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病患 - 酒会

    期末考的成绩在几天后出来了。罗生在班级群里公布了前十名，然后给每个学生都私发了成绩单。
    “因为要按照大部分学生的节奏来，所以我们学校目前是无法给你提供帮助的。虽然你的成绩确实很好，但是如果你后面的知识还没学完的话，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冒险。”
    江静姝仔仔细细看了下罗生发给她的话，按着字母键打下“好的谢谢老师，我再考虑一下”发送后按灭了手机屏。
    她拿着毛巾拧干头发。
    早一年参加高考这件事她其实想了一段时间了。本来所有的高中课程对江静姝来说其实都是算复习，她想早点结束学点新的东西。
    “小姐，衣服给你放外面了。”程观的声音透过卫生间的门传进来。
    “好。”江静姝应声。
    今晚是宋承和原立成合作项目的庆功宴。
    宋承几乎什么话都和江静姝说，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在饭桌上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因此江静姝提早很久就知道期末考完没几天就会和原也再见。
    她打开门，宋承给她的是一套黑色的吊带修身裙，裙摆长至膝盖，侧边分叉，还有一条白色的毛绒坎肩。
    江静姝吹完头发后把衣服穿好，想了想，给自己画了点妆。
    宋承看见她下楼后挑了下眉：“宝贝儿今天这么漂亮啊？”
    “托某人眼光好。”江静姝皮笑肉不笑。
    宋承笑，挽起手等江静姝挎上后出发。他们到酒店时也是用这个姿势直接进了门，旁边的人神色各异，直到原立成远远走来张了口，才知道他身边这个女伴是他女儿。
    “老宋！”原立成端着杯香槟来拉他的胳膊，今晚来的人比预想的多，他被围得头大，“赶紧走！就你会躲这么晚来！”
    “等等等等！我女儿！”
    “等什么等！”原立成边推着他走边侧过头给江静姝嘱咐，“恺之和小也都在那边，姝姝你去那儿找他们吧。年轻人一块儿不会出事的！快走！”
    最后的话是对着还想挣脱的宋承说的，原立成连拉带拽直接给他弄走了，一句话都不带多说。
    江静姝顺着他刚才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定格在一处。
    原也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转着空酒杯，黑色西服在他身上无比熨贴。他这人就是不爱好好穿衣服，领带散了垂挂着，纽扣也不爱扣好。
    原恺之在他身边坐着，和其他几个人正在聊天。他们说了几句学校的事，又把话题扯回到许久不见的原也身上。
    “你妈妈说你出国读书很忙的，最近怎么有空回国了？”其中有个坐在他另一边沙发上的女生问。
    原也淡笑不语，停了摇晃酒杯立在桌面上，垂落的眼睛微微向上抬，回复她说：“那你得问我妈。”
    他笑了下：“她让我干嘛我就得干嘛。”
    “你们家真的是没有叛逆期的。”另一个男生听得无语，“我爸天天在家里讲我，哪天能让他也当当别人家的爸爸。”
    “我看当别人家的爷爷可能还有点希望。”他旁边的男生调侃。
    “滚！”他给了他一肘子。
    几人发出奚落的嘲笑，几声玻璃打碎了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原也也跟着抬头，视线一看到站在那的江静姝立刻坐直了身体。
    前面不远，可能是因为不小心，两个酒保相撞把香槟撒了，酒杯还掉在了地上。
    “欸，小姐，不好意思！”
    江静姝站得还有点距离，只是绑带鞋上溅到了一点。她淡淡地说了句“没事”，绕开那块地让他们清扫。
    走动时纤细的大腿在分叉的裙摆间若隐若现，她皮肤白，头顶上的灯更是照得她光彩照人。
    “这不是江静姝吗？她怎么会来这儿。”其中一个男生说，他的目光也在跟着她摆动的背影。
    “怎么了？她是你们附中的？”之前问原也话的女生说，“她挺漂亮的啊。”
    这几个小孩都是偶尔在聚会或者庆功的时候被家长带出来的，因此他们从以前开始就熟悉。但是因为年龄不在一个阶段，学校也不一样，所以他们不知道原也和江静姝认识的事。
    “是啊，她成绩也很好，”男生感叹，“就是人不爱说话。我朋友说她很难搞，好友都加不上。”
    “什么难搞，那就是对你朋友没意思吧。”
    “就这意思。”他摆摆手，“这学期她突然转学，谁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
    “欸，但她是不是在看这边啊？”
    那女生本来就一直在盯着江静姝瞧，看她走到一边后停了下来，视线直直地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难道..她是认出了我？”男生一脸狐疑。
    女生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叉。
    原也这时站了起来。
    他肩背挺得笔直，边整理了下衣服，边朝着他们说了句“我出去一下”。他端了酒桌上喝空的香槟酒杯放到一边侍从的空盘上，从旁边女生和桌子的空隙间穿过去。
    径直走到了江静姝的面前。
    刚才说话的人：？
    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