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 - 第373页
双方在大营里打得跟捉迷藏似的,稍不注意,就会面临被夹击,但因为双方的兵都化整为零了,打的是机动战,人多的优势被大大削减,更看重的是奔袭、灵活绕道以及各什间的配合作战能力。
对方是长矛兵为主。他们擅打水战,在船上交战,在登上对方的船之前,得隔着船相互比划,弓箭手、长矛兵比较多。
可一旦近身相搏,长矛兵对着左手拿盾右手长刀的步兵并不占任何优势。
至于弓箭手,则根本没有派来。沐瑾的盾兵多、骑兵多,正好克弓箭手。两层厚的牛皮甲衣穿在身上,也能很大程度地抵御弓箭伤害。最重要的是,弓箭的有效射程是一百米左右,骑兵一个冲刺就到了,盾兵扛着盾能也冲到近前,一旦近身搏斗,拿弓箭的遇到骑兵和步兵,只有待宰的份。
再就是混战中,投射出去的远程武器是不长眼睛的,极可能误伤自己人。昨天,对方用重弩追着沐瑾射,他直接跑到对方的大军中,床弩给对方的军队造成的伤亡,比他的要大得多。
混战中,使用近战武器,能最大程度降低误伤自己人的概率。
这种情况下,双方只能在大营中展开近身搏斗,一眼看过去,只要不是自己人,直接就往上扑,要么你用矛扎死我,要么我用刀子砍死你,就看谁能打得过谁活下来。
沐瑾的人少,不敢恋战,不然容易被四面包围堵死在里面。
他采取的提迂回游击策略,打一波就跑,反正岔道多,好跑,而且大清早的时候,还把大营里的一些路口进行过伪装调整。
例如,通往都尉大帐、军医大营的路口,全部用沙袋封死,再在旁边开一个口子,跑到这里的人,见到高墙挡路,自然就从旁边的口子跑开了。一些撤离路口,用的是两道沙袋墙,中间有条缝,前面那堵墙左边留个口子,后面那堵墙右边留条口子,沙袋颜色又是一样的,远远看去就像只有一堵把尽头堵得严严实实的墙。
地势凹凸不平,有坡有坎的,这里又设有陷阱或逃生通道。
沐瑾现在跟对方硬拼不起,只能打游击战拖延时间,等援军到,顺便利用地形给对方增加伤害。
大营里打得如火如荼,分外极烈,大营外面相隔几百米远的地方,军工部的一个千总营的人到了。
军工部的人是从中军大营出来的,且都是经历过战场老兵,战斗力没得说,但他们是出来修路架桥的,穿的是布衣服,拿的是工兵铲、铁撬,人数只有一千。
前方的大营外,整齐排列着十个千总营方阵,严阵以待。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去抄对方的后路,那一万人都随时可以赶过去把他们给抄了。
他们在来的路上,遇到调头回去的赖荣。
赖荣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不要轻举妄动,想办法烧对方的船,不要烧太早,等到中午的时候再烧。对方的船只过来一半,要是烧太早了,他们还可以派船来接应。”
工兵营的分兵两路,分别去往上下游,准备先摸船。
船上留有开船的防守的人,每艘船上一个什的人,拿着长矛、弓箭在来回巡逻,后方还有三十丈、五十丈的大船。五十丈大船上防守的人更多,仅能看到的就有一个佰的人。
他们的水性都不太好,顶多就是小河沟、水塘里扑腾几下,遇到这种水流湍急还有礁石暗涌的大河,根本不敢下去。如果从跳板上过去,一眼就被看见了,他们这点人,拿不下这么多船。
他们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烧尸体的味道,再瞥见旁边不远处就是战场,决定先溜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武器甲衣。身处战场,只有工兵铲之类的,心头慌。
战场的景象极为惨烈,遍地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对方的,自己人的都有。
焚烧尸体的火焰已经熄灭,但仍旧冒着浓烟,非常呛人。他们站在战场上,只看到有十几艘沉船停泊在江边浅水处,淹得只露出甲板以上的部分,通过破损的船舱,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让投石机投过去的石头给砸毁的。
江面上看不到船只,战船都停靠在好几里外的上游和下游处。
焚烧尸体的可怖景象,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难闻味道,使得这片区域连探子都没来,这片战场,除了尸体,只有他们这群活人。
他们原本想要穿着敌军的甲衣混上去偷袭,但一想,对方见到他们这些陌生面孔过去,绝对会盘查的,口音不一样,说话就露馅。这一套行不通。
工程兵换上黑色的甲战,拿起熟悉的长刀、单手盾牌,熟悉的触感席卷全身,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变得滚烫。在此刻,他们在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渴望这身甲衣,渴望握紧手里的长刀。当工程兵安稳,没有什么危险,但他们更想拿起武器跟着将军杀敌,去建功立业,去建立大将军所说的盛世,哪怕战死沙场,也甘之如饴。
他们穿上甲衣后,并没有轻举妄动,悄悄撤回到暗处等着援军到来,顺便还把对方散在外围探子给清剿了。
他们是工程兵,但他们在成为工程兵之前,是中军大营的精锐,打过淮郡、魏郡征战过草原!
到上午的时候,陆续有好几支工程兵赶到,都是附近各县修官道的队伍中赶来的,渐渐地聚集起三四千人。他们捡好装备,已经是将近正午时分,加紧时间做烧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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