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后渣攻火葬场了 - 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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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莫测,眼神狠戾。
    直到看到谢期年出现在甲板上,韩亦程的紧绷状态才稍微缓解了些。
    他快步走到舷梯边,抬手去接踏下舷梯的谢期年。
    谢期年抬眼看了看韩亦程递过来的手,几不可察地摇摇头,避开了。
    失落又尴尬地收回手,韩亦程狠狠瞪了眼站在甲板上远远注视着谢期年的段瑞群,转身跟着谢期年走到了码头的通道上。
    谢期年下了舷梯便径直向码头出口处走,并没有多停留一秒,也没有等待韩亦程的意思。韩亦程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走在谢期年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他分不清是剧烈的、吃了去痛片也压不住的头痛更剧烈,还是心里因为谢期年毫无温度的背影割出的痛更甚。
    走到码头连接停车场的地方,谢期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之前被韩亦程撞开的电子档杆,走了出去。
    韩亦程加快脚步赶了上来,挡住了谢期年:你的车我送去修了。
    他指一指最靠近他们的一辆明黄色跑车:你去哪?我送你。
    谢期年抬眼,直视着韩亦程:不,你在发烧。
    韩亦程抿了抿已经干燥起皮的唇,哑着声说:没事,别担心,我送你到你弟弟那儿才能放心。
    不用了。谢期年依然直视着韩亦程,却没有担心的表象,你在发烧,属于危险驾驶。我已经叫好车了。
    你韩亦程急了,你连段瑞群都敢招惹,为了躲我你火炕都敢跳进去试一试,你遇人不淑都不怕,怕坐我的车?
    谢期年平静地说:我一向擅长遇人不淑,有什么好怕的。
    韩亦程握紧了拳头:那你怕我什么?
    不是怕,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无谓,倦,让我很疲惫。谢期年用一种异常温和的、甚至带着商量的请求感的语气对韩亦程说,你不是说什么都能为我做吗?那你能到此为止吗?
    我做不到。你一定要这样吗?韩亦程用力按住左边太阳穴,表情痛苦。
    是你一定要这样吗?你这样,除了我们都不太舒服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呢?谢期年像是在商务谈判的现场,摆事实讲道理,分析利益估算成本,很冷静,冷静到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如果你真的什么都能为我做,那么请你不要只是嘴上说说,我只希望你能为我做这一件事。如果你做不到,那请你收回这种除了感动你自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因为我听到的时候只会觉得讽刺。
    谢期年的话让韩亦程心脏犹如遭受了猛烈一击。他看着一步之遥的谢期年,此生最深刻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多认真,怎么去表达自己诚意和态度,即使放弃了丰瀚国际,断绝了和韩东洲的关系,也改变不了谢期年已经不想要他的现实。
    他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希望谢期年是真的失忆了。
    比起谢期年根本没忘记而只是受伤太深决绝地要和他划清关系,因为失忆而被谢期年从心里连根拔掉的事实会让他好受很多。
    虽然结果都一样。
    谢期年看着目光里满是空洞无望的韩亦程,视线落在他发着抖的手上,心里到底有了些许不忍。他轻轻咳嗽一声,问道:要帮你通知助理来接你吗?
    韩亦程麻木地看着谢期年:我是不是危险驾驶,我现在多难受,你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
    韩总,很幼稚的人才会用自己的难受去换去别人的同情和在意。我上次就说过了,以你的地位和身份,你不该这样,也不必这样。
    我只对你这样。韩亦程的气息有些凝窒,他喉结滑动着,眼里的神采黯淡了好些,声音也越来越低,从小到大,我这一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不一样,我也只想你对我一个人不一样,为什么
    他的声音断在了呼吸停滞眼睛闭上的瞬间,人也像一块遽然断裂的树木一样,倒在了地上。
    纪羽晨到游艇会的停车场接到谢期年时,急急地便问: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谢期年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但是这位段总虽然打着星文集团的招牌,却没有真的参与实业的意图,不太适合现阶段的合作。以后星文集团的相关合作,我们都稍微多注意一点。
    纪羽晨一转方向盘,把车开向了第一国际:嗯。他特意绕个圈子约你,还出海,感觉醉翁之意不在酒。还好哥哥你警觉性高。
    其实是韩亦程通知我的。谢期年看一眼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说。
    是吗?纪羽晨有些惊讶,他通知你可能有风险,然而他没有出现?我怎么不信呢?
    出现了。谢期年说。
    他扶起昏倒在地的韩亦程时确实感觉到韩亦程身上的热度惊人,而且倒下时的力度不小,他手腕和侧脸都擦伤了不小的范围,看起来不算不严重。
    哦?纪羽晨放缓了车速,他人呢?
    发烧,烧过头晕倒了。我让他助理叫了车,送去医院了。
    停在红灯前,纪羽晨侧头看谢期年,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哥哥,你没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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