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 - 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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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也不生气,满不在意地笑了声:“瞧我,都忘了我如今这副模样,人憎鬼厌,连小孩子见了都害怕。”
    珠珠的母亲怯懦地解释:“堂兄,珠珠她只是怕生。”
    “哦?”男人意有所指,“弟妹不必如此宽慰我,我知道我现在这模样,就是成年人见了都害怕,何况一个小孩子?你说对吗?小权?”
    谢权容色清淡,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到来。
    “你既心底有数,又何必大过年的跑出来找不痛快?”
    远远传来的女人嗓音娇慵散漫。
    在管家的簇拥下,缓步而来的女人容貌娇艳,如盛开的玫瑰。
    “一回来就见到不干净的东西,真是晦气。”
    谢妗妗毫不留情面地讽刺了一句。
    年轻男人瞬间抓紧了轮椅扶手,瘦到凸起的眼珠恶狠狠地瞪着谢妗妗。
    谢妗妗挑眉:“瞪我作甚?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过几日又是我哥哥大婚之喜的份上,还轮得着你在这里作怪?”
    “堂兄,不是我说你”谢妗妗笑容甜美,“既知道自己不讨喜,就不要挑在这种重要的日子出来吓唬人了,瞧——”
    谢妗妗指了指在场的几位小朋友,“小孩子都被你吓哭了。”
    “谢妗妗!”男人被气得青筋凸起。
    谢妗妗啧了两声,伸着手指按了按他肩膀,随后又嫌恶地捻了捻手指:“别激动,堂兄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可没人会为你惋惜的,大家只会觉得你罪有应得,是活该。”
    “不过我想堂兄身体康健,应当没事”
    “老话不都说”谢妗妗刻意停顿了一下,笑容愈发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堂兄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人。”
    “你!”
    谢妗妗舌灿莲花般说了半天,年轻男人被气得不轻,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了不正常的红色,连那双眼睛都瞪得血红。
    谢妗妗才懒得搭理她,抬眸,见到人群里那道熟悉的身影,她欣喜地抬手打招呼:“姒姒!”
    蒋姒望着本应在海外的人,如今忽然出现在眼前,顿觉惊讶不已,“妗妗?!”
    谢妗妗笑容真诚了许多,她望了眼兄长,目光最终落在自家好友身上,促狭地笑着打趣:“哦~我都忘了,我如今应该叫你一声嫂子才对。”
    蒋姒望了眼谢权,未料身旁地男人也在看她,眸光虽淡却格外温和,她不由自主地离他更近了一些,没有觉得别扭,而是大大方方地点头应了下来。
    谢妗妗回来,是所有人都没预想到的。
    直到宴席开场,要吃团圆饭的时候,蒋姒和谢妗妗这对小姐妹亲亲热热坐在了一起,叫珠珠的小姑娘也拉着蒋姒的衣服,乖乖地坐在了她身旁。
    蒋姒问起时,谢妗妗只撑着下颌说:“难不成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亲的哥哥结婚,我都不回来吗?其实机票早就订好了,本该今天早上就到的,不过航班延误,一直拖到现在才匆匆赶回来。”
    “姒……”
    她反应过来,又迅速改口:“嫂子,我可是为了你们的婚礼特意赶回来的,我哥哥呢,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以外,也没什么亲人了,都说长兄如父,换言之,亦然。”
    谢妗妗得知他们的婚礼定在大年初六的消息后,便立刻订机票,匆匆赶回国。
    她最好的朋友嫁给了自己的兄长,天底下没有比这值得她开心的事了。
    “说实话”谢妗妗感慨,“我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等到我哥那个闷葫芦结婚,他啊,以前暗恋人家姑娘,都不敢主动去告白,成天藏在心里,看得让人怪着急的。
    蒋姒愣了一下,略带疑惑地问:“暗恋的姑娘?”
    “难不成我哥他没跟你说过吗?”谢妗妗微微诧异,旋即转念一想,刻意压低了声,“我哥他以前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他暗恋了人家好多年,可就是不敢去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只能在背地里偷偷关注对方。”
    “我那会儿让他主动一点,他是怎么回答的?”谢妗妗模仿起了谢权的语气,端正了神色,“她如今还小,未来锦绣浮华,有无数种可能,我只是亿万种可能之一而已。”
    “等她可以确定自己的人生方向,能清楚探明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个时候,我会去争取。”
    ……
    谢妗妗也明白,自家兄长是不想唐突了人家姑娘,分明年纪差不多,却不愿意在那个时候,用婚事去耽误了别人的前程。
    他希望她过得好,希望她能去往自己想要的未来。
    哪怕代价是历经沧海桑田,无止境地等下去也没关系。
    ……
    蒋姒微微错愕,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向谢权坐着的方向,他身为谢家掌权人,如今身边围绕着不少谢家小辈,客套寒暄,殷切讨好。
    谢权倒是没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大部分时间是充当了聆听的角色,旁人说得热络,他只偶尔会给一点回应。
    原来……谢权从前有喜欢的人吗?
    她虽然清楚谢权如今的心意,也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想到在她未曾参与过的那段人生里,谢权也曾向她暗恋着他一样,那样热烈又殷切地喜欢着另一个人。
    只是想到这一点,她就莫名地有点难过。
    蒋姒想得出神,眼见坐着轮椅的男人靠近,他一走近,旁人就噤了声,他嘲讽的仰着脸,似乎和谢权说了什么。
    谢权眸色微冷,沉沉看了他一眼。
    蒋姒皱了下眉,轻轻碰了碰谢妗妗的胳膊问:“妗妗,那个人和你哥有什么过节吗?”
    听她唤那人堂兄,她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谢妗妗抬眸看了眼,也跟着蹙眉,“你说他啊,要说过节也算不上,要说矛盾,那倒是不少。”
    “大堂兄那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他原本是大伯父的第一个孩子,说起来他才是谢家的长孙,可是他父母早年间闹着要分家,早就独立出去了,因此在谢家位置也变得尴尬了许多。”
    “我哥呢,处处比他优秀,爷爷又很喜欢我哥,他大抵是不服气自己作为长孙被外人如此轻视,又见爷爷是拿我哥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所以心里不平衡吧”
    “从前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家里见到,总免不了起冲突,不过你也知道我哥那个冷性子,不在乎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那时候任凭我大堂哥怎么刁难,他都没将大堂哥放在眼里,大堂哥觉得我哥那样是在羞辱他,为人处世也愈发嚣张,愈发变本加厉地针对我哥。”
    “我父母死后……”
    谢妗妗顿了下,“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是我哥撑起了所有的重担,他那个时候,之所以会被旁人说是克死父母的灾星,就是因为我堂哥,嫉妒之下胡乱编造谣言诋毁我哥,后来两人在小阁楼起了冲突,堂哥一不小心从小阁楼摔下来,摔断了脊椎,造成终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
    “这事发生后,所有人都说是我哥下的毒手,是我哥推了堂哥摔下楼,害得他变成残疾。”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蒋姒很了解谢权,他只是对不在意的东西漠不关心,比较冷漠而已,可他从来不会对人痛下狠手,伤人性命。
    谢妗妗望了她一眼,欣慰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哥他怎么可能会是伤人凶手,他压根就没将大堂哥那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可是旁人不这么想啊,就连大堂哥都觉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哥害的。”
    ……
    谢家的团圆家宴办得很热闹,开席之前,宁其臻也来了,他是作为女方家长代表来的。
    原本宁翰博和明岚也准备过来,只是出发之前宁昊清因为心脏出现了排异情况,忽然进了医院,情况不太乐观,所以两位老人也不敢轻易离开。
    这些事,宁其臻没有和蒋姒提过半句,小侄女的婚事在即,没必要为了旁的事徒增烦忧。
    他只想看着小侄女开开心心的出嫁,也算是了却大哥的心愿。
    宁其臻作为女方家长,自然是被谢家奉为上宾,谢家老爷子和他促膝长谈,聊了许多。
    长辈们有要事相商,小辈们就自找乐子。
    谢妗妗被谢老爷子叫进去问话,蒋姒作为新嫁娘,自然备受关注,被谢家的年轻小辈热情围绕着,她起初是有点不习惯,但这种热情是没有恶意的,他们只是对她很好奇,所以才会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上问下。
    珠珠尤为黏她,一整个晚上都牵着她的手不放,感觉累了,就会扭过身子甜甜地抱着她撒娇:“三舅妈,你抱抱珠珠吧,珠珠走不动了。”
    蒋姒心都软了,弯下身抱着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小姑娘揉着眼睛,困顿地搂着她的脖子说:“三舅妈,珠珠今晚可以跟你睡觉吗?”
    这时,人群里有年纪大点的孩子调侃道:“珠珠,这话你不应该问你三舅妈,你应该问三舅舅才对。”
    珠珠扭脸不理,搂着蒋姒的脖子不放:“不要,我就要跟三舅妈一起睡!”
    珠珠的母亲轻声劝导:“珠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妈妈是不是教过你做事之前要先问过别人的意见?”
    小姑娘松开手,别别扭扭地看向三舅舅,“三舅舅,我喜欢三舅妈,我可以和三舅妈一起睡吗?”
    小孩子的请求,大人一般都不会拒绝。
    可谢权不是这样,他垂眸看着珠珠,平静却又认真地告诉她:“不可以。”
    “为什么?”珠珠顿时撇嘴,不高兴了。
    谢权神色依旧如常淡然,只问:“如果三舅舅要带走珠珠心爱的父母,珠珠会同意吗?”
    珠珠摇头。
    “这就对了”谢权温声,“因为三舅舅也很喜欢三舅妈,所以不能将她让给你,心爱的人,不能随意抵让,明白吗?”
    珠珠似懂非懂,恹恹地垂下脑袋,被母亲抱走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地看了蒋姒几眼。
    一直到大半夜,回房休息的时候,蒋姒还觉得心空,她轻声说:“其实珠珠挺可爱的,如果我们将来生个女儿,好像也不错。”
    她从前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直到今晚见了珠珠才忽然发觉有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闻言,男人笑了声,没有回答。
    蒋姒疑惑:“你笑什么?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吗?”
    她不免想起谢妗妗说起他从前有个喜欢的人一事,虽然知道那是以前的事,可心底总觉得有点膈应,不知不觉就开始吃味,醋意大发。
    “也对,比起我,你应该更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吧”
    谢权挑眉:“喜欢的人?”
    蒋姒拈酸带醋地说:“是啊,你那么喜欢她,都不敢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可见她在你心底的分量不轻。”
    谢权略一沉吟,旋即低低笑出了声,“谢太太,你是在吃醋吗?”
    “我没有”蒋姒嘴硬,“谁吃醋啊,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也值得我吃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就是喜欢别人喜欢的不得了,唯恐别人受了委屈,生怕唐突了别人,喜欢她喜欢到只敢偷偷在一旁看着她,珍之重之,处处小心维护吗?”
    不就是青春年华里那点酸了吧唧的懵懂初恋吗?一段已成回忆不可追究的往事,哪里就值得她吃醋了?
    她只是……
    一想到曾经有人在他的过去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回忆是旁人无法参与也无法抹掉的烙印,她就忍不住难过。
    蒋姒说着莫名鼻尖一酸,眼睛酸酸涨涨的,她胡乱地揉了两下,眼尾红得厉害。
    谢权深深觑了她一眼,“谢太太,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想”蒋姒带着鼻音,“我又不在乎。”
    “可我想让你知道她是谁,既然即将成婚,夫妻之前不应该有秘密隐瞒彼此,我可以告诉你她是谁,到时候,如果你不想嫁给我,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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