笑着问趴在桌子上的祈。
    「两份三明治应该够你吃了吧？」
    只见她好像寒冬里花儿被暖阳晒着，马上就提起了精神。吃了一下子后，我们边吃边讨论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但一瞬间我们便达到了共识—朝着世界树上的神前进着。那时的我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一个改变我一生的人。只等着夜晚结束后，便去搭乘专门承载远途飞行的—精灵飞船。
    一大早我们答谢完如同观世音菩萨的灰眼小贩后，便往阿萨多斯的航空站前进；当我们要收拾行李的时候，想来想去家当也只有一本书。只见祈唸了唸咒语，身旁便出现了像是时空裂缝的东西。祈就把我们的家当给放了进去。我惊讶的问她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对于魔法背包的咒语我只有满头的问号，祈只是镇定的说「书上写的。」见她这样倒是看不出她挺有天份的。二话不说我们就离开了旅馆。当走了约两个小时，我们便到了南部的飞行站，我们用不多的碎钱买了两张票就搭了上去；虽然从书里看过航空站的样子，但实际上看到的感觉更不可思议；几百艘的飞船就在航空站的上方，当他们用魔法辅助这庞然大物飞起来时，我们就要在三、四十楼高的航空站内搭船。我们跟着人群流动，搭上了像是电梯的东西；只不过不像是用了电的，而且这比电梯快好多。大概有两座篮球场大；一次可以让四十到五十个人搭乘。这对我们来说倒是挺新鲜的。上面不比底下，满满的都是管子和机械的东西，不时的还会冒出蒸气来；从书上来看这景象倒是只有这里看的到，毕竟这里的灰眼精灵是全精灵界最多的。不会使用魔法的我们只能凭靠着机械的力量。风迎面而来，那劲儿都可以把人给吹下去了，我甚至认为一定有人被吹下去过。
    当我们的飞船慢慢停靠在月台旁边，等上去的楼梯降下；就有大批的人往楼梯走去。进到里面的我们先是看到很长的走道接着又是上楼的楼梯。整个飞船有四层；第一层都是平民房客。第二层稍加华丽，住在里头舒适些。第三层是大厅和餐厅，大部分的人都会在这里打发时间。第四层则是顶级套房，听说只有一个房间；价格和我们的房间甚至差了四个位数，只能说有钱没钱本是两条命。没几分鐘后就听到了机长用魔法对所有乘客说
    「欢迎搭乘麒龙飞船，本船将于两天后到达火之国北方的提拉尼；请要前往世界树的精灵到时换船前往；谢谢各位的搭乘祝您旅途愉快。」
    因为要长期搭乘，所以每一个飞船都是以一间房间来卖；但因为我们没钱，便只能共挤一间。其实中立国阿萨多斯到火之国的境内并不远，单单两个小时的行程便看见四周景物多是火山；或许是因为到了火之国的境内，身为水精灵的祈会被环境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便扶着她到第三层的餐厅喝一些东西；在餐厅座位上休息的她还拼命的看着那本「家当」，口中念念有词的她似乎是在练习着什么咒语，为了不打扰她，我安静的像个石头望着窗外。
    这一望不得了，一艘小我们两倍的飞船就停在我们飞船的旁边，而且他们飞船的船隻上有许多红色的魔法阵。我吞了口口水后一直在心里祈祷
    「天杀的！这一定是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我的运气也太糟了八!」
    下一秒，我就听见了好几阵爆炸声。没错，那果然是攻击魔法，而且还是向我们轰了过来。忽然一阵骚动后好几个飞行人员往楼下那边跑了过去。然后又是一阵阵的尖叫声。最后只见一群人从楼梯上走了过来。带头的是一个火精灵，但是他的左眼却带着一个眼罩；左脚则是断掉后所替用的木头义肢；要不是在空中上，不然这样子确实像是活脱脱的海盗。
    「各位先生女士您好，我是翔空盗贼的首领，也是这艘船的船长了，请各位不要挣扎，等等就会放你们走了。」
    说完话的船长弹了一下手指，他背后的几名手下就马上咏唱咒语；当场瞬间跑出许多火属性的魔法阵，只要我们稍加乱动，很有可能当场就变成了刺蝟。
    「那个是…火炎之箭！？高手的话或许可以瞬间发出几百发的炎箭。」
    祈偷偷在我耳边的说；我并没有回应什么，就算现在知道那是什么但挡不了也没有用。这时的盗贼们跑去每一个房间搜刮，只要是值钱的或是稀有的物品便会被他们拿走。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们够穷；没有东西可以偷。但不只这样，他们还从乘客中抓了好几个颇有姿色的精灵带到房间......；想必是做出不人道的事情吧。
    「修罗佛船长，火之国的船已经在不远处了…您要不要先享用女人在逃船啊？」
    站在船长旁边的一名盗贼，用着阿諛奉承的语气巴结船长，正当船长笑着点头的时候；旁边的盗贼指着我身旁的祈大喊
    「小妞！快过来伺候我们船长！」
    这一叫确实吓到我心里头，我在心里大喊「太衰小！」我不得已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旁人自看我与祈坐在一起就理解我们是同一路的，而这一拍可是十足的威风啊！不只全场的人看着我，就连「火炎之箭」的魔法阵全都对准了我。可说是名副其实的眾矢之的。那名盗贼看我反应那么大，便生气的喊
    「臭小子，明明是个灰眼精灵还敢有意见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不等他话说完我便走了过去。我一语不发的站在他面前。这给足他和修罗佛船长很大的压力；但是在下一秒我就跪了下来。
    「拜託不要伤害我妹妹，我只剩下她一个家人，求求你发发慈悲心吧。」
    我抱着船长的大腿，一副苦苦哀求的叫着。不会魔法，也没有武器的我只能这样子保护祈了；为了保护她，我寧愿做出这小小的牺牲。但他们并没有理会我；只是把我踢到一旁然后狠狠的揍我一顿。我睁不开的眼；眯成了缝，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乘客；有人手中握着武器，但是却没有人愿意救我们吗？我在心里偷偷地想
    「什么英雄救美都只是假的！骗骗我这白痴的人还算刚刚好而已，但是…我真的好怨恨自己；怎么连点保护人的力量都没有？是因为我是灰眼精灵所以大家觉得我不值得得救吗？」
    我冷冷笑着，结果又被踢了两脚；奄奄一息的我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挣扎求救的祈被人拉走，可是我却做不了什么。
    「住手！你们这些禽兽！」
    忽然一句咒骂从人群后方传出，一名穿着鎧甲的光精灵手握巨斧飞了过来。他的手就像是拿菜刀切青菜一般；轻轻地挥了两下，抓着祈的盗贼便断了左手和右手。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扰老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修罗佛大斥一声便拔出腰间的军刀砍向了那名光精灵，那名光精灵用巨斧挡了后便大声的说
    「吾乃光精灵爱德列，吾向神发誓，必要惩罚于罪寇。」
    说完之后，两人便开始互相打了起来。刚开始时修罗佛佔着军刀灵巧的优势拼命的攻向爱德列；船长不放过任何可以进攻的机会，但谁知道巨斧的刃面极大，在爱德列手中却像是一面盾一样，到了后面凭凭是爱德列压着船长打；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再过不久修罗佛必要败下阵来。此时刚刚要阿諛奉承的那位盗贼一把抓起了祈；他拿把刀子架在祈的脖子上；任谁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呵呵呵臭傢伙你你竟敢打扰我们的船长！哼要是你赢了我就拉这个女的去寒冰界！」
    那个混蛋威胁着爱德列，但不只这样；我从倒下的地方看见了修罗佛对着准备释放「火炎之箭」的几个部下打暗号。我心中暗叫不好！可是全身是伤的我连爬起来都有困难......。就在威胁爱德列的盗贼吸引了爱德列的目光后；我看着「火炎之箭」的火光越烧越烫时，我就趁旁人不注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向爱德列；或者是盗贼觉得我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就把我给遗忘了。我在心里偷笑着，只要我这一推救了爱德列；他自然懂发生什么事情，只不过......好像不能带祈回去人界了。我心中带着一丝丝遗憾，但我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渐渐加快。刚刚是他救了祈一命；现在是该我报恩的时候了。
    我狼狈的跑过去撞倒爱德列；就在他们发现的这一瞬间；约有几十支「火炎之箭」往我这飞来。我当下听到祈喊着不要后好像又说
    了什么；全身一股炽热，好像被火烧了身体，接下来我就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