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 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91节
至少马皇后能看到百姓们脸上洋溢的欢喜,眼中都有了光亮。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才有的光亮。
因而马皇后也在想,或许朱元璋不是一个顶顶好的皇帝,但他确实是一个心怀百姓的皇帝。
朱至重重点头,跟齐老五碰头,大概说起肥料的事,她是提议齐老五可以把粪放在一起,放一段时间,再尝试会不会比一般的粪要好。
至于可不可行,可以先用菜来试,不同的粪施在不同的地方,有没有用总能比较出来是吧。
齐老五对朱至提及的事,不同当年初见朱至时,以为不过是朱至在玩笑,如今朱至有提议,他是立刻去办。
“要是试得好,兴许能让大家的收成更好。”朱至懂人心,唯有利益才能令人心动,齐老五既是种田的好手,不会不明白增加收成是件多重要的事。
果不其然,齐老五立刻重重点头道:“郡主放心,我一定用心做好这事。要是真能做出增加大家收成的肥料来,可就太好了。”
没有人会不希望大家的收成好,日子越来越好过。齐老五为自己,也为乡里乡亲们。
“试,不要怕错,重点是试出好的结果来。钱的事你要多少跟沈公子说,你们要是能研究出这样的肥料来,朝廷更有重赏。”别的事朱至不敢打包票,朱元璋一向最重民生,正因如此,凡利于百姓的事,朱元璋从不吝啬奖赏。
“好勒!”旁人的话或是大话,朱至的话,齐老五百分百相信。这么些年,朱至怎么领着他们一村,不,是十里八村的人富起来的,齐老五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再清楚不过。
有了朱至的话,齐老五立刻找人合计。
要说各家的粪啊,谁都当了宝似的,毕竟家里的田地,稻谷也好,青菜也罢,都指着这些好种出更多的果实。
朱至的想法一说,齐老五回去就跟自家老爹说起。
齐老爹一大把年纪了,种田种了一辈子,听着道:“郡主也知道田里的事?连粪都知道?”
“别的郡主怎么样我是不知道,这位小郡主您也是看着长大的,她可不是啥事不懂瞎指挥的人。她肯定也读了一些书,知道里头有些弯弯道道,才让我们试试。爹,肥料的事您比我懂,您说咱们要不要试?”齐老五相信朱至不假,奉承亲爹的话,该说得说。毕竟他指着亲爹帮忙。
“做,为啥不做。你也是种田的人,田里施没施肥能一样?施不一样的肥收成都不同。”齐老爹马上拍板定下,事得做。
“那要不要再给您找几个帮手?我看郡主好像有心把事做大,做好。”齐老五瞅明白了,朱至喜欢办大事,有想法就好好办,绝不往小里弄。
“暂时让我先试试,你和家里人搭把手就行了。”齐老爹摇头拒绝,“有了眉目之后可以多让几家试试。郡主也说了,有什么事她担着。”
齐老五爽快应一声是。
“去挑几担粪来,我看看。”齐老爹也是说干就干的人,马上让齐老五干活去。齐老五赶紧听话照做。
至于从齐家村出来,马皇后欣慰同朱至道:“当初本以为你是一时兴起闹着玩,没想到几年下来,十村八乡的人都对你赞不绝口。你真正做到惠于百姓。”
朱至不太好意思,她就是一个动嘴皮的人,真正做事的是种田种地的人,甚至是沈彬,她就是一个挑头的人。
“能挑起头,联合各方,让他们一道得利,这就是你的功劳。人都在这儿,怎么别人就不能把他们串连起来?”马皇后一看朱至的样子,便知道朱至在想什么,依然肯定告诉朱至,她大可不必不好意思。做事的人从来不少,却不一定能有人看到他们做的事,甚至把他们串连起来,形成规模,影响数千人。
“奶奶,您千万别夸我了,夸得我要骄傲了。我不过为自己挣点零花钱,顺便带大家也一道挣一点。”朱至眨巴眨巴眼睛,她纯粹为自己花钱自由而奋斗的,没想到真成了。
朱雄英同马皇后道:“奶奶,至儿眼光极是不错是吧。”
“然也。”不管朱至的初衷是什么,现在的结果是应天的百姓得利。不,或许不仅仅是应天。马皇后记得朱至之前在朝廷和沈家之间牵了一条线,当时朱元璋把事情交给朱至来办。
朱至行事,没有做成的事少说,甚至不说。
但交代她办的事,她一向办好。
“往后再接再厉。”马皇后对朱至寄以厚望,盼她继续下去。
朱至就知道,马皇后夸她哪里单纯只为夸,果然有下文。重重点头道:“奶奶放心,我一定好好干,干得比现在更好!”
马皇后高兴抚过她的头,道:“冲你在齐家村做的这一切,我一定让魏国公对你倾囊相授。”
哎哟,真是亲奶奶啊!
“奶奶,要求不能太高,我只要能得魏国公指点一二就行。”朱至觉得,人不好求得太多,有时候该见好就收就得见好就收。
马皇后笑了,她总怕朱至仗着她一身力气胡作非为,可事实上朱至并不是那样的人。甚至,她是个知足的人。
“行,指点一二也可以了。魏国公府。走。”祖孙三人已然到了魏国公府门前,不过,一眼看到门前停着的车驾,朱雄英道:“四叔和四婶。”
是的,车驾上走下来的正是燕王和燕王妃。
朱至伸手想打招呼,马皇后拦下道:“看来今天不是好时机。”
啊?朱至一愣,马皇后拉过他们两个的手,竟然转身就走。
行吧,虽然朱至纳闷无比为何马皇后转身就走,她断不会自己去的啊。
“我记得上回你跟我提过一个黑衣的僧人,叫什么名字来着?”马皇后拉着孙子孙女转头走,想起另一件事。
朱至虽不解马皇后为何突然问起此人,却道:“姚广孝。”
“对,姚广孝,这个人有意思。”马皇后意味深长感叹一句。
“人还在应天?”朱至想到上回要查姚广孝的,但太子认为姚广孝和她碰上了面,断不会再留下,朱至又只见过一回,并没有放在心上,结果迎面马皇后突然提起,自然让她诧异。
“前些日子去的庆寿寺。是离开了应天又回来了。”马皇后看似风轻云淡说起,然而能让马皇后放在心上的事有多少?
“奶奶。”朱雄英也是这般想法,因而唤一声,无非希望能从马皇后嘴里打听更多的消息。
马皇后抚过朱雄英的头道:“有些事用不着你们知道太多,姚广孝此人,我会处置。”
处置二字更证明情况不一般,朱雄英和朱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解。
既然今日是不方便去魏国公府,马皇后似乎也有要事须得回去处置,便带朱雄英兄妹回宫了。
朱雄英和朱至回到东宫,同时得到一个消息,朱元璋下诏,命太子于应天建烈士陵园,以令天下铭记为驱逐元人,定大明,安天下的义举。
漂亮!朱雄英和朱至昨天看完太子的奏折,今天朱元璋便下达诏令,速度之快叫他们兄妹忍不住拍掌叫好。
此时的东宫,因朝堂上关于建烈士陵园一事的争议都吵完了,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太子为何有此提议。淮西的武将们呐,再也控制不住往东宫凑,何尝不是因为高兴。
一直以来朱元璋处处压制他们这些淮西的功臣,天知道他们心里有多郁闷。冒头的文臣眼看似乎要跟朱元璋一个鼻孔出气,一股作气要把他们全解决,也让他们心里直发毛。
关键时候亏得太子出面。太子说得多好啊,为驱逐元人,多少将士惨死,能活下来的又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浑身是伤。
可是最近的朱元璋又因为胡惟庸的案子对着淮西功臣磨刀豁豁,直叫淮西功臣们心里直发颤。
现在好了,建烈士陵园啊!
这不就是对他们这些功臣的肯定吗?
因而此时的东宫那是聚集满了淮西功臣们,就为同太子讨一句准话,好知道朱元璋往后是不是不再拿他们功臣耍着玩了?
说句实话,朱至和朱雄英进门看到被拒之门外的个个朝臣们,没能忍住摇了摇头。
该怎么评价他们才好呢?
说他们不怕死吧,朱元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比谁都急。
说他们怕死吧,多少功臣因为贪赃枉法死于朱元璋之手,他们不知道?偏个个自恃功高,愣是蔑视律法。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蔑视律法,难道不是在蔑视朱元璋?
这才是最让朱元璋无法容忍的事。
太子哪怕上了折子,他在静养中啊,没有上朝,对于前来东宫的人,他们全堵在门口又怎么样,一概不见。
一群见不着太子的人啊,怎么都不肯走。全堵在东宫门口不断交头接耳说着话。余光扫到朱至和朱雄英回来,凉国公第一个冲他们唤道:“雄英,至儿。”
一个箭步冲上来,凉国公二话不说捉住他们道:“可算等到你们了!”
别那么激动是吧,大家都挺熟的,突然那么激动,让人挺不适应的是吧。
朱雄英被凉国公紧紧捉住双臂,浑身上下都写满抗拒。无奈凉国公好不容易捉着他们,哪能放过他们兄妹啊!
连东宫门都进不去,这事哪能就这么算了?
“舅公,舅公。有话好说,先松开我哥。”可是,凉国公想不放就能不放吗?他是把朱至忘得一干二净了?
凉国公死死捉住朱雄英双肩的时候,朱至伸出手,一手捉住凉国公的一只中指,不用说,凉国公能控制住没让人看出他的痛苦已然很不容易。
“松,松手。”凉国公手指都快被朱至掰断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盼着朱至手下留情。
朱至轻飘飘又一用力,提醒道:“舅公,该您先松手。”
凉国公痛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背对着一干同袍,谁也没有看见,他赶紧道:“我松,我松。”
说松就松!凉国公为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半点迟疑都没有。
他都松了,朱至也利落松开,凉国公得以自由,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先抱哪根手指缓缓气才好。
“凉国公?”凉国公一下子没了声音,正等消息的人一时等不及了,往前凑去,正犹豫要抱哪根手指能止止痛的凉国公立马站住,冲着朱雄英和朱至道:“陛下今天的诏书已经下达,什么意思问不到太子,问他们也一样。”
立时间一群人就要冲上来,大有要问个清楚。
朱至不由分说挡在朱雄英面前,面对冲过来的这些武将,用力一挡,没让他们往前,突然的大力挡住他们的去路,前头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朱至已经开口道:“意思有什么好问的,字面上的。”
此话落下,凉国公顾不上抱手缓缓,转头抢话道:“我们就是不明白字面上的意思,所以才要问。”
得,有了凉国公开口,一干不怎么喜欢动脑的武将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
“舅公?”朱至往前迈一步,准确无误的踩在凉国公的脚上,凉国公差点要跳起来,偏朱至稳稳的踩着,凉国公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拔不出脚,一瞬间凉国公痛得恨不得咬上自己一口。
“别踩。别踩!”凉国公从牙缝里挤出字,恨不得朱至赶紧把脚移开。
“字面上的意思都弄不明白,那我们继续跟您说什么?说今天天气怎么好?吃了几碗饭?”朱至稍稍一用力,同时往朱雄英一旁瞟去。
找理由揍凉国公?用不着找,看,凉国公不就送上门了吗?
朱雄英立刻收到,配合无比在凉国公的另一脚上一踩!
哪怕朱雄英力气是没有朱至大,被踩能好受?
凉国公瞪大眼睛,两只手伸了收,收了伸,亏得他能记住不能伤了朱至和朱雄英,一则是上回在朱至手里吃过亏,他打不过。二则,伤了朱雄英绝不好收场!他现在惹的事不少,再闹事怕是更没办法收场了啊!
“痛!”凉国公是真痛,控制不住翻白眼的同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朱雄英无奈问:“舅公知道痛,可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痛得已经怀疑人生的凉国公闻言傻眼了!
“就是。别管陛下下什么诏令,该让您帮忙的时候会找您。没让您出面的时候,您怎么就蹦跶得那么欢实?”朱至补充一句,同时扫过一旁的武将问:“探听君心。怎么,诸位将军就那么想弄清楚我皇爷爷到底想做什么?”
方才朱至对凉国公动手他们没看见,此时此刻兄妹二人踩在凉国公的双脚上,长眼睛的人都看见了啊!凉国公挣扎不开的痛苦样儿,他们是觉得其中莫不是假的。
闻朱至的话,有人想到朱元璋的可怕,连连摆手否认,“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那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朱雄英配合相询。
“旨意下达,做好你们分内的事就是。诏书写得不够清楚?要你们来东宫问明白?你们究竟是要问个明白,亦或者是想要一颗定心丸?”朱至说话顾忌没那么多,也不乐意跟他们绕弯子。
眼前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太子清楚,正是因为清楚,因此才不乐意见他们。
好些话太子已经三令五申,他们就是听不进去。
听不进去也就算了,又自恃有功,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反倒一件都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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