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 番外二 违背道德的爱

    我的姐姐，白忻羽。
    从小爸妈都对我比较好，而我也乐在其中。
    国小时，她很囉唆也很笨。
    她大我五岁，但是却很幼稚。
    虽然常常被爸妈打骂，却还是带着微笑的装乖。
    虚偽。
    我讨厌她，笨得要死一点都不像我的姐姐。
    讨厌她被打骂后却还笑着替爸妈切水果，做家事。
    讨厌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妈妈替我洗便当盒。
    讨厌她眼巴巴的看着我和爸妈出去玩时，一脸羡慕的看着我。
    烦死了。
    不懂得看人脸色，一天到晚像个老太婆的碎碎念。
    被打时，咬着嘴唇不叫出来也很讨厌。
    但其实最讨厌的是我。
    从小被宠坏的我，明明看着她受苦却还落井下石。
    对她拳打脚踢态度恶劣，还恶人先告状得让她再被毒打。
    直到他，来找我。
    「你为什么讨厌你姐？」黄宇翔口气温和的问
    「哼，虚偽的人被讨厌是正常的！」我不屑的说
    「为什么觉得她虚偽？」他很冷静的问
    我冷哼，「明明被打却还是笑着讨好爸妈，不虚偽吗？」
    「希望被父母疼爱是一种错吗？」黄宇翔吸了口气，淡淡的问
    他愣了下，「她就是不讨人喜欢，是她活该！」
    「她哪里活该？她有做错过什么吗？你看着她被你爸妈打，却什么都没错。」黄宇翔冷冷的说，「你从小被父母宠着，你会懂她的感受吗？以我来看，她有你这种自私的弟弟真是可悲。」
    「哼，关你屁事啦！」心里对她的愧疚猛得上来，但他却死不承认。
    「她是我爱的人。」黄宇翔挑眉道，「白诚斌，你真不是男人。」
    那天之后，白诚斌一看到白忻羽就避开。
    看到她被打就会故意抢走妈妈得注意力。
    「欸白诚斌，那你姐喔？」阿虎两眼发光，「好漂亮喔！」
    心中没由来得不爽，「哼，长这样叫漂亮？」
    「超美的好不好，欸她多大啊？」
    「干你屁事？」我不爽得瞪他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姐欸！」他傻呼呼的笑
    白诚斌用力推倒他，冷冷的说：「你滚。」
    渐渐的，他常常听见她半夜偷偷哭泣。
    直到她和爸妈大吵一架，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和爸妈说话。
    看到她崩溃哭吼，我觉得很愧疚又很心痛。
    一见妈妈要赏她巴掌，突然的怒气让我上前制住妈妈。
    这是我第一次替她挡。
    最后，她搬走了。
    她变得很冷漠，从前得灿笑已经消失了。
    我才知道，她不再是那个乐天的傻子了。
    她变得很聪明，成绩单寄到家里时爸妈都吓到了。
    我曾经偷偷在小阿姨家附近埋伏，想偷看她。
    看着她穿着校服，慢慢走回来。
    她的眼底瀰漫着化不开的冰冷，最深处是浓浓的忧伤。
    她被我们，伤的遍体麟伤。
    她无时无刻都是这样，我想帮她却又不敢帮她。
    我恨我自己当初，如此的窝囊。
    直到她出国，我才发现自己喜欢她。
    不是亲情，是男女之间的爱。
    因此，我很痛苦。
    觉得自己很可怕，竟然喜欢上自己的姐姐！
    她回国那天，那精緻小巧的脸令我呼吸一窒。
    心跳胡乱得蹦蹦跳，加速加速再加速。
    她变得越加貌美，比他看过的各种女人都要美。
    什么校花的是屁，眼前的女人才是世上最美的仙女。
    但是她全身上下都散发这浓浓的忧伤气息。
    她出了车祸，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电话中传来她的惊呼，接着猛烈的撞击声令我心跳停止了一瞬。
    她没有再说话，只有大呼小叫的惊慌声。
    再来就是救护车的声音。
    一到医院我就揍了那男的一拳。
    他没吭声，却让我更加火大。
    直到进病房，看到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我才稍微放下心。
    她没事了。
    脑中只有这四个字，其他则是一片空白。
    直到她醒来，极度混乱得我才回到冷静。
    她车祸清醒后，慢慢得开朗起来。
    之后的相处都让我十分难耐，差点失去她的的感觉让我很想向她吐露情意。
    但是道德的枷锁却让我无法呼吸。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了。
    失去了理智，我强吻了她。
    她惊恐的表情让我很受伤，但我也知道不是她的错。
    过了一阵子，我都避着她。
    怕她不敢见到我，也怕她尷尬。
    后来，是她来找我的。
    虽然不是什么大道理的对话，但我还是很感动。
    她把我当成正常的告白者，拒绝我。
    而不是用姐姐的角度拒绝我。
    最终她和他在一起，她也在他的帮助下越来越好。
    我很替她高兴。
    被道德枷锁束缚的苦恋，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