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 - 他不要你了？

    “你怎么了？”于越看她长时间不回去，出来查看。结果发现她坐在门口，头耷拉着。
    “不怕蚊子吗？这里晚上蚊子多，先和我进去吧。”见她没有回应，他弯腰拉起了她，领着她回到了房间。
    “你看，身上被咬了这么多包。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给你涂，千万别挠，要不会留疤。”进到房间里，于越仔细查看她裸露在外的身体，发现短短十来分钟，她身上被咬了一堆的蚊子包。
    “哥，我想回去了。”在他帮她擦蚊子包的时候，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
    “嗯，一会儿带你走。”于越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帮她涂抹药膏。在清凉药膏的作用下，她被蚊子咬的瘙痒不堪的身体舒服了好多。
    两个人一路没有过多的言语，于越飙车回到了市区。从热带雨林再次回到繁华的都市，安婧觉得自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在到达他的住处，也是卓然的住处之前，于越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些电话。和一些人约着今天夜里的各种活动，当然也预定好了不少女孩子。安婧听着他和他们的对话，看着窗外逐渐繁华起来的城市，她的心有个小角落在破碎。
    于越把车先停在了离他住处不远的一个蛋糕店，没锁车门快速下车，几分钟后提着一盒小蛋糕回来。进车之后塞给安婧，什么都没说也没看她，开车直接往住的地方开去。
    “能进去家？”车停在楼下，他问她。没说回哪个家，但两个人都明白。
    “能。”
    “嗯，去吧，哦对，这个给你。”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罐带着体温的牛奶给她。
    “小可爱，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你手机里有我的号。”在安婧关车门前的一刻，于越故作镇定冲她说。
    点燃一支烟，目送着她离开。眼睛注视着那个方向好久好久，即便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有一会儿了。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接起电话开车离开。
    安婧进了电梯按下55层楼，不知道他换了指纹密码没有。按照时间算，他应该不在家，现在在集团。也好，不会马上面对，给了她一点缓冲的时间。当然她也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不过后天就可以去见于妗妍了，要是真被赶出去，没准儿明天去找她，应该也行。
    在她胡思乱想的功夫，电梯停到了55层楼。电梯门打开，熟悉的布置一点也没变，专门给她买的拖鞋也还在鞋柜里。她换上鞋后，尝试了一下指纹锁。
    “滴答”一声，门开了。
    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酒精发酵的味道，房间里的景象让安婧有点认不出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先去把窗户打开。
    原本干净的地上，到处扔着空啤酒罐。一些吃剩下的打包食品盒随意扔在地上，厨房的水池子里也堆满了还没洗的碗筷和一些食物残渣。安婧花了好久才把客厅和厨房收拾干净。
    休息了一会儿后她走向主卧，打开门的时候被房间里的味道熏的差点吐出来。房间里充斥着各种体液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不同香水的甜腻味道。地上散落着一些被撕碎的衣服，以及许多的避孕套。
    默默关上了房间门，擦了擦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安婧摸出一直装在身上从来没用过的手机。把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擦了擦，翻看着通讯录。眼睛停留在于越的名字上，犹豫了好久，深吸一口气拨通了。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很嘈杂，男男女女嬉笑声中夹杂着一些让人脸红的呻吟声以及肉体撞击的声音。
    终于那边的杂音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听筒里传来了于越略带醉意的声音。
    “怎么了？”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没进去家？”听到她声音里带着抽泣声，他懒散的声音带了一点紧张反问她。
    “进去了。”
    “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等于越赶到时候，安婧已经穿好鞋，拿着蛋糕和牛奶坐在电梯口等他了。没有过多的询问，他直接领着她上了电梯，按下自己的楼层。
    带着小声抽泣无精打采的安婧进了家门后，他们两个坐在沙发的两头。于越给自己倒了一些水，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醒酒。安婧则抱着腿蜷缩在沙发的一侧，极力想把刚刚看到的景象涂抹掉。
    “刚刚发生什么了？不会是他把你赶出来了吧？”于越打破了沉默，闭着眼睛问她。
    “没有……他不在家……”
    “那你是……看到什么了？”
    “卧室里……”安婧说不下去了，于越也大概了解了。他起身走到冰箱里，拿了两罐酒坐到她身边。
    “喝酒吗？”
    安婧接过他递到手边的酒，打开之后一口喝了半罐，然后对着空气说起来，
    “其实想想，我也挺自私的，只允许州官放过不许百姓点灯。我和你睡了那么久，为什么看到他和别人睡的时候那么伤心。”不知道是和于越说，还是她自言自语。安婧轻哼一声，把剩下的半罐酒一饮而尽。
    她把空酒罐捏扁往地上一扔，一个翻身跨到了于越的身上，两条腿跪在他身体两侧，直起上半身俯视着他，手捋了捋他细碎又有些凌乱的头发。
    “哥哥，你恨不恨我，每次伤心时候都找你发泄。”
    “不恨，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那别喝酒了，我们做爱吧。”安婧拿走他手中的半罐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含着酒亲吻上他有些冰冷的唇，将口中的酒分享给他。
    她手里的酒罐扔到了沙发下，残余的液体流淌到了地上，空气中散发着酒精的味道。安婧有些颤抖的手撕扯着于越身上那件黑色衬衣的纽扣，因为太着急，细小的扣子怎么也解不开，她一气之下直接扯断了细线。终于触碰到他赤裸的肌肤，她的手伸到衣服里，抚摸着他坚硬的肌肉。
    而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于越扯烂，他的手肆意大力地揉着她不停晃动的乳肉，指尖狠掐她的乳头，抒发着刚刚她决然离去时候的愤怒。
    安婧将口中的酒都过度给了于越后，带着酒气的软舌熟练地进入他的口中，划过他整齐的牙齿，在他口腔深处探寻着。
    “哥哥，你身上为什么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即便喝过酒，她也敏锐地从他口中察觉到有不属于他的味道。抬起头有点委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