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故事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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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斯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青依连忙过去扶起他,搀扶着他走回了石洞。
    之后,他们又另找了一处疗伤,那是一个隐藏在瀑布里的山洞,这是青依采野果时发现的,当时就喜出望外,因为担心还有其他的黑衣同党们会找来,她本就在另寻隐蔽住处。
    到了晚上,她也不敢生火,火光会暴露藏身之处。另外,她除了料理自己身上被鱼咬的像针尖似的伤口外,还不得不全身心地照顾帕斯星。
    帕斯星再次发起了高烧,主要还是因为那次下水,伤口没有愈合,又被鱼咬伤,伤口再次受到感染。
    他依旧滴水不进,她只能再次地不断用唇喂水给他喝,两人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他的冰凉嘴唇的微微颤动,她小心地将水传递给他,他的舌尖也十分配合地把水吞了过来,连带着吃掉她的香甜唾液;有时,他的舌尖还会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舌头,两人的舌头卷缠在一块,会让青依有一种他们正在进行某种法式接吻的错觉。
    晚上,天寒地冻,她冻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个男孩的身体也冻得青紫,想了一会儿后,她走了过来,抛却羞涩,半蹲下身体,将他紧紧抱住,让他的冰凉的脸庞靠在她的胸前。
    在阴寒的山洞里,他们就这样依偎着相互取暖,她的小小身体紧紧抱着他的宽阔身躯。不到多时,他们就全身暧和了起来,两人的身体确实比一个人要暖得快,由于过度的疲惫,青依就在体温的暖意下缓缓熟睡过去。
    第四天,他终于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他身旁疲惫不堪,神情憔悴的她。这时她的眼皮动了动,张开眼睛,看见他醒了,喜出望外,坐了起来, “你醒了,我还真担心你再也醒不来了。”
    他的嘴皮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因为喉咙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想喝水?”她仿佛明白他的想法,连忙拿过了一片盛着水的叶子。扶起了他的头到自己的腿上,她轻轻地将叶子放在他的唇边,可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张不了嘴。
    青依还是自己喝了一口,缓缓地贴住他的唇,将清甜的水送入他的喉中,几天以来她都是如此,做得如此理所当然,在她看来,这是纯粹的在拯救生命。他一直凝视着专注的她,眼神里有某种自己都不懂的东西。
    他喝了很多水,慢慢恢复了体力。
    天色刚刚发白,他和她一起坐在洞口,透过不断冲下发出巨响的瀑布看着早上的日出。
    日出的晨光是美丽的,淡淡的金色光辉挥洒在了这个瀑布外的树林,仿佛掩盖了黑夜里所发生的所有罪恶与不幸。
    帕斯星看着她,她眼睛里的笑意,初晨阳光般的笑容宛若扫走了所有的阴谋和灰暗,扫走了斗争和绝望。阳光撒在她身上灿烂如辉,整个人犹如浸在金色光芒里。
    第三章 追杀(三)
    早上的阳光透过瀑布的流水照在了他的身上,她也看到了他极为出色的外形,金色的修长眉毛和深不见底的绿色眼眸,高挺的鼻子和完美的唇形,金色的中长发和挺拔的身形。
    这就是之前那个身负重伤,抓住她脚的那个男人,那个她在河水里全力保护的男人,不知为何,她看见他时除了受到的意外的惊吓外所感受到的便有一种来自心底的没由来的心疼与怜爱。
    “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你的故事?”青依忽然问。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他轻笑。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知道。”
    他看着她,居然从心底升起了一种对她的莫名的信任感,而这是他出生以来极少拥有的感觉。
    “很早以前,有一个男孩子,他的母亲早就过世了,可是他的父亲和兄弟都对他很好,他觉得自己很幸运。但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这全都是假象。他的母亲原来是被他的父亲下令诛杀,他的兄弟们也一直暗地里视他为眼中钉。在他八岁那年,他的哥哥假意邀他下河游泳,却几乎将他杀死在河底。他不敢告诉他父亲这件事,因为他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恐被人反咬一口。又过了一年,他的哥哥联手他的另一兄长制造了一起他准备弑父的冤案,他极力辩解,但最后连一直照顾他的奶妈都出来指证他,他有口难言,被毒打一顿后赶了出去。”
    青依捂住了嘴,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述讲,几乎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之后,他开始了长达数年的逃亡。他的兄弟们一直不肯放过他,甚至买通了他最信任的亲信毒害他,每一次捕杀,他都是死里逃生。后来,他遇到了一位长者,才知道了他的兄弟们不停追杀他的原因。在这个长者的帮助下,他练就了一身剑术,获得了保护自己的本领。但他又在一次精心策划的阴谋中,落入一个极有权势的人手中,不得不为他卖命杀人,沦为他的傀儡。过了四年这样的生活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反攻机会,将这个极有权势的人杀死在密室里。但因为这件事,他又受到另一个国家掌权人的追杀,直到他和这个掌权人最后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追杀才暂停。”
    他停止了述说,因为发现她已不忍再听下去,他们面对坐着,她的眼里蕴着泪水的薄雾,“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回忆这些。”
    他淡淡一笑,似对这些并不在意,冷峻的眼神又飘向了远处。
    青依说,“我以前在学校里喜欢读哲学书,遇到烦恼时以为哲学可以给我解脱,可后来发现不是的。因为我对哲学的理解是那么的有限。每一次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烦恼才会慢慢消失。可我不知道如果像这样一次又一次遭遇不幸,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变得麻木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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