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 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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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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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下它的额头,嗤笑一声:“没心没肺,像你主人。”

    谢闻灼在燕稷开口前眯起眼睛:“我看它倒是很喜欢你,不如你养了去。”

    贺戟还在边上沉默着点了点头。

    眼看着好好的酒宴就要变成修罗场,燕稷顿觉心里苦,他这半年的日常基本都是这样,或者说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从前他看不懂,也就没注意过,现在心里对各自心思都清楚,心情很是复杂。

    谢闻灼和傅知怀也就算了,贺戟这些月也越发有崩坏的迹象。他倒是不如前二者露骨,但眼神里的东西也足够让燕稷无法忽略。

    朕观世间风月事。

    一言不合修罗场。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燕稷也觉得不对劲,但要去追究背后缘由,无论是贺戟拿出来的玉佩还是自己承诺过他的事,他怎么也不记得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

    至于傅知怀,年节时他虽表现的是放下的姿态,可这种事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也没办法,只能慢慢等,希望傅知怀有朝一日能想通。

    燕稷端起酒杯:“明成,今日过后你又长一岁,愿你新岁有成,长乐安平。”

    “承你吉言。”傅知怀道,贺戟和谢闻灼也一齐举杯,三人共饮数杯后也没了拘谨,说到兴起处,甚至如少年时那般拿起筷子敲打酒杯唱祝酒词。

    菜热过三次,酒也上了五回,燕稷喝得脸颊通红,觉得屋子里有些热,就想出去透透气,谢闻灼本想跟上,却听到身后传来陶瓷破碎声,转头看去,一时无语。

    傅知怀拉着贺戟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什么,看神态也不是什么好话,而后者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听着,末了淡淡看过来:“你很吵,而且口水有点多。”

    别说傅知怀,燕稷听着都觉得手痒痒。

    于是谢闻灼最终被留下来调合,或者说,拉架。

    燕稷走出傅知怀的院落,在凉亭处停了下来,下面是一处湖泊,水中依稀可见锦鲤。燕稷看了会儿,随手从石桌拿起鱼食喂了些,不久后觉得清明许多,转身,突然看到背后站着一人,正淡淡看着他。

    是傅老丞相,傅行章。

    燕稷被吓了一跳,看傅行章模样也不知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多久,心中有些异样,不过也没显露出来,唤道:“傅老丞相。”

    “陛下。”傅行章行礼:“方才在祠堂祭拜亡妻,出来后远远看着这边有人,过来见是陛下,又看陛下似乎在沉思,就未打扰,若有惊扰还请见谅。”

    “伯父言重了。”燕稷笑笑:“今日是明成生辰,我便来看看,伯父也不必太拘礼,先皇在世时便说要让我将您视为亲故,这么些年我一直记着。”

    燕稷没用朕,又唤他伯父,完完全全小辈姿态,傅行章也笑起来:“好,那我也便倚老卖老一次……这些年我虽不在朝野,但京城事也听说不少,寅清若知你这般除夕,也能安心了。”

    说罢,他看着燕稷:“你眉眼像极了宜贤,这份气韵却是和寅清一模一样,倒让我有几分怀念故人之感,不如就与我四处走走,如何?”

    燕稷点了点头,跟着他下了凉亭,他们沿着丞相府走了一圈,话都说的很少,偶尔几句也是傅行章开口,说些他和先帝的少年事,这样一步一步走到祠堂处,本应紧闭着的门却半开着。

    燕稷不经意看了一眼,恍惚间看到一张牌位,牌位前还燃着香,明显刚有人祭拜过。

    他下意识想看牌位上的名字,一眼瞥过去,刚瞥到轮廓,傅行章便上前一步将门落了锁,回头面容平淡:“方才祭拜亡妻,人老了记性不好,忘了锁门,陛下莫要在意。”

    燕稷应了一声,却觉着不对劲,他记着故去的丞相夫人闺名为二字,但那牌位上的名字却是三个字。

    也或许是他那匆匆一瞥看错了。

    这是小事,燕稷没想太多,说了声无妨,与傅行章继续朝前走,又走了一会儿,远远便看见了傅知怀的院落,傅行章在院落前停下:“多谢陛下随臣走这一路,心中多了许多安慰。”

    他说话的时候,傅知怀正巧从院子里出来,见到傅行章有些惊讶:“爹。”

    唤完,才看向燕稷:“燕小九,你去哪里了,我可是等了你许久。”

    “明成,不得无礼。”傅行章斥责一声:“这么大的人还是没个正经模样,京中像你年岁这么大的人家早已结了亲,就你到现在还是个浪荡样子,前几日让你见的陈小姐你近日可有联系?”

    燕稷一时间差点没笑出来。

    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傅知怀被逼婚,也是可怕。

    傅知怀像是已经有了经验,在傅行章刚开了个话头的时候便低下头,一副‘知错就认,死不悔改’的模样。傅行章自然明白他的性子,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在走前叹了一口气:“你……算了,还是看各自造化罢。”

    傅行章走后,傅知怀还是低着头,燕稷将逼婚与被逼婚围观的完完整整,有些尴尬,上前拍拍他:“别想了,走,进去吧。”

    傅知怀点点头,沉默着同他一起回了院子。

    第50章

    这日到最后, 四人中酒量最差的虽是燕稷, 但最先倒下的却是傅知怀, 原因无他, 任谁那么玩命般肆无忌惮饮酒都逃不过这个下场。

    贺戟面冷心热,面无表情把他扶到里间躺下, 燕稷又吩咐了侍人照看着,才同谢闻灼和贺戟一起出了丞相府。

    出门后,贺戟告辞回了府, 燕稷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几步,被谢闻灼拉住了衣袖, 他疑惑回头,后者微微一笑,在他前面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这可真是有情怀。

    燕稷也不矫情, 说了声好便伸手挽了上去。谢闻灼托着他的腿站起来,背着他稳稳继续走。

    燕稷下巴靠在谢闻灼肩头,伸手勾着他的发丝玩:“今天看在你太和殿对我点头,可是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谢闻灼嗯了一声:“京城中有三两家,外边倒是不少, 都是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的世家, 已经拟了名单。”

    说的是燕周勾结的世家。

    燕稷听他说了几家, 怎么听怎么熟悉,想了想,发现居然都是自己上一世背地里制造事端削去世袭爵位的权贵世家。

    云木止这世走的是先下手为强的路线, 按着从前的记忆先一步堵了他的路,或者就他上一世所做的事设局中局。

    燕稷看的明白,心里也对云木止对自己重生与否的想法有了几分猜测,干脆顺手推舟。如此数次后,后者更无忌惮,手也伸的远了许多。

    他能将云木止和燕周计划的一切猜出来,却依旧随他们去,傅知怀和燕稷自小一起长大,对此都有所疑惑,谢闻灼却一次都没问过。

    后来还是燕稷忍不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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