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了一次回来后我悟了(NPH) - 神玉不见了
回去以后王府的大夫也给蒋乐怡把了脉,给出的诊断与将军府的大夫说的差不多。
她在落水的同时受到撞击晕厥,身体进入应激性发热状态,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等烧退了清醒了就没事了。
诸葛去煊心情并没有好转,量谁遇到这种意外都不会高兴,他面色沉郁,挥退众人。
蒋乐怡身上现在穿着的衣服不是她自己的,将军府毕竟不是自己的王府,小五给她穿得非常规整,回了王府自然应该怎么舒服怎么来。
诸葛去煊长指微动,熟练地解开蒋乐怡的颈上的盘扣,他打算帮她换上她的吊带小睡裙,睡得舒服些,也方便他给她擦身。
扣子解着解着,诸葛去煊的手指慢慢停了下来,他目光盯着蒋乐怡如玉般白净的脖颈,皱起眉,大手直接从肚兜底下探入,在软滑的胸口一阵摸索。
没有。
神玉不在她身上了。
“王爷,您要的水来了。”
外间,小五端着温水回来了,没有吩咐,她不会主动进入内室。
她把东西放在外间的小几上,正准备退下,却听诸葛去煊开口问她:“小五,夫人的玉佩你可曾见过?”
“夫人脖子上那块么,”玉佩太过精美华丽,即便不懂玉的她也看得出它价值连城,小五对它印象深刻,“夫人落水后全身都湿了,玉佩的红绳也湿了,湿着不好,我便摘下来与夫人其他的首饰一起放起来了。”
“拿来看看。”诸葛去煊的声音不辩情绪。
“好的,王爷。”
小五依言去取,回来后一阵兵荒马乱的,从将军府带回的湿衣包袱她都没来得及打开收拾。
包袱里的首饰主要是头饰,蒋乐怡当时头发湿着,她必须为她将头发擦干,不然必会加重她的发烧。
她了解蒋乐怡不喜别人近身的性格,所以即便将军府的侍女见她湿淋淋的可怜,想暂时替她照顾蒋乐怡,也被她拒绝了。
蒋乐怡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经手的,她无比确信玉佩就在包袱里。
但包袱打开,只有首饰,没有玉佩。
“王爷……玉佩……玉佩不见了……”
小五脑袋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一瞬被抽空,六神无主地跪倒在地。
“知道了。”
诸葛去煊敛目,黑沉沉的目光在小五身上停留几秒,才淡淡道,“此事不要声张。”
“退下吧,”他对小五说。
蒋乐怡还发着烧,需要擦身降温,他端起温水,走回床边,“门口守着,无事不要打扰。”
·
破折将军府。
“小姐,摄政王府的那位女客好似落下了东西。”负责打扫客房的侍女匆忙拿着一块玉佩找到都楠钟。
“我看看。”
都楠钟接过玉佩,细细打量,眼中划过惊叹。
这等的玉质与工艺,世上竟然有人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的作品。
只是……
这玉佩怎么感觉好像哪里见过?
不可能吧,这样绝世的玉佩,一旦见过,怎么还会没有印象?
金乌神鸟纹样的环状金镶玉……
想到某个不可能的可能,都楠钟脸色微变,急忙挥退屋内其他侍女,只把刚才那个侍女留了下来。
她盯着侍女:“这块玉佩,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见过?”
都楠钟生了一双线条凌厉的凤眼,五官偏英朗,眯着眼看人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啊?”侍女紧张地绞着手指,实话实说,“回、回小姐,没有了……这玉看着就贵重,我哪敢耽搁,捡到就直接给您送过来了。”
都楠钟沉吟片刻,神色却未放松。
“你做的很好,这玉……”她话音一顿,从荷包里取了一颗金瓜子,放到侍女手心,语重心长道,“你就当没见过它,跟谁都不要提起,记住了么?”
侍女疯狂点头。
侍女退下后,都楠钟皱着眉,不安地捏了捏收放玉佩的袖口,脚步匆匆地去找她的父亲,破折将军都知雄。
·
都知雄一共生了5个儿子,过了不惑才等来了唯一的一个女儿,是真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的。
虽然宠,可在大是大非上,却也没有纵容过她,所以才养出了都楠钟这样正直热心,勇敢无畏的性格。
如今他却有些后悔了。
他从没有跟都楠钟说过,善良有时是件奢侈品。
只因他以为自己破折将军的名号可以为女儿兜住大半的底。
可这回……
他有点怀疑自己要兜不住了……
都知雄曾有幸见过神玉的复制品,所以他无比确信,女儿拿来的这块玉,就是玄月国那块失踪了400多年的神玉。
宫里的那块赝品就是赝品,无论如何都没法复刻蕴含在真品中的那股神意。
诸葛去煊有一点没跟蒋乐怡说,神玉在玄月国还有另一层含义,它也代表着皇后之玉。
人们未必见过神玉真实的样子,毕竟这个时代看得起书籍的人还是少数,但玄月国的民众稔知,神玉就是皇后之玉。
神玉,皇后之玉,摄政王。
神玉竟然在摄政王手上。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都知雄剑眉紧锁,神色凝重。
“爹,它是不是……?” 都楠钟没敢说出那两个字。
“嗯。”
都知雄喉间憋出一道粗短的肯定。
都楠钟的眉头也紧锁着,父女两的愁闷神情如出一辙的相似。
“不然我直接把玉还给他们吧?” 都楠钟心里难得生出了些多管闲事的懊恼,这玉在她眼里就是个烫手山芋,她恨不得马上物归原主……可别因为这块玉,害了她爹才好。
“不行。”都知雄一口否决,“还了玉,不就把我将军府坐实了么。”
他狠狠搓了把太阳穴,稳了稳心神,他一时也想不出对策,只能先安抚女儿,“先莫声张,神玉丢了,诸葛去煊那边肯定比我们更急,等看看他那里怎么应对吧。”
·
神玉意外落在将军府,都知雄是愁得整晚都没睡着,他隐约察觉到了隐藏在玄月国平静表面下的疯狂暗流。
诸葛去煊也一宿未睡,却不是都知雄以为的那些原因,而是在彻夜照顾蒋乐怡。
虽说只要苏醒就好,可蒋乐怡的烧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复复,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诸葛去煊急得恨不得杀人,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那块神玉。
神玉落在将军府也好,掉在路上被人捡去也罢,他不出面认领,谁又敢说那块玉是他的?
他这边心如刀绞地给蒋乐怡擦身,她倒好,把他错认成别人,抓着他哥哥哥哥的叫了一晚上。
玉丢了才好呢,反正又不是他送的,天天狗皮膏药似的贴着蒋乐怡,他看着心烦。
·
蒋乐怡这个烧发的昏昏沉沉,她能感觉有人温柔又怜惜地在为她擦身降温,她以为是哥哥,眼泪不停,怕他消失,死死地抓着他说了好多好多话。
醒来时看见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顶,恍惚地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直到看到趴在床边的诸葛去煊,男人显然照顾了她一整晚,一张俊颜略显憔悴,原来不是再穿越,她根本就没回过现代。
蒋乐怡垂眸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马上就调节好了心态,二次穿越才不正常,穿越哪会这么容易。
她醒来的细微动静逃不过诸葛去煊的耳朵,他警敏地抬起头,正对上蒋乐怡看他的眼睛,眼睛一亮,“乐乐,你醒了?”
他大手习惯性抚向蒋乐怡的额头感受体温,烧退了,他松了口气,“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要,水。”蒋乐怡舔着干裂的嘴唇,喉咙渴得快冒烟。
“好。”
诸葛去煊扶着她从床上坐起,往她的背后塞了2个大枕头,动作间瞥见她衣领下又重新回来的那抹碧玉,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是身体虚弱后才能切断联系的设定么?
不过神玉既然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他便没再提它曾经消失过的事,去外间拎了茶壶与水杯回来,为蒋乐怡提供无限续杯的服务。
蒋乐怡喝足了水,解了渴,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中午,她怔了一下,“现在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去上朝?”
“自然是请假了啊。”
诸葛去煊被她无语到,重重放下茶壶,瞪着眼睛,“你病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情上朝啊?”
“啊哈哈……”蒋乐怡尬笑。
还不是诸葛去煊这段时间给她的工作狂的印象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哼……”
诸葛去煊忿忿地牵起她的小手,作势用力,实际很轻地咬了一下她的指节,假装委屈,“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蒋乐怡笑个不停,思维发散,挑着眉毛的表情有点贱贱的: “那……如果这时候皇帝叫你去找他呢?”
这种问题放在现代就类似于“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是属于地狱难度了吧。
什么鬼问题, 皇帝召他入宫?
诸葛去煊表情空白了一秒。
他想说他都请假了皇帝怎么还会召他进宫?
但一想按照文敬庚那性格,好像的确有这个可能……
以前没遇到过这个情况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请过假罢了。
诸葛去煊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眼底划过一道戾气。
“这也找我那也找我,他这个皇帝不如干脆让我来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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