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24光年 - 第10章-「一路向北」周杰伦

    五专毕业后回到家这几天里才在想那场没闹完家庭革命该如何收拾残局时，老爸在晚餐剩下的时间便和我间聊到这几年和宗亲会常去中国旅游的经歷，也由于这样发现中国的原物料品质是差了点但价格却不到台湾的一半，就陆续进口了原料再加工製成各类渔具出售，所以家中的经济不算大富大贵但还不至于急着需要我去工作帮忙养家。
    最后他只说了：「不用当兵这两年时间就当是老天送的，自己去摸索任何的可能性，只不要闹到他这个义警队长要到警局里保我就好了。」
    这句话虽然听得蛮感动的，但还是玩心很重的我像是重获自由的野猴子开心四处寻找新的香蕉园一样，而明天同学的欢庆会就要来了。
    插大和二技放榜后只有建财考到台中的逢甲大学，其馀的不是在台北就是高雄的学校，因为淑琪马上将到美国留学所以也算是为她举行的践行会，而阿酷早知道自已不是读书的科就签了三年的士官役，一场离别中带着欢笑的聚会最后用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来作散场前的大合唱，看到每个人对于自已的未来都认真的去实现，边唱着歌却越心虚了，已经连续两次漫画新人奖落空的我有什么资格唱这首歌呢?
    经过台中补习街里无意识的走进漫画培训班教室，非上课时间果然是空无一人，算了吧我只是没遇到高手的井底之蛙而已，心里直觉很窝囊用力的往墙上重击了一拳，没想到墙是木板隔间出的產生很大声音，吵到了看不到第一排底下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被吓醒后惊恐的直问:「我睡过头了吗?坐未班车还来的及到台北吗?」
    看到我之后才回过神说:「叶同学，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原来是当初指导我的李老师，他住台北常在台中两地间来回教课，怕错过火车时间常在教室没人时打起地舖补个小眠。
    李老师之前常会和我讨论漫画技巧，对我印象还蛮深刻的，他看了墙上的时鐘离他班车的时间还早就说:「反正也被你吵醒，到楼下的美式餐厅聊聊吧。」
    在听完我对未来无措诉说后就说:「这二次新人奖评审中我都有参于，你的作品原本至少还可以拿个佳作的，但你的作品太自我了。」
    「太自我?」我觉得呈现强烈的个人风格才至不于像新手只会模仿一样不是吗?
    李老师看出我的神情就问我:「你喜欢看周星驰的电影吗?」
    高兴的说:「那是当然哦，他简直就是喜剧之神。」
    「那如果周星驰片中少了吴孟达呢?」
    听了当然就说:「那像是喝玉米浓汤忘了加胡椒粉一样少了一味。」
    「对!少了一味，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漫画也可说是一部纸上电影，除了主角以外有配角、特效、背景、到整个的构图到位才能算完整，任何一个细节都是十分重要的，那怕背景只有画上一根电线桿，电线桿的电线也要画得栩栩如生如同画龙点睛。」
    「不过这也是一般年轻人的通病，心态是急不得的。」，才几句话就点破我的盲点就是我急燥了。
    最后李老师说:「急心可以练慢，但无心再多也是空。」
    「如果你还有心画下去的话来台北练好基本功吧。」
    就留了张「宏广创意无限公司」的名片给我。
    照着李老师的吩咐除了履歷表还整理一本作品集寄出不久就接到面试通知，面试我的是戴着厚重眼镜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开口就说:「果然和学长电话中说的一样，基本功这可是需要长时间才能磨出来，看过你的作品水准是够，特别是创意的呈现和画技各方面不看你的覆歷表还真分办不出是非科班出身的。」
    原想这场面试应该是可以顺利录取的。
    「我们公司主要是接各种的动画代工和广告设计，但目前正面临转型过程所以尚无计画增聘人员。」听到这句话时好像被摆一道似的。
    那男子连忙解释:「因为玩具总动员的大卖座，cgi电脑特效兴起已是未来的趋势，公司老一辈的画师对电脑作画十分排斥，年轻一代的画师却对手工作画认为是违反潮流，理念不合的两派搞到上头正为此事头大，没有多馀心力去新增正规员工。」
    「虽然你是学长介绍的，但看了你的作品后觉得真的笑点十足令人难忘如果先用约聘人员的名义先进公司你愿意吗?」面试的总结是这样的。
    听到这最后的问句时兴奋的回答:「十分感谢你的破例录用，就算是工读生只要能够继续画下去我都愿意。」
    对于我上台北工作的事，妈妈虽然不捨得我刚回家没多久又要到更远的台北工作，但孟波对妈说他合租的公寓中刚好有人休学空了间房可以住那有他照料着就放心许多，而大哥大姐一个忙家庭一个忙交男友也没空理我，至于老爸拿了3万块给我说:「台北的警察局我不熟，要是乱搞出了事有孟波和阿山哥可以保你出来，但钱总不叫朋友出吧。」
    而我最捨不得就是mini，以前回家就是为了见养乐多，后来远在家门外就能看到mini就趴在门口等着，彷彿能感应到小主人快回家了，见到我就跑来舔我满脸的口水，也舔满这二年感情的缺口。
    上班的前一周我就搭火车北上了，阿山哥刚好回家看他妈妈，就结伴同行北上。
    孟波租的公寓在新庄所以坐到板桥火车站就先下车，转搭计程车到辅仁大学等孟波社团活动结束，车子经遇亚东工专时不由然的想到养乐多她应该毕业也会留在台北工作吧。
    在辅大校门口等了一会，孟波和他女友一起过来介绍我认识，果然和他喜欢的类型一样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那女孩在间聊了几句后因为当家教的时间快了就先行离去，到了公寓后爬到顶楼虽然是加盖的但视野非常好可以远看台北的天空。
    公寓还有二个人是孟波的同学正在看nba的转播，我的行李刚放好就马上走到客厅和他室友挤到电视前看转播，他的室友问说:「那个马刺的新人是谁?敢去抄乔丹的球。」
    一时兴起便和他的室友聊起nba的话题，打破了陌生感。
    上班第一天路又不熟怕迟到，麻烦了孟波载我到位于新庄的公司，完成了报到的手续后，来带领是那位当天面试的男子，原来是公司的创意副总监，他边走边说:「因为办公室用的製图桌每人新增一台电脑后空间严重不足，就先在隔壁的影像课腾出个空间先让我工作。」
    因为事先都支会过，我的坐位早安排好在门口，方便我到隔壁拿稿图上线，工作内容算蛮简单的，就是去拿画师们半完成稿后再画完一些较不重要背景等线条后交由影像课进行后续的工作。
    最新奇的是我的製图桌旁也装了一台全新的电脑，影像课课长交待我不要心急从最基本的photoshp练熟再说，第一天忙完了后才发现座位左方怎空二个位子没人，快下班时课长才说:「好不容易图个一天清静，明天那二个女人公出回来后，小伙子，你会珍惜这一天的。」
    课长也是个女人虽然戴着细框眼镜表情略带平淡的说着，引起我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二个女人让同是女人的课长说出此言呢?
    一早还没进办公室远远的嘻笑声就传出来，一个绑着马尾的女人拿着海报和一个正式ol打扮的女人和课长间聊的说:「这女星身材那么烂还敢出写真集，直接把她脸的修掉不是比较快，课长如果还没结婚生子，身材和脸蛋绝对打掛一票靠修图的写真女星。」
    课长笑到合不拢嘴说:「你们早餐是加了蜜糖吗?嘴巴那么甜，不过公司和这间经纪公司有签合作约这也是工作内容之一，也没办去谁叫男人爱看大奶翘臀的偽图。」
    突然那两个女的看到刚坐下不久的我，就叫过来问:「可爱的弟弟，你觉得课长和这张海报的女星相比如何呢?」
    看到海报中笑容甜美的女星再看着课长笑的很深鱼尾纹的两种笑容，摆明就是在难为我，记得刘墉书中有写社会新鲜人的要点就是要学会说善意的谎言，就瞎说:「课长是位成熟又充满知性的女人那是连发育还不全的小女生能比较的。」
    听得课长笑到说:「弟弟你才上台北没多久，就那么会哄大姐姐了。」
    那位ol打扮的女人突然拉下外套半露香肩的问:「弟弟，那我呢?」
    课长见到我脸红又带着难为的面容就替我解危说:「别闹他了，这位可爱的弟弟才来台北不久，你们可不要污染了这么纯真的男孩。」
    「对了，这位绑着马尾的女子叫黄嘉雯负责带你，有什么工作上不明白的地方，她就坐你隔壁直接问他就好了。」
    听到嘉雯这两个字心里冷不防的想起那位「冰山美人」的学妹，再看清楚眼前的这位黄嘉雯还好只有皮肤一样的白晣，外表和个性截然不同。
    看到她的桌上零食、cd、玩具公仔、东西都快比办公物品还要多，她拿着张惠妹cd盒蹲在地上找cd，看了一下不就就cd随身听里，我就拿下随身听放在她眼前，她才手忙脚乱的说:「哈，原来在随身听里面，难怪找不到。」
    真是个傻大姐，还好先前的课长介绍刻意说她大我5岁，否则还真感觉不出来。
    另外一个ol打扮的女人叫鐘琳也是大我5岁，因为工作内容为需外出协调案件所以不常坐办公室内，和黄嘉雯是超级姐妹淘在办公室时就聊天笑到连饮水机也震出涟漪出来，而我们课长是不看表象的主管，案件只有准时交上管你上班做什么。
    因为有一张图稿只有上铅笔稿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就问了嘉雯姐，她载着耳机在轻亨着音乐，只好轻拍了一她的右肩，她突然把右耳机塞入我的左耳，听的是张雨生和张惠妹合唱的「我的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听到有点鼻酸了，上台北之前才在大合唱张雨生的成名曲，再听到他歌声时已不在人世了，心情停在感伤的气氛中，嘉雯姐的桌上已堆满她擤满鼻涕的卫生纸，原来她也是知音人。
    突然她卫生纸还来不及拿一声很大喷嚏喷着我一整脸，一旁的鐘琳姐看见大笑说:「嘉雯你连卫生纸都省了，直接把新来的弟弟当人肉卫生纸，别把人家给吓跑了。」
    嘉雯姐带我到洗手间清理又不停的道歉说:「对不起，最近我过敏又发作，对台北的气候我还是不能适应。」她一边擦乾我的脸，近距离的一直注视我擦乾的脸说:「你眼睛好大哦!微笑时都看的到深深的酒窝，有很多人说你很像……」
    马上打断她的话说:「不要再说我很像林志颖了，我叫叶佳龙!」
    嘉雯姐打趣的说:「弟弟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喔，一定有很女孩子倒追你吧。」
    我岔开话题问:「嘉雯姐不是台北人吗?不然怎不适应这气候呢?」
    「拜託要不是桃园关于类型工作找不到才不想来台北，我是桃园人!」她语气好像真的很讨厌湿冷的台北。
    拿着装有暗黄色液体的玻璃瓶又喝着，因为看她一整天不断喝着蛮好奇的问是什么饮料让她爱不释手?
    「有听过尿疗法吗?好东西要和好同事一起分享你也来一口吧。」硬要把那液体要灌入我嘴里时，瓶口就距离我十公分时鼻子闻到了，原来是川贝枇杷膏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
    很无奈叫她快点教我那张铅笔稿要怎么处理。
    进入一间暗室说我那一张稿比较复杂，要用这大型的透写台校正无误后再交还画师，所以铅笔稿你的工作是要校正不是上色，说到上色她突然拉着我的手到门后问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我好奇的问:「除了有密室杀人难道还有暗室杀人?」
    「我还浴室杀人ㄟ，弟弟就是弟弟，成人的情慾世界果然还不懂，这门后下有一小小的突物处是一道暗鍞，公司喜好渔色的男女情慾来时就来这偷偷地一尽鱼水之欢。」
    「那上头的不会发现吗?」我心头正奇怪这间公司的老闆是什么来头。
    「这是三代号码型的暗鍞，创始的第一代暗鍞就是老闆装的。」
    我听到时惊呀的「呵!」一声下巴往下掉。
    「老闆当年创业时公司很小，常常就在工作累到直接睡在这，老闆娘陪在这他校稿时一起性起愉欢过后反起激发更多创意的来源而拿下很多大公司的案件，所以认为男欢女爱创意大无限，更鼓励的公司的单身男女共结连理。」
    嘉雯姐边说边解开我的衬衫第一颗、第二颗钮扣，我大声的叫:「嘉雯姐不要这样!」
    只见她哈哈大笑的，「小鬼你想到那了?你衬衫上面里沾到些我的嚏喷，不解开我怎么帮你擦乾洁呢?怕我把你那个了吗?」
    这时才有惊无险的说:「我不是怕，是很伯。」
    回到办公室正要下班鐘琳姐看到嘉雯姐手拿的暗室的钥匙把玩着就嘻笑:「你又在玩他了，玩归玩，可不要教坏了可爱的弟弟喔。」
    课长还是带着平缓的语气:「佳龙，公司难得召聘年轻的男生，我们当你当弟弟一样，姐姐们闹着你玩的，不要太在意。」
    天阿!我来台北只想专心的画图，怎么整天来给你们这些肉食女把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