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 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203节
不过朱元璋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否则也不会昭告天下。
“没有的事,爷爷康健着呢, 哪能有什么事儿, 不过是皇帝当腻了, 想要让爹继位而已。”听听朱至这风轻云淡说的, 虽然常氏是觉得朱元璋的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可是皇帝当腻什么的, 有这样的人吗?
常氏半响没缓过来,怔怔的望着朱至。
朱至已经问起太子的反应。
太子能有什么反应呢?当即推辞,如何也不敢深受。
三请三辞的戏码,懂的都懂。
纵然朱元璋早就跟太子提过有意传位,然后跟着马皇后一道逍遥自在的过他们的日子。可是事到临头太子还是觉得不应该。
为此太子当着面推辞,不敢受。
等到私底下父子在一块儿,太子更是跪下道:“父皇春秋鼎盛之际,正是大展拳脚之时,儿臣有愧,岂能担当重任。”
“我们父子之间就不说这些推三阻四的话了,你懂为父的心思,我也懂你的志向。大明的天下在我手里也就这样了,以后留着给你放手去干。放心,就算我成了太上皇,你要做事只管放手去做。有我给你兜着。”朱元璋也不是传了位就撒手不管的父亲。但凡太子有用得上他这个父亲的时候只管开口。
谁要是觉得太子继位之后,无需把他这个太上皇放在眼里,敢敢欺负了他的儿子,只管试试。
朱元璋缓缓走下,扶起太子道:“我有问题我清楚,你也清楚。这个皇帝再让我继续当下去,大明的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些陪着我一起打天下的人,还有多少能活着?我不敢保证。”
这一番话落下,让太子一顿。
“所以在我没有真正大开杀戒之前,还是让你来吧。先前你觉得不合适的政策该改的就改。想怎么干,放手去干。”朱元璋叮嘱着太子,让太子不必事事以他为先。
“爹。”一声爹唤来,听着朱元璋老泪盈眶。
拍拍太子的肩膀,朱元璋欣慰的道:“你不知看着你娘,看着你,看着雄英他们兄妹,我这心里有多高兴。
“原本以为成了皇帝,我们一家子能够过得比以前更好。没有想到,皇权在手,我的心竟然会变得比以前更冷更硬。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失去你娘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害怕,才知道,我是有多伤了你娘的心。
“或许如果没有你们,我会继续狠下去,狠得连自己都害怕。可没了你们分享,这个天下对我而言只剩责任,了无生趣。好在,你们都在,这个天下,我也可以放心交付于你,很好是吧。”
显然朱元璋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最终才做下这个决定。
毕竟这么多年的时间,足够朱元璋翻来覆去的权衡利弊,最后再做下决定。
太子纵然多年前亲耳听到朱元璋有意传位自己,但只要这个位置一天在朱元璋的手里,那就是朱元璋的。
这么多年以来,太子依然兢兢业业的做着本分的事。也是让朱元璋十分欣慰的事。毕竟太子从来没有觉得,朱元璋非传位给他不可。
有多少人是觉得成为了太子,理所当然的就会是皇帝,由此而得意忘形,视皇位为所有物。
又有多少皇帝看着那不知本分的太子,打从心底里不喜之。
虽然朱元璋盼着太子能够表露出对这皇位的势在必得,可是朱元璋同样也明白,他的太子不仅仅是太子,也是他的儿子。太子从来没有忘记他们是父子。
当然,朱元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牢记一点。在他眼前的这个是他的儿子,是他朱元璋的儿子。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先是他的儿子才是太子。
“这个天下是为父打下的,到如今为父该做的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你。你要担起这个天下,要让大明变得更好,如此才不负为父将这个天下交到你的手里。这也才是你该做的事。”朱元璋语气坚定,目光沉着,无一不在告诉太子,他并未在开玩笑。
做下决定的朱元璋,既然不是心血来潮,便已然做出取舍,眼下时机已成,朱元璋盼着太子能够从他手中接过千斤重担。
太子明白老父亲已经想好了,也就不再推辞,郑重的同朱元璋作揖,应下道:“必不负父皇信任。”
“那就免了那诸多的规矩。也不能不演,毕竟将来让你落人口舌,只是这时间得抓紧了。我希望至儿能够以公主的仪仗出嫁。”朱元璋时时刻刻都想着朱至,也是不希望朱至委屈了。
太子听着颇感汗颜,好在昨天朱至已经说服了常氏。如今什么时候叫朱至和汤显成婚,不过是他们两家商量着来。
朱元璋说到这里又瞟了太子一眼,“雄英的婚事也得抓点紧。我还等着抱曾孙呢。”
对此太子就得道:“至儿的婚事不由她娘,雄英的婚事,且由着她吧。”
结果朱元璋听得冷哼一声,“你可别忘了,那是将来母仪天下的人选。若是不能给雄英选个贤内助,将来要毁了他一辈子。”
不是朱元璋危言耸听,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可不小心。
“你得亲自去看看,挑一挑选一选。”朱元璋以为太子未必听得进去,只好继续相劝,只为让太子知道,朱雄英的婚事绝不能当作寻常儿郎的婚事。
“不然,父皇让母后出面。”太子立刻顺势提出,引得朱元璋侧目以对。
太子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并未在玩笑。
朱元璋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朱元璋提醒太子,“虽说当年是我和你岳父定下你们夫妻二人的婚事。太子妃好与不好,你大抵有数。你让我让你娘出面帮雄英选太孙妃,看来这后宫的事,你是打算让太孙妃负责?”
被朱元璋一通分析的太子,额头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不敢直接说自家媳妇儿确实犯懒的太子,却也清楚常氏的问题所在。当然还有儿子的问题。
“雄英也不小了,见识的多了,等闲的女子怕是也看不上。”莫可奈何的太子只好把儿子推出来当挡箭牌。好让朱元璋知道,不是他媳妇有问题,而是他儿子有问题。
“咱们至儿的见识就少了?等闲人她就看得上?”朱元璋才不会被太子忽悠过去。
“父皇分明知道,嫁出去和娶进来并不一样。除非以后得让雄英一把抓,否则他荣辱与共的妻必须得是个好的。”太子对朱元璋的胡搅蛮缠也是无奈。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的就是朱元璋这种人。
朱元璋却没有要反省的意思,只道:“你现在是不是一把抓?”
太子!!!
“父皇是想让我怪您当初擅自为我决定婚姻大事吗?”可是太子就没有杀手锏吗?朱元璋非要揪常氏的错处,常氏要是真有什么错,最错的就是朱元璋不是吗?
果不其然,朱元璋听了这话,瞬间闭了嘴,再也不敢吱声。
“行行行,我让你母后帮忙挑着点。”莫可奈何的朱元璋只好答应下。
而这时候的马皇后宫里来了一位客人,一位马皇后相当想见的客人。奢香夫人。
“早些年至儿从贵州回来就对夫人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面对一个为彝族与汉族往来交好,互通有无,共谋发展的巾帼英雄,马皇后肯定她的付出,也表露对她的钦佩。
“皇后娘娘说笑了,当初若不是郡主,我彝族人民未必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奢香夫人余光扫过旁边陪衬的朱至,内心对朱至的感激皆是发自肺腑。
若不是有朱至当初的相信,后来与他们彝族开通商道,彝族人民也不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过上相对安宁的日子。
如今彝族家家户户都有余粮,手里又有闲钱。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番进京朝觐,一则为向皇上禀呈政务,二则也是有些许薄礼进贡皇上,三则也是为谢恩。谢陛下隆恩,也谢当初郡主的帮扶之恩。”奢香夫人说着话,人已经站得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跪下与马皇后行以大礼。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马皇后先一步将人扶起,没让人跪下。
“无论是夫人或者是陛下,都只是希望两族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家家户户都能吃饱穿暖。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的人。自然不用说一个谢。”马皇后早就听朱至提起贵州的彝族之内,有这样一位奢香夫人,心怀百姓,纵然失去了丈夫,悲痛之际,还能理智的帮助大明安抚贵州,说服云南各部落的首领,让大明能够尽早的安定云贵之地。
一个胸怀天下,识大体,明事理的女人,不知让多少男儿自叹不如。
自然,站在马皇后面前的奢香夫人其实也一直担心,未必大明皇帝就如同朱至那样好说话,可是看着眼前的马皇后,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一半。能养出朱至这样孙女的人又怎么会是目光短浅,气量狭小之人。
“马烨的事,是我们失察了,好在西平侯出面及时,没有让夫人蒙受冤辱,实乃万幸。”马皇后对于眼前的奢香夫人心中颇感愧疚,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信任的侄子,最后竟差点挑起贵州大乱。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如果没有马大人的事,也不能让朝廷知道我彝族百姓诚心归附大明。”奢香夫人也是会说话的人,对于当初在贵州多次刁难她的官员,并未揪着不放。甚至还能顺着马皇后的话,肯定马皇后和大明朝对他们彝族的接纳,也是不希望马皇后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朱至倒是没有听说这件事,不解的问:“马烨是何人?奢香夫人和咱们的官有什么事?”
马皇后没想到朱至竟然不知此事,一眼扫过奢香夫人,奢香夫人立刻道:“只是些许小事罢了,当初郡主就怕旁人欺负了我们,所以特意跟西平侯叮嘱了一句,让西平侯代为看护彝族上下。因而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没有闹出大乱子,那是闹出了什么小乱子?”朱至抓住重点。没有大乱子那肯定就是小乱子不断。对于不同的民族而言,风气习俗各有不同,想要两族和平,需得相互包容。总挑别人的毛病,迟早对方容忍不了。马烨是这样干的?
奢香夫人的视线落在马皇后的身上,马皇后显得有些无奈,“马烨已经被你爷爷处理了,难不成你还想过去把人揍一顿?”
得,人都已经处置了,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反而不太妥当。
朱至一时反应过来,不适合当着奢香夫人的面追问个不停。
行,她不问,她让人去问问。
一个眼色朝后,万河已然明了。别管过去多久的事,朱至想知道的,断然没有问不到的。
只不过万河没想到他人刚走出去,忽然看到迎面走来的人颇是眼熟,咦,好像是陈亘?
“万公公。”陈亘走来的时候正好也看到了万河,抬眼与万河对视,福福身见礼。
“陈姑娘。”万河也得客气见礼,目光落在一旁的宫女身上,自然认得这一位是马皇后身边伺候的人。但是,怎么陈亘被马皇后请进宫了?
“啊,也对,陈姑娘与郡主相识。”为陈亘引路的宫女,听着两人相互打招呼,马上想起来了,陈亘说来与朱至也是相识的呢。
万河赶紧应着一声是。
这一位宫女解释道:“这位陈姑娘在西安帮助了不少女子,皇后娘娘有所耳闻,十分赏识,想着奢香夫人与之未必不会是志同道合之人,故于今日一道召入宫觐见。”
也对,马皇后又不是那等安享宫中,诸事不管的人。
须知朱至想做成好些事,都得靠马皇后帮她镇住朱元璋。
“姑姑请。”万河侧手相请,让人领着陈亘进屋,他麻利的去弄清楚究竟贵州出了什么事。
奢香夫人与马皇后相谈甚欢,朱至在一旁三不五时配合着,尤其记得给马皇后和奢香夫人续茶。奢香夫人自是受宠若惊,马皇后拍拍她的手意示她不必太放在心上。
“来者是客,你自贵州而来,不远万里,又为两族百姓呕心沥血,不过是为你端杯茶罢了,你受得起。”马皇后宽慰奢香夫人,让她只管坐着,她受之无愧。
陈亘就在这个时候被宫女引了进来,“娘娘,陈姑娘到了。”
马皇后第一时间望向朱至道:“你虽知我要召陈姑娘进宫,想不到我会在今天召她与奢香夫人一道入宫吧?我想,她们都是自强不息之人,应该也能一见如故。”
“皇后娘娘,郡主。”陈亘被宫女请了出来,面对马皇后与朱至,神色坦然,落落大方的面对一干人的打量。
“不必多礼,坐吧。你的脚不能久站。”马皇后确实算是一个有心人,有心得知道眼前的陈亘是什么样的情况。
奢香夫人闻言已经将视线落在陈亘的腿上,只是陈亘的裙摆太长,盖住了双脚,并不能看清陈亘的脚是怎么回事。
“谢娘娘。”陈亘谢之,也不客套地坐下。
奢香夫人难掩好奇的问:“姑娘的脚受了伤吗?”
陈亘面对奢香夫人的好奇,亦曾闻奢香夫人之名,陈亘道:“中原之地,好些女子自小裹足,如我这般,用布缠着,硬生生将一双天足变成这一双巴掌大的小脚。”
为满足奢香夫人的好奇心,陈亘说着话问起马皇后,“娘娘,妾可以让夫人看看妾的脚吗?”
确实,当着别人的面露脚是一件算是失礼的事。
马皇后是此间主人,正因如此,陈亘须征得马皇后的同意。
“有何不可。正好让奢香夫人知道,我大明之内的女子有多自强不息。”在马皇后看来,陈亘是一个倍受折磨的人。她也是见过女子裹足的,裹足后的女子举步维艰,多少人只能依附男人而活。
可是,陈亘不是。
纵然一开始陈亘打的是秦王的名号,秦王是什么样的人,马皇后最是有数。也正是因为有数,故而马皇后知道,秦王绝不可能成为陈亘的依靠。
当然,秦王背后的人是朱至这就需要另当别论了。
然而,朱至可不在西安,这就意味着朱至只能助陈亘开一个局,至于她把事情办到什么地步,怎么样竖立自己的威望,从而让自己名扬天下,同时也能帮助更多的人,在她。
马皇后听说西安出了一个陈姑娘,救女子于水火中的陈姑娘,纵然得知朱至作为她的靠山在后,也明了陈亘能够解救那么多的青.楼女子,更能让她们活下来,活得不错,极是不容易。
因此,哪怕知道她有一双小脚,却也明了这个女子和其她裹足的女子不同。
陈亘得马皇后一句准话,直接挑起裙摆,将自己的一双三寸金莲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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